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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情人 第4章(2)

"軍,快別說了!"雷少陵連忙阻止,免得現場的火藥味更濃。

"好了,大家,先听听軍的解釋吧!也許只是場誤會,先別責怪他好嗎?"溫仲熙排開眾人,走近雷軍,悄聲問道︰"軍,你剛才在酒窖里找酒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宮小姐?因為她說想下樓找你,所以我就帶她下去了。你應該有見到她吧?"

"你說那女人啊?有呀,她煩死人了。"雷軍不諱言地大方承認。

反正大伙兒應該都知道她去酒窖找他的事情,不承認反倒奇怪;但是後頭那段讓她喝醉酒的事可是千千萬萬打死都不能承認,否則那古板成性的二哥不硬逼他簽下結婚證書才怪,理由是他看光了宮靜夜那女人的身體。

溫仲熙微微點頭。"你說你在酒窖見過宮小姐,那麼……後來呢?"

"後來?她說了沒兩句話就自己跑掉啦!我以為她回餐廳去了,正好樂得清閑,所以就抱了兩瓶酒回房。干嘛?她出事啦?"雷軍大剌剌地蹺起了二郎腿,對于宮靜夜在他房里月兌衣睡覺的事情,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打死不說了。

"你還裝傻!"雷夏風上前揪住雷軍的衣領,"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嘴巴壞,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早知道就死盯住你。"

雷軍火大地打掉雷夏風的手,"什麼跟什麼啊!雷夏風,你說話時給我客氣點,別以為在雷旭他們面前就可以囂張,要找架打,我隨時奉陪。"

"你說什麼?"雷夏風被雷軍激起了怒氣,撲上前將雷軍壓在沙發上,便是雙拳齊發。

"啊,軍、夏風,你們兩個快點住手!"雷少陵急忙上前勸阻,卻差點被雷軍的拳頭掃到臉。

"少陵,你沒事吧?"雷熾忙不迭地將雷少陵往後一拉,月兌離戰局。"這兩個混蛋家伙交給我就好了,你別插手,會受傷的。"

"但是,熾……"雷少陵話還沒說完,只見雷熾大步上前,長臂一伸便揪起兩人的衣領,接著一手一個往後使勁一扯。

砰!重物落地。

雷軍和雷夏風雙雙被拉下沙發、摔落地板,狠狠地跌了一跤,兩個人的爭戰也因此停頓下來。

"你們兩個小表鬧夠了吧!統統給我住手。"雷熾火大地喝止。

雷夏風模著撞疼的直嚷冤枉︰"但是,熾哥,是雷軍他先……"

雷軍老實不客氣地打斷雷夏風的話︰"我什麼?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先動手的,還惡人先告狀。"

"惡人先告狀的是你吧!"雷夏風大吼。

雷熾皺起濃眉。"好了,我不是要你們住手嗎?要我動手打人是不是?"

一句話吼得雷夏風乖乖閉嘴,因為他吃過雷熾的拳頭,那可不是好玩的。

別看他一副只會泡女人的富家公子樣,暗地里雷熾可是常在做運動,所以他的拳頭還是別吃的好。

原本也打算出聲勸阻的雷柏生也跟著出聲︰"就是嘛!早該讓熾哥好好教訓雷軍了,老是惹麻煩,然後讓陵哥擔心得半死。"

"雷柏生,你皮癢了是不是?"雷軍狠狠地牙一咬,眼神凶惡地瞪向躲在雷旭與雷熾身後的雷柏生。

"好了,軍,別再鬧了。"雷少陵低聲勸道︰"你就老實說好不好?你到底對官小姐做了些什麼?否則她為什麼哭成那個樣子呢?"

雷軍一邊揉著臉上被雷夏風拳頭掃到的瘀青,邊環視著周遭的親友們,他知道今天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怕是用不著睡了。而他向來最重視睡眠。

"別光是反駁和瞪人,回話!"雷旭火冒三丈地蹙起眉頭,聲音可怕得像是平地無故響雷。

"知——道——啦——"雷軍不怎麼情願地抓了抓頭發,重新在沙發上坐正,蹺高了右腿,刻意回避雷少陵擔憂的視線,看向雷旭應道︰"我說,你問什麼我答什麼,這總行了吧?"

