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也要住這里?!」尹筱柔不可議的大喊。
先前她著趁杰生還在比賽時逃走,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但他就是有本事查出她的去向。
原本只是想找家餐廳坐下來休息。考,點的柳橙汁都還沒喝一半,他就忽然出現在她面前,把贏來的獎杯塞到她手中示威,並且霸道的將她帶來到這間他贏得沖浪比賽而得到的別墅。
「嗯哼!」杰生理所當然的點頭。
尹筱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雙手環胸,「怪了,你之前不是說過,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好,所以你才不願意把我送到阿翰那里,怎麼這套標準放在你身上就不一樣了?」
「未婚夫妻住在一起,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杰生一把扯下她肩上的行李包,丟到客廳里的沙發上。
他邁開步伐往廚房走去,打開白色三門大冰箱,發現里頭空無一物,看來連水都沒得喝了。
尹筱柔緊跟在他身後,當他毫無預警的停下來,她來不及煞車,額頭就這樣撞上他寬闊的背部。
「未婚夫妻?杰,你還在作夢嗎?那是昨天演的戲碼,既然戲演完了,男女主角都應該月兌離戲中的角色,回復正常生活。」她邊說邊用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
「我不會演戲,也從不做如此卑鄙的事情。既然你有膽惹我,這件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結束。」杰生冷冷的宣告。
「喔!拜托。」
見她不停揉著額,他忍不住拉下她的手指,「怎麼?還很痛?」
「當然,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背有多堅硬,我簡直是拿西瓜撞石頭,幸好沒破掉。」
「你不會小心一點嗎?」他不悅地蹙起眉頭,溫熱的掌心覆在她額上揉著,溫柔的力道和他臉上冷漠的表情完全相反。
「啊!好舒服喔,」她放松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你看起來那麼凶狠,竟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如果沒有辦法一心二用,那麼一次就只做一件事,在想事情就不要走路,懂嗎?」
「嘿!你好像我爸爸喔,在我爸沒得怪病前,他都是這樣跟我說的。」
「可是你有听進去嗎?」他沒好氣的捏了一把她紅潤的臉頰。
「如果听得進去,我的人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驚喜。」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比如說我曾經想著電影的情節,走著走著就不小心跌進水溝;講電話時忘記在燙衣服,把衣服燙出個破洞就算了,還差一點釀成火災。」
「你和我第一次見到感覺差太多了。」
「什麼意思?」她歪著頭思索,「喔,也難怪,我們第一次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見面,當然會產生許多誤會。」
「當時沖動絞斷的頭發,現在也長了許多。」
「對啊,那麼你當時被我狠狠敲擊的頸子,現在也應該不會痛了吧?」她俏皮的挖苦他。
「這筆帳留著以後再跟你算。」
「真是愛記恨的男人,可怕喔。」她做了個鬼臉,手指往他胸膛一戳,「早知道當時就不救你了。」
杰生抓下她的手,很自然的將它包覆在掌心,找到車鑰匙後,邁開步伐往大門走去,
「我們要去哪兒?」她不解地詢問。
「這棟房子除了基本的家具外,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們出去添購一些生活必需品。」
「又不是要久住,干麼那麼麻煩?」
「誰說不要久住了?」他拉著她走到車旁。
「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真的要成為夫妻?」
「這主意听起來還不算差。」
「不行,絕對不行。」她奮力的搖頭。
「為什麼?」她竟敢拒絕的如此迅速。
「你不愛我,我也不能愛你,兩個不相愛的人要怎麼生活在一起?不行,我不能讓你過著不幸福的日子。」
「我愛不愛你那是我的事情,但是後面那句不能愛我,又是什麼意思?」杰生眯起眸子盤問。
「那個……我有一位愛慕了好久的對象,在我十一歲那年,曾經對天發誓從此只愛他一個,所以……」她還是頭一次跟外人吐露心事,這是她多年來守在心中的秘密,
「他是誰?」杰生往前跨一步,將她抵在車門邊。
「我不知道。」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弄了。
「說!到底是誰?」
「我說了,真的不知道嘛,如果知道他是誰,我早就去找他了,親口表達我對他的崇拜之意。」她情急之下月兌口道,「而且就算你知道他是誰又怎麼樣?」
他眯起眸子,無情的宣示,「如果讓我找到那個人,我會想辦法讓他從這世界上消失。」
