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亮樺陪褚煜回到住處休息。
他的雙手擦傷,雖然不嚴重,但是不太方便工作,她索性請特休陪他,兩人窩在沙發上閑聊。
「褚煜,文鈴這次肯原諒我,都要感謝你的幫忙。」她已經听同事說起文鈴慶生宴上的事情。
「道什麼謝?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再說,我舍不得看到你悲傷難過的樣子。」他從她的身後攬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嗅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你怎麼會知道文鈴喜歡紅色的玫瑰花?連我這個好朋友都不知道耶!」她微側著臉,小手往上抬.輕撫著他下巴的髭須。
「我查到的,有一次我打電話給她,她剛好不在家,伯母誤以為我是她的男朋友,結果我們就聊了起來。」他愉悅的笑說,胸膛輕輕震動。
報亮樺轉身面對他,小手輕撫著他的臉。「褚煜,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那三個字?」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確定自己的心意,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她是愛他的。听到他出車禍時,她緊張得心髒幾乎跳出胸口。
「三個字?哪三個字?」不會是他想的那三個字吧?可能嗎?她真的接受他了?
他的黑眸燃著兩簇火苗,屏住氣息。等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靠近他的耳朵,用又輕又柔的嗓音說︰「我、愛、你。」
聲音雖小,在他的心里卻像裝了擴音器,每一個字都震蕩著他的心房。
她媚眼含情,吐氣如蘭,臉兒紅潤,嬌羞柔媚的模樣特別誘人。
他低首,含住她紅潤的唇瓣,慢慢的吮吻。深情而緩慢的細吻漸漸變得狂野,他滑溜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深入她的檀口,汲取香甜的氣息。他勾挑著、纏攪著、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吞入她每一次的呼息,熱情回應她羞怯的撩撥。
兩人緊密貼合,絲毫沒有空隙。褚煜覺得自己的下月復如同有一把火在燒,狂猛的情潮來勢洶洶。他啃咬著她雪白的頸項、小巧的耳垂,讓她難耐的逸出幾聲嬌啼。
「亮亮……我要你。」他的嗓音低啞,邊吻邊說。這是問句,也是肯定句。
「可是……你……受傷了。」龔亮樺氣息不穩的回答。
他的舌尖輕舌忝著她的耳垂。「我是手受傷,其他功能好得很。」
她全身泛起戰栗,因為褚煜吻到她的敏感帶。她將小臉埋進他的胸口,輕輕點頭。
褚煜馬上褪下兩人身上的束縛,將她抱到大床上。他以唇舌和大手在她的身上灑下魔力,她全身緊繃、顫抖,更多的是歡愉的感受。她弓起身子,承受他一次又-次的猛烈沖撞。歡愉的浪潮一波波打在她的身上,當累積到最高點的時候,高潮在瞬間爆發。
在她的體內奔流。
她感覺自己飄浮在雲端、在海上,她暈眩、痙攣、無力,全身綿軟的任由他抱在懷中。
他滿足、歡快、喘息,體內欲-望的猛獸得到暫時的安撫。
他在她的耳畔不斷的訴說「我愛你」。
他對她的愛,像是他口中永不停歇的愛語,綿長久遠。
褚煜每天下班都待在龔亮樺的住處陪她,有時候甚至就在她家過夜,因此兩人的情感越來越深濃。
報亮樺的身子虛,手腳時常冷冰冰的,夜晚,褚煜會先窩進棉被里,等被子暖熱後,再叫她上床睡覺。他也會用自己溫熱的身軀抱著她睡覺,讓她不再覺得寒冷。
雖然有時候兩人會因此而擦槍走火,不過她還是很高興夜里有人陪伴,褚煜的出現,讓她不再感到孤單寂寞。
這晚,兩人側躺著,褚煜抱著她,邊用臉頰磨蹭著她柔滑的臉部肌膚邊說︰「亮亮,星期天中午我約了兩位長輩一起吃飯,到時候你得陪著我。」
「長輩?是很熟的長輩嗎?」龔亮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褚煜從沒對她說過家里的事,怎麼會無緣無故要請長輩吃飯?
「嗯,現在還不算太熟,不過以後一定會很熟。」他神秘一笑,大手揉撫著她烏黑的秀發。
「這樣啊!我有點被你搞糊涂了耶!我那天要盛裝出席嗎?」她征詢他的意見。
這頓飯局既然是他安排的,她只好以他的意見為意見。
「你打扮得越漂亮越好。」他再次微笑,暗暗期待星期天的飯局。
「你該不會……是要我去會見你的父母吧?」她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你不用那麼緊張,不過遲早會讓你見見公婆的。」他莞爾。
「見公婆?人家又沒說要嫁給你。」她越說越小聲,臉頰染上紅雲,最後干脆將小臉埋進他的胸懷。
「沒有嗎?可是你日日夜夜部黏著我,不是擺明了非我不嫁嗎?」
他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尖,故意揶揄她。
「誰說我日日夜夜都黏著你?是你黏著我好嗎?」她嬌嗔,不滿的皺眉撅嘴。
他這麼說,好像是她一直痴纏著他,讓他想走也走不了。
她冷哼一聲,轉過身子,決定不理他,要跟他冷戰。
褚煜無奈的嘆口氣,舉起雙手投降。「好了,別生氣了,我剛才故意逗你的,你根本沒有黏著我,是我黏看你,好嗎?這麼說總可以了吧?」
這個小女人真的很別扭,明明喜歡他陪著她,卻又不肯坦承自己的心思,分明就是言不由衷。
只要兩人能在一起,何必區分到底是誰黏著黏!
