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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缺點老婆 第三章

解決了對男友的猜忌,沒想到她一回到家,卻听見一個壞消息——父親合夥人以籌措公司周轉金名義,借了數千萬之後卷款潛逃。

包糟的是,對方開的支票蓋的是公司負責人印章,債權人找上呂父這個掛名董事長。呂可杏幫著四處籌措金錢,好不容易付了第一張到期支票,讓公司免過跳票危機,但眼看接下來還有好幾張金額百萬以上的即期支票將被軋入,連她也束手無策,只能黯然接受家中即將破產的定局。

「唉……」

這天,收工返回家門前,她看了眼這棟或許逃不過法拍命運的老房子,不由得淺嘆一聲,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呵∼∼」

不同于事情發生後這一個多月來的一室哀戚,屋內竟然傳來父親爽朗的笑聲。

她飛快月兌鞋進屋,確定父親不是瘋了,真的和母親坐在客廳有說有笑。

「發生什麼事了?」她抱著小小希望。「逮到那個壞蛋,我們不用宣告破產了?」

提到這,呂母一雙眉又垂下了。「怎麼可能,警方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呂可杏無力地坐入沙發。「那你們兩個還笑得出來?」

「雖然沒捉到人,不過借款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和你爸當然笑得出來。」

「什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媽,您剛剛說錢的事情已經解決,是真的嗎?哪來的錢?我們家能借錢的親友不是全借光了?」

「是御丞。」呂父直接替女兒解開疑惑。「他剛從北京回來,听說我公司出事,我這個做長輩的當年也沒多照顧他們孤兒寡母,不好意思開口跟他商量,沒想到他二話不說跟我要了公司帳號,叫秘書把錢轉了進去。不只債主今天軋進去的七百多萬支票過了關,剩下的那些也夠支付,爸算過了這一劫。」

「是他?」

知道是周御丞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呂可杏松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心里有些別扭,欠了錢也欠了他一個大人情,看來這輩子她在他面前注定得矮上一截。

「還不只是那樣呢!」呂母眉開眼笑地接著說︰「御丞那孩子不嫌棄我們現在處境,不怕被我們拖累,竟然還說希望能娶你為妻。」

「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呂可杏愣了半晌,無法置信地問︰「這是他開出的交換條件?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不是交換條件,他打電話叫秘書把錢轉進去,又跟我們聊了一會兒才提起這件事。」呂母連忙替未來女婿解釋。「他也說了,這只是他的希望,跟幫助我們的事無關,可以考慮之後再給他答覆。但是那麼好的對象來提親,我跟你爸當然是一口同意,怎麼可能反對?」

「什麼?!」母親的回答讓她更加震驚與慌亂。「你們答應了?事關我一輩子的幸福,就算你們再感激他,也不能就這樣隨便把我當謝禮送人,這件事太荒唐了,我不答應!」

呂父面露不悅。「御丞那孩子年青有為又謙虛有禮,做事更是成熟穩重,能嫁給他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以我們家現在的境遇,要說委屈也是他委屈,你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爸!」她急著說服父親改變決定。「他再好也不關我的事,你明知道我早就有男朋友——」

「那個姓白的?我不只一次叫你跟他分手,那種人想做我女婿絕不可能!」

「爸,祈青他只是時運不濟——」

「你給我清醒一點!」不提他還好,一提到他,呂父更惱火。「那個沒半點擔當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御丞?難道你以為我一點也不知道他連養活自己都有困難,一直是你賺錢倒貼——」

「老伴!」呂母拍拍丈夫的手,安撫他的怒氣才望向女兒。「杏杏,你也知道爸媽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貪圖富貴,就硬逼女兒嫁入豪門的父母,會答應這門婚事,是因為御丞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對象。從前媽就覺得這孩子人品好、有禮貌,對你更是百依百順,只可惜家境跟我們不匹配,可是現在——」

「現在我們兩家處境顛倒,我嫁給他算高攀,一樣不匹配。」她心亂如麻,語氣也變得鋒利。「他明明知道我有男友還來提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認為就算我跟他沒感情,也應該感激他,開開心心答應這件事?他到底看中我哪里?他瘋了是不是?」

「你這是什麼態度!」呂父臉色一沈。「看看你,任性又不懂事,要把你這種女兒嫁過去,簡直是恩將仇報,所以一開始我和你媽還沒臉答應。但是御丞那孩子心胸寬大,硬說你那是坦率、真誠、沒心機,能那麼包容你的男人要去哪兒找?你還人在福中不知福!」

