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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大變身 第七章

「嗚嗚,哥,我終于找到你了啦……」

花園咖啡廳門前,陸弘諺傻眼的看著玫瑰演技驚人的抓著他猛掉淚,不知內情的人還真會以為玫瑰是歷盡千辛萬苦才找到她口中的這個「哥」,一時之間,咖啡廳內的客人莫不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就連喬楠齊也關心不已。

「哥,我找了你好久,還一度擔心你是不是遭遇什麼不測,結果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種地方。」

「你……」

「我是玫瑰呀,你不要故意不認我啦。」陸弘諺才起了個頭,玫瑰馬上幫他接話,接得可溜了,「你離家出走也夠久了,該回來了啦,大家都很擔心你耶,你離家後就沒消沒息的,簡直太過份了啦……」

「……」

「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了,我就不會讓你繼續賭氣下去,我一定要帶你回家,大家都很急著要見你呀。」

那個該死的關靖崴大混蛋!陸弘諺咬牙切齒的在心底咒罵。

「發生什麼事了?」在房內的喬南緋听到小小不住的吠叫,從窗戶往下望一眼,結果就看到玫瑰抓著陸弘諺哭哭啼啼,而他卻奇怪的完全沒有甩開她的舉動,她便趕緊下樓,有些擔心,「弘諺,這是怎麼一回事?」

「南緋……」

「謝謝你們在這段時間內收留我哥哥。」玫瑰再次打斷陸弘諺的話語,對著喬南緋說道︰「我是陸弘諺的妹妹,叫做玫瑰,我好不容易才在這個地方找到他,現在我要帶他離開了。」

「你要帶他離開?」

喬南緋錯愕的愣在當場,不敢相信陸弘諺居然要離開她身邊,如果不是玫瑰的出現,她幾乎要忘了,他根本就不是這里的人,遲早都要離開的。

但他答應過她的,在她還沒做出決定之前,他是不會離開她的,這一陣子過得太幸福了,所以她壓根就沒好好考慮要不要隨他離開的這件事情,這讓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有點無法接受。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陸弘諺,「你……真的現在就要走了?」

她那有些無助的眼神讓他心痛,他根本就不想走,但現在的他真是左右為難,「南緋,我……」

玫瑰完全不讓他有說不的機會,她第三次打斷他的話,直接斷了喬南緋的希望,「非常謝謝你們在這段時間照顧他,但我必須馬上將他給帶回去,真是不好意思。」

玫瑰那堅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喬楠齊不知道陸弘諺和喬南緋之間曾經有過約定,看到姊姊遲遲不回答,他只好代替她開口放人,畢竟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強硬的留下陸弘諺,「既然如此,你們就走吧,我想你們家人應該也很想看到弘諺安然回去的。」

「謝謝你能夠體諒,我們一家人都會很感激你的。」順順利利的斷了陸弘諺繼續留下來的路,玫瑰馬上對他說︰「哥,我們走吧。」

陸弘諺沒有動作,玫瑰就暗暗使力硬是拉著他走,走了幾步,他突然甩開她的手,回到喬南緋面前緊緊抱住她,萬般不舍。

「南緋,我會再回來的。」他必須要先安下她的心才行,要不然他怕她的一顆心又會因為他的離開而不安,「我承諾過你的就不會食言,你一災殃要等我,等我回去給家人一個交代,我就會回來找你的,好嗎?」

他現在還不能讓她跟著一起走,所以把她暫時留在這是最好的做法,她可以繼續考慮,而他就趁這段時間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讓她不會因為他真正的身份而與他產生嫌隙。

靶受著他緊緊的擁抱,她知道他是真的在擔心她,這讓喬南緋原本彷徨不安的心再度得到安穩的力量,終于能夠面對他要暫時離開她的事實。

雙手環上他的肩,她淡淡的笑著,也給了他能放心的承諾,「快回去吧,你的家人一定很擔心你,反正我還有小小,你不在我也不會寂寞,一樣能活得好好的。」

他忍不住失笑出聲,「真的假的,你可別逞強呀。」

「你才別逞強,回去吧,讓你的家人安心,這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

她會堅強的,因為她相信,他會回來找她的,不管多久,都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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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抓回原本生活的世界,不可避免的,陸弘諺馬上就陷入工作當中,幾乎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他臭著臉走入關耀集團的辦公大樓內,所有看到他的員工都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才好,因為他之前一直假扮關靖崴,大家都當他是總裁,現在恢復真實身份,正處于「妾身不明」的狀況,那立場真的是尷尬極了。

