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景晟便出國考察,因此言雪彤的日子算是平靜。
餅了一個星期,邱小姐突然出現在這頂樓住所,任務是將言雪彤裝扮成能供人觀賞的洋女圭女圭,因為晚上要在一個慈善會場苞段景晟踫面。
段景晟回來了!在會場看到那頎長健壯的身影時,言雪彤的心頭失去幾天以來的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待宰羔羊似的不安。
為什麼他的出現總會令她的心無法控制地狂跳難安?身體也不听指揮地惶惑顫抖。她在恐懼什麼?言雪彤暗暗自問,卻毫無答案。
雖然知道邱顧問能很完美地將言雪彤呈現在他面前,但每次看見她剎那,段景晟的心里總不由自主地漾起驚艷的贊嘆,今晚也不例外。
當他看到那完美的身影穿著湖水線絲緞仿古襖裙出現在會場時,有那麼幾秒鐘腦子一片空白。眼瞳映滿了那抹綠色述霧似的倩影。也許是多天不見,這時听見身旁傳來眾人的贊嘆聲,他竟有股沖動想將她帶離會場。
這嬌女敕動人的綠色迷霧只能屬于他一個人的!
然而,當言雪彤亭亭玉立在他面前時,段景晟硬是壓抑滿腔的驚艷與欣悅,只淡淡地點個頭,讓她入座後,又轉頭與別人談笑風生,整個晚上沒對她說過一句話,不願承認其實自己最想的,就是將她擁入懷中,恣意蹂躪那誘人的純潔。
晚會結束後,他們才剛並肓瞳出會場,一陣陣鎂光燈就緊迫盯人地亮起。這原本是他預料中的事,豈料,言雪彤立即拿起手中的小提包遮住臉,迅速躲在段景晟身後。
言雪彤不敢想像這一幕曝光的後果,要是這樣的場面出現在八卦報導上,她將沒臉面對家人。
听得相機快門喀噤不斷的聲音,她只求這難堪的一刻趕快結束。
盡避媒體記者的碎然拍照令段景晟不悅,但這些年來的歷練,已讓他對記者們這種刺探隱私的作為習以為常。甚至有不少在他身邊打轉過的女人,曾因此而展開了她們銀色的演藝事業,更有些新星和過氣的女星為求知名度的提升,想盡辦法要與他在這樣的場合里有親密舉止,風風光光出現在諸家媒體的報導上。
但是他從未見過身邊的女人會像言雪彤這樣,竟像通緝犯被抓似地狼狽躲在他身後,仿佛跟他在一起是件見不得人的恥辱,令他不禁怒氣頓生。
「請問段董,您早先和這位小姐相繼抵達會場,就是為了不讓她曝光嗎?」
不知是哪個不知趣的記者發問,只見段景晟臉色更加冷峻,毫不答腔,等司機將座車駛來,隨即拉起言雪彤,粗魯地推開忙著拍照的記者,迅速坐進車內,這輛豪華的賓士房車也隨即將這群猛追窮拍的記者拋得遠遠的。
車子在這棟華廈的地下停車場熄了引擎,打發走司機後,段景晟一誥不發地緊抓言雪彤的手臂,幾乎是連拉帶拖地直奔頂樓住所,門一打開,他就狠狠將她朝屋內推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顏面掃地嗎?」段景晟沉聲開口,「今晚你就做得特別成功!」
這是整個晚上段景晟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這時言雪彤才心驚地發現自己緊繃已久的神經竟有紓解之感,她渴望跟他說話嗎?不!不會的!
「那我真是值得恭喜了。」這句譏諷也是她今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段景晟當下怒氣更盛,隨即一手將她拉近,昱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顎。
「是,恭喜你!」他加重力道,沉聲說著。
這道驟發的猛勁令言雪彤痛得淚水直流,但是她的嘴卻抿得死緊。哼!段景晟想用這樣暴戾的方式要她屈服,休想!
