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詠晴站起身,依照他的指示動作,緩步走到書桌前,倒了一杯紅酒,讓暗紅色的汁液緩緩滑入她干澀的喉嚨。
此刻,她的心里亂糟糟的,腦子仿佛涂上了一層漿糊,什麼事都無法思考,只能照著男人所說的話動作。
帶著微辣的酒液入了口,她發覺自己不再如先前那般害怕了。
安之翊冷眼看著她乖順地喝下兩杯紅酒,靜靜地站在書桌旁邊不敢亂動。
稍早前,他看她的臉色太蒼白,才會興起讓她喝紅酒的念頭,並不是真的要她喝酒壯膽,如今,她的雙頰嫣紅,臉蛋更顯嬌美。
「過來。」壓抑著心頭的怒火,他輕喚道。
魏詠晴僵直的身子,再次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她不敢抬眼看向他,只能低垂著小臉,雙手不安地在胸前扭絞著。
他以大掌抬起她的下顎,逼她不得不仰起小臉看向他。「現在,我要你替我月兌衣服。」
「什麼?!」
魏詠晴睜著圓亮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你不是說了,你會配合我的任何要求,那麼,我要你主動取悅我。怎麼?辦不到嗎?」冷然而不帶一絲溫度的語調從安之翎薄而好看的唇中逸出。
那麼低沉醇厚的嗓音,卻夾帶著極大的震懾力,震得魏詠晴心頭一片慌亂。
「是、是沒錯。」想起剛才自己說出口的話,她就後悔得想當場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哪里懂得怎麼取悅男人啊?
不過,他既然要她月兌他的衣服,她依言行事就對了。
她抬起頭偷覷他一眼,在看到他那雙緊緊盯著她的深邃黑眸後,趕緊垂下頭來,雙手擱放在他的胸前,小手開始解他的襯衫紐扣。
冰涼的指尖不經意地觸踫到他胸前的緊實肌理,灼燙的體溫像是可以穿透她的指尖,她覺得一股熱意從指尖竄向心口。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呼吸開始紊亂,甚至連解紐扣的雙手也變得笨拙起來。
安之翎發覺身前的小女人,一雙小手忙亂地在他的胸前動作,無意間觸踫著他胸前敏感的肌膚,冰涼的觸感撩撥得他心癢難耐,他的掌心刺癢著,必須緊緊握拳,才能忍住觸踫她的yu\\望。
她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頸項,鼻端盈滿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胸前的飽滿豐盈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形成一道誘人的弧線,他必須發揮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勉強壓抑住想狂吻她的沖動。
他想撕了她身上的黑色小禮服,想用唇舌膜拜她雪白的身軀。
扁是用想象的,他的小骯就緊繃疼痛。
他該死的干嘛要求她主動月兌他的衣服?
這種甜蜜的折磨簡直會要人命!
在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後,她好不容易才將他身上的襯衫月兌掉,額際已經布滿細細的薄汗,雙頰嫣紅,呼吸急促,不敢直視他古銅色的健壯胸膛。
緊接著,她將小手往下移,開始解他西裝褲的褲頭,她的雙眼依舊直視前方,眼神不敢亂飄,動作快速地替他月兌下褲子。
當他渾身上下只著一條內褲站在她的面前時,她尷尬得不知道該將視線看向何方。
安之翎沒有給她太久的喘息時間,馬上又下達另一個指示。
「吻我。」他嗓音沙啞的說。
她剛才替他月兌衣服的動作並不煽情,然而他卻因她的舉動而有了反應,想要她的yu\\望來得又猛又急。
「吻、吻你?」她狐疑地抬起頭。
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是存心要她難堪!
他當她是自動送上門的風塵女子嗎?他非得要她覺得自慚形穢才甘願嗎?
察覺出她的遲疑,他挑眉問︰「怎麼,不願意?」
只是吻他而已,有那麼困難嗎?
