在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不管用了,全被狂烈的欲火給焚燒殆盡,只剩下無窮的饑渴,不斷地往對方的身上磨蹭、擠壓,想要得到宣泄。
四片嘴唇彷佛要吞噬對方似的,用力地吮吸、啃咬……
他一定是瘋了!
東方凜完全無法停止這個吻,七手八腳地將西裝外套扔到一旁,拉掉領帶,此時除了想跟她更親近,其他的全被拋到腦後。
靶覺到他健壯的身軀擠進自己的腿間,曉忘記該有的羞怯,喉間逸出曖昧的嬌吟,身子情不自禁的想要迎合,渴望他的進入,卻又忍不住退縮,害怕太過親密之後會讓自己過于依賴,以及失去的痛苦……
在這欲拒還迎之間,兩人之間迸出的火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他低吼一聲,很快地解開褲頭和拉煉,釋放出堅挺的,嗄啞地低喊。「如果妳不想要,最好現在說!」東方凜必須用盡僅剩的意志力,才能把這句話說完。
「我……」可以嗎?她可以不顧一切後果,只是順著本能去做嗎?就算他看不起她,以為她很隨便,也想被擁抱一次。「我想要。」這是她的決定,也是她的選擇。
已經兩年沒有過女人,累積下來的在這一瞬間崩潰了,狂猛的需求讓他無法暫緩下來等待她適應,窄臀一聳,佔據了全部。
曉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巨大盈滿了她的體內,將她貫穿,隨之而來的除了疼痛之外,其中還有著被需要的甜蜜。只要他有一點喜歡她就夠了,她不要去想接下來會有什麼後果,就任性這麼一次,一次就好……
許久,屋內都沒有人先開口,還被方才享受到的激情而震撼。
曉找到自己的聲音,虛軟地說︰「好怪……」
「哪里怪?」東方凜惱怒地瞪她,心想難道這女人連這種時候都要跟他抬杠,還真是會殺風景。
她羞窘地回瞪一眼。「就是……我們連上衣都沒有月兌就……」好像太猴急了,所以覺得好笑。
「下次我會記得先把上衣月兌了。」
她白他一眼。「什麼下次?沒有下次了。」
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輕易地將自己交給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不過她卻不後悔,因為對象是他,也因為這種被熱切需要的滋味,讓好強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全身酥軟,情不自禁地臣服了。
她這才明了自己有多在意這個男人。
東方凜套上了西裝褲,手指扒過微亂的頭發,也藉此緩沖混亂的情緒,因為事情已經完全月兌離他的掌握了。
「妳現在腳受傷,一個人住不方便。」
曉噴笑一聲。「不然呢?你要幫我請菲佣嗎?」
東方凜投給她一個殺人的視線,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整理身上的衣物,咬了咬牙,彎幫她。
「我自己來就好。」小臉紅了。
「現在害羞已經太遲了。」他諷刺地說。
她氣得推開他的手。「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過分?我……啊!我的腳……」忘了右腳腳踝受傷,還想去踢他,結果痛的是自己。
「妳能不能淑女一點?」東方凜臉色難看地蹲來查看。
曉覷著他外表看起來冷淡厭惡,但又隱約透露著關懷的神情,心跳不由得加速,面如火燒。
「我……我忘了嘛,還不都是你害的。」天啊!她干麼用這種惡心的口氣跟他撒嬌?一點都不像她!
