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的高跟鞋聲如風般從暗處疾奔過來,女子喘吁吁的竭力維持優雅,從容走入位于高級住宅區里的高樓內。
「遲到了。」休息區內,于曼潔正對著鏡子刷睫毛,听到身後的大力關門聲,頭也不抬的說道,聲音里盡是不滿。「現在的人可真是愛遲到啊,就算晚個幾分鐘也不會不好意思。」
坐在椅子上的一排女人全都笑開,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反正後生小輩被教訓個幾句,乃屬常理。
孟荷瑋努努嘴,不在意的聳聳肩,大方走過去坐定,斜瞄了眼已經精心打扮多時的臉龐。
「總比那麼早來坐冷板凳好。」她語氣溫和的開口,話中卻充滿譏諷,擺明也不是好欺負的角色。
「你說什麼?」于曼潔咬著下唇,不滿自己竟在大庭廣眾下讓一個後輩當面吐槽,張大的眼中全是怒意。
「我是說這麼早來上班,代表各位都還滿有敬業精神的。」不願與人正面起沖突,孟荷瑋咧嘴一笑,相當滑溜地避開危險。
于曼潔發出嗤的一聲,故意向旁移了坐位,拉開與孟荷瑋之間的距離。她是高級知識份子,才不與沒見識的人一般計較。
從包包內拿出簡易化妝盒,孟荷瑋很上手地開始對著鏡子濃妝艷抹,與其他人桌上的瓶瓶罐罐完全不同。
一旁態度倨傲的女人以斜眼向旁瞄了眼。她知道青春無敵,但身旁的孟荷瑋膚質實在好到無話可說,像隨時都能掐出水般柔女敕。
「用這麼便宜的化妝品,當心壞了膚質。」既然外表比不上,口頭上總要佔上風才行。
孟荷瑋笑笑的看著自己桌上的開架式化妝保養品。她本來就不愛涂涂抹抹,所以也就不刻意在這上頭花大筆鈔票。
錢就該花在刀口上。
「喔,我倒認為這樣就很好,不過像你可就不行了。」她壞心的勾著笑。最討厭這種人了,外表佯裝高貴,卻老是暗地捅人一刀,關于于曼潔她知道的不算太多,但也絕不會漏听一些私密八卦。
被點到名的人挑起眉尾,狐疑的看著她。她想說什麼?
「粉搽那麼厚,都把自己給弄老了呢。」孟荷瑋笑嘻嘻地,純真模樣讓人覺得無害,但話里的刀卻直接砍到對方心坎上,一刀就中獎。
此話一出,休息室里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一觸即發,大家盡避掩著嘴想笑,但又怕得罪資深前輩,只能將笑憋在心底,暗暗得內傷。
「你……」于曼潔氣得一抖一抖,她只不過是以前輩的身份對她說了幾句話,卻招來這種羞辱,登時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孟荷瑋三兩下就上好粉底化好妝,接著將穿在外頭的長外套一月兌,露出因遲到而早先穿在里頭的舞衣,火紅衣服底下,曲線窈窕的身材十分惹眼。
狐媚眼神朝氣憤不已的于曼潔勾了下,紅唇輕揚。「不過這樣倒是挺能遮住你的細紋。打卡要遲到了,先走嘍!」繼續拿刀劈過去,她絕不是軟心腸的小女人。
對待敵人,她有硬狠的心腸與手段,下手毫不留情。
說實話,大家同在酒店上班,沒有誰比較高貴或誰比較卑賤,要裝高貴不是不行,只是不該踩著別人來證明自己。
休息室大門再度被打開,開上。
「早跟你說她不是好惹的,你還去招惹麻煩。」待她走後,一群女人隨即趨前安慰氣到不行的于曼潔。
「不挫挫她銳氣,實在說不過去!」她忿忿的說。自從孟荷瑋來酒店上班後,原本死忠的顧客全都變心偏到她那去了,這叫人怎咽得下這口氣?
「別說是你,我們也很看她不順眼啊,但沒辦法,她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其中一人接話。
「就是啊,瞧瞧她那氣焰高漲的樣子,分明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休息室里漸漸凝聚一股同仇敵愾的妒意。
「呵呵,要對付她這種人,明的不成就得來暗的,最好弄得神不知鬼不覺,日後她自然就會乖乖听話了。」突然間有人提出主意。
那個盛氣凌人的死丫頭不僅伶牙俐齒,還十分會說話,要是正面交手自然佔不到半點好處,還會被反將一軍。
但如果是來暗的呢?
