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維倫的行動力很驚人,才短短一個月就將他的工作形態做了一番改變。
他將必須要出遠門的案子都挪到寒假,專心留在台北、留在俞晨曦的身邊,打算等到寒假時再帶著俞晨曦一起出門旅行。
他正在接觸一些新的工作機會,像是拍攝台灣的自然生態風景,或者傳播學院的教職工作,甚至在地理雜志社擔任主編工作。
他雖不懂得浪漫卻是個以行動來證明一切的男人,這一切都是為了俞晨曦,那個在他心中永遠愛撒嬌的小女生。
他接她上班、下班;上課、下課;在他強力的曝光下宣告所有權,別說小田沒有任何的機會,就連她學校的男同學也沒有任何人敢來追求她。
十一月的秋末,涼風吹來沁人心脾。
今晚難得邵維倫去參加攝影協會的聯誼晚會,俞晨曦在速食店打工後只好一個人搭捷運回家,她是很想讓小田送啦,只是一想到邵維倫的撲克臉,她就只好乖乖自己回家。
才走出捷運站沒多久,她就發現她被跟蹤了,而跟蹤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志順。
她以為在媽媽同意她和邵維倫交往下,陳志順該對她死心,沒想到陳志順還是沒打算放過她。
她沒忘記邵維倫的交代,見到陳志順二話不說就是趕快跑。
她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跑,可是她跑得再快,還是跑不過一個大男人。一手抓起背包里的手機按下重撥鍵,往外套的口袋一放時,正巧模到上課時用的錄音筆,她再快速按下錄音鈕。
當跑到自己的公寓樓下,就差那麼一腳,在她差點閃進公寓內時,她的手腕被陳志順給扣住了。
「沒想到你跑得還真快。」陳志順喘著氣,臉色垂涎地盯著她看。
「開玩笑,我是爬大山的。」那個重撥鍵是稍早之前她打電話給邵維倫卻沒有打通,老天保佑這次電話一定要通。
「跟邵維倫這樣的老男人在一起很愉快吧?」陳志順詭譎的笑臉在她眼前放大。
她看著只比自己高一點兒點的陳志順。「放開我,這里是我家樓下,我就不信你敢亂來。」不管邵維倫有沒有听見,她還是很大聲的喊出自己的所在位置。
「別亂叫,否則你媽媽也會活不下去。」
「你是什麼意思?」她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停止吼叫。
「我要是離開你媽,你說你媽媽還活得下去嗎?」
媽媽對陳志順的感情,她看在眼里當然明白,媽媽根本是中了陳志順的毒。誰讓陳志順的小白臉手段非常的高超,不但對媽媽千依百順,還滿嘴的甜言蜜語,哄得媽媽暈頭轉向。
媽媽曾掛在嘴邊好幾次,要是沒有了陳志順,她也不想活下去。
「你究竟想干什麼?」她的大眼張揚著怒氣。
「你若不跟我親熱,我馬上就離開你媽媽。」
她年紀雖小,但跟陳志順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在他虎視眈眈的環視下,她已經被訓練出超齡的想法及敏捷的應對能力。
「我不會如你的意,你最好離開我媽,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她掙扎著。「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大喊救命。」
「你媽媽的錢都在我那,兩間精品店也都過戶到我的名下,我如果一走了之,你想你媽媽承受得了嗎?」他勾起唇角,邪惡的冷笑。
她必需再多拖延一些時間。「你這個無賴,我會報警處理。」
「店面是你媽媽心甘情願轉到我的名下,就算你報警也只是讓你媽媽被別人看笑話而已。」
她剛剛按的太匆忙,錄音筆到底有沒有在錄音?她不能心慌,她一定得等到邵維倫來救她。
「你到底想干什麼?」
「當我的情人,有空的時候陪陪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跟你媽白頭偕老的。」
「骯髒、齷齪、下流、無恥、卑鄙。」能罵的字眼,通通被她罵了出來。
「盡避罵沒關系,反正我皮厚肉多,難得那個邵維倫沒有跟前跟後地護送你,今晚就讓我們有個快樂的開始。」
他挑動眉毛的樣子很下賤。
「你作夢!」原來陳志順一直在跟蹤她,她和邵維倫竟然都沒有警覺心。
「愈凶的女生是愈對我的口味,我會讓你知道。雖然我和邵維倫是一樣的年紀,可是歡愛的技巧一定比他好很多。」
她抬腳就想往他的踹去,可是陳志順已經有了防備,輕易就躲過她的偷襲。
「你不怕我告訴我媽媽?」
「你媽媽不會相信你,你媽媽只會相信我的話。」
「救命呀!救命呀!」她突然大喊出聲。
陳志順沒料到她真的敢喊叫,將她一拖,拖進了大門敞開的公寓里,然後腳掌往後一推,將大門給踢上。
阻絕了路人的眼光,陳志順更可以為所欲為。
他將預藏的水果刀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來,亮晃晃的小刀在她眼前晃動。
「別叫了,你不會想在你的小臉蛋上,留下一道美麗的痕跡吧?」陳志順想俞晨曦很久很久,沒想到她卻愛上一個和他同年紀的男人,而他卻只能服侍已經半老的連美秀。
