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你的歌我的夢 第十章

經歷過了二個月前那場造成軒然大波的齊父提告事件,沈珈玥平靜的生活總算是到來了。

奔波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工作也終于暫時告一段落,對于現在這般能悠閑地在學校頂樓享用美味午餐,也不需顧慮是否有記者埋伏偷拍,這讓許久不曾放松過的沈珈玥,心里總算踏實了不少。

速水徹冷眼看著眼前對這如膠似漆的愛侶。「你們一定要在我吃飯的時候,上演這麼肉麻的戲碼嗎?」

櫻井聖臉上陪著笑,眼神飄向速水徹。「呵……徹,你這是在吃醋嗎?」話一說完,他又親昵地喂了沈珈玥一口自己精心制作的愛心便當。

速水徹白了他一眼。這家伙根本就沒把別人的話听進去嘛!

「我說……你不覺得你們的角色對調了嗎?珈玥活像是一家之主,而你怎麼成了新嫁娘一樣,不只洗手作羹湯,還兼補衣縫破洞的。」那群櫻井迷要是看到這樣的他,肯定會哭的!

櫻井聖想了想他的話,道︰「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耶!我長得也比較像妻子……」

沈珈玥不悅的斜眼瞪著櫻井聖。「你這話是在諷刺我,說你長得比我還像女人,也比我美嗎?」沈珈玥一臉凶惡地按著手指,使得手部關節喀喀作響。

櫻井聖臉色難看地冷汗直流。「冤枉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很清楚惹惱沈珈玥會有什麼樣淒慘的下場,只好頻頻對著速水徹使眼色,「徹,救我啊!」

速水徹假裝沒看到,任由沈珈玥對他施虐。

「听說你父親要你畢業後立刻接管公司。就快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

听到速水徹的話,沈珈玥扯著櫻井聖耳朵的手突地僵住了。「是啊……再過半年你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想要見面也很困難吧。」她縮回了她的手,一臉的沮喪。

她是個藝人,兩人交往的事也只能是秘密。為了怕被記者拍到,學校就是兩人唯一能見面的地方,如果他畢業了,那不是就意味著他們——該分手了……思及此,他再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看見她的不安,櫻井聖安撫地把她抱進懷里。「畢業後,我會如我父親所願,接管公司——」

「夠了!」沈珈玥的手,推開那個讓她眷戀的胸膛,沒有勇氣再听下去。地直覺的認為他一定是要跟她提分手!

「你一定要听下去!」櫻井聖猛地大喊。

被他突來的激動給嚇了一大跳,沈珈玥望著他,整個人怔愣住了。

抓起她的手,櫻井聖低頭在她的手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听好了,就算接下來會很辛苦,我也不打算放棄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的感情,絕對經得起考驗。」

「櫻井……」淚在沈珈玥眼底打轉,她的心中滿是感動。

櫻井聖再度把她抱進懷里。「畢業後,我會如我父親所願接管公司。」

沈珈玥的小臉倏地從他的胸膛里抬起來。「你真的要放棄成為廚師的理想嗎?那不是很可惜!你做的東西,是這麼地好吃……」

櫻井聖的手指彈了沈珈玥的額頭一下,「傻瓜!是你說的啊,如果我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廚師,那我的妻兒不就要跟著餓肚子了!」

沈珈玥的臉染上一片紅潮,她害羞地垂下了頭。「誰……誰是你的妻子啊!真不害臊……」

櫻井聖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說的人,當然就是——徹啊!」

他咧開了嘴,「徹,你可是我的賢內助,我絕不會棄你于不顧的。」櫻井聖忽地放開了抱著沈珈玥的手,改往速水徹的方向撲了過去,把他抱個正著。

速水徹原本挾了一顆肉丸子,還沒放進嘴里,就被他突來的行為給震得掉回便當盒里了。

速水徹不悅地皺起了眉。「喂!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地吃頓飯嗎?」

「徹……你好冷淡喔!」櫻井聖撒嬌地在他身上蹭著。

沈珈玥一記拳頭猛力地朝著櫻井聖的頭頂敲了下去,她揪起他的耳朵,把他拉回了自己身邊。

「阿徹,對不起啊,這笨蛋給你添麻煩了。」沈珈玥干笑著,深感抱歉地說道。

速水徹一臉不以為意地道︰「沒關系,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徹,你怎麼能這麼說!好過分!」

