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話才落下,他立刻低下頭,封緘她的小嘴。
「啊!」印心嚇了一跳。
趁著小嘴微啟的瞬間,他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腔深處,放肆的吸吮著她的香甜,也勾惑著她的丁香小舌。
這是他第二次吃她的嘴,感覺依舊是那麼霸道強烈。
她關不住自喉間發出的低吟,才痊愈的腿,又漸漸失去力量,在他燙人的懷抱里,她渾身發軟,幾乎快化成一灘水,根本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只能靠他抱著、環著。
目眩神迷中,她感覺到他火熱的唇舌,一寸一寸的下移,在她的頸邊落下好多好多的輕疼與灼熱,接著他依稀在她的耳邊說了一些話,她卻听不真切。
睜開迷蒙水眸,她想開口詢問,他卻又吻上她的小嘴。
狂霸熱吻再次降臨,她不禁抓緊他的衣袖,閉眼嚶嚀。
藍天之下,風兒在吹,白雲在飄,初生的綠草也晃啊晃的直搖頭。
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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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塞外,大地一片綠油油。
藍天之下,風吹草低,正是放牧的好季節,這幾日,牧場里的牲畜全被趕到了草原上吃草。遼闊草原上,盡是軟綿綿的羊叫聲、馬兒奔騰的蹄聲、還有老牛戲水的哞哞聲,到處一片熱鬧。
眼看氣候愈見暖和,一大早,印心便和女眷將牧場里待洗的毛毯、衣裳全捧到後方的小溪清洗,接著曬妥衣裳毛毯後,又興沖沖的跑到廚房。
新年這幾日,東方狩天依舊忙碌,不過待在牧場的時間卻多了,今日更是難得的沒有出門,此刻正在大廳里,和蔣虎一群人議論大事。
拎著一壺熱茶,她在大廳外頭猶豫了一會兒,才敢掀開氈毯,探頭進去。
以東方狩天為首,蔣虎、老莫、薛大娘全在,印心還眼尖的發現,就連三名校尉也到齊了。
一群人臉色嚴肅的正低聲討論,可一發現她,卻馬上停下聲音,換上笑臉。
「主母,怎麼來了?」蔣虎率先招呼,同時將桌上的一道卷宗,不著痕跡的收到身後。
「那個……我幫你們送茶水。」她提起手中的鐵壺。
「這種事讓下人來就好了,怎麼敢勞煩主母呢。」薛大娘動作飛快,連忙拉著她進入大廳,還接過她手中的水壺,擱到石桌上。
「不麻煩的。」她羞怯搖頭,依舊站在門邊,沒敢多往前踏出一步。「呃……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當然沒有。」老莫笑了笑,知趣的抱起桌上的一迭賬本。「將軍,屬下這就傳話下去,讓牧場里的兄弟提早準備。」
「記得要快。」東方狩天叮嚀。
「是。」老莫呵呵一笑,抱著賬本,快速來到門邊,臨去前,還沖著印心神秘一笑。
「時間不早,那屬下先去準備路上的糧食。」薛大娘福了個身,急忙忙的也跟著走了出去。
「那我去馬廄選馬,這一趟可遠了,得挑些好馬才行,不過那些人可真會挑時間,偏選這個時候找麻煩。」蔣虎提著大刀,咕咕噥噥的起身,踏出大廳前,還若有似無的瞥了印心一眼,接著才比了個手勢,要三名校尉一塊跟上。
眼看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印心不禁狐疑的扭過頭,望向東方狩天。
「他們為什麼都走了?」
「因為討論結束了。」東方狩天坐在石椅上,沒有任何動作,可擱在石桌上的大掌,卻曲指朝她勾了一勾,示意她靠近。
小臉一紅,她盯著自己的鞋尖,哪敢真的靠近?她試著忽略他那太慵懶,也太性感的笑容,好平靜自己的心跳。
自從她的清白被毀後,他雖不再強制她一定得待在他的石屋里休養,卻也不再如從前那般,特意的與她保持距離。
每日早晚,他定會與她單獨用膳。
他會為她挾菜,也會握著她的小手,強吃她筷上的菜,他也愛模著她的發,靜靜沉思,有一次,他甚至還在門外,忘情的吻了她……
啊,她在想什麼?!她竟然在他面前,回味他對她做的羞人事?
