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婕,你走慢一點嘛!」
無奈的被人拖著手臂向前走,安盼盼真不知道好友剛才在鬧什麼別扭,還讓彼此之間的關系再一次陷入僵局。
「你不是一直很想再見到他嗎?好不容易見到面,卻又和他吵架,這……很糟糕耶!」
她從以前就常听況明婕提到耿維廉,知道那男人對她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人,在她心中分量不小,可沒想到兩人的相處情況居然會如此糟糕,連她看了都忍不住想搖頭。
「我有什麼辦法,是他先惹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
況明婕懊惱的皺起眉頭,也覺得自己很蠢,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主動出現在她面前,結果還是把兩人十年後的重逢給徹底搞砸了。
因為哥哥的緣故,她很小就認識耿維廉,也偷偷的喜歡著他,然而他卻從來沒對她好過,每次一看到她,不是欺負她就是和她吵架。
她一直不懂,他能對別的「女性生物」和顏悅色、溫柔有禮,為什麼她卻得不到這種待遇,像是次等公民一樣?
後來她懂了,一定是因為她長得不夠好看,所以才得不到和其他女人一樣的待遇,為此她開始拚命改變自己、充實自己,花了十年的時間建立自信心,好不容易才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可是……他雖然對她煥然一新的模樣非常驚艷,但態度卻仍然如十年前一樣惡劣,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呀!」她生氣的拚命跺腳,胸中有股怨氣怎麼樣都吐不出來,「安盼盼,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嗄,故意什麼?」
「故意激怒我,不讓我好過!」
安盼盼聞言一笑,她看他們倆根本是彼此彼此吧,只不過她沒膽說實話就是了,「他激怒你有什麼好處?你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我也不知道。」況明婕聳了聳肩,頓時又變得非常沮喪,「連你都能得到他的平等待遇了,為什麼只有我……」
听她在自言自語、自怨自艾,安盼盼忍不住疑惑的問︰「明捷,到底什麼是‘平等待遇’呀?」
「你不知道,他對其他女人都超好的,獨獨只有我受到差別待遇。」
「真有這麼慘?」安盼盼非常不給她面子的噗哧一笑,「你是哪里惹到他了?我看他不像那種會記恨的人呀。」
況明婕悶悶的瞪了她一眼,只覺得自己誤交損友,「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從來沒搞懂過。」
是,她從來沒搞懂過他,連他為什麼獨獨愛欺負自己的原因也完全不明白,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團團轉,舍不得離開他。
對于那些能得到他平等待遇的女人,她是既羨慕又嫉妒,所以總是任性的破壞他們融洽相處的情景,也讓耿維廉一再對她大發脾氣。
或許,這正是他欺負她的原因吧,因為她欠扁!
發現好友的情緒越來越低落,整個臉蛋都快垮下了,安盼盼只好趕緊隨便掰句話安慰她,「要、要不然你可以這樣想,其他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所以他才會一視同仁平等對待,但你在他眼中是與眾不同的,當然也應該得到特殊的待遇。」
況明婕不屑的哼了一聲,「這種特殊待遇,你要的話,給你呀。」
「可是我真的這麼認為嘛!對他來說,你應該是很特別的。」
就像剛剛在料理店內的情況,安盼盼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耿維廉對她雖好,卻只是禮貌上的對待,並沒有什麼特別意義。
但當他對上況明婕時,雖然兩人吵吵鬧鬧,但他始終表現出很真實的一面,沒有任何矯飾。
這樣還不夠待別嗎?在她這個僕人看來,他對待況明婕真的很不同于常人呀,只是這種特別法……可能和好友原本的期待相差甚遠就是了。
她是特別的?況明婕原本無神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盼盼,你的話倒讓我想起了以前從來沒想過的點。」
仔細想想,安盼盼說的話似乎真有那麼一點道理,在耿維廉的心中,或許她的存在是一種特別意義,所以他不拿對待其他女人的那一套敷衍她,而是讓她看到他白馬王子形象下的真實面貌。
真是這樣嗎?那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
想著想著,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況明婕期待的問︰「盼盼,你再說說看,他……會不會喜歡我呀?」
「喜歡?當然啦,他不是很‘喜歡’欺負你?」
「呿!你認真一點啦!」
「我是很認真呀……」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你總是這樣,瘋瘋癲癲的,一句認
真一句傻,真不知道你是真呆還是假呆。」
安盼盼不平的嘟起嘴,「人家我很聰明的。」
「是是,聰明的安盼盼,現在我們去找間拉面店填飽肚子吧!」