「關、靖、崴!」

沒好氣的沖入總裁辦公室,陸弘諺本想先找關靖崴好好的算個總帳,結果關靖崴根本就不在里頭,倒是李特助已經恭候多時了,「代理總裁,歡迎重回關耀,我是輔助您的特助,敝姓李。」

「李特助,關靖崴他人呢?」

「總裁他昨晚就搭飛機去日本了,難道他沒告訴您?」

「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肯定是確定他已經被玫瑰給抓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出國追楚黛去。這讓陸弘諺滿肚子氣完全沒處發,簡直是嘔到了極點!

「那個狡猾的家伙,把工作丟給我就跑,難道他就不擔心我把關耀給搞得一團亂?而且,居然連個最基本的工作交接都沒有?」

「總裁有吩咐,說代理總裁您經驗豐富,所以他很放心將所有事情全權交給您處理,您怎麼決定就怎麼做。」

李特助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內心其實非常困惑。總裁居然抓了個完全沒關系的外人來坐鎮關耀,難道他就不怕陸弘諺趁機把集團給怎麼了,而且他又有辦法制伏得了眾位主管嗎?

丙不其然,李特助才納悶完,馬上有好幾名高階主管闖入總裁辦公室,對今天早上才發布下來的人事命令非常不能理解。

「李特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裁為什麼會叫一個外人來代理總裁位置,這到底有沒有搞錯?」

「就是說呀,這太讓人不放心了,你趕緊想辦法聯絡上總裁,請他一定要更改這項決定。」

「何必麻煩,根本就不需要更改。」陸弘諺一改剛才那急躁的態度,毫不畏懼的開口,「我對飯店的業務很熟悉,既然身為總裁的關靖崴都敢把關耀交給我,你們又何必害怕?」

「但、但你的能力讓人質疑,我們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信任你。」

他倒是贊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因為我之前給你們的感覺就像是不事生產的紈褲子弟一樣,難怪你們對我一點都不能信任。」

但這還不都是關靖崴害的,故意要他扮成紈褲子弟,好降低敵手的戒心,這下子可好了,最後名譽損失的人還是他呀。

陸弘諺也不狡辯,只是拿起電話,打了一串神秘的電話號碼,過沒多久,他就和對方以流利的英文對話起來,講到一半,他暫停說話,用中文問著在場的主管,「你們誰官階高,會講英語的,派一個代表出來吧。」

結果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終于派出一位主管前去接電話,那位主管一開始還納悶著陸弘諺在玩什麼把戲,結果一听到對方的名字,馬上非常慎重的和對方交談起來,一點都不敢輕慢。

講著講著,那主管突然訝異的瞧著陸弘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在通完電話之後,他對陸弘諺的態度馬上大變,變得非常恭敬有禮,「代理總裁,在總裁不在的這段時間內,集團上下就要麻煩你了。」

「好說好說,這是應該的。」

「那我們就不打擾代理總裁辦公了。」

那位主管領著其他滿腦子問號的主管們趕緊離開總裁辦公室,反應簡直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就連李特助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只是接通電話就讓那位主管瞬間態度一變,前後差異大得可怕?

只見陸弘諺對李特助優雅一笑,終于正式認命幫關靖崴代打上陣,「問題解決,開始上班吧。」

「是。」

然後,不到半天的時間,關于陸弘諺的背景馬上飛快的傳遍整個關耀集團,大家終于知道為什麼關靖崴敢讓陸弘諺接下代理總裁的位置,原來不只關靖崴,就連陸弘諺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家伙!