休息室里幾個心懷不軌的女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如果能藉機除去這個禍害,也算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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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A32有客人單獨指名。」酒店經理親自過來休息區帶人。
今晚營業時間還沒到,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指名要孟荷瑋作陪。
「是誰?」听到經理的話,孟荷瑋連忙從置物櫃拿出昨晚擺在酒店內的舞衣,匆匆走入換衣間內換上。
她都還沒打卡上班哩,就有人要她坐,會不會是怪怪男?
「段家二公子。他之前也有單獨點過你的台,你還記得嗎?」經理態度謹慎,絲毫不敢輕怠斌客。
「他這麼早來做什麼?」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可不多,自然她對段家二公子段淳庭也是十分有印象。
沒兩下,她已換好貼身輕薄舞衣,走出換衣間外,準備上妝。
「不知,只知他看來心情不太好。」酒店經理也沒閑著,孟荷瑋化妝,她就在後頭幫她梳頭,客人在等了,動作得要快點。
「噢。」她沒再多搭腔。反正有人要給她大筆錢賺,她自然是樂意收下,管他心情好不好,她的工作頂多就是跳舞再加傻笑。
如果他只是無聊想打發時間,那一定找對人了,因為她工作盡責,又不多話,絕不會東問西問惹男人厭煩,不過若是要找泄欲對象,那她也會委婉請他另找其他人。
總之,她是狡猾的,誰也不能多佔她半絲便宜。
「好了好了,快走吧。」將手上的眼影丟入化妝袋,她蓄勢待發的站起身來,準備大賺一票。
經理看著她發亮的眼神,滿意的點點頭。她就是愛這種敬業精神佳、配合度又高的小姐,而全酒店內就數孟荷瑋最得她賞識。
兩人雙雙離去後,如菜市場般人聲鼎沸的休息室突然安靜下來,大伙靜靜的笑著,默契十足地想著等會將會發生的事不知會讓不賣身的孟荷瑋有多羞愧。
一切皆是她自找的,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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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包廂內,里頭的段淳庭已久候多時,孟荷瑋見到他,就如見白花花的鈔票在自己眼前般,眼楮閃亮亮。
沙發上冷凝的臉龐正對門口,唇角帶著一絲輕笑,像是看到熟人打招呼,但卻冰冷無溫度,沉著的眼眸,只緊盯來人的雙眼。
他喜歡這個眼神,有錢好商量的女人,最不會給他帶來額外的負擔跟麻煩。
「段先生,您指名的小荷來了。」經理笑著說。
「嗯。」他點了個頭,示意她可以離開。
「跳舞嗎?」等剩下兩個人獨處時,孟荷瑋扭著細腰,風情萬種的走了過去,一如往昔的迷人電眼正散發無窮魅力。
段淳庭不發一語,只將頭仰靠在沙發上,靜靜等著女人在自己眼前扭動的模樣,反正他剛好有空,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好好看她。
孟荷瑋也不唆,直接走上包廂內設置的小型舞台,輕輕扭腰擺臀越來,舉手投足間像火焰,慢慢慢慢的釋出溫度,灼燙眼前男人的眼。
隨著音樂,她的動作時而輕快時而狂野,肢體擺動漸漸由小至大……
當她感覺右側衣服傳來一陣撕裂聲時,已經無法收勢。
孟荷瑋睜大眼,看著自己的舞衣從右向左,恰好橫過胸前裂開,驚呼一聲後,竟連裙擺也向上裂開,整件衣服似乎馬上就要四分五裂。
雙手僅來得及遮住胸前和重要部位,她趕緊蹲去,避免曝光的尷尬。
「怎麼會這樣?」嚇到虛軟的孟荷瑋喃喃道,差點連心跳都要停止。
沙發上的男人卻沒有半點驚訝。現在流行假裝衣服破掉的挑逗招數嗎?那麼她確實是成功了,因為她表現得相當精彩,幾乎讓人信以為真。
餅了半晌,孟荷瑋還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要是現在站起來一定會讓人看光光的,再說她也不想回休息室。
「呃,不好意思……」最後,她吶吶的開口。
好羞人啊,雖然很不想,但眼前的男客的確是她唯一的救星了。
可偏偏大爺他只是坐在那兒,動也不動的如尊彌勒佛,眼眸如冰的直望她。
「你可以起來了。」他不介意的說。她蹲在那也夠久的了,再下去只是變成另一種形式的僵局。
「我我……」我要是能起來還會在這蹲著嗎?!蠢蛋!孟荷瑋內心暗罵,但一想到目前處境,只能把到口的話吞回去。
「你怎麼了?」段淳庭輕笑出聲。難不成她要他過去扶她?
「你可以過來一下嗎?」不得已,就算要她開口求他,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嗚,她怎麼那麼可憐,這新舞衣可是她省吃儉用好幾個月才狠心買下手的,是哪個缺德鬼把它弄壞的啦!
