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邵桀剛批完企畫部提出的方案,整個人疲累的癱在椅子上。
想到昨天晚上為了實現諾言,答應那個恐怖八爪女吃飯,到現在他都還覺得反胃。
此時,心言的影子又躍入他的腦海中。
任邵桀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他稍微放松一下,心言便會立即盤繞在他腦海。
明明渴望看心言的一顰一笑,但男人的自尊卻一再的提醒他,心言對他的欺騙。
唉……他還能忍受多久呢?他自己也說不出答案,但心中十分確定的是,他絕對放不開心言!
一想到這里,他突然笑出來,明知道放不下,卻不知道他跟她嘔氣干嘛?
在心愛女人面前,他還講什麼可笑的自尊?
任邵桀想通了後,突然覺得好輕松,晚上得好好跟心言解釋一下自己這些天的怪異行為,依照心言容易心軟的個性,應該很快會雨過天晴,一想到心言,任邵桀的心情變得好愉快。
這時,桌上內線突然響起,任邵桀接起電話。
「什麼事?」
「總經理,白總經理在外頭要找您。」電話那端傳來秘書的聲音。
「叫他……」任邵桀正要叫白中玄進來時,他發現白中玄那個小子已經自己開門進來,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正對著任邵桀露出自以為很帥的笑容,他那白目的表情看在仟邵桀叭里,十分礙眼。
他還沒說話,白中玄這廂卻開始抱怨起來。
「跟你的秘書們溝通一下好不好?我來這里還需要通報嗎?」白中玄對外面那群秘書老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實在有點不滿。
「你不高興的話可以不要來啊!」任邵桀可不吃白中玄那套。
「我說任總經理,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家秘書小姐可不曾刁難過你哦!」白中玄把自己及任邵桀間的差別待遇提出來做比較,覺得自己實在很委屈。
「是你沒訓練好,所以別覺得自己受委屈。」任邵桀覺得今天秘書表現得真的太好了,正考慮是否為她們加薪。
「我是給你方便,你竟然當隨便,有沒有搞錯啊?」白中玄不滿的向任邵桀抱怨著。
「白總經理,請問你找我有何貴事?」任邵桀不想再跟他廢話。
「看你最近沒到我那報到,所以前來關心。」他剛好到這附近處理事情,就順道過來看看。
「忙。」任邵桀不想解釋,只簡單說了一個字,這听在白中玄耳里實在不能滿足其好奇心。
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
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放在桌上後即走出去。
白中玄不客氣的端起來,就先品嘗—口。
「你們家小姐沖的咖啡還真沒話說,一點都不輸專業人土泡的,可不可以叫她來我那上班?」白中玄當場向任邵桀挖角。
「就為了咖啡?」
「是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任邵桀有時不曉得白中玄在想什麼,找一個人專職煮咖啡,虧他想得出來!
「你找我不會只為了喝咖啡吧?」
「當然不是。你上回叫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來了。」白中玄搞不懂任邵桀干嘛要他查這件事,還要求他愈少人知道愈好,神秘兮兮的。
「快說!」任邵桀表情一變,深沉的令人害怕。
白中玄看到任邵桀冷冽的神情,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好正經的說︰
「可能人選有三人,不過符合你要的只有一個人。」
「誰?」任邵桀雙手緊握,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
「企畫部的陳美玲。」白中玄此刻還是不知道自家人到底闖了什麼禍,不過看見任邵桀的表情,再「白目」也知道事情一定很大條。
「該死!竟然是她!?」任邵桀咬牙切齒的說。他恨不得此刻把她抓過來碎尸萬段。
白中玄看見任邵桀憤恨的神情,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只好冒著生命危險向任邵桀探個究竟。
「請問,我們家的員工做了什麼事啊?」
任邵桀怒視著白中玄,仿佛控訴白中玄督導不周。
「你別不說話啊!」白中玄急死了。
任邵桀這才緩緩開口︰「若沒猜錯的話,心言那晚遭受攻擊應該是那個陳美玲指使的。」
一想到自己昨天還跟那女人吃飯,他更是氣憤。
「你有沒有搞錯啊!?」白中玄不敢相信自家人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更何況被害人還是自家員工。
任邵桀向白中玄說明大概的事情經過,還有為什麼會請白中玄協助的原因,讓白中玄不得不相信任邵桀的懷疑。
「所以你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幕後指使者?」
「嗯。」任邵桀隨即補充說道︰「根據那兩個人渣提供的訊息,應該是心言同事的可能性較大,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請你幫我查這件事。」
「若是事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白中玄對任邵桀做出承諾。
「謝謝你。」任邵桀也不希望事情演變成這樣,畢竟那女人也是受害者。
突然,白中玄的行動電話響起。
「我是白中玄。」听著電話的他,不久驚呼出聲︰「什麼!?」他面色愈來愈凝重,頻頻看著任邵桀。
任邵桀被白中玄的眼神看得很不安,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接听完電話,白中玄急切的看著任邵桀,「齊心言在醫院急救中!」
「什麼!?」任邵桀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剛剛秘書打電話來,要我趕快回去。」
「心言!」
任邵桀超身沖出去,現在他滿腦子只有心言,怕失去心言的恐懼已讓他沒了理智。