這口氣他就是吞不下,他憑哪一點兒會輸給邵維倫?他看了好幾年的女孩好不容易長大成人,成熟的果子他都還沒摘下,卻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小刀雖小還是能讓她皮開肉綻,她盯著小刀緩緩地勸說︰「陳志順,你別亂來。」
「只要你听話,我會好好疼你的。」他拉著她往上爬。「到你家去,我知道邵維倫不在家。」
小刀就抵在她的頸子上,讓她只得一步步地跟著他往上走。她拼命地祈求,只要任何一戶人家開門,她就得救了。
直到四樓,還是沒有人在樓梯間走動。
她被迫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大門。「維倫很快就會回來的,他不會放過你的。」
陳志順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你以為我會等著邵維倫來找我算賬嗎?」他哼了一聲。「我會把你媽媽所有的錢都帶走,你媽媽已經這麼老了,要我再繼續跟你媽在一起,我只會覺得惡心想吐,所以你媽媽注定人財兩失了!」
「你真的很可惡,我媽媽哪里對不起你了?」
「如果怕我離開你媽媽,那也是可以談條件的。」他的手掌撫上她細白幼女敕的臉頰。
維倫怎麼還不回來?維倫怎麼還不回來?
她只好再用拖延戰術。「你的刀子可以放下了吧?萬一割傷了我,我是寧死也不會讓你踫的。」
陳志順果真將小刀收回口袋里。「在這里,我諒你也使不出什麼花招。」
那陳志順可就錯了,這里可是她的地盤。
少了小刀的鉗制,她退後兩步,快速地從沙發與茶幾間的隔縫當中,抽出一支木制的棒球棍。
情勢丕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陳志順的身上打過去。
「媽的!」陳志順努力閃躲,還是被棒球棍打中手臂和背部,他又趕緊抽出口袋里的水果刀。
鑰匙轉動的聲音,讓俞晨曦分了神,她本想打下陳志順手里的刀子,卻因為看了大門一眼,反而讓陳志順的水果刀劃過她右手的手臂。
她一痛,棒球棍從手上落了地。
空間一靜下來,大門也同時被踹開來,陳志順還來不及回頭,就被邵維倫一腳踢飛到地上。
邵維倫眼眶泛紅,神情憤怒而且猙獰,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棒球棍,就朝躺在地上的陳志順猛打。
陳志順被打得奄奄一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邵維倫是打紅了眼,俞晨曦看情形不對,趕緊大喊︰
「維倫,別打了,你會打死他,我們報警處理。」
邵維倫不是個會失去理智的人,當他接到那通只有她和陳志順對話的電話時,他簡直心神俱裂。
他不知闖了多少紅燈,騎上多少人行道,他一邊听著耳機里的對話,一路從聯誼晚會的現場狂奔回家,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陳志順的水果刀從她手臂上劃過。
他胸口起伏,情緒無法平復,揚手又是結實的一棍。
「維倫!」俞晨曦來到他的身邊。「我手好痛,我們報警吧?」
一聲好痛,喚回邵維倫的理智。
幸好她穿著外套,阻止了銳利的刀鋒。但血絲已經溢滿了她捂在傷口上的左手指縫。
看這情形,邵維倫只好先報警,凡事得留下證據,他可不想被陳志順反控傷害。
趁警察還沒來之前,他先簡單處理她的傷口。
警察只花五分鐘就神速的趕到,俞晨曦拿出口袋里的錄音筆,匆忙之中錄音筆還是錄下了所有的對話內容。
這個錄音筆等于把陳志順的所有罪行都做了現場還原,罪證確鑿下,讓陳志順想賴也賴不掉,根本是直接就能定罪。
陳志順當場被抓回警局,俞晨曦因為有傷口,先讓邵維倫送到醫院。
在警方的通知下,事件相關人連美秀也被請到警察局里做筆錄。
連美秀錯愕陳志順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她在傷心之余,更心疼自己的女兒受到如此對待。
這下陳志順不但沒有人財兩得,反而要進監獄吃免費的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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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晨曦手臂上的傷口雖不深卻很長,足足讓她縫了七針。
事情過了三天,俞晨曦因為不放心媽媽,怕媽媽想不開,所以這幾天都住在家里,而邵維倫不放心俞晨曦的傷,只好跟著她回家暫住。
連美秀沒有想像中的脆弱,在大哭過後,反而激發了她的戰斗力,她拿出女強人的魄力,一定要把陳志順從她身上拿走的錢通通索取回來。
「媽,你真的不要緊嗎?」俞晨曦在門逞攔下正要出門找律師的媽媽。
「你看媽媽像是風一吹就會倒的人嗎?放心好了,我在社會上打滾這麼久,什麼沒經歷過?媽媽是打不死的蟑螂,我會再找一個比那個狗男人好一百倍的男人。」
「媽,你還有勇氣交男朋友呀?」俞晨曦覺得很不可思議,以為媽媽愛陳志順愛到死去活來,沒想到媽媽說放就放,是故意表現得堅強,還是真的堅強?