不過現在她沒空哀悼心愛的舞衣,眼前先救自己離開這危險局面比較要緊。
听到她的話,段淳庭遲疑了下,他沒料到她會這麼主動,他以為她是守身如玉的女人……
守身如玉?當這個字眼閃過腦中時,他還頓了頓,隨後啞然失笑。她哪像是愛惜自己身體的人呢,若是這樣,就不會來這地方上班了,不是?
「我過去,也行。」他站直身體,走了過去。
如果只是要玩游戲,他可以奉陪到底。
當昂然身軀站在面前時,蹲在地上的孟荷瑋只能仰頭看他。
「蹲下來。」她再要求。
段淳庭依言照做。
「你想做什麼?」他好奇的打量縮成一團的她。想要來個近距離的勾引嗎?
孟荷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做什麼?她想要借他身上的西裝外套來遮丑啊,真是大豬頭一個!
「月兌外套。」希望他真能照她的話做,把外套乖乖月兌下來借她。
但段淳庭卻沒動作,冷靜的眸內只是微燃起一把火苗,不燙不熱。
「月兌了有什麼好處?」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從不做吃虧的事。
她呆了會,總算看出不對之處。他以為她在挑逗他?剛剛發生的事,是她故意設計安排?
天殺的,他可以再自作多情一點啦!
「沒啥好處。」她斷然的說,只不過眼神仍是直溜溜的在他身上的名牌外套上打轉,她需要它啊。
他輕扯動唇角,沒好處,那他就不需再和她多廢話下去了。
緩緩站起身,他就等著看她要怎麼辦。
這些僵局由她而起,自然也就要由她來結尾。
「等等等等,剛剛是開玩笑的嘛,如果你把外套月兌下來借我,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她著急的說,討好的堆滿笑,就怕眼前唯一浮木隨水漂走不再回頭。
重新蹲回她面前,他抬起一邊眉毛。
「噢,那是什麼?」他可是很貪心的,她知道這點嗎?
他看出來了,她不是故意耍花招蹲在地上不起身,而是真的起不來,若是她真要站起,恐怕全身的衣服也會四分五裂,屆時她可就要果身站在自己面前了。
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她只能想到這個爛方法來求救。
「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但這條件你絕不能為難我。」她真想殺了自己,生平還是第一次低聲下氣的對個男人說話。
「听起來不錯。」段淳庭思考一會後道。
還听起來不錯哩,分明就已經是割地賠款了,他還擺出一副高姿態?孟荷瑋恨得牙癢癢,但又莫可奈何,臉上盡是干笑不停。
「既然如此,你要拿什麼當證明,我該如何相信你?」他得寸進尺,像是最好能要個收據,以免她到時反悔。
他要不要干脆叫她畫押算了?
「我說話向來算話。」她瞪著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惡的人!
「那就好。」他笑笑的月兌下外套後遞給她。
總算能拿到遮身之物,她感動得差點要哭出來。
「轉過身去吧,我要穿衣服。」她著急的說,想要趕快月兌離困境。
段淳庭配合的乖乖轉身過去,保持良好紳士風度。
猛力站直雙腳,孟荷瑋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兩腿又麻又酸的直叫人忍耐不住,在大叫一聲痛後,身體不自覺往眼前的寬厚背膀靠過去。
‘嘿……」段淳庭轉頭,哭笑不得的抱住眼前軟香溫玉的身子,他早懷疑她到底是不是藉此機會要偷偷挑逗他了,但眼前泛著淚光的女人仍哀叫個不停,讓他不得不止住這個看來很正當的想法。
「我的腿好痛。」都怪他動作慢慢吞吞,才害她在那邊蹲那麼久。
「是嗎?」他順著她的話向下望去,大塊大塊被撕扯破裂的舞衣說明她現在已是衣不蔽體的狀態,若隱若現的雪白胴體一覽無遺。
叫人遐想不斷。
「不準看。」孟荷瑋反應過來,連忙抱住他,身體貼住身體,遮去他好奇的探索眼光。
他雙手高舉,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無奈表情。
「跟我說你什麼都沒看到。」她自欺欺人的說,明知道他有可能什麼都已經看光光了,嗚……
「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段淳庭老實回答,分明就是與她大唱反調。
她愣愣的呆住。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孟荷瑋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小手在他胸前不住捶打。要不是顧慮現在離開他的身子,就有可能再度被看光,她非要拿菜刀追殺他不可!
雖然她在酒店當陪酒小姐,但可是賣笑不賣身,十分珍惜自己的貞潔啊,如今全叫他給看光了,她非要殺了他滅口不可!