「等我啊!我還沒告訴你哪家醫院……」白中玄大喊著,趕緊跟在任邵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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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任邵桀與白中玄急忙趕到醫院時,剛好看見小芳在手術室前面等候。
「怎麼樣了?」任邵桀急忙的問小芳。
「心言還在里面急救。」小芳擔心的向任邵桀說。
聞言,任邵桀整顆心揪緊著,他擔心心言的安危,萬一有個閃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此刻,任邵桀整顆心已被心言佔滿,根本無心理會其他人事物。
白中玄可以體會任邵桀的心情,但他還是要說明真相。
「是陳美玲把心言推下樓的,她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白中玄責怪自己,若他早一點警覺到,也許可以避免這個不幸。
「她最好祈禱心言平安,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任邵桀冷冷的回答。
這時,護士突然跑出來,問誰的血型是B型或0型。
「發生什麼事了?」任邵桀急切的問護士。
「齊小姐失血過多,目前血庫中B型血液不夠,加上最近鬧血荒,若要到其他地方調血液,我們擔心會延誤救人的時機,所以必須直接輸血救人。」護士小姐簡單的向他們說明。
「我是B型,我全部的血可以給她。」任邵桀急切的說,不等護士回話,便拉著護士要進手術房。
「先生,我們還需再驗血確認,請梢安勿躁好嗎?」
「我就是B型,干嘛還要再確認?萬一因為如此而延誤救她的時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任邵桀氣急敗壞的對護士小姐大喊。
「這是……醫院的……規定。」護士小姐嚇得快說不話來。
「邵桀,別這樣嚇人家,護士只是要確認你的血是不是B型,萬一你弄錯了,可是會害了心言,難道你要冒險?」白中玄曉以大義的對任邵桀說明,並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任邵桀這才放過那個可憐的護士小姐,「還不快跟我去驗血!」說完,他就拖著那位護士小姐離開。
「任總經理一定很愛心言!」小芳看到剛剛任邵桀失控的反應,做了—個總結。
「當然。他愛她應該快二十年了吧!」白中玄太了解任邵桀,只要牽扯到心言,他很難鎮定下來。
「二十年!?他們不是因為工作才認識的嗎?」小芳感到有點不可置信。
「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白中玄緩緩的對小芳說出任邵桀與齊心言這段坎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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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邵桀輸血時,看著在隔壁的心言身上遍布傷痕,心中萬般不舍,他恨不得宰了陳美玲那個女人,來撫慰心言所受的折磨。
他想對心言說說話,但護士在旁制止,們他影響醫生的急救,並將布簾拉上,隔離了任邵桀與心言。
良久,任邵桀輸完血。
「任先生,你剛剛輸太多血,請你先去病房稍作休息。」護士小姐對著任邵桀說道。
「她怎麼樣了?」任邵桀急速起身,但因剛剛輸血過多,一陣暈眩襲向他。
護士小姐見狀,立即說︰「任先生,你先別起身,你的身體還未恢復。」
「我要知道結果。」
「待會醫生會出去向你們說明。」護士小姐無奈的向任邵桀說。
「那我在外面等結果。」說完,他不理會護士的勸阻,執意拖著暈眩的的身子走到外面。
門外那兩個人一看到任邵桀搖晃的身體,趕緊過來攙扶他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不休息一下?」白中玄責怪的說。
「我不要休息,我要等結果。」
「你……」白中玄也拿任邵桀沒辦法,只好由他去。
餅了一會兒,醫生才走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任邵桀不顧自己的身體,拉著醫生急切的問。
「請問你是病人的……」醫生還沒問完,就被任邵桀打斷。
「我是她丈夫!你快點告訴我,她怎麼樣了?」任邵桀急切的問。此刻他只關心心言的安危。
「她的腦部重創,我們必須觀察她七十二小時,若沒有其他並發癥才能確定她月兌離險境。」醫生簡短的向任邵桀說明。
「你一定要救她!」任邵桀要醫生做出承諾……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醫生給了任邵桀一個公式化的回答,但听在任邵桀耳里,可能會失去心言的恐懼,倏地讓他失去理智。
任邵桀突然掐住醫生的脖子,冷冷的說道︰
「倘若她有個閃失,我會拆了這間醫院,你最好相信我!」
白中玄見任邵桀已經失去控制,為了救那位將要窒息的可憐醫生,他趕緊拉開了任邵桀,避免釀成事端。
可憐的醫生弄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得到自由後趕緊離開,免得自己死在跟一肘這恐怖男子手中。
「請你冷靜一點好嗎?」白中玄看著任邵桀勸道。
「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叫我怎麼冷靜!」任邵桀對白中玄大吼。
白中玄知道此刻跟任邵桀說什麼,他也听不進去,只好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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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任邵桀的要求,心言被推入專屬的加護病房。
看見心言躺在病床上,任邵桀整顆心揪緊著,見到她身上多處傷痕,內心更是感到萬般不舍。
任邵桀緩緩走到心言床旁,「為什麼要把你傷成這樣?」他輕撫心言的臉,痛苦的說著。
白中玄知道此刻他應該把時間留給他們,便與小芳悄悄的離開。