她咬咬唇,還是忍不住回一句︰「這種福氣我無福消受,還是留給別人享用。」

呂父被氣得快噴火。「好,我這輩子最討厭欠人情債,如果你不嫁,我跟你媽馬上收拾包袱去周家當佣人。反正這把年紀想東山再起也有心無力,乾脆余生去做牛做馬報答御丞那孩子。」

「爸!」

「別叫我。」他失望地對著女兒搖頭。「都怪我們夫妻倆從小把你慣壞,讓你那麼不懂事、不听話。我會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我負的債用我的老命扛,你就全心去養那個姓白的小白臉,想嫁誰就嫁誰,不用管我死活。」

「媽!」

「別看我。」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呂母這回也不得不硬起心腸。「我和你爸的想法一致,御丞有情有義幫我們還債,那麼大的恩情不能白欠。他看得起我們,願意結親,可惜無緣成為我們女婿,既然如此,錢當然得還他,就算我們兩個老的幫佣到死也還不了多少錢,至少能討個心安。」

「你們——」

看父母根本是鐵了心逼婚,多說無益,呂可杏明白了,這件事想有轉圜還是只能去找那個罪魁禍首。

「杏杏,你剛回來又要去哪兒?」呂母看女兒轉身又朝大門走去,連忙出聲追問。

「去找周御丞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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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可杏匆匆出門,打完電話確認周御丞還在公司總部大樓,立刻直接殺過去找人。

周御丞已經事先交代過樓下警衛,所以呂可杏一路通行無阻地直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開門進入。

「周——」

看見辦公桌後空無一人,她先是一愣,繼而被一股咖啡香氣誘引,才瞧見坐在沙發啜飲咖啡的他。

「坐。」周御丞一見是她便微笑。「咖啡剛泡好,請用。」

「不用。」

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呂可杏更加惱怒,不理會他的招呼,劈頭便道明來意。

「我問你,你明知道我有男友還上門提親,到底是存什麼心?」她想了一路也想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就當你對我一見鍾情好了,我們重逢到現在也不過才見了幾次面,談婚事不覺得太快了?何況兩人之間沒有愛,勉強結婚也只是一對怨偶,根本不會幸福,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她頓了頓,又道出心中其他疑惑。

「老實說,我雖然自認長得不錯,但也不到絕色,能讓你對我一見傾心,我想來想去,難道是因為我小時候不懂事,老是使喚你,所以現在你有了機會,就要我嫁給你,反過來讓你使喚一輩子?」

從提出婚事開始,周御丞就知道她一定會跑來興師問罪、追根究柢,卻沒想到她會猜測得如此離譜。

「我不介意你還沒愛上我,因為感情可以等婚後再慢慢培養。」他暗示自己對她早已有情,但看她氣呼呼的模樣,應該是渾然未覺。「還有,小時候為你做的那些是我心甘情願,不會對你心存怨恨,也沒打算娶你回家當女佣使喚,全是你想太多了。」

他完全推翻她的猜測,而且神情真摯,看來不像說謊,讓好不容易才勉強找到一個理由的她更加不解。

「我不懂,以你現在的地位明明可以找到比我好上千百倍的對象,如果不是因為那些理由,為什麼明知我有男友仍要向我父母提親?我有什麼好的?」

「如果我說是因為愛你呢?」他凝眸望她。

「愛說笑。」她沒看出他眼中的深情,完全當笑話。「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我想不透的利害關系,或者是——」

她靈光乍現,突然想到另一個好理由。「我明白了,是因為你們男人無聊的征服欲?因為你已經貴為『永盛集團』總裁,我卻表現得對你不屑一顧,所以你才非得到我不可?」

他不禁啞然失笑。「你哪來那麼旺盛的想像力?我喜歡你,自認比白祈青更適合你,所以想跟你結婚,就這麼簡單。」

呂可杏發覺這個男人雖然臉上始終掛著無害的笑容,言行之間卻有一股超乎常人的自信,好像只要他一下令,就算地球跟著他轉也是理所當然。

她有些心煩。「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這樣也無所謂?」

從她進門至今始終笑容可掬的他,第一次皺眉。

「我想你沒弄清楚重點。」他審慎回答。「解決伯父的燃眉之急是念及故舊之情,跟那一點關系也沒有,對我而言,任何人的價值都無法以金錢衡量,你更是無價。」

最後一句,讓呂可杏沒來由地心弦一動。

她詫異自己竟然有些被感動,他的話好動听、他的表情好認真,那一瞬間,她幾乎要相信他是真心珍惜她,真心為她好,真心想娶她回家當寶貝好好疼惜……

不過也僅只于一瞬間,很快地她就想起自己早有男友,而他也明知這件事,在這種情形下還以「恩人」之姿向她父母提親,讓她陷入被自己父母「逼婚」的窘境,這算把她當成哪門子的無價寶?