「妳可以搬過來跟我住。」他的語氣好像只是隨便說說。
她頓時張口結舌,好像他頭上多出兩只角。「為什麼?就因為我們發生關系了?還是你覺得我會受傷你該負責?」
呵,她可不會自作多情,以為他想跟她同居,是因為喜歡她,想試著和自己交往看看。
「如果我說都有呢?」東方凜快被她搞瘋了。
「那我拒絕。」
「妳……」這個回答令他氣結。見她試著站起來,甚至連開口請人幫忙都不願意,這麼好強的女人不是他中意的類型,但是……
他還是想把她留在身邊。
「啊!」沒有站穩,曉發出小聲的低呼。
東方凜不禁惱火,一把托住她的腰,想狠狠地罵她一頓。「難道妳連開口要我扶妳一下都不願意?就非得把自己搞得越來越嚴重?」
「與其看人臉色,不如靠自己。」她咬著下唇,口氣透著無奈。「如果你很忙,現在可以走了,剛才的事就當作各取所需,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需要負責。」
曉突然很想大哭一場,雖然她總是裝作不在意,可是畢竟是女人,也希望能听到一滴滴的甜言蜜語,才不像他這樣。
他真的會被這個女人氣死。「我要妳搬到我那里,總比妳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萬一摔死了都沒人知道。」
「搬去你那里做什麼?」曉可不想讓他看輕了,以為自己很隨便。「我想你要找人同居,多的是女人願意。」
他冷嗤一聲。「沒錯,偏偏就只有我想要的那個女人不肯答應。」
聞言,她愣住了。
「為什麼?明明你看起來那麼討厭我,老是對我說些很過分的話,也不給我好臉色看,而且你喜歡的不是那種听話柔順的女人嗎?」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妳與眾不同。」東方凜緊盯著她每一絲表情。「何況妳似乎也不討厭剛才做的事。」說完,很滿意地看見曉迅速脹紅了臉。
「咳,我是不討厭。」她嗔惱地瞪他。
「既然這樣,我們可以試試看。」東方凜挑起一眉,嘴角漾著男性得意的笑弧。
「你不怕我乘機賴上你,到時甩都甩不掉?」曉很難否認自己真的沒有為他動心,想要有個人在身邊,不敢去奢求天長地久,只要一段時間就好。
「那就要看妳有沒有本事了。」他矜貴地睥睨她。
「……好吧。」
「妳的口氣能不能高興一點?」說得那麼勉強。
曉噴笑一聲。「抱歉,我沒跟男人同居過,經驗不足,那你呢?你又跟幾個女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妳在意?」東方凜也想試探她的心意。
她沈吟了下。「我想象你這樣的男人,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我只是不想花太多時間在爭寵上面。」
「意思是我不值得?」東方凜不太滿意她的說法。
「雖然我很喜歡你,不過對我來說,還有其他重要的人,需要我花更多心思去照顧。」她不是為了愛情就可以拋棄一切的女人。
「妳說什麼?」他眼神一閃。
「我說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
「不是,前面那一句。」
「前面……」曉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指的是什麼,小臉倏地紅透了。「咳,就是……就是我喜歡你,不然我怎麼會答應搬去跟你住,我可不是任何男人跟我這麼說就會點頭的女人。」
「很好。」他得意地嘴角上揚。
「好什麼?」她嗔惱地瞪眼。「那你呢?」
「我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晚上再過來接妳。」他起身,抄起地上的西裝外套,走向門口。
「你這人很狡猾耶!」曉斜睨著他的背影。
「還有,妳沒事不要跳來跳去,到時連另一只腳都跌斷了。」東方凜假裝沒听到,只是下樓的腳步不知不覺中變得輕快起來。
「那是什麼口氣?好像我故意受傷似的……」她不滿地嘀咕,卻也看出他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也覺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被他氣得半死,卻又抗拒不了,真是自找苦吃。
听著下樓的腳步聲,曉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他居然說她與眾不同,這算是一種贊美嗎?
想著,她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原來她也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也希望得到贊美,而且還是出自在意的男人口中。
***bbs.***bbs.***bbs.***
記者會上,不少女記者全被東方凜那睥睨人群的傲然姿態所心折,三十歲的他雖然年輕,可是表現出沈穩和冷靜的態度,面對擠滿會客室的中外媒體,目光內斂中帶著幾分淡漠,透過鏡頭,無形中讓「帝國保險」在台灣民眾心目中加了不少分數,也扭轉了形象。
「為了證明美國『帝國保險』總公司重視台灣的程度,將從明天開始,一一拜訪保戶,傾听大家的意見,希望能做到盡善盡美,讓每個保戶對公司更具信心,本人也會盡其所能的為各位服務,針對這次的事件,只因內部的問題出現嚴重的失職,也將會一並做通盤的檢討……」
對于他坦然地面對錯誤,還給予承諾,讓每個在電視機前看到這則新聞的民眾有了好感,不需要撥下廣告預算,已經達到宣傳效果。