「為什麼?乙她不解地問,對于他強硬的口氣感到非常不舒服。「還有,你憑什麼?」
「因為我高興。」
「哈!你高興?你的意思是就憑你個人喜好,就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只要有人無法滿足你的喜好,就會讓你覺得罪不可赦,是這樣嗎?」
「有何不可?」
「真是自大、蠻橫、無理取鬧的魔鬼,我無法和這樣的人處在同一個空間。」她不屑地冷哼了聲,一把推開他,連進屋子拿行李都嫌麻煩,立刻想要離開。
「你去哪兒?」杰生及時攫住她的手腕。
「你管我,反正只要沒有你存在的地方,哪里都行。」尹筱柔回頭瞪了他一眼,想要甩開他的箝制,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三個月前就清楚你是這樣的人,三個月後再見面,你怎麼可能會突然改變呢?還是一樣討人厭。」
「我勸你最好閉嘴。」
「如果嫌我煩,那就放開我的手,我才是最不想留在這里的人。」
「你留下來,我走。」
「不要,這是你贏來的別墅,我才不要留在這里。」
「尹筱柔,沖浪比賽前說的話你忘了嗎?」
做牛做馬……「我……那是因為我……」
***bbs.***bbs.***bbs.***
炎熱的正午,高爾夫球場上空無一人,大伙全移到俱樂部里,享受在冷氣下涼爽的快感。
「首領,我們看見你昨日去參加沖浪比賽。」電魔啜了一口冰涼的運動飲料,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準再提沖浪比賽!」杰生靠坐在沙發上,神色緊繃。
敝醫見狀,立刻想法子轉移話題。
「對了,首領,上星期探測到的油田到底要不要開挖?消息已經傳出去,有許多集團等著要收購。」
「我評估過了,那塊油田確實蘊藏量豐富,但是大家都忽略了地形因素,開發工程會很艱巨。」杰生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符合成本的投資,我是絕對踫都不會踫一下。」
「之前提到的那家快要倒閉的公司,他們的負責人正在等待答復。」電魔順口提醒。
「哼!別人都不屑的東西不見得一點用處都沒有。」杰生仰頭將瓶中的礦泉水一口飲盡,「他們公司辛苦了五十多年,都沒有半點成果,花盡了所有能夠運用的籌碼,也尋遍了世上最優秀的人才,結果沒有得到半點好處。」
「所以首領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回絕他們負責人的請求,不提供任何資金,也不接受他提出公司股權讓給我們一半以上的條件。」
「正好相反。」杰生挑眉冷笑,「回復他需要多少資金盡避開口,我們天盟絕對給予最大的幫助。」
「這……」怪醫有些遲疑。
杰生目光冷淡地看向窗外,「當一個人徹底陷入深淵之前,有人願意伸手拉他一把,你們想他會不會從此效忠,死命跟隨那個人?」
「首領的意思是,他們努力五十多年,在即將回收之際,卻遭許多人離棄,而我們乘機伸出援手,將一切豐碩成果收進口袋,絲毫不費吹灰之力……」電魔不得不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哈!真不愧是我們天盟的首領,天才商人啊!」
「是啊,我們出去喝一杯,好好慶祝一下。」怪醫提議道。杰生可是商場天才,眼光獨到,生意手段厲害,才能在短時間內將天盟集團推向世界頂端,引爆商場上的奇跡。
「OK,雖然現在是中午,但我們一通電話,照樣讓酒店營業。」電魔附和道。
「我沒興趣,你們兩個去吧。」杰生靠在沙發上,疲累的閉上眸子。
見首領心情不大好,兩人也不敢多說什麼,要離去前,怪醫想到什麼,忽然停下腳步。
「首領,要我幫你把卡蜜兒叫過來嗎?」她是近來黏在杰生身旁的女伴,乖巧的近似一條濃妝艷抹的哈巴狗。
「嗯。」他隨口應了聲。
「知道了,我馬上叫她過來。」
***bbs.***bbs.***bbs.***
「放開我,我才不要跟你們回去……」尹筱柔甩開攙扶著她的手,「你們看起來居心不良,很討人厭!」
「小姐,我們是好心送你回去,你喝醉了。」正好迷迷糊糊的可以讓我吃掉你,美麗的小東西。
「對啊,你要相信我們,保證一定平安把你送回家。」然後推你到床上,好好的享受一番。
「不要……放開我,我沒醉,還要去喝……」
兩名男子表情饑渴到不行,老天眷顧,送來一名性感尤物,惹火的身軀在白色V領棉T的襯托下,更加突顯胸前蜜色的豐滿春光,牛仔迷你短裙剛好遮蓋住渾圓的翹臀,筆直縴細的長腿展現出最美好的線條。
口水快流出來了!兩名男子眼眸布滿血絲,欲火難耐,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快跟我們走!」兩人的動作開始變得強硬。
「我不要!」尹筱柔奮力掙月兌箝制,踉槍的步伐讓她差一點往前撲倒。「小心我未婚夫會找上你們,他很恐怖的喔,超級霸道又超級可惡……」
杰生一下車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當著別人的面批評他還是小事,但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女人,這事可不能善了。
「放開她!」他迅速上前阻止,威嚴的口吻讓那兩名男子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誰?」難道這家伙是想壞了他們的好事?