必耀集團除了在台灣有好幾間飯店之外,在國外也有幾家子飯店,而國外飯店的管理是以英國為主要根據地,這原本是關靖崴叔叔拓展開的事業,但在他出車禍過世後一度停擺,幾乎是胎死月復中。

而陸弘諺打電話的對象就是負責國外飯店經營據點的執行副總裁,听電話的主管這才知道,國外飯店的版圖之所以能夠起死回生,除了關靖崴之外,還有賴陸弘諺的幫助,是他們兩人一起重新恢復國外飯店的營運。

所以說,除了陸弘諺之外,關靖崴還能放心把關耀交給誰?根本不用擔心陸弘諺會把關耀給搞垮。

至于關靖崴為什麼從一開始就這麼信任陸弘諺?難道沒有任何特殊原因?大家

在驚訝過後,倒是好奇起陸弘諺的身家背景,而一些好事的人,就本著八卦的天性,開始一步步、慢慢的,挖掘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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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陸弘諺的溫暖,喬南緋幾乎一整個禮拜每晚都失眠,就連早上也是恍恍惚惚的,喬楠齊看了是擔心不已。

陸弘諺離去之後,就音訊全無,這讓喬南緋有些心慌,甚至不安起來。

坐在床上,喬南緋自嘲的笑著,這又是一個胡思亂想的失眠之夜,已經過十二點了,床畔只有一盞燈光陪伴著她,床邊的小小早已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管主人還在煎熬著。

她好寂寞,整顆心就像被掏空一樣,她從來不知道思念是這麼折磨人的事情,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那麼瀟灑的讓陸弘諺離開了,才不會這樣苦了自己。

她忍不住要埋怨出聲,「你這個該死的家伙,說話不算話,都過這麼多天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想到幾乎快要落下淚來了……

正當她在埋怨之際,床旁的電話響了,她看著來電顯示,是完全陌生的一組手機號碼,本來她是不想接的,但在它鍥而不舍的拚命響之後,她還是認命的接起來,語氣顯得沒什麼生氣,「喂?」

「我知道你一定還沒睡。」

耳邊響起一抹低沉熟悉的嗓音,這讓她的精神馬上振作起來,而且訝異不已,「弘諺?」

「是我,抱歉拖到現在才打電話給你,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真的是他!她開心的漾起笑容,又喜又氣,故意在口頭上發泄情緒,「我當然要怪你,你這個討厭的家伙,居然拖了這麼多天才打電話給我,我很生氣,已經不想理你了!」

「南緋,別這麼快判我死刑呀。」電話那頭的陸弘諺趕緊求饒,「太久沒回去了,一堆事情追著我跑,我忙得暈頭轉向,撐到今天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我就馬上打電話給你。」

他雖然隱瞞了些事情,但情形大致上其實跟他說的差不多,他一回去就被許多關靖崴擱下來還沒處理的事情給追著跑,原本良好的紳士修養差點又要大暴走,直到今天才暫時告一個段落。

她故意嘟起小嘴,就是存心要讓他難受,「你這全是借口,誰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原本在睡覺的小小突然醒來,還跑到窗戶下拚命對外狂吠著,喬南緋根本沒心思理它,緊抓住話筒不放,只想再多听一點他的聲音,「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所以才一直不和我聯絡。」

「開玩笑,我誰都敢忘,就是絕不可能忘了你。」

「花言巧語的,真是惡心。」她臉上的笑容可燦爛了,內心瞬間漲滿甜意,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對了,你那里到底是怎麼了,好吵,有狗一直叫。」

听到她這麼問,陸弘諺忍不住低笑出聲,「應該要問你那里怎麼了吧,小小一直吵你也不阻止,小心等會客人就出房來抗議。」

「咦?你怎麼知道小小在……」

她錯愕的一頓,馬上起身來到窗戶邊,趕緊拉開窗簾,才發現花園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輛轎車,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影正倚在車前,拿著手機,眼神始終盯著五樓,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還在想,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的存在,結果還是小小先發現到我了。」

「你、你這個笨蛋!」

她馬上把電話給甩到床上,連衣服都沒有加,直接穿著睡衣沖下樓,一打開門就難掩激動的撲進陸弘諺懷中,緊緊的抱住他不放,終于忍不住哽咽出聲。

「你這個笨蛋、王八蛋,居然讓我等了那麼久,你真的好可惡,讓我好生氣,更是傷心,就怕你不會回來了!」

這是夢嗎?她終于等到他回來了嗎?她不敢放手,就怕他會一溜煙的消失在她面前,讓她空歡喜一場。

陸弘諺也緊緊回抱著她,感受這久違的甜蜜,原本極度疲累的心終于又得到振作的力量,「對不起,南緋,讓你不好受了。」

「既然知道我不好受,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惡的家伙,可惡……嗚……」

埋怨到最後,她趴在他懷中低泣出聲,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他心疼的俯,吻去她頰上的淚水,最後封住她的唇,渴求著她的親密,吻得火熱。