「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生悶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任邵桀對著心言責怪自己。
「你一定要好起來!你不能在我失去你一次後,再次丟下我,我不準!齊心言,你听到了沒有!?」任邵桀痛苦的對沉睡的心言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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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言昏迷的這幾天,都是任邵桀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
想到昨天醫生向他宣布,心言已經月兌離危險期,他才松了好大一口氣。
「任先生恭喜你,你太太已經月兌離危險期了。」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任邵桀追問醫生,想知道心言到底什麼時候會醒來。
「也許今天,也許明天,或許更久也不一定,這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醫生說完便離開病房。
任邵桀看著昏迷中的心言,說︰
「心言,別睡了,睜開眼楮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一定要好起來,不可以再留我一個人,知道嗎?
對了,明天我要去一趟香港,我辦完事就回來。」雖然他不舍離開心言,但是答應白中玄的事他必須做到。
「等我回來後,你一定要好起來,做我的新娘哦!我們打勾勾。」任邵桀像小時候般拉起心言的手,印下兩人愛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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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言在全身刺痛中,悠悠的醒過來。
這時護士小姐正好過來要幫心言換頭部的藥,她一看見心言醒過來,趕緊通知醫生。
醫生幫心言稍做檢查後,說︰「恭喜你,任太太,你只要再休息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定期回來追蹤即可。」
「任太太?」心言不解醫生怎麼會這樣稱呼她。
「有什麼問題嗎?」這時換醫生不解了,不過他也不想探究下去,「你先好好休息吧。」醫生說完即離開。
護士小姐邊幫心言換頭部的藥,邊說︰「任太太,你先生真的好體貼喔!你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他都不眠不休的照顧你。」
護士小姐把任邵桀在心言進手術室到昏迷的這段期間,對她的點點滴滴說給她听,听得心言內心十分感動,
「小美人你醒啦?」白中玄拿了一束百合花走進來時,剛好看見心言已醒過來。
「白總……啊!」心言一看見白中玄,原想起身招呼,但身上的傷令她痛得叫出來。
「別動,現在你是病人,你最大。」白中玄笑著跟心言說,並將花插進花瓶里。
心言頻頻看向白中玄身後,似乎想找什麼……
白中玄注意到心言的舉動,也明白心言在找什麼,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心言解釋,只能簡短的向心言說︰
「他有急事,必須去處理幾天。」
听了白中玄簡短的說明,心言的臉上明顯感覺到失望,這讓白中玄內心感到十分愧疚,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一個人影吸引住心言的視線,她看見門外—位老婦人頻頻往里頭看過來,似乎在猶豫什麼。
心言忍不住喚了那名老婦人︰「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請問這里是齊心言小姐的病房嗎?」老婦人怯怯的問。
「我就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心言確定自己沒有看過眼前這位老婦人。
老婦人一確定眼前的女孩是心言後,眼眶一紅,然後說︰「對不起!」
說完,她就朝心言跪下去,嚇得心言及白中玄一陣手忙腳亂。
「伯母,您這是做什麼?」心言因身體不方便移動,便央求白中玄將眼前這位老婦人攙扶起來。
「齊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們家美玲把你害成這樣,我今天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說完,克制不住內心的愧疚,老婦人逕自哭了起來。
「您是美玲的母親?」心言猜測的問,心中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名老婦應該是美玲的母親。
「是的,我真的沒想到她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差點害你……」美玲的母親說到這,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您別難過了,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至于身上的傷,醫生說我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只要按時回來換藥就行了。所以您別那麼自責,這是一件意外。」心言趕緊安慰美玲的母親,希望她別那麼自責。
「齊小姐,謝謝你的寬宏大量。」美玲的母親說完後,深深的向心言—鞠躬,看得心言怪別扭的。
「您別這樣,事情過了就算了,更何況我不也沒事了?您別放在心上。」心言覺得她真的承擔不起。
「謝謝你。」
「您別那麼客氣,美玲她……還好吧?」心言想到美玲那怪異的舉動,不禁關心的問。
「她現在在療養院里接受治療。」美玲的母親想到自己的女兒,鼻頭一酸,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
「療養院!?」心言驚訝不已。莫非是她造成的?
