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王爺不信邪 第2章(1)

翌日——

位在離景山不遠的東大街上,耿府一家人因豫親王這突如其來的貴客到來而亂了手腳,耿老爺連忙帶著二房以及所生的子女都跪下迎接。

「小民見過王爺。」耿老爺心中忐忑地伏地請安。

一襲紫貂翻毛馬褂的胤麟坐在大廳的主位上,高傲的目光掃過跪了一地的耿家老小,最後停在為首的耿老爺身上。

昨天思索一夜,最後胤麟才想到也許硯蘭並不是消失,而是回到自己的家,于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找上門來。

胤麟早就想好了開場白。「本王听說硯蘭中了毒,至今尚未清醒,所以特地來瞧一瞧,若有需要,可以延請御醫來幫她醫治。」

「王爺……認識小女?」耿老爺愣愣地問。

「沒錯。」胤麟氣定神閑地回道。

這番話讓耿家人全都呆住了,尤其是二房和她所生的女兒耿玉卿,母女倆互看一眼,萬萬想不到硯蘭居然和豫親王相識,有了這號人物撐腰,萬一查到是她們母女聯手下的毒,那什麼都完了。

雹老爺也是一陣錯愕,心想一向養在深閨的女兒是什麼時候和豫親王認識的?「多謝王爺費心,不過小女昨夜已經清醒了。」

「她……真的醒過來了?」胤麟俊臉上露出了喜色,原來硯蘭之所以突然消失,就是因為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了。「她在哪里?本王要立刻見到她!」

「這……」耿老爺因為唐突的要求而遲疑了。

胤麟不耐煩地站起身。「還不快點帶路!」

「是、是。」對方可是個王爺,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意思,耿老爺只能領著胤麟往女兒居住的繡閣而去。

「小女就在里頭……可是……」耿老爺指了下面前的房門,又想到女兒畢竟是黃花大閨女,她的閨房可不便讓男人進去。

「你該擔心的不是本王,而是企圖毒死她的人。」此話一出,胤麟便目光凌厲地掃向耿玉卿,長相倒是不錯,只可惜有副蛇蠍心腸,看了就想吐,而這一眼也嚇得她連頭都不敢抬起。

雹老爺來回看著胤麟,還有二房為他生的女兒,有些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會是這樣,其實他也問過廚房,還有府里的下人,都沒人知道那毒是怎麼來的,經豫親王提醒,耿老爺才慢慢地往那一頭去想了。

「王爺這話……可有根據?」想不到真相竟是這樣不堪。

「不信的話就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吧。」丟下這句話,胤麟便逕自推門而入。

這時在閨房里的硯蘭正半倚在榻上想事情,她不敢閉上眼皮,就怕一睡著又醒不過來了,這時听到開門聲,以為是爹來看她了,當她望向進門的尊貴身影,不禁愣住。

打從昨晚清醒之後,硯蘭就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以為和胤麟的相遇不過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又覺得兩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這會兒他卻找上門了,正好說明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胤麟覷著硯蘭臉上怔愣的表情,不禁火大,一把扣住她的右腕。「耿硯蘭,你該不會把本王忘了吧?」

「好痛……」硯蘭低呼一聲。「我、我沒忘記王爺……」

「哼!這還差不多。」胤麟撇了撇俊唇,再看一眼硯蘭蒼白虛弱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再也按捺不住地伸手觸踫硯蘭的發絲,然後指月復拂過她的面頰、鼻尖和柔唇;想確定她真的在這兒。

「你……別亂來……」硯蘭被他這番輕薄,不禁又羞又惱地閃躲。

「本王就偏要這麼亂來。」胤麟才不理會這小小的抗拒,手掌撫過硯蘭柔圓的肩頭,接著是手臂,再來探向她的腰、臀,確定有著體溫,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會又讓他看得到卻揍不著,終于可以放心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硯蘭嬌喘吁吁地低叫,試圖擋開胤麟的手,可是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就這麼被他模透了。