「拉面?」一講到拉面,她又想起剛才沒吃完的那些好料了,「嗚嗚……不用錢的頂級生魚片……」
「安盼盼,閉嘴!」
「……是。」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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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黃鼠狼給雞拜年」?大概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站在房門前,況明婕環胸挑眉的看著來拜訪的耿維廉,內心想著該如何挖出他心中對她真正的感覺。
「明婕。」
「嗯?」
他將手中一盒現做壽司遞給她,臉上難得出現非常和顏悅色的表情,「我想你們晚餐應該吃得不夠盡興吧?這盒壽司就讓你們當宵夜吧。」
「哦?這麼好?」
況明婕裝得非常訝異似的,那夸張的表情讓他的臉色一僵,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應有的笑容。
不能搞砸,他這次真的不能再搞砸了!現在的況明婕可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所以他只好忍耐到底了。
「明婕,剛才如果我說了些什麼不中听的話,請你別太介意,听听就算了吧!」
雹維廉一下子突然對她這麼好,說實話,她還真的好不習慣,「耿家哥哥,你真的認為我是那麼愛記恨的人?」
「當然不……」
「言不由衷是不好的行為哦。」她瞬間抽走壽司盒,隨手丟給在房內的安盼盼,一愛吃鬼,拿去吃吧!最好吃到肥死你。」
「喔耶,是壽司耶!」
回過頭來繼續面對耿維廉,況明婕突然漾起一抹美麗的笑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實招來,你是奸還是盜?」
他微皺了下眉,就知道沒這麼簡單,「我只是想和你盡釋前嫌,重新建立起良好關系。」
「是為了要我幫你們京威寫劇本?」
「是。」他直言不諱。
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又干脆,況明婕也不羅唆,直接對他笑著揮揮手,「晚安,不送。」
退後一步,她馬上回送他一記閉門羹,打算讓他在門外自己一個人慢慢吃個夠,不過耿維廉老早就猜出她會有什麼動作,趕緊用腳卡住門不讓她得逞。
「等等,明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她就是要卡住他,痛死他算了,「不寫不寫,就算京威派你出來當說客我也不寫!」
「為什麼?」
「本姑娘高興,不為什麼。」
他就不能對她說些甜言蜜語嗎?連半句好話都不肯說就想要她認輸,她才不做這種虧本事!
「明婕,別要任性!」耿維廉的和善沒堅持幾分鐘又被她的頑劣態度激到徹底被惱火吞沒,如果能空出一只手,他絕對會捏上她的臉蛋,就像以前一樣,「答應了對你絕對會有好處的。」
她不怎麼感興趣的吐了吐舌,「我會有什麼好處?」
「名利雙收。」
「這我已經有了,謝謝。」
「名利加倍雙收。」
「噗!看來你已經很久沒充電讀書嘍,腦袋里的詞匯居然貧乏到可笑。」
「……除了名利雙收外,你還可以趁此機會擴展人脈,京威旗下的導演不少,或許你還有機會跨足寫電影劇本也說不定。」
「真的?我只對宮崎駿的卡通有興趣,你們認識他嗎?」
「……」
「不認識?謝謝,不送。」
看況明婕又想關門,耿維廉趕緊再次用肩膀卡住房門,「喂喂喂,我還沒說完!」
「哦,請講。」她這次倒是乖乖听話暫且住手,但這才讓耿維廉感到更加詭異。
他嘆了口氣,真是拿她完全沒轍,「要不然你說吧!要怎麼樣的條件才肯答應呢?」
「又不是我說了你就辦得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辦不辦得到?」
「那好呀,其實要討好我很簡單,我只要你替我做牛做馬,噓寒問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天氣熱時幫我扇涼,天氣冷時幫我暖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就像是我的專屬佣人一樣。怎麼樣,可以嗎?」
雹維廉的表情瞬間僵住。「你是在說笑?」
只見況明婕高傲的態度依然沒變,「再認真不過。」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們可以幫你請專業佣人到府服務,不滿意還可以換人。」
「那我會換到你出現為止。」
「噗呵呵呵!咳咳咳……」慘了,又噎到了。在房里頭靜靜吃壽司的安盼盼聞言,笑都快笑死了,這兩人的對話怎麼總是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呢?
雹維廉的表情僵硬到都快接近石化了,他黑著臉,再次開口,「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嗎?」
「……況明婕,你完了!」
他趁其不備的抬手一把掐住她臉蛋,嚇得她哇哇叫了起來。
「做牛做馬,噓寒問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好呀,你敢開口我就敢做!」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她真以為能夠吃定他?那大家就走著瞧吧!