這麼一想,剛軟化的心又跟著強硬。畢竟知恩圖報有很多方式,沒必要非得要她以身相許不可,他真是個好人,就該給她其他選擇。

「很高興在這一點上我們有相同的看法。」她換個方法,軟段和他談判。「既然你沒有意思用恩情逼我,就請你去跟我爸媽取消提親,當作這件事從未發生,錢我一定會努力還你,合理範圍內的利息當然也不會少。」

「抱歉,我說出口的話不曾收回。」他唇角漾起一抹笑弧。「我想娶你的心意不會改變,至于嫁與不嫁,由你決定。」

「你——」

望著他自信從容的神態,呂可杏突然深刻體認到,這男人已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對她唯命是從的乖乖牌,此刻被玩弄在掌心的是她,他才是主宰。

除非周御丞主動打消主意,否則以爸媽對他的好感與戚恩程度,如果她不答應「賣身報恩」,爸媽是當真會跑去周家當佣人。

唉,到時就算周御丞不敢使喚兩個老人家,他們也會賴著不走,自動自發為他做牛做馬,而她無法眼睜睜看著父母為人幫佣,最終還是會受不了良心譴責,自動上門求他娶她。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打消娶我的念頭?」她語帶無奈地望著他。「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又不是非我不可。」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灼灼目光牢牢盯著她絕美的容顏。「如果說,就因為我非你不可呢?」

又來了!

從廣告拍攝到現在,她不只一次感受到他眼光里的強烈佔有欲,彷佛她天生該是屬于他的。

明明該氣惱、厭惡,但那視線坦率、直接,一點也不猥瑣,就算她總是冷著臉不予理會,卻也無法發自內心討厭他的注視。

他那像是能把她看透的目光令她慌張,她不喜歡這種古怪的感覺,討厭明明兩人重逢不久,他卻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對她說出那些仿佛深情的謊言,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根本就是個用情不專的調情高手。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她忽略心中的起伏,硬要為屈于劣勢的自己扳回一些顏面。「不管你到底為了什麼原因要娶我,最好打消這個蠢主意,否則就算我得被迫嫁給你,我們也只會是怨偶。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再見。」

周御丞目視撂下話便離去的佳人,沒有出言解釋,也不出聲挽留,直到大門被打開又關上,始終不發一語的他才沈重嘆了口氣。

坐回沙發,他從擺放花瓶的矮櫃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拿出一疊照片。

一張張白祈青和數名年輕女孩親密相擁、熱吻,甚至火辣接觸的照片,清清楚楚證明了他背叛呂可杏的事實。

以呂可杏高傲的性子,只要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立刻提出分手吧?

但是,她的自尊也會因此嚴重受損、感情嚴重受創,無論她表現得多不在乎,私下獨處的時刻,必定是傷心欲絕,或許一輩子再也不相信男人。

所以他考慮再三,決定更改自己慢慢追求她,和白祈青來場君子之爭的計劃,讓她先成為他的妻子,遠離那個人在福中不知福的爛人,免除她日後發現對方劈腿時的傷心,至于愛情,只好婚後再經營了。

不過,被深愛的女人當成壞人的戚覺,還真是遠比他想像中難受。

「算了,誰教我寵她早成了習慣……」他苦笑自語。

收好照片,關上燈,當他步出辦公室時,已收拾起臉上的柔情,和為情神傷的落寞,恢復沈穩嚴謹的形象。

「鈴∼∼」

他才剛踏入電梯,手機鈴聲便響起,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好友易欽銘打來的。

「喂?」

「有沒有空一起喝杯酒?」向來瀟灑的易欽銘,語氣中難得地帶些苦悶。

「有。你人在哪?」他也正想找人喝一杯。

「在安和路那間居酒屋。」

「OK,我馬上到。」

結束通話,他下樓知會待命的司機先行下班,自行開車赴約。

一出停車場,他瞧見正在停紅燈的公車上貼著自家建案廣告,呂可杏巧笑嫣然的模樣瞬間成了他眼中的唯一,令他又一次為她怦然心動。

明明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她如此美麗動人的模樣,不願其他男人也能瞧見她的嬌媚,可是為了成就她的事業,他忍下嫉妒,生平頭一次假公濟私,硬是找她來為建案代言,也果然如預期中幫她提升不少名氣,只是她一點也不懂他的用心。

或許,先付出愛情的人,注定要吃苦吧?