眼見她在自己掌中的臉龐顯得如此縴巧,令人興起呵護之心,但那雙清澈的眼眸卻燃著兩簇不妥協的火焰,頓時,段景晟稍霽的怒火又猛烈燃起。
「你在躲什麼?」他俯下臉直宜看著她憤怒的雙瞳,「怕你家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嗎?」
「不錯!」他的暴力激怒的言雪彤,她不假思索地沖口道︰「跟你在一起令我很羞恥!」
羞恥?她竟敢這麼說!段景晟怒不可遏地瞪視著她,聲音因憤怒而沙啞,「好!我就讓記者到你家做專訪,問問你父母,是怎麼個羞恥法!」
聞言,她的黑眸圓睜,從齒疑縫問進出憤恨話語,「段景晟!你敢?」
「說出我不敢的理由。」她怒恨的反應反而挑起了他的快意。
「段景晟,你不是人!」言雪彤氣憤得大罵,反射性地掄起拳頭朝他打去。
「好痛啊!」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出言相譏,任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在過近的距離下,言雪彤的拳頭根本使不上力,打在段景晟結實的身上毫無痛癢,那似有似無的痛意與身體的貼近,不意反而撩起他原始的。
在言雪彤怒不可遏的粉拳如雨落在他肩背的當兒,他迅速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唇,這次,他強橫的舌尖蠻暴地探弄她的,完全不讓她有抵抗的余地。
在驚急怒恨之下,言雪彤使不上力的拳頭下意識扯住段景晟的衣領,死命地要拉開他蠻強的凌虐。驀地,只听「嗤」地一聲,段景晟的衣袖竟被她扯破,膀臂的肌肉上還有兩道鮮紅的指甲抓痕。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了,段景晟顯然怔住了,而言雪彤也沒料到自己的極力反抗會有如此的結果,錯愕時抓著那只破碎的衣袖,愣看著他。
但言雪彤及待回過神來,隨即奮力推開段景晟,反手將那只衣袖朝他臉上擲去,轉身就奔上樓,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可惡!」段景晟隨即回到現實,怒沖沖地甩開那塊碎布,飛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進自己房間,慌忙要關門之際,段景晟猛抬起腿,將門狠狠踢開,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丟到床上。
「羞恥?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羞恥?」段景晟一面怒聲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禮服的肩帶,並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憤怒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見自己衣服被撕開,言雪彤本能尖叫起來,雙手死命地護住半露的酥胸。
「告訴你!」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蠻強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開遮住她胴體的每一寸衣服,「你只是任我取樂的工具!」
被他箝制在身下的言雪彤,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猛烈地搖晃著頭,絕望地抗拒他暴力的凌辱。
「只要我看上你,」段景晟重重按住她擺動的頭,寫滿欲念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柔情,從喉嚨流泄的嗓音透著絕對的霸氣,「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甘心,我還是會讓你屈服以我腳下」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的心永遠鄙視你!」她憤恨地咒罵道。
段景晟輕蔑地笑了幾聲,「告訴我,你的心值多少錢?」
「我恨你!」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冷笑地看著她陡然的掙扎,緩緩俯,快意地吸嗅著她鬢腮的幽香,得意地舌忝舐著她肌膚的粉女敕,沙啞的嗓音只有純粹的漠然。
「你想,我不在乎嗎?」
在言雪彤無力的抗拒下,段景晟強橫地佔據她的身,更佔據了她的初夜。
段景晟的新面孔出爐了!
含羞帶怯半遮面,段景晟身旁換新人!