她嚇得趕緊拚命倒退,卻依然逃不出他的魔爪,「放手、你快放手!我的臉已經沒多余的肉了,不要捏我臉頰!」
「真是抱歉,我捏得太順手,都忘了你的圓臉已經變成瓜子臉了。」
「那……那你還不快點放手!」
只見耿維廉惡劣的笑著,「我有說過要放手嗎?」
說老實話,他還真不想放手,因為她的臉蛋模起來又滑又女敕,讓他愛不釋手,舍不得太早放開。
況明婕真不懂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本來以為他死都不會答應的,「算了,你就當我剛才什麼話都沒說過,請你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很抱歉,貨品既出,概不退還。」
「什麼?你……啊!」
她後退的腳步卡到高起的榻榻米,控制不住重心的往後倒去,而他竟然順勢放開手,就見她一躺倒在榻榻米上,狼狽到了極點。
戰況怎麼轉移到房里了?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安盼盼趕緊縮到最遠的角落,以免無辜被牽連。
況明婕趕緊從榻榻米上掙扎坐起身,惱火的大喊,「耿、維、廉!」
「有何吩咐呀,明婕主人?」
「你……」
況明婕你你你了老半天就是擠不出第二個宇,只因他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忌憚,完全處于劣勢。
「看來你是累了,才會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耿維廉將視線轉向一角的安盼盼,非常和氣的開口,「安小姐。」
「嗄?!」不關她的事,請不要遷怒到她頭上呀!
「你們明天的行程?」
呃?「哦哦,清水寺。」
「謝謝。」
再度將視線調回況明婕的身上,他單眉一挑,害她冷不防吞了吞口水,「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那你就等著看我怎樣盡職的‘跟隨’吧。」
氣消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暫時休兵吧。耿維廉終于退到房門外,還非常體貼的替她們關上門,跟剛才暴走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明天見,祝你有個好夢。」
直到他消失在她們面前,況明婕才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真是該死,明明一開始佔上風的是她呀!
她一肚子火沒處發,只好將矛頭對準了無辜的安盼盼,「盼盼,你……」
安盼盼嚇得縮起了脖子,「我……我怎麼了?」
「他是你的誰呀?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那麼听話干麼?」
看了看盒內還剩一半的壽司,安盼盼尷尬的笑了笑,「吃人……嘴軟。」
況明婕聞言一陣無力,算了,她徹底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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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她們就離開旅館前往清水寺,而耿維廉果真跟了出來,看來是打算和她杠上了。
一上巴上,就看他們在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這讓安盼盼忍不住直搖頭,他們倆上輩子應該是互相欠債吧。
下了車,走五條阪上山,況明婕抓住安盼盼拚命往上爬,像是想將他給甩開一樣,這舉動讓安盼盼忍不住皺起了眉,他們倆斗氣關她什麼事,為什麼她得被牽連呢?
真是賭氣的舉動!苞在後頭的耿維廉默默搖頭,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成熟一點。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有些懊惱的繃緊了臉。失控一次就算了,他還一連暴走了兩次,笨蛋也不會像他這樣,
他不懂,自己面對她時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總是沉不住氣,冷靜不下來,最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情況搞砸呢?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想起了昨夜捏她臉頰時的那種觸感,溫溫軟軟,讓他差點就失了神,舍不得再用力捏下去。
那種感覺很奇妙,讓他困惑了一整晚,卻依然毫無頭緒,只覺得自己像是病了一樣。
不是身上有病,而是心生了病,讓他魂不守舍,心浮氣躁。
好不容易來到清水寺主殿的舞台上,況明婕馬上拿起數位相機開始照相,暫時不理會身後那討厭的背後靈。
清水舞台就建在斷崖上,視野開闊、景色迷人,是來日本觀光的必到之處,瞧了一眼舞台下斷崖的深度,景象引出她不少靈感。
「盼盼!」
「嗯?」
「听說日本明治時期曾經有一道禁令,禁止人們從這座舞台上跳崖自殺。」
「咦?」安盼盼探頭看了一下斷崖,隨即害怕的縮回頭,「為什麼?」
「听說有人認為從這里往下跳,就能往生到淨土世界。」
「……只會摔個粉身碎骨吧?」
「我來寫個穿越時空的小說,讓女主角跳這座清水斷崖,然後就咻的回到日本平安朝時代,你覺得好不好?」
「好呀,你說了算!」反正寫故事的人又小是她,她那麼多嘴干麼?「哇,明婕,你快看那邊。」
「看什麼?」
她才一轉過頭,就見同樣在清水舞台上的耿維廉被一堆年輕美眉給團團圍住,氣氛簡直歡樂極了。
一看到這個景象,她馬上吃味的嘟起了嘴。他就像以前一樣,游刀有余的周旋在許多女孩之間,臉上的笑容溫文有禮,瞬間迷倒在他面前的雌性生物。
他的身邊總會有戀慕他的女孩靠近,而她卻總是被排除在外,這種酸澀感不知道已經嘗過幾百回了,沒想到就連到了異國他也有辦法招蜂引蝶!