胤麟可一點都不認為有錯。「是你先找上本王的,現在就算想尾也甩不掉,要知道昨晚你突然消失,本王就像個瘋子一樣到處找,把府里的奴才全嚇壞了,還以為本王瘋了。」

「真的嗎?」听胤麟這麼一說,硯蘭不知是驚訝還是欣喜」還以為豫親王嫌她看了心煩,巴不得別再纏著他了。

「你還懷疑?本王這不就遵守約定,依約前來了,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胤麟宣告了她的命運。

硯蘭一臉焦急,吃力地說:「王爺……什麼都別跟爹說……相信姊姊應該不會再……想害我了才對……」

「你當真以為她不會再試一次?」這笨女人實在讓胤麟氣死了。「還是你嫌死一次不夠?本王可不想讓她得逞了。」

硯蘭一臉哀求道︰「爹要是知道了會有多傷心……王爺……」

「他已經知道了。」方才他說的那些暗示就已經足夠了。

丙不其然,房外爆出二娘呼天搶地的哭喊。

「……老爺,你好狠的心啊……玉卿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去報官……你要她以後怎麼見人……」

二房所生的兒子也連忙替自己同胞所出的姊妹求情。「硯蘭妹妹又沒死,爹就原諒她一次……」

「是啊,相信玉卿姊姊以後不敢了……」

听到這兒,硯蘭又想到爹的心情,只能靜靜地落淚。

胤麟恨恨地咒罵道︰「那種惡毒的女人是死有余辜,居然企圖毒害親妹,本王留不得這種人,非治她的罪不可……」

「王爺別……別這麼做……」硯蘭說了太多話,輕喘了起來。

「要她不死可以,你得馬上跟本王走,」胤麟可不想再將硯蘭留在這兒;等著再被害一次,她是屬于他的,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硯蘭垂下眼簾。「可是……」打從昨晚醒來,她跟爹都還沒好好的說話,還想安慰他老人家。

「你不肯?那本王現在就去殺了害你的女人……」說著,胤麟真的作勢往外走;讓硯蘭嚇得立刻點頭逆想不答應都不成。

「我……跟王爺走就是了……」在胤麟的恫嚇之下」她只能選擇屈服著只希望別再讓爹傷心了。

胤麟滿意地額首。「這還差不多。」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打開了,耿老爺氣得全身發抖的進來,想到這個家都沒有人在乎硯蘭的死活,但玉卿終究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只好先把她關在房里,好好的反省。

「爹……」硯蘭見到一下子蒼老許多的父親踏進房里,梗聲喚道。

「蘭兒,是爹沒有保護好你……」耿老爺用袖口拭淚。

硯蘭搖了下螓首,努力擠出笑靨來安慰老父。「女兒已經沒事了,爹……就不要放在心上……相信姊姊也是一時糊涂,爹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你就是心地太善良,跟你死去的娘一樣……」耿老爺想到因為身子骨差,遲遲無法懷孕,還逼著他納妾,好不容易讓她有了孩子,最後卻因難產而死的元配,現下又沒有好好照顧硯蘭」更覺得對不起她了。

胤麟語帶嘲弄地附和。「本王也沒見過像她這麼傻這麼笨的女人,若讓她繼續留在家里,難道耿老爺不擔心又有人想害她?你舍不得把那個心狠手辣的女兒送去官府,就舍得這個孝順的女兒死嗎?」

「這……」耿老爺的確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本王就給你兩條路走,一條是殺了你那惡毒的女兒,另一條就讓硯蘭從此跟著本王,看誰還能害得了她。」胤麟也就打蛇隨棍上,便能順理成章地讓硯蘭成為他的。