捏著裙裳,她羞得無地自容,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清了清喉嚨,試著改變話題。
「我听石大叔說,稍早牧場里,來了幾名京城官員。」
「嗯。」他輕應一聲,表情莞爾,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不禁有些臉紅,連忙拿起桌上的鐵壺,替他倒了杯熱茶,假裝忙碌。
「他們來做什麼?」捧著熱茶,她正考慮著該不該靠近他,誰曉得他卻忽然化被動為主動,無聲來到她的身側,將她給摟入懷里。
「狩將軍?」她一愣,雙頰緋紅,羞得幾乎不敢抬頭。
「宮里有件事要我去辦,我得出門一趟。」他低聲道,語氣不同以往,仿佛是在壓抑著什麼。
她眨眨眼,不禁抬起頭,端詳他的臉色。
「你要去哪里?」她放下杯子,改扯住他的衣袖,心里忽然有些不踏實。「會很遠嗎?」
「冷罌國,快馬加鞭,五日之內,便能抵達。」
啊,她曉得那個國家。
听說那是與蒼狼國相鄰,卻能與蒼狼國抗衡多年,而不受侵略的國家,她還听說,冷罌國是由女王當權,無論男女,皆美麗得不可思議。
她揪緊他的衣袖,連忙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
水眸微瞠,印心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現在是初五巳時,你確定是現在?」
他點頭,神情如同以往,卻掩不住眼底深處,那抹煩躁。
立春當日,牧場里本該有場婚禮,但皇上的一道聖旨,卻完全壞了他的計劃。
他必須即刻起程,到冷罌國迎接即將入宮為妃的夜珞公主,一路護送她到皇宮——
他曾承諾絕不讓她委屈,如今他不忘承諾,卻注定被迫延遲所有計劃,只要他一想到,在他不在牧場的這段日子里,這小女人不曉得又會發生什麼事,他就恨不得將那道聖旨撕得稀巴爛,佯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然而外頭還有三名京城官員正在等著,他們一到,便催趕著他上路,讓他連婚禮提前的機會都沒有,因此他只能妥協,將婚禮延遲一段日子。
入京前,他打算回牧場一趟,到時他會帶著她,親自到笑笑谷走一趟——
「那你要去多久?」印心發現那抹煩躁了。
她從來沒看過他煩躁,他可能生氣,可能會吼人,但他天性冷凜,凡事運籌帷幄,絕不可能會煩躁,他到底怎麼了?
「得視狀況而定,但我會盡快回來。」他低聲保證,粗糙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小臉,也輕輕撫著她的擔憂。
她看著他,好想將事情問清楚,卻怕會加深他的煩躁,只好將疑問吞下。
「我知道了。」她柔順的點頭,也不敢多問,為何他要如此趕著出門,卻忍不住揣測,京城一定是丟了什麼苦差事給他。
一年多前,當今皇上——皇甫韜就曾命冷罌國的公主入京城,參加睿王爺的選妻宴,讓冷罌公主成為王妃候選人之一,結果誰曉得選妻宴卻混入了刺客,宴會一片大亂,睿王爺最後也選擇了歡歡,事情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這次皇宮派他到冷罌國,該不會又想舊事重演?
這次,皇甫韜又想亂點鴛鴦譜,將冷罌公主選配給誰了?
懊不會是……
蘊滿不安的水眸,立刻望向東方狩天,印心听見自己的心兒跳漏一拍,但隨即卻用力搖頭,暗斥自己胡思亂想。
不會的,才不會有那種事呢,他若要成親,怎會不告訴她?
東方狩天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安。「怎麼了?」他抬起她的臉,注視著她的目光,柔軟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沒什麼。」她搖頭,卻不自覺的抱住他的腰,汲取些許安全感。「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
看著那漾滿擔憂、嬌憐得足以讓任何男人淪落臣服的小臉,東方狩天不禁收攏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