「哼,死性不改!」她氣惱的轉過身不想再看,自己一個人生起悶氣來。
「呃……」安盼盼本來是要她注意寺院的精致建築,怎知會變成這麼尷尬的情況,「明婕,你不要生氣啦!」
她絞著手中的相機背帶泄憤,「我才懶得生氣。」
「騙人,你明明就在生氣。」
「我才沒……啊!」
她的手沒拉好背帶,相機掉到舞台欄桿外的地板上,再差個幾公分就要掉下斷崖了。
「天哪,我的相機!我好不容易拍的照片!」
況明婕馬上爬過欄桿想救她的相機,一點也沒意識到這動作是多麼的危險,安盼盼嚇得驚叫出聲,好怕她會出事,「你快回來!前面是斷崖,一不小心掉下去你就完了啦!」
「可是我的相機……」
「明婕!」一听到安盼盼慌張的尖叫聲,耿維廉立刻離開那群圍著他不放的美眉們猛沖過來,一臉緊張,「回來,別再過去了!」
瞧他們倆大驚小敝的模樣,她只好再次重申,「我又不是要自殺,只是撿個相機而已啦!」
「我不管你要干什麼,手先給我!」
他伸長了手,為她沖動的行為擔心不已,這讓況明婕有些訝異,因為她從沒看過他這麼緊張的模樣。
「可是我一定要撿到相機。」
「那你至少把一只于給我,讓我牢牢抓緊!」
她無奈的抿了抿嘴,妥協的將一只手交給他,之後才蹲把她的相機撿了回來。
跨過欄桿回到安全範圍後,耿維廉卻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她刻意甩了甩,他卻硬是不肯放開,這讓她感到好笑。
「請問,我站在這里還有危險嗎?」
他沒有回答問題,反而一臉凝重的開口,「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沒——」
「我要你答應我!」
「呃?」
原本漠不在乎的她終于感到事態有些嚴重,他從不曾這麼嚴肅的對待過她,像是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
「你……生氣了?」
「是,我是生氣,氣你那沒經過大腦所做出的危險舉動!」
罷才況明婕在欄桿外的那一幕還深深印在他腦海中,讓他心驚膽戰,一想到她可能會因為這個不經意的魯莽舉動而有所閃失,他就徹底慌了手腳,只想趕緊把她抓回來,狠狠的罵她一頓。
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而且還是發生在他面前,他該拿什麼臉回去面對其他人,尤其是她哥哥況宏天?
真是個讓人永遠放心不下的笨女人,這也怪不得他總是沒給她好臉色瞧,因為她也從不讓他好過!
況明婕第一次感到有些心虛,像是不管說什麼都沒立場,「這只是個偶發的意外,沒事了嘛……」
「我不想听這種狡辯的話,如果剛才真讓你出了不得了的意外,你就沒機會在這里逞口舌之快了!」
況明婕窒了一下,感到非常錯愕,他這是在凶她?「你凶我?!你拿什麼立場來凶我?」
「我……」
「你不是我的爸爸、媽媽或哥哥,就連朋友也算不上,憑什麼教訓我?連安盼盼都比你有資格痛罵我!」
雹維廉凝重的表情一僵。她竟然說他沒有資格!「我這是在關心你。」
「為什麼要關心我?」
「這……」
他為什麼要關心她?腦袋被剛才的突發狀況給攪得一團混亂,讓他無法冷靜的分析原因,只能啞口無言。
「說不出原因?」她哼笑了一聲,該死的沮喪到了極點,「那就別再擺出偉大的姿態對我說教了!」
她繞過他,急急離開清水舞台,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讓自己難堪。
安盼盼左右張望了一下,最後追上她的腳步,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心情如此低落的時候亂跑。
瞧著況明婕匆匆離去的背影,耿維廉很想馬上追上前去,卻還是強忍住這股沖動,只因他必須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思考他這一連串失控的情緒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只是單純的想關心一個人,也需要理由嗎?
他不懂她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就連她之所以會感到如此失望的原因,他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