「謝謝各位。」說完,東方凜不待記者提出問題,以滿足大眾的好奇心,便交給了魏宇恆,轉身離去。
「執行長……」
「請問執行長……」
東方凜沒有理會身後的騷動,看了下表,迅速地搭電梯下樓直達地下停車場,當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感到詫異,他竟會那麼急切的想見到那個女人,就算被她氣得火冒三丈也無所謂,死寂的心似乎漸漸地復蘇了。
司機在他的指示之下,又來到曉的公寓樓下等待。
三步並作兩步的上樓,來到頂樓的鐵皮屋,只見門半掩著,里頭傳出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女的無疑是方曉。
「……這些錢隨便妳收不收,反正我就只能給妳這些,不要再來找我了。」男人用著打發的口吻威脅道。
看著丟在矮桌上的支票,曉眼底冒出淚水。「方世杰,她也是你媽,難道在你心目中,媽就只值十萬塊而已?她辛辛苦苦養你長大,每天做得要死,賺錢供你出國留學,現在你有成就了,娶了有錢人家的女兒當老婆,就可以不管媽的死活了?你有沒有良心?」
男人凶惡地瞪著她。「那是她心甘情願的,我又沒有逼她……我知道了,妳是不是不滿她把財產全部都留給我,所以妳想從我這邊挖錢過去?哼!門兒都沒有,既然給我了就是我的。」
「媽現在中風,每個月都要花三萬多塊,那對你來說是小數目……」
他冷笑一聲。「那妳也不要管她不就好了,把她丟在安養院給政府養,不然我們每年繳稅是要干麼的?又不是我害她中風,不要推托到我身上來。」
曉哭著罵道︰「方世杰,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總之妳不要再來跟我要錢了,這十萬塊要不要隨便妳!」
在外頭听著兩人爭執的內容,大概也猜得出一二,東方凜不禁皺緊了眉心,想為她做些什麼。
在屋里的男人忿忿然地走了出來,看到東方凜愣了一下,旋即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趕緊穿上鞋子走掉。
東方凜跨進屋內,瞥見坐在地上,捂著唇痛哭失聲的女人,一顆心也跟著發悶。「別哭了。」她們哭泣的樣子都讓他難過。
听見聲音,曉仰起淚顏,兩眼已經腫得像核桃。
「是、是你?」最難堪的一面曝露在他面前,讓她感到窘迫不安,連忙吸了吸氣,擦干淚痕,不願展露自己的脆弱。
「那是妳大哥?」東方凜扶了她一把。
「嗯。」她淡淡地應了聲。
什麼叫做養兒防老?把什麼都給了兒子,結果兒子根本就不打算奉養她,偏偏家職畢業的她除了會泡一手好咖啡,還有做幾道菜,什麼也不會,根本賺不了多少錢,把母親帶回家來親自照顧。
東方凜知道好強的她,絕不會希望有人同情,包括自己,所以沒有再多問下去。
「東西整理好了?」
「嗯,只有兩袋,我還是要先問清楚,你真的確定要我搬過去跟你住?」曉假裝隨口問問。「現在想後悔的話還來得及,不然房東以後把這里租給別人,我可找不到那麼便宜的房子住了。」
「妳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嗎?」他沒好氣地瞪眼。
「我是擔心你哪天被我氣到想掐死我,到時會後悔要我搬去跟你住。」她可是很懂得未雨綢繆。
「知道就好,那就不要故意氣我。」說著,東方凜先將行李提下樓,交給司機放進後車廂,再折回來抱起她,走出熱得要命的鐵皮屋。
曉凝視著他故作冷傲的俊臉,噗哧一笑。「不過我看你好像很享受跟我斗嘴的樂趣。」
「妳是在作白日夢嗎?」他很不給面子地譏道。
她圈住他的脖子。「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的。」
「妳這樣算女人?」東方凜哼笑。
「你這句話很過分知不知道?」她故意把紅唇湊向他的嘴,看似要吻,又偏偏不如他的意。「我當然是女人了。」
東方凜目光深闇的盯著她的唇瓣,喉結上下滾動著。「妳這是在挑逗我?」嗓音有些低啞。
「你說呢?」曉在他耳畔吹著氣。
他突然停在二樓的樓梯上,俯視著抱在懷中的女人。「妳成功了,是我太小看妳了。」
曉不免沾沾自喜。「終于見識到我的女性魅力了吧。」
「沒錯。」他又繼續下樓。
咦?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沒有反唇相稽?忽然感覺到背脊毛毛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丙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等一下──」曉才進到他家,還沒仔細欣賞一下豪宅長什麼樣子,就被抱進臥室,直接放倒在床上,身上的衣物跟著一件件的不翼而飛,讓她登時傻眼。「你、你也不必這麼急,小心我的腳……」
他冷哼一聲。「這就是隨便挑逗男人的下場。」
「是你自己禁不起挑逗……」這句話才出口,她恨不得把它吞回去。「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激動……」
東方凜月兌下衣物,那沒有半分贅肉的精壯身軀,看得她臉都冒煙了。「還滿意妳看到的嗎?」
「咳……還可以。」曉羞得不敢看太久。
「妳這個樣子很好看……」他熾熱的目光停留在她緋紅的臉蛋上。
曉的心為之融化了。
「比較像個女人。」他又加了一句。
「這句就不用了。」她好氣又好笑。
「我向來只說真話……」東方凜俯下頭吻她,嘴角隱約噙著一抹可疑的笑意,不過當他再次進入她,笑意消失了,表情和眼神盛滿了。
「我們沒有戴套子,也沒吃避孕藥,這樣會不會懷孕?」輕嘆地喃道。