雹老爺滿臉驚愕。「什麼?這怎麼成呢?小民已經幫她挑了一門親事,打算請對方盡快來下聘,只要出嫁就安全了……」

「她是本王的女人,誰敢娶她?」胤麟俊臉一凜,除了自己,其他男人別想踫硯蘭一根汗毛。

「蘭兒,王爺說的都是真的嗎?」耿老爺一臉驚詫,他居然不知道女兒和豫親王已經到了兩心相許的地步了。

硯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含羞帶怯地點頭。

「可是……王爺能讓小民的女兒成為正室嗎?如果不能,小民不能讓她受這種委屈……」耿老爺總希望有一天能風風光光的用八人大轎將女兒嫁出去,而不是只當個侍寢的女人,教他于心何忍。

「就算只是個侍妾,本王也會讓她一輩子吃穿不愁,身邊還有婢女伺候。」說著,胤麟已經彎下修長精壯的身軀,連同錦被持硯蘭從楊上打橫抱起。「過兩天本王會讓總管送聘禮過來,人就先帶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能模得到她、踫得著她,更不想放手了。

「可是……」耿老爺眼看豫親王這麼蠻橫,就這樣要把硯蘭帶走,想到從小疼大的女兒只能當個侍妾,心里更加難過。「蘭兒……你真的願意?」

「爹,女兒……是自願的,只要等女兒身子……好一點就會回來看您……」硯蘭知道沒人攔得住胤麟,只能這麼安撫老父,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也是不得已。

雖然女兒這麼說,耿老爺依然是滿臉擔優,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硯蘭被豫親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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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自從硯蘭那天被帶回豫親王府之後,體力尚未恢復的她就一直處在昏睡當中,胤麟不時來到這座特地用她名宇中的一個宇起名的「芷蘭院」,故意叫醒她,就怕硯蘭這回又一睡不醒了。

「你先下去吧。」胤麟揮手屏退了伺候的婢女。

待胤麟走到炕床旁,見硯蘭因為剛喝過大夫開來調養身子的補藥,便靠在炕床邊假寐,又忍不住的伸手去輕撫她柔美的小臉」而這一觸踫,也驚醒了硯蘭。

胤麟皺起眉頭。「你還沒睡夠啊。」

「你……」硯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她也不想一直昏睡,但也沒必要乘機偷模她。

「本王已經交代總管持聘禮送去給你爹,而他也收下了,所以你現在已經真正屬于本王的了。」胤麟想到終于擁有她了,這世上果然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人也一樣。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見爹?」硯蘭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的。「這一個月下來,爹的頭發又白了好多,我真是不孝……」

胤麟挨著炕坐下。「等你身子都好了,可以下床走動,自然就能見到。」

「多謝王爺。」硯蘭知道當他的侍妾之後,就得和其他女人爭寵,那並不是自己擅長的事,想到未來不禁忐忑不安。

「你似乎並不情願當本王的女人?」硯蘭臉上的無奈表情讓胤麟不高興,有哪個女人不是歡天喜地,就只有她愁眉不展的。

硯蘭嘆了口氣。「我沒這意思。」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麼是什麼意思?」胤麟不滿意這個回答。

「我只是累了。」硯蘭又嘆了口氣,希望胤麟能給她一點時間想清楚往後該如何自處。

「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見硯蘭的氣色真的還很差,好像隨時都會昏倒,讓胤麟胸口一緊,伸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將硯蘭帶回來的第一天,胤麟見她一直昏睡,便請了大夫,確定體內沒有余毒,只是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因為她的身子十分虛弱,所以這三天都讓她吃燕窩、喝補藥,就是希望硯蘭快點恢復健康的身子。

「不用了。」感覺到胤麟溫熱粗糙的指月復撫過自己的眉眼,讓硯蘭想不臉紅都很難。「你……別再這樣……」

「本王還覺得這樣還不夠……」胤麟可是好不容易才能這樣觸模到她,當然要多踫幾下,把之前的分全都補回來。「等你把身子養好之後,還打算把你從頭到腳都模遍。」

「你……」硯蘭羞紅了臉,連身子都發熱了。

「該不會又想罵本王下流無恥了?」只有這女人敢這麼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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