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不其然,待雲飛揚與維奇跟著張逸清回來見到張雨茉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堅持同往,而雲飛揚去了,張逸清會去也就不奇怪了,因此原本兩人的午餐到最後變成了五人的小型聚會。這五個人當中的任何一人都足以構成一道亮麗的風景,更何況是五個人一同出現了——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對美麗的雙胞胎。所幸他們是坐在餐廳的包廂里,要不然吃飯的人都不用吃了——光看他們就夠了!
怎麼回事?張雨茉有些納悶,雲飛揚和維奇並沒有像莉莉所說的那樣會在張逸清面前表現出對她有意思嘛!反而很光明正大地對自己獻殷勤,難道……看了雲飛揚一眼,他已經察覺到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來這一趟了!
她又看了看張逸清,他應該很困惑吧!因為他一直都鎖著眉頭,對現在的情況好像有些霧煞煞的,對于坐在身邊的莉莉更是盡量地忽略——忽略到讓人想忽略都難。而只有面對雲飛揚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真摯的笑容,那一刻真的像莉莉對她說的那樣,讓人覺得張逸清的世界里只有雲飛揚的存在。而坐在他身邊的莉莉可就苦了,痴痴的目光得不到回應不說,還被人徹底地忽略,這頓飯看樣子是食之乏味了……
雖說張雨茉是不著痕跡地觀察,但還是沒有瞞過一個人的眼楮……
「逸清,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雲飛揚忽然對張逸清說道,「你就先和莉莉回公司吧!上午那件案子你再和莉莉商討一下細節,我和維奇一會兒要送雨茉回去,就不跟你回公司了。」
「好。」雲飛揚說的話張逸清自是不會拒絕。
張雨莉有些不安地看著張雨茉,見雨茉點頭後才與張逸清起身離開。
他們走後張雨茉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含笑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這兩位,看得維奇渾身不自在。可當他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雲飛揚時,卻發現雲飛揚也用那種含笑的目光看著張雨茉,維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如果這是漫畫的話,相信他的頭上必定會出現一個好大好大的問號——他們……在干什麼啊?
「有什麼事嗎?」張雨茉首先打破沉默問道。
「應該是你有事吧!」雲飛揚笑著說。
張雨茉也笑了笑,「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回去後向張逸清解釋清楚你對莉莉並沒有朋友以外的其他感情。」
「你怎麼知道我對莉莉沒有其他的感情?」雲飛揚閑閑地反問著。
「你有嗎?」張雨茉以非常認真的語氣問道,「我對你的答案可是很感興趣呢!」
雲飛揚靜靜地看著張雨茉,張雨茉也同樣回望著他……
「沒有,我的確只是把莉莉當做晉通的朋友,但是我沒有必要特別地向逸清解釋吧?!」
刁難!兩個大字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了張雨茉的腦海中。
「你有必要,而且相信你已經察覺到了,你的那個方法非但沒有幫上任何忙,反而使他們陷入更加混亂的情感糾葛里。虧你和張逸清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他的性格嗎?尤其對象是你,你認為凡事以你為主的他會和你爭風吃醋嗎?你不認為……」張雨茉輕蔑地瞟了雲飛揚一眼,「你應該解釋清楚你所制造出來的這一切不必要的枝梢末節嗎?」
對于張雨茉指責的話語,雲飛揚只是語調稍冷地問道︰「如果我無意解釋清楚呢?」
「解不解釋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但恐怕與張逸清就有關了吧!」張雨茉狀似無所謂地說道,「他應該是那種被動型的男人,莉莉雖然可以主動,但自尊心很高,絕對做不出死纏爛打的行為,如果她被張逸清拒絕了,是決不會再在那里待下去了。也就是說,因為你的關系,張逸清會失去一個很愛他,同時他也很有感覺的女人,而你們分公司則會失去一個很優秀的員工。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雲飛揚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問她是做什麼工作的呢?「這和我們剛才的問題沒有關系吧!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張雨茉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拿起包包轉身瀟灑地退場。待到了包房外才狡黠地笑了笑。今天雖然與她原先的打算有些出入,但總體來說還是把該辦的事辦了,剩下的,就要靠莉莉自己了——但願吧!