「怎麼沒有勇氣?當年你爸爸過世的時候,我還不是很快就重新站了起來,我現在只希望把陳志順告到一輩子都關在監獄里,讓他永遠出不來。」連美秀當然也听過錄音筆的內容,現在只能咬牙切齒地咒罵,好發泄心頭之恨。
「媽,別氣了,生氣是會變丑的。」俞晨曦安慰著媽媽。
「陳志順要是拐走我的錢就算了,我也會自認倒楣,反正他也陪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他不該找你下手,還把你弄傷。」連美秀愈想愈生氣。
連美秀又發了一陣牢騷之後才出門,俞晨曦看媽媽雖然憔悴卻還是很有戰斗力,也就放心的回到她和邵維倫的家。
畢竟她還要上課,書本報告都在邵維倫的家。
至于速食店的打工,邵維倫已經先幫她停薪留職,視傷口復原的狀況,再決定復職的時間。
由于手臂上的傷口不能踫水,這三天來她都只是簡單的梳洗,尤是傷到右手臂,害她連月兌衣服這種簡單的動作,都讓她痛的咬緊牙闊。
「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該去吃那頓晚飯。」邵維倫在主臥室里幫她月兌下外套,又重復這三天以來深深的自責。
「陳志順跟蹤我們很久了,這件事早晚會發生,我們防不勝防,這不是你的錯。」
「你說的沒錯,幸好你只有小傷,要是你像琴珍……」尤其當他听到「刀子」那兩個字時,那種快要失去愛人的恐慌深深地打擊著他。
「我不是琴珍,我不會丟下你的。」她伸出左手,輕撫著他的臉頰。
她心疼這個男人。這三天也夠他受的,不但跑警局應付冗長的詢問,更要擔心吊膽她的傷口。
當他要再幫她月兌下T恤時,她身體微微扭捏的反抗。
「怎麼了?弄痛你了嗎?」他停下動作。
「不是啦,我自己月兌就好!」她臉色羞紅覺得不自在。這三天,都是媽媽在幫她換衣服,她不習慣他來幫她服務。
看著她的窘困,他才恍然大悟。
他淺淺地低笑。「你身上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不該看的我也看過了,你不用這麼害羞吧?」
她難得會被他堵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紅著一張臉,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逃進浴室里。
他沒有勉強她,他只是怕她弄濕傷口,于是跟著她走進浴室。
「別逞強,醫生說傷口不能踫水,我保證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說的沒錯,她可不想讓傷口化膿,只好乖乖地背對著他,然後垂低一顆小小頭顱,連看都不敢看著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跟他也有好幾次歡愛的經驗,只是這樣讓他幫她月兌衣服,她還是覺得很羞澀。
他幫她月兌光衣服後才說︰「右手舉高。」
看她舉高右手,他才打開蓮蓬頭,小心翼翼地幫她沖洗身體,一點兒都沒有借機對她怎麼樣。
幫她洗完澡,再幫她把衣服穿好。「明天我再帶你去換藥。」
「嗯!」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立刻沖出了浴室。
「我不知道你臉皮這麼薄。」他取笑她。
「還說,那換你站著讓我月兌衣服。」她撒嬌地回嘴。
「好呀,我就站著,換你幫我服務。」
她用左手拿起枕頭往他身上一丟。「想都別想。」
「小心點別這麼粗魯,傷口裂開怎麼辦?」
他體貼的警告,她心里卻是滿溢著感動。
琴珍真的遠離了他和她,連他皮夾里的相片都換成了晨曦的生活照。
前世錯失的幸福,就讓今生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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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呀!」邵維翰大門一開,一看到俞晨曦的臉,二話不說就先哇哇大叫。