當!上課的預備鐘聲突然響起,宣告著午餐時間結束了。

「唉,快樂的時光,為什麼總是如此短暫呢?」櫻井聖無限感慨的說道。

速水徹冷冷覷了他一眼,「有時間在那邊感慨,倒不如趕快回教室準備上課。」

「知道了啦!」櫻井聖噘著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他又來到了沈珈玥身旁,伸手撫著她那細女敕的臉頰。「玥,我們先走了喔!你也趕快回教室去吧!」

沈珈玥覆上在她頰上的手,點了點頭,「知道了啦!別婆媽了,阿徹還在等你呢!」

櫻井聖俯身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

離開她的唇時,他滿臉不舍地望著她。「Bye!」

沈珈玥羞紅了臉,點了點頭,「Bye!」

縮回了他的手,轉身跟著速水徹離開了這偌大的學校頂樓。

沈珈玥抬頭望著藍藍的天空,不禁又想起櫻井聖再過半年就要畢業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和他分開,只是……這就好比遠距離戀愛,她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把握兩人的關系可以長長久久啊……

她的臉上不由得染上一抹憂郁。她滿懷心事的步向了樓梯,腳步沉重的離開了頂樓。

就在三人相繼離開頂樓後,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悄地從樓梯間附近的角落走了出來。

手里拿著相機的佐藤,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沈珈玥,我不會輕易讓你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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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許久不曾見過兒子的櫻井俊夫,竟然破天荒的急電給兒子,要他立刻回櫻井大宅一趟。

櫻井聖才踏進櫻井大宅沒多久,即敏銳地察覺出里頭詭譎的氣氛。

他一點也不意外此等的發展,早在父親急召他時,他就猜到事情不簡單了。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他老人家還親自致電給他,由此可見,這事一定很嚴重!

他提起腳步,很快地來到了櫻井俊夫的身旁。「父親大人,我回來了。」

櫻井俊夫冷眼看著他。「先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你的近況。」

「是。」櫻井聖服從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櫻井俊夫見他已就座,便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他今天召他回來的目的。

「你跟那個小拌星,在一起多久了?」

櫻井聖整個人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他跟玥的事?

「你找人調查我?」櫻井聖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我不需要這麼做,自然有人會搶著做。這些是有心人士寄到各大報社,被我買回來的。」櫻井俊夫沉著臉,丟了一疊照片在他面前。

櫻井聖撿起那一堆照片,一張張審視著。那正是今天中午他們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可為什麼學校會有記者混進來?

「雖然這件事已經被我壓下來了,但我要你們立刻分開!我絕對不容許你做出這種會敗壞我們櫻井家門風的事!」櫻井俊夫氣急敗壞的說道。

櫻井聖看著櫻井俊夫道;「很抱歉,我並不打算和她分開。我愛她,就算你不喜歡她,我還是要跟她在一起。」

櫻井俊夫挑著眉。「愛?聖,你才二十歲,對愛情這種東西還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愛!」

櫻井聖嘲諷的笑了笑。「是啊,我不懂,你懂!所以你才能讓母親過得如此不幸啊!」

櫻井俊夫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用力的往餐桌上一拍,使得餐桌發出了巨響,桌上的東西也隨之搖搖晃晃的。

櫻井聖冷眼看著櫻井俊夫的臉色變得蒼白。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母親在這個家是個禁忌、是個不能踫觸的傷口,父親會有這樣的表情,他一點也不意外。

他突地起身。「我看我也該回去了。今天的晚餐很可口,謝謝招待。」話一說完,他便舉步想要離開。

他才走沒幾步路,櫻井俊夫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回去?這兒就是你家,你想回去哪里?」

櫻井聖背對著他,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除了這兒,去哪都行。」

丟下氣憤的櫻井俊夫與從頭至尾都不敢插話的由美子,櫻井聖毫無留戀地瀟灑地離開了櫻井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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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陣又急又吵的門鈴聲,催促著這個家的主人前來開門。

沈珈玥按門鈴按了好半晌了,就是不見有人來應門。要不是站在樓下時看見屋內燈火通明,她還真不相信這屋里有人啊。

不過,櫻井這家伙到底怎麼了?怎麼她門鈴都已經按了五分多鐘了,都不見他的蹤影啊?莫非——他正跟別的女人在屋內打得火熱?