維奇愣愣地听著他們的對話,直到張雨茉轉身走了出去,他才反應過來想要起身追出去,卻被雲飛揚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麼?好不容易才見到她,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維奇想甩開雲飛揚的鉗制,卻怎麼也甩不開。
「別追了。你追上去又能如何呢?徒增難堪罷了。」
雲飛揚淡淡地說道。
「怎麼,被她剛才的話刺到啦?」維奇心想現在可能也追不到了,于是又坐了下來,「那好,你怕難堪你就退出,我的機會可就大大增加了呢!」
「退出?怎麼可能。」雲飛揚失笑,「我可不會順了她的心意。」
「她的心意?」
雲飛揚但笑不語,她還不是想讓他因難堪氣憤而遠離她。但是……她可是他第一次動心的人哪!別說是她故意要氣他了,就算是她真的很氣他,他也會讓她對他改觀的。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
「這是我送你的,請你收下。」張雨莉微紅著臉把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遞到了張逸清的面前。她想過了,雨茉說得沒錯,為了不讓自己以後想起這件事時會後悔,她一定要表白,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至少她努力過了啊,總比什麼都不做就放棄要好得多。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巧克力,上面有一張大大的卡片,寫著「我喜歡你」,張逸清驚呆了。昨天晚上當飛揚告訴他莉莉喜歡他,而飛揚是為了讓他認清自己的心意才假裝要追求莉莉時,他真的是太震驚了,一時之間千頭萬緒全部糾纏在一起,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望著眼前張雨莉羞紅著雙頰,滿眼期待地看著他,他……現在要怎麼辦?他承認,昨天晚上飛揚告訴他一切時,他是有一瞬間的欣喜若狂,可現在當他面對莉莉的表白時,他才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做好接受她的準備,他是以對待未來妻子的心態來交女朋友的,可她……她讓他迷惑了。按理說她從哪個角度來講都不是他理想的對象,理智也一直提醒著他要拒絕,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傻傻地看著她遞過來的巧克力……
張雨莉的臉色在張逸清的靜默下慢慢地由艷紅轉為慘白。他……對她從沒有一絲特別的感情嗎?要不怎麼會是這種反應呢!原來……從一開始起就是她在自作多情!他現在不說話,是在想該怎麼拒絕她吧?
她不是早就知道有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嗎?不是也早就做好被拒絕的心里準備了嗎?那為何她的心……還會如此的痛呢?她……
「總、總經理,」張雨莉努力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其實……那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開個玩笑……哈哈……開個玩笑……我還有工作,我先出去了。」說完,她似無法再跟張逸清待在同一空間似的快速步出總經理辦公室。
于是這一天,不僅張雨莉因心不在焉而頻頻出錯,就連張逸清也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里……
***
周日典雅的咖啡廳里,人們的目光都被坐在最不起眼那個角落的一對男女給吸引過去了。飄逸斯文的柔弱美男子與清靈高雅得仿若不屬于這塵世的淡漠美女自成一方世界,再配上悠揚的音樂做背景,營造出了只有在電影里才會有的浪漫氛圍,也牢牢地吸引住了全咖啡廳所有人的目光。可能是他們早就習慣了眾人的眼光吧,所以他們只是自在地喝著咖啡談著話,絲毫不在意他們已經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了。
「如果我說莉莉還是處女的話,你會不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張逸清被張雨茉的這句話震得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張雨茉的話終于進入到他的意識當中時,他已經漲紅了一張俊臉。她怎麼……
張雨茉看著張逸清听到她這句話後的反應,頗覺有趣地笑了,真心開懷的笑容瞬間減淡了幾分淡漠疏離感,增加了幾分人情味兒。
「你……」他沒想到今天張雨茉會約他出來,更沒想到她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這麼火爆。
「怎麼?不相信嗎?」張雨茉挑高了柳眉。