「本來就是嘛!」龔亮樺轉回身子,睨了他一眼。
他明明知道她害怕孤單,還講這種話逗她?害她以為他也開始嫌她煩,不再喜歡她了。
「褚煜,你如果真的覺得我黏你黏得太緊,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控制自己,盡量不要一直賴著你。」她一直有著深深的恐懼,好怕有一天他也會對她膩了,甚至不再愛她。
「傻瓜!我剛才是故意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好嗎?你的心思這麼敏感,讓我覺得好心疼,為什麼你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樣,想愛就放膽去愛,就算痴纏著情人又如何?這才是戀愛中的人應該有的正常反應「啊!」他捧著她的臉,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你不懂!我曾經被父母拋棄,這個傷口雖然已經在我心里結痂,但隨時都有可能會剝落,許久無法痊愈的傷口甚至還有可能會再KUO大,我害怕被我最喜歡的人丟下,那種感覺,簡直痛不欲生。」她擰起眉頭,神情悲戚,紅唇輕顫。
「亮亮,請你相信我,我不會拋下你,說什麼都不會拋下你,我怎麼舍得讓我最心愛的人傷心難過呢?」他說得斬釘截鐵,語氣堅決而篤定。
他一直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已經對她許下承話,一定會永遠守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
報亮樺輕輕點頭,再次將小臉埋進他的胸懷,傾听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每晚听著他的心跳聲入睡,幾乎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她不敢想像,萬一有一天他突然離開她,她是不是會因此而睡不著?
因為這個問題,她輾轉反側,最後還是褚煜將她哄睡。
望著躺在懷中的心愛女人,他發誓一定要加倍愛她,讓她遠離曾經被父母拋棄的傷痛。
星期天,龔亮樺果然盛裝打扮。黑白干鳥紋的背心式及膝洋裝,外搭一件短腰外套,看起來端莊又有氣質,臉上淡施脂粉,讓她原本就好的膚色看起來更加透亮。
褚煜替她打了九十九分的高分,會扣一分,純粹是因為她太緊張了。
「別緊張,放輕松,又不是要上戰場打仗,你不必全身繃得緊緊的。」他站在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身子。
「我……我沒辦法,我天生就很容易緊張,改不掉。」她一直以來都被這個困擾所苦。「怎麼辦?我突然想上廁所。」她轉身,想走向浴室。
褚煜一把拉住她。「那是因為你太緊張了,才會有想上廁所的感覺,你先閉上眼,深呼吸,我教你一個舒緩緊張的方法。」
「什麼方法?」她閉著眼楮,卻明顯的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她的心口發燙,呼吸開始急促。
緊接著,她感覺到他的薄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舌尖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他獨特的男人氣息竄進她的鼻腔,唇瓣傳來酥麻的感覺,一股熱流由胸口涌上,原本不安的心情漸漸消失,起而代之的是甜蜜和心安的感覺。
她真的不再覺得緊張了。
「如何?我這個方法是不是很有效?」他以長指輕撫著她被吻得紅潤的唇瓣。
看著她的雙頰染上紅霞,紅唇嬌艷欲滴,他的下月復竄過一股熱流。
但是因為與兩位長輩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只好硬生生忍下欲-望,趕緊牽著她出門。
褚煜與龔亮樺開車來到知名的法國餐廳時,兩位長輩還沒到。約莫等了十分鐘,他們才一前一後的走進餐廳。
當龔亮樺看清來人後,驚訝的站起身,全身的血液沸騰。
「爸!媽!」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她已經記不得上次與父母親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疑惑的看著褚煜。
褚煜淡笑著,似乎很滿意看到她驚喜的表情。
從他帶笑的黑眸中,她知道這場飯局是他刻意安排的。
她不解,他是怎麼辦到的?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褚煜。」他站起身,微微頒首,並替龔亮樺的母親將座椅往後拉,方便她入座。
報亮樺的母親姜宛青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她的表情可以得知,她對褚煜這個未來的女婿很滿意。
「我先聲明,這場飯局我可是沖著來來女婿的面子才來的。」姜宛青落坐後,率先發難。
報亮樺的父親龔澤恩也不假思索的開口,「若不是褚煜的誠意打動我,我也不會答應出席這場飯局。」
他這個未來的女婿不僅口才佳,為人誠懇,更是耐性十足,鍥而不舍的連打了好幾通電話,才終于說服他。
「好了啦!爸、媽,我好久沒有與你們兩人一起吃飯了,你們就不要斗嘴了嘛!」龔亮樺笑笑的打圓場。
難得見到父母親一起出現,她真的好珍惜這次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