壓抑已久的一被挑起,他們就舍不得放開彼此,只想火熱交纏著,兩人的濃吻從屋外蔓延進屋內,最後在床上徹底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久久,兩人才從激情中漸漸平復,互相依偎的躺在床上調整氣息,雖然身體非常疲累,但精神卻都是異常的好,不想放過這得來不易的相聚機會。

在他的臂彎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喬南緋柔聲的問︰「你什麼時候要回去?」

「明後天是假日,我就在這陪著你,直到該回去上班為止。」他可不會放棄和她相處的任何一丁點時間,所以當然是拖到最後一刻他才肯甘心離去。

「你找到新工作了?」

這讓陸弘諺想到,他之前好像是以「一事無成」的理由留下來的,只好趕緊想理由圓慌,「他們怕我再離家出走,硬是塞了個工作給我,我擺月兌不掉,只好接下了。」

「那你這樣又窩到這里來,你的家人怎麼辦,他們不會有意見,以為你又想離開?」

「完全不是問題,反正我也沒什麼家……」

一個驚覺,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陸弘諺馬上改口,「他們知道我沒事就好了,我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他們也管不到我到底在忙些什麼,反正我又不是不會回去。」

喬南緋也沒有特別在意他話中前後的小矛盾,突然想到,「對了,這樣說來,我還不知道你家里總共有哪些人,我對你的背景幾乎可以說是完全陌生。」

「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是單親家庭,家中除了妹妹玫瑰之外,就只剩一個媽媽了。」

一听到他是單親家庭,喬南緋馬上有種微微心疼的感覺,「那你爸爸呢?」

「出意外過世了。」

他雖然「又」隱瞞了些事情,但實情大概也就是這樣啦,除了妹妹是假的之外,他真的是單親家庭,而且從的還是母姓。

「對不起,我似乎問了個不是很好的問題。」

「不要緊,反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我可以找機會去拜訪你媽嗎?」

「那有點困難喔,因為她現在在英國。」

「為什麼?」

「我本來就是在英國出生,是最近才回到台灣來的。」

如果不是要幫關靖崴重整關耀集團,他也不會踏上台灣這片土地,不過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認識喬南緋,算來算去,這就像是已經注定好一樣。

「真的?」這倒是讓她忍不住笑出聲,「難怪你表面上老愛裝紳士,原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怪怪,為什麼你也和那個家伙一樣,老說我愛裝紳士?」明明他就真的很紳士呀。

「哦?哪個家伙和我一樣這麼有慧眼?」

哪里慧眼了?是我的頂頭上司。」

「哈哈,那他一定很了解你,不過話說回來,你現在又是做什麼工作的?」

「……服務業,坐辦公室的。」

「就這樣?」

「就這樣。」

「既然是服務業,坐辦公室的……」她刻意瞄了瞄散在床下的衣服,「有需要穿到那麼高級的三件式西裝?」

她剛才是沒仔細看,但是光瞄了眼那衣服的料子就知道絕對不便宜,應該不是普通上班族穿得起的。

陸弘諺暗暗一個心驚。他現在是代理總裁,穿著當然不能隨便,偏偏他實在是太想喬南緋才會一下班就直奔過來,完全沒想到要換衣服,結果就被她注意到了。

「這是因為……我們服務的客人都比較高水平,所以穿著當然也就不能太隨便了。」

「哦?是這樣……」

「南緋,我們好不容易才得來這一點相處時間,就別浪費在這種問題上了。」陸弘諺開始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又吻上她的唇,笑得可賊了,「你還不累嗎?如果不累,那我們干脆……」

「喂,你別亂來。」發現他在被子下的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喬南緋沒好氣的想要阻止他,「你是存心想累死我嗎?我……唔……」

是呀,他就是存心想累死她,讓她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免得她再問下去,他必須說更多的謊來圓原來的謊,到最後糟糕的還是自己。

所以,他樂得轉移她的注意力,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盡的睡倒在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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