「不是,我是……」是什麼?張逸清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被嚇的。
「你之所以沒有接受莉莉,不就是因為她曾經交往過太多的男朋友嗎?如果我告訴你莉莉她還是處女的話,你會改變對她的看法嗎?」
「不是那個問題。」張逸清低下了頭看著咖啡杯。
「那是什麼問題?」
「……」
「是無法確定嗎?」張雨茉淡淡地說道,「無法確定自己能否攔下莉莉的腳步,怕她對你像對以往的男友那樣,怕你自己無法成為莉莉的最後一位男友,怕當你投入太多的感情會受到傷害,怕莉莉終有一天會負了你的情、傷了你的心……」
張逸清依舊默默無語,像是沒听見張雨茉的話般,專注地看著咖啡杯中的咖啡。
「對不起。」張雨茉的這一句道歉包含了太多的深意,不知他是否會懂呢?「其實我根本沒有資格這樣和你說話,因為你們今天會變成這樣,我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張逸清錯愕地抬起了頭看向張雨茉,察覺出接下來的話才是她找他出來的重點。
張雨茉沖張逸清澀澀地一笑後,說道︰「相信你也知道在我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再婚了,當時無論莉莉怎麼哀求他們,他們當中都沒有人願意照顧她。當時我很生氣,于是就對莉莉說︰‘你不用求他們,我會照顧你的。’」
「莉莉從小就很相信我,于是她很乖巧地跟我到外婆家了,可那時父母給的生活費無論我們怎麼節省都是不夠的,我要照顧外婆,又要籌集生活費的事,所以忽略了莉莉初離父母內心必然會空虛的事。
「猶記得那時她很愛交朋友,我想這樣也不錯,至少她不會寂寞,也不會出現諸如憤世嫉俗之類的思想偏差。
在交代她要慎重選擇朋友後,我也就不再管她了。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圍繞在她身邊的朋友居然全都變成男性了,那時我想︰女孩子可能大都喜歡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尤其像莉莉這種缺乏父母關懷的女孩子,所以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可當我覺得不對勁時,她跟我說她已經過慣了那種日子了。」
「唉!雖說現在思想開放,但還是有很多男人十分在意某方面的事,所以我只好對她強制性地制訂了一些規矩,在她答應我後,其他的也就只好由著她了。」
望著與張雨莉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上出現的失落神情,張逸清忍不住勸慰︰「你當時也只是個孩子吧!不要太苛責自己了。」她已經做得夠好了。
「不管怎麼說,當初我承諾會好好地照顧她。沒有顧慮到她當時的心情而導致後來發生這許多的事情就是我的責任,而真心對待莉莉的那些男人就是間接的受害者。因為這一路走來,我看得很清楚,除了你之外,那些男人都只是莉莉填補心靈空虛的調味劑。」
張逸清詫異地挑了挑眉,她怎麼能夠肯定呢?
看出了張逸清有些不相信自己,張雨茉低笑著說︰「告訴你一件事吧,我曾經去選修過心理學,這件事可是連莉莉都不知道喔!」
「哦!」怪不得她好像總是能看透人心似的,原來……「是因為莉莉你才去選修了心理學吧?!」張逸清悠悠地說道,「你不想讓她知道你一直都對她濫交男友的事耿耿于懷而加重她的心里負擔,所以才不讓她知道的吧!」
「唉!」張雨茉哀怨地嘆了一聲,「你如果能這麼了解莉莉就好了!」
張逸清的俊臉一紅。
「你的決定呢?」
「什麼?」
「莉莉的事呀!」
「我……我想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張逸清撇開了臉。
「應該的,不過我勸你最好在今天就想好。」
張逸清疑惑地轉過頭來看向張雨茉。
「因為莉莉明早可能就要提出辭呈了。」張雨茉丟出了炸彈。
「辭職?」
「對,然後她會去度很長一段時間的假,也許再談一段異國之戀,回來後再找份工作重新開始。」
「然後把我忘了嗎?」張逸清苦笑道。
「唉!人生原本就充滿了變數,你的計劃再周詳也趕不上時事的變化,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哪!」說完,她從包包里拿出一把鑰匙放到了桌面上,「這是我家的鑰匙,這兩天莉莉誰都不見,我今天有事不回去了,你就自己開門進去吧。還有,你去了後幫我提醒莉莉吃飯,沒人看著她的話,她又不吃了。我看這兒也挺清幽的,你就在這兒好好地想一想吧!我先走了。」
不愧是學過心理學的,目送著張雨茉遠去的身影,張逸清想著,她的最後那幾句話明明就是在提醒他,莉莉這兩天因為他而憔悴了,勾起他的內疚後又把鑰匙給了他,意在告訴他,如果他不去的話,莉莉今天就餓著吧!這…
…分明沒有給他退縮的余地嘛!這女人……真是太厲害了,愛上她的男人一定很辛苦。
***
用張雨茉給他的鑰匙開了門後,張逸清緩步走了進來。他原本是想敲門的,可一想到張雨茉所說的話……
他,還是听她的吧!