「我不會對別人說。」他心情甚佳的說。瞧見她一臉氣炸的模樣,不禁讓他開懷大笑。
「你……」她拿眼前人簡直沒轍,心頭怦怦跳的仍舊想殺人。
他眼一緊,大手突然攫住她。
「除非你沒有過經驗?或者你沒讓人這樣對你過?」他邪氣的揚起笑容。身與身緊連的地方,她感受到他漸漸灼升的。
無賴、無恥,被精蟲攻腦的壞人!
「放開我。」她大呼。
「呵呵呵,看來我猜的果然都沒錯,你放心,我對處女向來沒興趣。」他才不要沾惹上未經世事的女人。
「那你還不快放手。」又羞又愧中,她滿面通紅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別生氣,生氣只是讓你更加好看而已。」他有些依戀地看著她的眼眸,里頭的七彩炫光照得人心神蕩漾。
頭一次,他看見她狐媚妖冶外的神情,竟如此讓人移不開眼,無邪的氣息叫人想親吻……
孟荷瑋氣呼呼的瞪著他,如果真能用眼楮瞪死一個人,那她絕不會客氣的就直接瞪死他!
段淳庭徐徐露齒一笑,迷人笑容足以讓所有女人尖叫瘋狂,但眼前的孟荷瑋卻完全視而不見,一心只想要快點逃離困窘處境。
慢慢閉眼、放開手,他轉過身,讓她趕快把外套給穿上。
呼,幸好幸好!她暗叫慶幸,但大眼還是直瞪眼前背影不放。
現在舞衣破了,她身上又只有一件男人外套可蔽體,如果就這麼走回休息室換衣,肯定會被那些人看笑話。
「喂,你幫我買全場,順便帶我回家好不好?」她叫住眼前的段家少爺,反正他大爺有的是錢,定是不會跟她計較這個的,對吧?瞧瞧,她多聰明啊。
段淳庭轉頭過來,笑得莫可奈何,她要玩的話,可以早說,何必這樣故弄玄虛?
「不過你別想歪,我只是因為受到太大打擊,想回家休息罷了。」她雙手護住胸,惡狠狠的瞪人。
呵呵呵呵,她的話勾起了他幾許好奇心,過去都是女人主動倒貼他,含蓄地要他送禮物,沒想到今日竟有女人大刺刺的當面敲竹杠,這還真是好玩的事。
望著孟荷瑋燦爛無比的討好笑顏,段淳庭不否認她確實撩動了自己心底莫名的欲念,如果她想玩金錢游戲,他會很樂意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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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保時捷緩緩開到暗巷巷口時,段淳庭踩住了煞車,將車停在路旁。
「到了?」他轉頭詢問鄰座女子。
「嗯,謝謝。」孟荷瑋低應了聲,再沒好氣的說了聲謝謝。
「巷子很暗,很危險。」
「不會,等會我會用跑的沖進去。」她以斜眼瞄他,面容嚴肅,沒給救命恩人半點好臉色看。
她忿恨的掐緊雙手,第一次被人家買下所有鐘點並直接帶出場,就是被這可惡的家伙。依稀記得大家好奇又鄙夷的眼光不停打量她和身旁俊挺出色的段淳庭,當場她真想一頭撞牆算了,苦心經營的形象全毀在一朝一夕間。
懊死該死該死的!
「讓我送你到門口吧。」他再度好心建議。
「不用了。」她冷哼了聲,一點都不領情,再說她也不想引狼入室。
「好吧,那麼我後天晚上七點來接你。」他嘆口氣,沒溫度的聲音說著。
「接我?」孟荷瑋不解的皺起眉心。
「我後天有場宴會,你陪我參加。」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在鬼扯什麼,誰說要陪他去的啊?
「後天沒空,我要上班。」
「我會包下你所有鐘點,另外再給你一筆費用,而且宴會結束後你可以直接提前回家休息。」沒把她的軟釘子放在眼內,他從不是輕易退縮的人。
孟荷瑋吞了下口水,認為的確這是個好主意,但是……他會不會是只心懷不軌的大野狼,隨便一張口就可以吃了她?
忐忑不安的不停打量身旁的人,長得人模人樣不代表就是好人一枚,這年頭壞人都嘛長得一臉慈眉善目樣。
所以……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再說我有名有姓,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豈不是要被你告到死?」段淳庭坦然的說。
嗯,他說得似乎也有道理,有頭有臉的人通常是丟不起臉的。
「為什麼找我去?」她還是不解。
「你去了就曉得,晚安。」他微點頭,輕輕道了句。
就賭她眼中對錢的渴望,他就愛她這眼神,一切只向錢看,什麼情愛都可以通通拋一旁的無所謂神態。
「晚安。」她眯眼笑著,仿佛看到大把鈔票正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