事到如今,他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斷然沒有要她知難而退的念頭,但他要她記住今晚,要她記取這次的教訓,以後才不敢再做出相同的事。
「好,我吻你。」他話中的輕蔑語氣,激起魏詠晴一絲不服輸的心態。
吻就吻,她可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龐,踮起腳尖,一寸寸靠近他,緩緩將自己的唇印在他溫熱的薄唇上。
在四片唇瓣相貼的那一剎那,兩人之間仿佛產生一道巨大的電流,流竄過彼此的身子。
她的唇瓣染上他的氣味,讓她有一瞬間的暈眩,紅唇稍稍離開了他暖熱的薄唇,想爭取一點喘息的空間。
安之翎不滿意軟女敕的唇瓣遠離,大手伸進她如黑瀑般的秀發里,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攬住她縴細的腰,薄唇主動封緘她的唇瓣。
他的吻來得猛烈又狂肆,緊緊吮吻著她的唇瓣,仿佛要將她肺里的空氣掏空一樣,他滑溜的舌撬開她微啟的紅唇,勾纏住她的小粉舌,貪戀著她口中香甜的味道。
她的甜美,一如他剛才所想象的,令人迷醉。他不斷加深這個吻,霸道地將自己的氣息與味道全部灌入她的口中。
他要她記得他,要她記住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是迷戀上他身上的味道。
他用舌尖勾繪著她完美的唇形,靈活的舌緊緊纏住她的粉舌,輕挑慢吮,兩人的氣息交融,連身子也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她可以感覺到他胯下灼熱的堅硬,抵在她的小骯上,她被吻得全身虛軟,只能癱軟在他的懷里。
她不知道自己的雙手何時攀在他的頸後,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抱到大床上的,當她睜開眼楮,他的臉上帶著魅惑人心的笑容,大手伸到她背後拉開小禮服的拉鏈……
他啃吻著她圓潤的耳垂,輕嚙著小巧的耳珠,她難耐地蠕動著身子,嘴里發出細微的嚶嚀聲。
她應該推開他的,然而在他的吮吻之下,她卻只能無力地將小手擱置在他胸前,欲拒還迎地承受著他帶著魔力的吮吻。
……
誰教他剛才雞婆,沒事干嘛叫她喝兩杯紅酒壯膽,結果苦了自己,他這是自食惡果,怨不得人。
他再轉頭望了一眼床上那美得令人屏息的臉蛋與曲線曼妙的身材,邊哀嘆邊走進浴室里沖冷水澡。
清晨的陽光穿透白色的窗紗,篩落細碎的亮白光影,灑落在白色的大床及嬌美的臉蛋上。
魏詠晴揉揉惺忪睡眼,張開沉重的眼皮望向四周。看到房內的擺設後,她像是突然間驚醒,猛地自床上坐起身。她在哪里?思緒慢慢回復清明,她記得自己昨晚夜訪法蘭克先生,還跟他進行了一場易……
然而,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听朋友說,初夜過後,身子會泛疼,全身的骨頭會好像被卡車輾過一樣。可是她完全沒有這種癥狀,那是不是代表……她跟法拉克先生並沒有怎麼樣?可能嗎?傳聞中,法蘭克先生可不是這麼紳士的人。低頭瞧著自己身上完好的小禮服,如果不是胸口上那淡淡的吻痕,她會以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書桌上的筆記型計算機已經不見了,房里的東西整齊得仿佛沒住餅人一樣,她猜想著,法蘭克先生可能退房了吧?
魏詠晴狐疑地搭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里,簡單梳洗過後,她走到隔壁房間敲門。
羅東升打開房門,一見到是妹妹,就緊張地拉著她的手問︰「怎麼樣?成功了嗎?」
「應該算成功了。」她有點心虛地回道。眼神飄忽,不敢看向他。
昨晚在緊要關頭時她好像睡著了,所以,連她也不知道這場交易算不算成功。
「成功了就好。」羅東升呼出了大大的一口氣,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去看決選的結果。」
他大步走進房內,快速換好衣服後,拉著妹妹,迫不及待地趕到競圖賽成果發表會場。
一抵達會場,評審委員已經評選出首獎的作品,果然是晴光建築師事務所的設計圖得到首獎。
羅東升推了推魏詠晴的手肘,暗示她去向評審委員道謝。
好半響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他索性拉著她朝法蘭克站立的地方走去。
法蘭克認識羅東升,主動走到兩人身邊向他們道賀。「請問你是魏詠晴小姐嗎?我是評審委員法蘭克,恭喜你獲得這次洛杉磯新國際會議中心的設計權。」
魏詠晴在听到他自我介紹時,驚恐地瞪大雙眼,全身像是被雷劈到一樣,無法動彈。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眼前陌生的中年男子是法蘭克先生,那昨晚跟她進行交易的男人又是誰?
見到妹妹呆愣在一旁,羅東升輕咳了兩聲,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快跟他握手啊!你在發什麼愣?」
魏詠晴瞬間回神,伸出手與法蘭克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