報章雜志在第二天相繼刊出前一晚在會場出口、言雪彤遮掩面目閃躲記者的一幕,而她不欲知的身分在此時更顯神秘,各家報導眾說紛紜。
盡避在此之前也因水葒的時裝秀被記者拍過照,但面對那種不實的誤會,當時的言雪彤完全不放在心上。
現在如木女圭女圭似地蜷縮在床上的她對各家媒體的報導漠不關心,只知道昨夜段景晟不僅蹂躪了她的身,還蹂躪了她的心。
「原來你是第一次,怎麼不早說?」昨夜的刺痛教她分不清段景晟沙啞的語氣是嘲弄抑或訝異。
「說不說又有什麼差別?」她恨他,也恨自己逃不開他恣意的侵陵。
接著,她听到他諷刺的輕笑,「是沒什麼差別。」
然後,她感覺到他雙唇落在她額頭、鼻尖、耳腮的溫熱,想推開他,但前一刻奮力的掙扎耗盡了她每一分力氣,只帶著逐漸蒙朧的意識,任他再次覆在她唇上。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她的房間?她不知道。
當她醒來時,昨夜的一切感覺像是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地烙在她的腦海里,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醒來?看著窗外的陽光,她不想醒來,只想這樣躺著。
驀地,門外響起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是門把轉動的聲音,言雪彤頓感全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地合上眼楮。
走進來的自然是段景晟。他猶豫地在門邊停了一下,看著那背對他似乎仍有沉睡的身影,決定走過去。
那合著眼的容顯看來安詳寧靜,完全沒有昨夜張牙舞爪的模樣。段景晟想起昨夜她吃痛的神情,當時為她燃起的疼惜再次掠過他的心頭,流連在那粉雕玉琢臉龐的眼光,不覺透著隱隱的受憐。
原來她是第一次上陣掠奪的快意竄過心頭,段景晟不禁伸出手,微風般地拂過言雪彤柔女敕的臉蛋,以及露在薄被外光滑的肌膚。
言雪彤是他的!即使她矢口否認,她還是他的,因為他要她!特別是經過了昨夜之後。
合著眼的言雪彤感覺到段景晟的指尖帶著溫熱掃過她赤果的肌膚時,一陣驚惶貫穿了她的心,難道昨夜的噩夢又要重演了嗎?然而,她是他的囚犯,不管她怎麼逃,他都有辦法攔截,她的家人成了他箝制她的王牌。
段景晟?她恨他!
餅了一會兒,終于听見他離去的腳步聲,接著是房門關起的聲音,言雪彤立即跳下床,想也不想地將房門鎖上,她不要再看他,再也不要!
中午過去了,言雪彤仍緊裹著被單,背對著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
夕陽的光芒自窗口斜斜照進,卻照不到她瞳眸深處。
她的眼神空洞,長發散在枕頭上,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知覺似乎在昨夜的掙扎中耗盡了。她不知自己有沒有合上眼,甚至餓飽冷暖的感覺也都感受不到,散在地上的衣物就像她被踐踏的錄魂,她已無心穿上。
如果能夠這樣靜靜死去就好了,這樣她就不必面對瞞騙父母的愧疚,更不必面對段景晟肆虐的欺陵。對!就這樣讓知覺慢慢流失,一點一滴地死去,這樣她就不必听、不必看,甚至不必感覺,多好!
思維虛弱地轉著,不知何時,言雪彤已合起眼,她沒有絕食,沒有自殺的心思,只是不想動了,她的心湖已成了一攤死水。
「砰砰砰!」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得似乎連屋子都動搖起來。
雖然理智在否認,但意識卻牽掛了一整天,段景晟一回來便不自覺奔上樓來,怎知言雪彤竟把房門鎖上,對他相應不理,他可不吃她這一套。
「言雪彤,你再不開門,我就撞壞這扇門!」段景晟氣急敗壞地大喊。
見門里仍是毫無動靜,段景晟抬腿用力踹開房門。他怒氣沖沖地沖進去,卻錯愕地看到言雪彤緊里著被單,瑟縮在床上。
「為什麼不穿上衣服?」看她像個自閉兒似地蜷縮在床上,段景晟盡避心中泛起隱隱的不安,臉上卻不泄漏平分,語氣更是毫不留情,「如果你還在懷念昨晚的事,我們今晚可以再來。」
言雪彤的眼眸閃過惶駭,身子卻乏力得動彈不了。
段景晟見她毫無動靜,以為這是她對了鄙夷的反應,不禁怒從中來,隨手捉住她的雙臂,將她粗暴提起,沖動地拉下遮著她胴體的床單。言雪彤悶哼一聲,本能地護住前胸,卻無力抗拒他夾忿帶怒的拉扯。
「你……」她的虛弱令他及時住手,段景晟訝然地發現她的臉色蒼白,不禁又驚又急,「你敢跟我玩絕食的花招?」
其實她無心絕食,但她卻神色木然,對段景晟的誤解不置一詞。
可惡!段景晟慍怒地咬了下牙,為什麼她總能找到對他發出無言控訴的方法?