美玲的母親看出心言的想法,立即解釋︰「齊小姐跟你沒有關系,說來說去只能怪美玲這孩子看不開,才會演變成今天的狀況。」她嘆了一口氣,似乎對自己的女兒也無可奈何。
「她……」
心言想問下去,但又擔心問到不該問的問題,正在猶豫時,美玲的母親說話了。
「以前美玲的個性不是這樣的,她很善解人意,對人也很和善……」美玲的母親說到這,看了心言一下,然後又繼續說下去︰「她之所以會變得這麼極端,最大原因就是六年前發生的事改變了她。當初美玲有—個男朋友,兩人也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可是就在她那個男朋友進了一家大公司後,全部改變了。
那個男人為了少奮斗二十年,繼而跟老板的女兒在—起,而關玲卻在那時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原以為這樣可以挽回對方的心,但是她錯了,她到那男人的住處等他,竟然發現他帶老板女兒回家。
美玲上前質問,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沒有一絲愧疚,反而叫她別再纏著他,因為他再過一個月就要結婚了,他還叫美玲把孩子拿掉,這讓美玲震驚不已。
她轉而求那女人看在孩子的份上退出,沒想到對方竟然譏諷美玲,說她是女人的恥辱,竟然連一個男人的心都無法拴住,還想靠小孩來拴住一個男人……」美玲的母親說到這,心中有千萬個不舍。
心言听到美玲所受的委屈,更是氣憤難消。
「那對男女真該抓來毒打,並在傷口灑鹽巴才對,他們太欺負人了嘛!」
美玲的母親仿佛感受到女兒當時絕望的感覺,不由得低聲啜泣起來。
心言見狀,趕緊安慰美玲的母親︰
「伯母您別難過,人在做,天在看,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這時看向白中玄,仿佛在控訴他們這些花心的男人,這讓白中玄覺得自己十分無辜。
美玲的母親理理自己的情緒後,才又繼續說下去︰
「我後來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她因為絕望過度,以至于沒有注意到車子向她駛去,發生了車禍。
她被緊急送到醫院,但是月復中的胎兒卻沒有保住,她在一天之內失去了一切。可憐的是,她因為傷心過度,導致行為變得異常,不得已我們才將她送去療養院治療,她在那里治療了兩年,才漸漸的恢復正常。
後來她到白氏企業上班,原本我們听到她暗戀上另一家公司的總經理相當擔心,但三年來她沒有發生異常,我們也就不以為意,沒想到前一陣子的一個意外,才又將她潛意識中那場惡夢再度挑起,造成今天的局面……如果美玲這孩子看開點,也許就不會這樣。」
美玲的母親緩緩說完美玲悲慘的遭遇後,看著心言說道︰
「我今天向你說這段過往,是希望你能諒解她的行為,她的本性真的不壞,只是遇人不淑。」
「伯母,您別難過了,我不會怪她的。更何況我受的傷跟她比起來,真的是微不足道,您真的別在意了。」
心言一直安慰美玲的母親,並表示她原諒美玲的行為後,美玲的母親才離開。
心言看著美玲母親的背影,有戚而發的對著白中玄說︰
「其實我是很幸運的,對不對?」
「是啊。」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