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但沙發上卻沒有人,張逸清把鑰匙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忽然,張雨莉悠悠的聲音從與客廳相連的陽台上傳了過來。
「雨茉,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明天辭職後就出國散心……」
張逸清這才發現,與客廳相連的陽台上的落地窗大開著,對著外面放了一張躺椅,此刻張雨莉正躺在上面曬太陽。
「你說逃避不是好辦法,可我覺得自己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才有可能找回自我。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現在居然真的為了一個男人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那種感覺真的好可怕!」張雨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要還留在這里,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去告訴他我好愛他,願意為他而改變,改變成他所喜歡的樣子,只要他……可以接受我。」
「好可悲是不是?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這大概就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吧!懲罰我曾經傷了無數男人的心,因此我惟一動真心去愛的那個男人才會對我的真心視若無睹……」
張逸清被張雨莉的這一番話給震懾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莉莉她……
一時間,只有電視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客廳當中。微風輕輕地吹起了落地窗的窗簾,層層疊疊的輕紗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張逸清想張口說話,卻始終發不出聲音,想說的話很多,但一時之間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呆站在原地。
「好了,不再想這些煩心事了,」張雨莉狀似輕松地說著起身,回頭,「我們還是……」待看清站在客廳中的人兒時,霎時睜大了美目,呆了。
幻覺!她一定是曬了太多的太陽曬暈頭了,居然把雨茉看成了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那身影灼痛了她的眼,大顆大顆的淚流了下來,嚇得張逸清終于回過了神,急步走到了雨莉的面前,什麼也沒想地就把她攬進懷中。
是他,是他總是懦弱地逃避對她的感情才讓她終日惶惶不安;是他不懂她才傷了她的心;是他……從懷中傳來的聲音驀地打斷了張逸清的自責。
「雨茉,我完了……我已經病入膏盲產生幻覺了,我居然把你……把你看成他了,我真的完了啦……嗚……」
張雨莉哭得肝腸寸斷,張逸清卻被她的這幾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她怎麼……怎麼這麼……可愛!
「唉!」張逸清扶著張雨莉的肩輕推開了她,讓她能夠和自己面對面,「你仔細地看清楚,我可是張逸清本人,什麼幻覺?我看你真的是曬太陽曬暈頭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雨莉像掉了魂似的喃喃說著,「他避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在這里?更不可能這樣抱著我,這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對,我一定還沒睡醒,我……」未完的話語全部淹沒在了張逸清落下的熾熱雙唇里。
張雨莉的傷心、迷們、困惑、不信的話語,讓張逸清再也忍不住地用唇封住了那些讓他心疼的話。摟緊了她縴細的嬌軀,告訴她自己是真的存在,也是真的想清楚了,不會再讓她有這麼多,這麼多的不確定了。
待張逸清放開雨莉時,她只能氣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張逸清嘆息道,「我不是對你視若無睹,相反的……」他苦笑了一下,「我就是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對你太過在意,才拼命地想讓自己和你保持距離的。」
張雨莉抬起了梨花帶雨的臉看向張逸清,他的吻及懷抱讓她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有些不敢相信,可是……
「既然你也不是對我全無感覺,那我向你表白的那天你為什麼……」張雨莉不解。
「因為我……」反正她有一個什麼都知道的姐姐,索性就把自己的心底話通通都說了吧!張逸清放開了張雨莉走到陽台邊,雙手撐在陽台的欄桿上,望向遠方的藍天白雲,「我不能肯定你對我的興趣能持續到什麼時候。我不想玩愛情游戲,只想找一個能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
「而我……並不是你理想中的好女人。」張雨莉苦澀地接口。
「你很好,只是……無法給我安全感。我沒有自信可以留住你飄蕩的腳步,所以只能懦弱地選擇了避開你。後來又因為飛揚表現出了要追你,以至于我更不可能再讓自己對你存有一絲絲的特殊感情。」
「其實雲飛揚他只是……」張雨莉急急地想解釋清楚。
「我知道,飛揚都跟我說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張雨莉想問他今天來的目的,可又不敢問出口,怕結果並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樣,只能用一雙大眼眷戀地看著張逸清挺拔的背影。
「今天我和雨茉見過面了。」映著遠方的西斜落日,張逸清溫雅的聲音緩緩地傳入了張雨莉的耳中,「她跟我說了很多,尤其是她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就是這句話讓我下定決心來找你的。」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張雨莉,認真地說,「因為我不想因為自己現在的逃避而造成日後的遺憾。我……不想錯過你。我……還有機會嗎?」
張雨莉笑著猛點頭,但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滑下秀美的臉龐。有機會,他當然有機會,她一直都在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