尹筱柔听到熟悉的聲音,困難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那張俊臉,帶著明顯的憤怒及心疼,她揉了揉眼眸,不雅地打了個酒嗝。
「呵,他就是我說的未婚夫。」她腳步不穩的向前走去,杰生連忙接住她搖晃的身軀。「噓,不要跟別人說喔,他一向唯我獨尊……如果你靠近我,他會讓你們從此消失在這世界上喔……呵呵…」
「我們沒做什麼,只是看她喝醉想送她回家,既然你是她未婚夫,我們就把她交給你了。」
「沒錯,先走了。」
兩人飛快上車離去,覺得這高大的男人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物,只是站在他旁邊,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氣,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杰生眯起眸子望著車子,記住對方的車牌號碼,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走,我們回家,你喝醉了。」他一把將她攬腰抱起,她沒事喝成這樣做什麼?
「杰,你的頭發好柔軟,好像棉花糖喔,呵呵……」尹筱柔伸手揉亂他的發絲,覺得過癮極了。
卡蜜兒原本在一旁觀看,據她跟隨在杰生身邊多年的了解,這名喝得爛醉的女人對他而言很不一樣。
她著急的上前,想要開口詢問。畢竟他們是一起來到酒吧,她以為可以默默在他身邊陪伴,就算一句話都說不上,對她而言也是種奢求的快樂。
如此優秀霸道的男人是多少女人遙不可及的渴求,她卡蜜兒何德何能可以偶爾待在他身邊,就算多少人勸她,說這世上無人可以擁有他的真心,她也都無所謂,即便她永遠都是那個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女人,她也心甘情願沒有半點怨言。
只是,她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就從此時此刻起,她即將失去這個不少人覬覦的位置。
「親愛的,發生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杰生還未開口,胸口就遭受一道不小的力量攻擊。
「什麼?!親愛的?!杰,你何時允許別人這樣叫你了!」
「不要動來動去,很危險。」
「喂!他可是我的未婚夫,你再敢叫他親愛的,我就叫杰讓你從這地球上消失。」尹筱柔警告著卡蜜兒。
「好了,我們回家。」杰生無奈地搖頭,他的話都被這小女人給搶去了。
「你,你以後不會再來找我了,對吧?」
「嗯。」杰生點頭,淡漠一笑。
「要我祝福你們嗎?」卡蜜兒含著眼淚詢問。到最後她都要當他心目中最乖巧的女人。
唉!世事難預料啊,一個唯我獨尊的大男人絕不可能容許身邊的女人忤逆,她一直順從的扮演好這樣的角色,沒想到最後征服他的卻是那個最不听話,並且囂張的對他大呼小叫的女人。
「隨你,自己保重吧。」
將懷中的女人抱到車後座,安置好後準備起身,左肩冷不防地被尹筱柔狠狠咬上一口。
「你!」
「把我一人丟在空蕩蕩的屋子里,該懲罰!」她再咬一口。
「你!」
「這是我替那女人咬你的,讓女人掉淚該罰。」她咬了第三口。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很想念你……」她說著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
***bbs.***bbs.***bbs.***
「杰,我肚子好餓,你不帶我出去填飽肚子,也沒有煮早餐,是準備要餓死我這個未婚妻嗎?」
尹筱柔睡眼惺忪的走下樓梯,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肩後,反而顯露出另一種佣懶的美感。
她迷迷糊糊的走向客廳,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她不禁滿足一笑。
斑級皮制沙發上坐著一名看來尊貴的男人,優雅的交疊著修長的腿,陽光穿透落地窗灑在他英俊的臉龐,顯得格外英氣逼人。
「想吃什麼?」將手中的報紙隨意擱在一旁,杰生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隨便都好,反正寄人籬下嘛,只要沒有被毒死就可以偷笑了。」她眯著眼傻笑,但這個回答卻遭來一記白眼。