"很好。"雷旭點點頭,輕咳了兩聲︰"那麼我問你,官小姐到酒窖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呀?她死纏著我不走,然後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接著看我在喝酒又說要喝,我問她會不會喝,她說會,所以我就倒了半杯給她。"雷軍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不該給她酒喝,不然也不會造成這麼多的麻煩。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沒事逞什麼強,打腫臉充胖子,不會喝就說不會喝不就得了?害他現在要接受三堂會審。

雷軍越想越不滿,心想早知道應該直接將那個杯子敲在她臉上,給她點小小的教訓。

"真是的,靜夜這孩子!她明明就不會喝酒呀,她酒量很差的。"宮定輝搖頭嘆道。

"喂,我聲明在先,是她自己向我要酒喝,我可沒有逼她。"雷軍瞥了眼宮定輝,"而且她不只酒量差,酒品也很差。"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雷熾老覺得雷軍話中有話,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說官小姐酒品差是怎麼一回事?"莫非宮小姐喝醉後跳起月兌衣舞?還是滿口粗話?不至于吧!

"她喝醉後就死抱住我不放,我只好把她扛回房間丟著,然後我就進浴室洗我的臉去啦!"雷軍難得老實地招認,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然後呢?"雷柏生好奇道。

"後來?"雷軍的唇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們真的要听嗎?"

"廢話!"雷夏風氣呼呼地代替大家丟下一句結論。

雷軍聳聳肩,應道︰"那麼想听的話,我就說吧!後來她自己月兌了衣服躺在床上,還要我拿水給她,偏偏手又沒力氣拿,差點把水倒在我床上,害得我在搶救床墊時差點跌死。"

"什麼?她……靜夜她……月兌衣服?!"宮定輝覺得自己的腦袋里好像有幾十萬只蜜蜂在飛舞,使得他腦袋里嗡嗡作響,吵鬧不堪。

"還不只咧!"雷軍滿意地看著宮定輝慘白的臉色,心想他們也丟夠臉了,應該不敢再提起結婚的事,那他就可以自由了吧?想到這里,他又多補上幾句︰"我告訴你們,最夸張的是她竟然把我當成她家的狗,死抱住我不放。"雷軍用手指戳了戳站在身旁的雷夏風的胸口,"而且還把我的腦袋壓在這里。"

眾人循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向來純情的雷夏風那張臉已經漲紅一片。

"什、什麼?!"宮定輝倒抽一口氣,他可是頭一次知道女兒喝醉酒會有這種表現。

幸虧之前幾次派對他都禁止女兒喝酒,不然女兒不早出事了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雷熾點點頭,在腦袋里歸納出結論︰"所以後來你就獸性大發,把官小姐給……"他看了雷軍一眼,很夠意思地沒往下說,但那語意已經很明顯了。

"喂喂喂,姓雷名熾的。"雷軍不滿地跳起來抗議,"我才不像你,別把我跟你這只發情的野獸拿來作比較。"

雷熾挑高了眉,笑應︰"是嗎?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耍賴?"

"對呀,我們都看見了。"雷夏風和雷柏生很有默契地齊聲應道。

"你們這對相聲搭檔又看見啥了?"雷軍沒力地丟給他們一人一個大白眼。

"你自己看呀!"雷柏生退開身子,讓出一個空位給雷軍看清楚床鋪上尚在昏睡的可人兒,還有守在床邊、對雷軍投以抱怨眼光的兩位嫂子。

雷軍這下可看傻眼了。他原以為只是喝那麼一點點酒,宮靜夜應該早就醒來回家去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躺在他的床上!

老天哪!雷軍在心里連聲哀嘆,終于明白大家剛才在說些什麼。

可惡,這下子他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你的表情,你果然欺負了官小姐,不然她怎麼會那副樣子躺在你床上?"

雷柏生的話宛如閻羅王判刑,一下子就將雷軍丟到地獄最底層去哀悼自己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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