他輕嘆,將車駛入車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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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御丞談不出結果,在家又不斷被父母「洗腦」,呂可杏煩惱了一個多禮拜還是想不出什麼解決方法,原本不打算讓男友知道家中困境,最後她還是決定約男友來商量對策。

「什麼?被人卷款潛逃三千多萬?!」

「噓。」

呂可杏示意男友小聲點,雖然兩人是在日式料理店的包廂里,但紙門可擋不住他的大聲量。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白祈青不太想當真。

「我一點都笑不出來。」她煩惱得一個禮拜就瘦了兩公斤。「依我爸媽的說法,既然周御丞幫我們還債,我就必須以身相許。我想來想去,要讓他們打消把我嫁進周家的念頭,就只有靠自己籌出那筆錢還給周御丞。」

他點點頭。「你最近已經小有名氣,也算是名模,接案的酬勞應該不少。」

她搖搖頭。「我現在的名氣只能在日後成為續約時的籌碼,我當初進公司時簽了五年的約,扣掉公司抽成之後根本沒增加多少,要在短期內籌到那麼多錢談何容易?所以我才想跟你商量看看,也許你會有籌錢的管道。」

「我連十萬都籌不出來了,問我能不能籌幾千萬是存心開玩笑嗎?」白祈青不想膛這趟渾水。「看來我們兩個或許注定有緣無分。」

「你怎麼能那麼說?」她不敢置信,男友竟然能把話說得如此輕松。「難道我對你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

「當然不是。」他連忙找藉口,可不想她這時候跟他討回借款。「我只是一時感嘆,如果我能早點出名,就有錢幫忙解決這件事,也不用讓你這麼煩惱。」

這個解釋她還算能接受。「我想過了,最糟就是我把房子、車子賣了,看不足多少錢再簽本票給周御丞,要他讓我分期償還,如果他硬要這我嫁,那我就帶著爸媽和你一起『逃債』。」

「跟我?」他頭皮發麻。「老實說,我前天已經和唱片公司簽了出片合約,不可能放棄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難道出唱片比我還重要?」

他耐心安撫她。「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要躲債就得隱姓埋名,也得放棄事業,到時候要賠經紀公司多少違約金?反正結婚也能離婚,等我成名賺大錢,就幫你還錢『贖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眼睜睜看著我嫁給別人?」她不禁懷疑男友對她的感情到底還剩幾分?「白祈青,你真的還當我是你的女友嗎?為什麼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我?」

他的確舍不得沒了她這個提款機,也滿享受劈腿的樂趣,不過一個扛著三千多萬債務的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個恐怖的累贅,要不是擔心她會鬧事干擾他的發片計劃,他才懶得在這兒繼續和她周旋。

「我當然在乎。」他耐著性子,握住她的手假裝傷感地說︰「如果有辦法籌出那筆錢,我也不想讓你嫁給那個渾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兩個放棄一切帶你父母離開,可是你母親長期洗腎,身體欠佳,怎麼熬得過躲債生活?萬一她因此出了什麼意外,你不就要自責終生?」

呂可杏啞口無言。

沒錯,她想在周御丞面前保有自尊,不想讓別人掌控她的未來,也不在乎過窮苦生活,可是她要父母陪她吃苦受罪,承擔讓母親賠上性命的風險嗎?

不,那麼大的犧牲她賭不起、也不願賭。

看來,她只能黯然接受嫁給周御丞的唯一選擇。

她將自己的手抽離男友的掌心,對于他如此平靜的表現感到失望與茫然。

女友要和他分手另嫁他人,他應該痛不欲生,和她難分難舍,可是他除了一臉遺憾,看不出任何激動和難過情緒,更沒有試圖挽回。

這男人真的愛她嗎?為什麼他的傷心在她眼中看來如此虛假?

不過,她此刻的心境不也奇怪?

要和交往多年的男友分手,她心中是有一抹淡淡的苦澀,但也沒有半點痛不欲生、難分難舍的激烈情緒,而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淡然。

「祈青,我們真的愛過嗎?」她忍不住月兌口問出。

「嗄?」

望著「前男友」像是突然被她問住的呆滯表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可笑。

「算了,當我沒問。」她起身,只覺一桌美食索然無味。「我們分手吧!我決定嫁給周御丞,祝你發片順利,再見。」

「可杏!」

她停步回首,心里又燃起一絲希望。

「呃……祝你幸福。」

希望之火隨著這聲祝福幻滅,她沒說些什麼便笑笑離開,一出店門,發現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

愛情……到底是什麼?

她望著茫茫雨幕,心也隨之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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