「只是開玩笑而已嘛,你這人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幽默感。」尹筱柔走向前,擠眉弄眼想逗他開心。
誰都不想開口提有關昨晚發生的事,並且格外珍惜爭吵後恢復平靜的時刻。
「想吃早餐你也未免太晚醒了吧,現在已經到了吃中餐的時候。」杰生笑著搖頭,抬起下巴示意她看看牆上的時鐘。
「沒辦法,那張床太舒服了,一躺下去就很難起來,所以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會選床了。」她辯解道。
杰生被她的話給逗笑了。沒想到一向喜歡清靜的他,竟然對身邊有個人陪伴並不覺得排斥,反而有種難以形容的滿足。
「對了,杰,手機借我一下,我有事情要聯絡阿翰。」她輕敲了下額頭,「唉!我怎麼老是忘記帶手機。」
杰生沒多問,將茶幾上的手機遞給她。
「我記得今天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得和阿翰確認一下,否則他一定急死了。他常說這個時代沒手機的人根本是活化石,想聯絡都沒辦法,但我總覺得身上多帶一樣東西太麻煩了。」
她熟練的按下一組數字,坐在杰生對面的茶幾上,等待電話接通的同時,還不忘對他扮個鬼臉。
杰生優閑的靠在沙發上,靜靜地打量她的穿著。她老是喜歡穿得很輕松,就像現在,一件白色小背心剛好遮住肚臍,低腰牛仔短褲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這般養眼的鏡頭讓天下男人看了心癢癢,卻讓他十分不滿意,如果在他面前如此還好,出去可就不行了。
如果說天下的男人都很霸道,那麼他絕對是霸道中的霸道,擁有無法估計預測的強烈佔有欲。
「喂,阿翰,是我。我記得你說過,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聞言,另一頭的方翰和終于松了口氣。
「對啊,下午要和集團的人見面,談論有關比賽的事情,我一直聯絡不到你,打電話到你家,阿姨說什麼你和未婚夫出去度假,這是什麼奇怪的謊言啊。還有,你現在在哪兒?」
「我啊,被我親愛的未婚夫綁架到他的別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對我怎樣。」她笑著說,還不忘朝杰生眨了下眼楮。
「筱柔,別開玩笑。」
「我那霸道的未婚夫說來恐怖,他還逼迫我要跟他永遠住在這里,死都不能分開。」
她開玩笑地說著,一時興起伸長一條腿至他膝蓋推了下。這番調皮的舉動,對杰生而言卻是難以抗拒的挑逗。
「筱柔,不要再鬧了。」
「我說真的,不然我叫我的未婚夫跟你說。」她走到杰生身旁,彎體將手機遞到他耳邊,但他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杰,說話啊。」她只顧著催促,壓根沒注意到因為微彎腰的動作,讓胸前的美景一覽無遺的展現在對方面前,
杰生扯高嘴角,手臂曲起放在椅背上,修長的食指來回刷過薄薄的嘴唇,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無意泄漏的春光。
「抱歉啦,阿翰,我親愛的未婚夫有起床氣,你可能听不到他好听的聲音了。」尹筱柔呵呵的笑著,故意說得非常曖昧。
忽地,她一個不注意,被拉了一把,就這樣跌進杰生溫暖的懷中。
「啊!」她嚇得尖叫一聲。
「筱柔,你到底怎麼了?還好嗎?」方翰和在電話那頭擔心的詢問。「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沒事,好得不得了。」她佯裝生氣的扯了下杰生的耳垂,處罰他嚇了自己一跳。
「確定沒事?」
「嗯,放心,真的沒事。」她伸出手指纏繞他的發絲,就像在逗弄以前家中養的長毛狗一樣,越弄越覺得有趣。「阿翰,那你來接我,不然我會找不到地點。」
「我準備一下就過去接你,今天的會議很重要,最好不要遲到。還有,希望你能夠穿著正式一點,我們可不是要去作日光浴。」
「知道了,遵命。」
「還有,『未婚夫』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面,不知她何時多出一位未婚夫?