他逼近她的臉,冷肅的目光直直刺人她無神的眼瞳里,「想跟我斗?還早得很!」
段景晟的話一說完,便將她連同薄被一把抱起,沖到樓下,擲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牛女乃,遞到她面前。
「喝下!」他命令道。
言雪彤看著那杯牛女乃,听見段景晟霸道的命令,昨夜受侮的委屈與憤怒頓時涌上心頭,他把她害成這樣,她為什麼要順從他?想到這里,她倏地奮力一揮,杯子從他手中掉落摔成碎片,牛女乃潑灑在地板上。
段景晟見她頑強的抗拒,頓時怒不可遏地倒了第二杯牛女乃,迅速地捏住她的鼻子,將她的頭猛往後一仰,粗暴地將牛女乃灌進她的口中。
哼!就不相信自己擺不平這個虛弱無力的小女人!
但見言雪彤被牛女乃嗆得直咳,他心頭立刻浮現懊悔,一時間,無法理清這種帶著心疼的懊悔是什麼樣的情緒。倘若昨夜的事沒有發生,她就不會一天都不進食,現在他也不會對她強灌這鬼牛女乃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伸手輕拍她的後背。
言雪彤立即便觸電似地推開他的手,一雙明眸燃著怒火,殘留在嘴角的濕濡是他強灌的證據。
「明白了吧。」段景晟下意識用冷漠掩飾這陌生的疼惜與懊悔。「要是你再敢這樣,我就灌你牛女乃灌到你吐為止。」
言雪彤怒瞪了他一眼,卻對他無呆奈何,逕自站起身,腳步不穩地朝樓上走去。段景晟忍住起身扶助的沖動,只用漠不關心的神色看著她拾級而上。
突然言雪彤一個腳軟,整個人順著階梯往下摔落。
那摔墜的聲音震得段景晟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見言雪彤倒在階梯旁,隨即忘情地奔上前去,心疼地要將她扶起。
她卻掙開他的手,固執地要自己起身,然而腳踝傳來的一陣刺痛,又讓她跌坐在回地上。
「你扭到腳了。」他再次伸手,要檢查她受傷的腳躁。
「走開!不要你管!」她滿臉憤恨地推開他,卻被他攫住雙臂。
「你這樣固執,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他為她的腳傷而心痛,不由得沖口而出。
言雪彤想也不想地緊握雙拳,瘋狂地打在他身上,霎時,她郁積在胸中的委屈和怒氣全像火山爆發似地傾泄而出。
「少跟我假惺惺!」她終于怨恨地哭出喊出來,「為什麼我剛剛沒有摔死,還要活著受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的侮辱?」
段景晟沒有感覺到她拳頭擊來的疼痛,言雪彤淒涼憤然的話語震撼著他的心。然而他潛意識的驕狂卻在此時抬頭,讓他瞳孔中乍現的柔情有瞬問冷卻。
「你的氣出夠了吧?」他接住她擊打的雙拳,毫無溫度地說。
「不夠,永遠都不夠!」她滿面的淚水並沒有燒熄在心頭燃燒的怒火,「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頭!」
「那就動手。」他諒她不敢這麼做,隨即挑釁地冷嘲道。
沒想到她真的撲上前來,朝他的膀臂張口死命咬住,段景晟吃痛地悶哼一聲,下意以要推開她,卻不知怎地沒有動作,任由臂上的痛楚一陣又一陣地敲擊著他。
久久,言雪彤終于松口了,抬頭凝視他的眼眸中有著困惑,沾染著血絲的嘴角透著錯愕,仍掛在臉上的淚水訴說著不解。
是呀!她不明白他怎會對這樣的痛楚毫無反應。
她那愕的臉龐透露著另一種動人的嬌美,段景晟幾乎要俯身吻住那被血染紅的唇瓣,但他只暗暗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迎視她的眸光。
「我還有一只手臂,要不要試?」
那漠然的語氣似在嘲弄,言雪彤當下氣憤地推開他,準備起身,卻被他猛地攔腰一抱,像米袋似地扛在他肩上。