俞晨曦已經有被稱為「鬼」的經驗,這次她沒有慌張,反而露齒淺笑。
「鬼叫什麼,大白天哪來的鬼?」邵維倫用大手巴了邵維翰一個後腦勺。
「這……老媽只說你女朋友長得像琴珍姐,害我以為只是神似而已,這根本不能說是像,簡直就是同一個人嘛,一個死去十八年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不能怪我把她當小倩看呀!」邵維翰連退了好多步,說起話來還一抖一抖的。
「維翰,我是俞晨曦,我是人不是鬼。」俞晨曦跟邵維翰打招呼,表示自己是可以說話的人類。
從廚房里聞聲而來的邵媽媽,白了自己小兒子—眼。「都這麼大的人,還這麼沒禮貌,把晨曦嚇到怎麼辦?」邵媽媽親切地握住俞晨曦的手將她往客廳里帶。
俞晨曦差點沒嗤笑出來,邵媽媽可是第一個把她當鬼的人。
來到客廳,只見本來在看電視的邵爸爸在看到俞晨曦的剎那完全的呆愣住。
那清亮有神的大眼、那飽滿的唇形、那瓜子般的臉蛋,簡直跟琴珍是印模子般的。
「爸,她是晨曦,我的女朋友。」邵維倫為他們介紹著。
「邵爸爸,您好。」俞晨曦有禮貌地點頭。
邵媽媽看自己的老公動都不動,只好推推他的手臂。「老頭,說話呀!」
邵爸爸這才回過神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必于那段陳年往事,邵爸爸一直覺得自己罪惡深重,要是不反對維倫和琴珍的事,琴珍不會過世,而維倫也不會到今天還沒有成家。
「你們父子倆一個樣,干什麼這樣盯著晨曦看,要是把晨曦嚇跑了,我就找你和維翰算賬。」邵媽媽對著邵爸爸咕噥著。
「坐,坐,到餐桌那坐。」邵爸爸很開心,雖然晨曦還很年輕,可是這是維倫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他很怕兒子就此孤老一輩子,那他就太對不起邵家的列祖列宗,在這一刻他內心真的很感動。
邵維倫帶著俞晨曦來到餐廳坐下,接著好奇心很重的邵維翰也在俞晨曦的左手邊坐下。
「听說你才十八歲?」邵維翰問。
「快十九了。」
「哇,這麼年輕,比我還小一輪,我看我老哥都可以當你爸了。」
「邵——維——翰!」邵維倫重重地喊著弟弟的名字,警告的意味非常濃厚。
「我是說我哥怎麼這麼厲害,像你這麼年輕又漂亮的女生,他是用什麼方法把你追到手?」邵維翰趕緊說好話。
「是我倒追他的。」在這一點兒上,俞晨曦始終很大方的承認。
邵維倫很感動她的貼心,她在長輩面前總是用同一種說詞,他知道她是在為兩人的年齡差距,找個最合適的理由及說法,也顧及了他男人的自尊。
「老哥,看不出來你很有行情嘛!」
「邵維翰,你不能飯多吃一點兒,話少說一點兒嗎?」邵維倫將一只蝦塞進了邵維翰的嘴中。
邵維翰很識時務的閉嘴,他可不想惹火老哥。
「晨曦,別客氣,當成自己家,你要多吃點,你看你這麼瘦。」邵媽媽幫俞晨曦的碗里夾了一塊白斬雞。
「謝謝邵媽媽!」
「晨曦,能看到你真好,希望你早一點兒來當我們邵家的媳婦,我愧疚了十幾年的心,總算……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邵爸爸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爸,別在晨曦面前說這個。」邵維倫怕提起琴珍又讓晨曦心里不舒服。
「維倫,邵爸爸又沒說錯,琴珍就是我,我就是琴珍。」
邵爸爸、邵媽媽、邵維翰都不懂俞晨曦的話,只有邵維倫明白。
邵維倫握緊俞晨曦的手。「晨曦……」
「我想通了,我再也不會排斥琴珍在你心中的位置,我要和琴珍一起愛你,也要讓你永遠愛著我和琴珍。」
邵維倫難掩激動,將俞晨曦緊緊鎖在懷里,不顧現場三雙直視的眼楮,傾身就給她一個熱吻。
「哇!限制級的。」邵維翰簡直是目瞪口呆。
「看什麼看,先到客廳啦!」邵媽媽識時務地將老公和小兒子帶離現場,留下渾然忘我的邵維倫和俞晨曦。
「我愛你。」他在她耳邊低喃。
「我也愛你。」她咬著他耳根回應。
「我許下了你的生生世世。」
「我生生世世都守候著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