「呵,說來話長,我們見面再說。」
「嗯,我要去哪兒接你?」
她調皮的用頭頂了下杰生的眉心。「地址我也不太清楚,等一下請我的未婚夫把這里的地址傳真給你。」
「好,知道了。」
「對了,阿翰,記得來的時候幫我買……」話說到一半,手機忽然離開她的掌心,並且被掛斷。
「杰,我還沒說完。」她不滿的嘟起唇,「人家好久沒有吃雞蛋糕,杜拜這里只有一家小攤子在賣,那里很難找,只有阿翰知道。」
尹筱柔不悅地蹙起眉心,終于將注意力轉至杰生身上,發現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銳利的眸子更加深沉。
「你已經說太久了,起來到現在都還沒跟我這個未婚夫說聲早安,這樣應該嗎?嗯?」
他輕撫過她柔軟的發絲,溫柔的力道仿佛有一種魔力,頓時讓尹筱柔覺得渾身起了異樣的酥麻感。
「早、早安。」
「我要的不是這種。」他邪惡的笑了。
「不然是哪種?」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記住了,像這樣……」
他俯首,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bbs.***bbs.***bbs.***
一年一度的企業高峰會議,如期在烈焰飯店盛大舉行。
世界各地的企業精英,紛紛前來共襄盛舉,因為此會議象征著富貴與權勢,唯有能夠擠進這個團體中的人,才有資格成為金字塔頂端的少數。
杰生身為會議主席,當會員提出來的議題經討論並經過半數人同意後,便會由他宣告定案。只是他雖然坐在主席位子上,卻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會議進行到尾聲,每年都會被提出來討論的議題都已出現過,也在會員們的點頭同意下定論,大伙開始放松情緒,紛紛享用起面前的高級點心。
忽地,有人舉起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焦至俊沉默了許久,終于在會議即將結束前,決定舉手發言。
「主席,我有一個提議,是有關于三天後的賽車競賽。」
「請說。」杰生啜了口香濃的咖啡。
「不知道主席是否記得,五年前您曾經提議將當年的賽車競賽改成以生死為賭注的競賽。那年你們天盟贏了,贏得高額獎金,但是其他集團所派出的賽車手,卻難逃死亡一途。」
杰生挑眉瞥向對方,表情顯得非常不屑。「怎麼?你的意思是不願服輸,因此趁此機會跟我翻五年前的舊帳?」
「正好相反。」焦至俊站起身,「我對于主席當初的提議非常有興趣,除了以賽車手的生命為賭注比較刺激之外,相對的,投注的金額也更可觀。」
「喔,看來你對于這次的賽車競賽很有把握?」
「不敢,只是我對于我們元橫集團今年推派出來的賽車手很有信心。」他環視了現場眾人,「先跟各位透露一下,我們今年找來的賽車手是名女性,還是個美人胚喔。」
此話一出,原本已經感到疲倦的眾人又開始活絡了起來,
「哈!女賽車手,這還真少見啊。」
「焦總裁,找個女人來比賽,你是準備還沒參賽,就注定要吃敗仗了,是不是啊?」
「不過是個美人胚,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見大伙似乎非常感興趣,焦至俊跋緊乘勝追擊,他微笑的看著杰生,眼神不經意泄漏出挑釁的意味。
「有關我的提議,不知主席您意下如何?」
杰生轉動桌上的杯子,食指順著杯口繞了一圈,壓根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那是你們的事情,自己決定吧。」他事關不己的回應。
「您是會議的主席,當然還是要得到您的同意,不是嗎?」焦至俊笑容顯得更加猖狂。
「隨你,只要其他人不反對。」他淡淡地道,表情冷漠,「既然有人提議,讓大伙表決吧。」
每年都重復同樣的會議,所討論的話題大都相同,早巳無法讓杰生專注,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抹俏麗的倩彭,大半的思飛到她那里去了。
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最後,司儀計算投票人數後,將最後顯示在主席面前的銀幕上。
「主席,請宣布吧。」
「知道了。」杰生看著銀幕上的投票結果,「贊成有二十五票,反對十七票,因此今年賽車競賽確定以賽車手的性命作為賭注。如果大家沒事的話,那就散會吧。」
在場所有人起身鼓掌,摩拳擦掌的期待自己的集團能夠贏得比賽,好贏得一筆天文數字獎金。
杰生三且布完散會,便按捺不住的往門邊走去。通常會議結束後,還會有一場大型宴會,只是他向來沒太大的興趣。
和往年一樣,他們天盟集團會推派「四奇」的其中一位參加,以表示對大會的尊重。
杰生跨步往電梯走去,忽地耳邊傳來一道叫喚聲讓他停下腳步。
「主席,請等一下。」
「有事嗎?」他轉頭淡漠地間。
「雖然天盟集團今年不參加比賽,不過我還是想邀請您出席,畢竟是以賽車手的生命做賭注,肯定會非常精采。」焦至俊態度誠懇的邀請。
「是嗎?」他沒興趣。
「我有預感,主席一定會來參加的,我們推派的賽車手,真的非常……不一樣喔。」焦至俊笑容有些詭異。
為了想早點打發對方離去,杰生蹙起眉心,隨口回應些違心之論。「是嗎?我會考慮看看的。」
「那就太好了,主席能夠親臨現場,那是所有人的榮幸啊。」焦至俊假惺惺地說,目送杰生挺拔的身影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