這樣的想法,讓沈珈玥的臉色倏地發白,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無限的想象夾淹沒時,門卻應聲被打開來了。

沈珈玥看著櫻井聖邋遢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一向都比女人還愛漂亮的櫻井聖,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呢?

雖然覺得不對勁,但她並沒有問出口。她從不探究別人的隱私,除非是對方想告訴她,那就另當別論,否則通常她是不會主動開口問的。

櫻井聖一見到她,滿臉驚訝的問;「玥?你怎麼來了?」

「剛下了通告,正好經過你家,就來看看你嘍!」沈珈玥指了指屋內,「不請我進去坐嗎?」

櫻井聖這才驚覺自己的失禮,他趕緊讓出一條路來,讓她進入屋內。

沈珈玥在經過他身旁時,卻意外地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你喝酒了?」

他急著辯解道︰「只喝了一點點而已……」

沈珈玥挑著眉問︰「一點點?你確定?」

「嗯……喝了不少……」自知瞞不過她,他只好一五一十的招了。

沈珈玥雙手抆腰。「為什麼要喝酒呢?那種東西對身體沒有好處,難道你不知道嗎?幸好明天是星期六,不然我看你也別想上學了!」

沈珈玥看他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不忍心再責備他,只是……當她一定進客廳,看到了數十瓶的啤酒空罐被胡亂的丟在地板上時,她的怒火

她強忍著怒氣,彎下腰撿著那些空瓶。「你也真是的,怎麼喝這麼多呢!」她又忍不住地念了幾句。

櫻井聖沒有回答,卻猛地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沈珈玥僵著身子,心跳不斷加快,臉色紅了起來。

櫻井聖充滿磁性的聲音,忽地由她的後方傳來,「玥,把你給我,好嗎?」

她顫抖著身體,微微地點了點頭。

一見她答應,他便打橫把她抱了起來,筆直地朝著自己的房里走去。

他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到了床上,先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無限溫柔的吻,接著又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

「玥,我愛你。」他的眼神里盡是無限的柔情。

沈珈玥心中一陣感動。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句話。

望著他的深情,沈珈玥抱住了他,終于也講出那句放在心里已久,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的話,「我也愛你!」

兩人的吻漸漸變得濃烈,身上穿的衣物也一件件被褪下……房里剩下的,是無邊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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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陽光由窗外射了進來,照得床上的人兒好生地不舒服,不得已只好醒了過來。

櫻井聖睡眼惺忪的審視著房內四周,卻已不見昨夜與他激情纏綿的人兒。

強忍住額頭傳來的陣陣疼痛,他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把它們一一穿了回去。

一來到客廳,他便眼尖的發現餐桌上多了一盤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的餐點,而盛裝那堆不明物體的盤子底下,也多了一張寫滿留言的便條加私。

他拿起那張便條紙,仔細地閱讀了起來。

昨晚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我最近接了一部戲,可能要拍四到五個月,學校方面,我已經請假了。還有,別再抱怨我不做菜給你吃了,桌上的煎蛋跟火腿,請乖乖地把它們給吃掉吧!