「放我下來!」她拳打腳踢地掙扎,可惜徒勞無功,她就像米袋似地被他拋在床上。
隨後,他一語不發地拿了條濕毛巾敷在她的腳踝上。
「你少管我!」她毫不煩情地踢蹭,卻被他一手用力壓住。
「你再不安分點,我就找醫生把你全身打上石膏。」他冷冷地警告。
「你就試試看!」言雪彤朝他走身房門的背影,挑釁地大喊。
段景晟轉身看向她,臉上的笑意有著奪陰惻,「只怕你到時候會悔莫急。」
房里在門合上後彌漫著一片沉寂,言雪彤下意識抿了抿嘴,昧里卻嘗到一陣淡淡的感腥。
段景晟的血!言雪彤忿忿地想,隨即求證似地舌忝了嘴唇,那股血腥味更明確了。
真後悔只咬下他一只胳臂!她這樣告訴自己,但心卻在此時莫名其妙地輕顫了一下。
當時應該咬得更用力些,活該痛死他!像是要掩飾心里閃而逝的輕顫似地,她強硬地對自己這樣說,沒有注意到段景晟的專橫,已將她原本流失殆盡的生命完全挽回。
第二天早上,在段景晟離開之後沒多久,言雪彤吃驚地看邱小姐的到來。
「睡得好嗎?」邱小姐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微笑地看著仍睡眼惺惺的她,「你先去沖個澡,一會兒下來吃早餐。」
「邱姐,你怎麼會來?」她忍不住錯愕的問。
邱小姐對她一笑,「是董事長要我過來照顧你的,他要確定你沒有餓著。我先下去等你了。」
看邱小姐消失在門後,言雪彤頹喪地躺回床上,心里卻泛起絲絲矛盾的暖意。
是段景晟讓邱姐來照顧她……不!別心軟!她對自己搖頭,段景晟只是將她當成需要維修的娛樂工具罷了,一定是這樣。
經過簡單的梳洗後,言雪彤捧著盛著豐富食物的餐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害你忙壞了。」她看著邱小姐來回穿梭客廳廚房,歉疚地說。
「我是奉命行事。你的腳傷不要緊吧?」邱小姐邊說邊打開電視,「等會我先帶你去看醫生,順便到外面走走。」
突然,電視報導轉移了她們的注意力。
「……名模水葒昨晚向記者透露,她已懷有近六月的身孕,父親是飛騰集團董事長段景晟……」
「不可能!董事長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邱小姐立刻出聲反駁。
「是嗎?」言雪彤壓下心頭驟涌的不快,刻意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水葒可是段景晟交往過最久的人。」
「那又怎樣?」邱小姐不以為然地說︰「我敢打賭,董事長已經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你問他,在水葒之前又是哪個女人,他一定不記得。」
那麼等段景晟厭倦她後,肯定也會想不起世間有言雪彤這個人吧!她咀嚼著香味四溢的培根煎蛋卷,不知怎地,突然感覺不到那股美味。
「問我還比較清楚呢。」邱小姐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神倏地凝重起來,「不要愛上他!他對女人十分大方,卻更大意,讓女人心碎是他的專長。」
言雪彤狐疑地望著她,思索她說這話的用意,心髒卻突然跳得虛弱。
「我替他做事好些年了,看過大多為他不惜大打出手地女人。」邱小姐的眼光透著理智的柔和,「同是女人,看著這樣悲劇一再重演,讓我很難過。」
「所以你認我會重蹈覆轍?」言雪彤不悅地問。
「水葒就是一個例子,因為她不懂得見好就收。替他收拾殘局是我的工作之一,水葒會敗得很慘的。」
「我……」言雪彤忽然感到一陣煩躁,下意識用力翻攪著盤中的食物。憤然地開口。「我恨他。我恨段景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