听到「懷孕」兩個字,東方凜挺得更深入,彷佛希望能將自己的一部分與她做更緊密的結合。「醫生不是要妳明天回醫院復診?到時請他開藥給妳,要是現在已經有了,那就生下來。」
「有了孩子,你可能再也擺月兌不了我……呃……」
「我看是妳想擺月兌我。」東方凜滿意地看著她動情的小臉。
「這很難說……我怕久了會膩……啊……你是故意的……」這個男人報復心真重。
「怕我滿足不了妳嗎?」他就是不想讓她太好過。
曉嬌喘著抱緊他,本能地敞開自己,好容納更多的他。「用嘴巴說還不夠,要看你的表現。」
抬起因欲念而泛紅的俊臉,瞇起眼瞪視著她。「妳知道對男人說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嗎?」
「是什麼?」她巧笑嫣然地問。
他咬了咬牙。「妳很快就知道了……」
***獨家制作***bbs.***
許久之後……
東方凜輕輕挪動身軀,移開在歡愛之後累極睡著的曉,套上黑色睡袍下床,一邊綁著腰帶,一邊走出臥室。
赤著腳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就听見大門被人打開,有人進來。
「凜!」
魏宇恆到處找不到人,打了手機也沒接,要不是問了司機,還不知道他的表弟兼上司已經回來了。他生氣地走向臥室,打開房門,覷見床上有座隆起,表示有人睡在上頭,才在想是不是生病了,不然現在不過幾點而已就上床睡覺,正打算上前,就听到身後有人出聲──
「把門關上!」
魏宇恆猛一回頭,見到要找的人在這里,那床上的又是誰?又把頭轉回去,想看清楚,不過東方凜可不會讓他窺見一小片肌膚,伸手將那扇門關上。
「睡在床上的是誰?」魏宇恆好奇地瞪大雙眼。「該不會……是女人吧?原來你把事情丟給我,就是要帶女人回家?」
東方凜橫他一眼,又踱回了廚房。
魏宇恆拍抱他的肩膀,不忘提醒地說︰「我是很高興你想通了,想再找個女人交往,不過對象很重要,有些女人可是沾不得,萬一讓那些八卦媒體知道就麻煩了。」只要東方凜肯接受其他女人,魏宇恆衷心地替他高興。
「那些記者都走了?」東方凜揮開他的手。
魏宇恆嘆了口氣,徑自打開冰箱找飲料來喝。「他們根本只對你個人感興趣,到了最後都只想知道你的事情。」
「我已經預料到了。」他將杯子里的開水喝完。
魏宇恆拉開可樂拉環。「我會先跟公關部門溝通,只要不是侵犯隱私,或者捏造事實,就隨他們去寫,這也算是一種逆向操作。對了,你不跟我介紹一下嗎?」見表弟都不吭一聲,魏宇恆實在憋不住了。
「介紹什麼?」他擱下手中的水杯。
「當然是里面的女人。」食指比向臥室的方向。
「她是……」東方凜才打算告訴他,免得待會兒大驚小敝,只是還沒開口,就听見外頭有聲音傅來。
「東方凜!」
曉才醒過來,卻發現只有她在房里,于是起來找人。
「妳一定要這樣跳來跳去嗎?」他走出廚房,就看到她像跳豆一樣不安分,這女人就是安靜不下來。
「因為我肚子餓了,都已經八點多了,有沒有東西吃?」她听得出他口氣中的關懷,所以不像平常那樣回嘴,反而好窩心,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會讓自己的心變得好柔軟,不再尖銳。
「沒有!」東方凜故意這麼說。
小嘴立刻張得好大,權衡得失之後,她不情不願地咕噥︰「如果住在這里會先餓死,那我還是搬回去好了。」
東方凜握住她的右手手肘,讓她找位子坐下。「待會兒叫外賣總可以了吧。」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這樣太不通情理了,究竟是誰把我的體力消耗光的?」她在嘴里抱怨。
他怒瞪著她。「妳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比較讓我滿意。」
「你這個人……」曉臉色倏地脹紅。這時,她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只見對方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著自己。「有客人?」
「她……她……」魏宇恆指著她,又看著自家表弟,簡直可以說驚愕到了極點,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他是我表哥魏宇恆,目前擔任我的特助。」東方凜簡單地介紹。「我們有點事要談,妳先進去。」
看在有外人在場,曉便沒有反對。
見她進房,魏宇恆馬上將他拉到廚房。「你瘋了!」
「你在說什麼?」他問。
魏宇恆必須用力吸氣,才能把話說出來。「你心里明白,就因為她跟雪兒長得一模一樣,你才會選她是不是?凜,她不是雪兒,雪兒已經死了……」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
魏宇恆一臉不信。「那麼全台灣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是她?凜,你清醒一點!我知道你想要彌補,可是她──」
「我說不是就不是!」東方凜低喝。
兩人像斗牛似的互瞪對方。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魏宇恆不再跟他爭辯。「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東方凜抽緊下顎,不願回答這個假設問題。
他從來沒有把她們弄混過,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