再度看了眼那盤可怕的餐點,他苦笑道︰「原來這是煎蛋跟火腿啊!」

拉了張椅子坐下,他叉了一塊已完全焦黑的火腿,眼楮一閉,硬是把它給吞下了肚。

他的臉色一陣鐵青。「看來吃完這一盤,我得吞下一整瓶的胃藥了。」

盡避這盤恐怖的餐點再難吃,為了愛,他仍然咬著牙,努力地把它給吃得精光。

他從口袋拿出那疊從櫻井俊夫那里得到的他跟沈珈玥兩人的親密照。

「呵……拍得還挺不錯的嘛!」

望著照片里的人兒,櫻井聖不由得心醉了。

他吻了下照片里的人兒。「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幸福的滋味,在他心中漫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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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天知道,他這六個月來過得有多辛苦。

半年過去了,他都已經畢業了,怎麼他心里記掛的那個人兒,卻是音訊全無!

為了她,他成天魂不守舍的,每天朝思暮想的都是她的身影,活生生成了相思病的患者之一。而她怎麼忍得下心不跟他聯絡,讓他一個月又一個月的等呢!

那些平常老愛挖她新聞的記者是都跑哪兒去啦?怎麼現在就算他打開報章雜志也都沒有她的消息了?還是說……她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不好的預感猛地襲上他的心頭。

他無法再繼續等下去了,拿起了桌上的車鑰匙,沖上車後,一陣飛車來到了沈家。今天,他勢必要把她給奪回他的身邊!

沈鈺一見到來人,便立刻板著一張臉。「你來做什麼?」

「來要回屬于我的東西。」櫻井聖毫無畏懼的直視著沈鈺。

沈鈺假裝不懂他的話。「很抱歉,我從未拿過你任何東西。」這小子,竟然還敢登堂入室來要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櫻井聖一臉激動地道︰「把玥還給我!我知道一定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所以她才不敢跟我聯絡的!」

沈鈺冷哼了聲,「笑話!我們從來不曾藏過她,是她自己要躲你的。」

玥在躲他?她沒理由這麼做啊!「你騙人!她為什麼要躲我?」

「你對她做過什麼,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了嗎?」沈鈺滿是嘲諷的睨著他。

櫻井聖听出他是話中有話。「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沈鈺靠在門邊,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新田良卻在此時從屋內走了出來。「你對我們家小玥是認真的?還是只是玩玩而已?」

櫻井聖不悅的皺起眉頭。「廢話!如果我不是認真的,那我來這兒做什麼!」敢問他們到底是哪只眼楮看到他是玩玩而已啊?

新田良嘆了口氣,總算讓步。「小玥不在日本。」

不在日本……「那她在哪里?」

「在台灣。」沈鈺忽地開口。

櫻井聖瞪大了雙眼。「台灣……她回去了?為什麼?」

沈玨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字條,朝著櫻井聖的身上丟了過去。

他斜睨著櫻井聖。「想知道答案,不會自己去問她嗎?」

櫻井聖拿著那張字條,看著上面的地址,他在心里面下定了決心。

他對著沈鈺跟新田良彎身鞠躬,道︰「謝謝你們!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

沈鈺和新田良根本不要他的感謝,他們只希望他能善待這個在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

「別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沈鈺威脅道。

櫻井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如果我沒能好好待她,我自會以死謝罪。」

沈鈺點了點頭。「小子,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我從不食言。」丟下這句話,櫻井聖立刻頭也不回的駕車離去。

他現在要用最快的速度搭上飛機,到台灣去把她給找回來。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看不到她、觸踫不到她的日子了。

新田良看著轎車駛離,心中不由得不安了起來。「鈺,小玥不是吩咐過,接下來這四個月,絕對不能泄漏她的去處。你這樣做好嗎?」

沈鈺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該讓他們兩人好好面對面談談,我們沒有權利剝奪櫻井聖該有的權利。」

「是啊……沒有人有權利去剝奪任何人擁有幸福的權利……」新田良的臉上,終于露出釋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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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陣急促的敲門聲,從沈家位于台灣的住所傳來。

沈珈玥被這聲音吵得實在受不了,只好慢吞吞的走到門邊,把門打了開來。

櫻井聖一見到思念已久的人兒,隨即緊緊的抱住了她。「為什麼回台灣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他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激動。

自知是躲不過了,沈珈玥深吸了一口氣,「進來再說吧!」

櫻井聖點點頭,才一放開她的身體,便立刻眼尖的發現了她那有些隆起的肚子,他驚訝的倒抽了一口氣。「什麼時候……」

他會有這樣的表情,她一點也不訝異。「大概五、六個月了吧。」

五、六個月?那不就是那晚……

見她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櫻井聖有些惱怒。「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負責任的啊!她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躲回台灣嘛!

沈珈玥望著他,「告訴你,然後呢?」

櫻井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我們該結婚,給孩子一個家啊!」

沈珈玥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櫻井聖被她的反應嚇得一愣。他還以為她會很高興,沒想到她竟把它當兒戲!

回過神來的櫻井聖,表情甚是不悅。「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察覺到他的怒氣,沈珈玥止住了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他沉下臉來,對她的態度不滿極了。

知道他是真的生氣,沈珈玥立刻斂起開玩笑的模樣。「就算你接受我,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會接受我這種家世的人嗎?我想很難吧!」

他的父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沒錯,但結婚是他們兩人的事,他不會因為父親的反對就放棄娶她為妻的。更何況,孩子需要父親啊!

「什麼事情都要顧慮的話,那就什麼都做不成了!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你不是還說過,人生苦短,要我別留下遺憾的嗎?不能永遠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遺憾。」

沈珈玥靜默了會兒。「我不希望你是為了孩子,才想跟我結婚的。再說,我也不打算讓這孩子姓櫻井。」

櫻井聖有些吃驚。「為什麼?」

沈珈玥眸一沉。「我要把這孩子,過繼給沈鈺跟良當養子。」

櫻井聖有些糊涂了。「我才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嗎?為什麼要過繼給他們?他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啊!」

沈珈玥白了他一眼。「你是笨蛋嗎?男人跟男人怎麼生孩子!」

「男人跟男人……」他重復咀嚼著她的話,突然意會過來,猛地大喊;「沈鈺跟新田良是——一對戀人……」

沈珈玥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縱然這個結果讓他極為震撼,但他仍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為什麼是我們的孩子?他們大可透過其它的管道去領養小孩啊!」

沈珈玥嘆了口氣。「沈家對我有恩,我不想看見他們家的香火就這麼斷了。再說,我也想再多過些兩人的世界啊,所以就自作主張嘍!」

「既然是這樣,你怎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呢?害我整整擔心了幾個月……」櫻井聖忍不住抱怨道。

「我怕你會不答應嘛!」沈珈玥撒嬌道。

沈珈玥的答案,讓櫻井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撇開孩子不談,你會願意嫁給我嗎?」

沈珈玥搖了搖頭。「我還不想結婚,還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沒解決,我們不能草草率率就決定要結婚。」

「你顧慮的是我父親的事嗎?如果我說我會努力說服他答應呢?」

沈珈玥苦笑道;「應該沒這麼簡單吧?」

櫻井聖的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容。「連試都沒試過就放棄,不是很可惜?」他吐了吐舌頭,「這句話也是你說的喔!」

沈珈玥被他俏皮的模樣惹得發笑。「呵……再說吧!」

櫻井聖一臉的不服。「為什麼答案不是yes,而是‘再說’?」

「我的工作才剛起步,你就要硬逼我息影啊?」沈珈玥無奈的說。

「有什麼關系!我會努力賺錢,才不會讓我的老婆大人餓著呢!」櫻井聖拍著胸膛掛保證。

沈珈玥趕忙糾正他,「喂,先別亂叫,我還沒答應呢!」

櫻井聖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答應?」

沈珈玥作勢想了想,才道;「嗯……起碼也得等我過了二十八歲啊,找還不想這麼早就躺進愛情的墳墓里。」

櫻井聖臉色一陣鐵青。「還要八年那麼久……不行!除非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沈珈玥不解的問。

「從今以後,別、下、廚。」櫻井聖還特地一字一字說清楚。

沈珈玥怒氣直沖腦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住他的兩頰,隨即又是一陣拉扯。

「很遺憾,在我廚藝變好之前,你必須天、天、吃!」

可想而知,接下來屋內唯一能听到的聲音,就只剩下櫻井聖令人同情的哀嚎聲與求饒聲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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