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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莉 第四章

「嗨!美女,一起去用午餐吧!」一道聲音向正在辦公的張雨莉劈去,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會在頂層這樣大聲嚷嚷的人只有一個——她辦公桌前這位超級公子——維奇先生是也。其實她並不十分清楚維奇在里昂企業里究竟是什麼職位,只知道他是有關于調查部門的,這次是受總裁之命來幫他們。雖然他的工作能力超強,不過,總是和女人攪在一起的工作方式,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不用了。」她可不想當遭人白眼的大電燈泡。

「真的不去?」維奇賊笑著又問了一次。

「我還有些資料沒有整理好,」邊說著張雨莉邊抬起了頭,「一會兒……」再去,最後兩個字自動消失于櫻唇邊,她見到維奇身後的張逸清。

怎……怎麼回事?平時維奇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會在公司見到他,也一定是和美女在一起,怎麼今天……

「莉莉,」張逸清溫和地笑著說,「工作雖然重要,不過身體也要注意啊!還是和我們先去用餐吧!沒整理完的下午再做也是一樣的。」

「……好!」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無法拒絕張逸清的邀約,也……不想拒絕。

「莉莉,你偏心呦!我邀你你就不去,逸清一說,你就去了。還真是差別待遇啊!」維奇在一旁酸溜溜地說道。

「誰讓你素行不良。」雨莉斜睨他。

樹型不涼?什麼意思?維奇困惑地眨眨眼楮。不過看雨莉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嗚……逸清,你的秘書欺負我……」不太懂中文,維奇轉身向張逸清「告狀」,不過後面那句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笨老外,吵不贏人就搬救兵,真沒用。」張雨莉繼續用看蟲的眼神看他。

「你們都欺負我,想我一個外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孤零零的,是多麼需要溫暖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要你們撫慰我受傷的心靈,所以,中午罰你們請客,我想吃……」

誰理你!張雨莉收拾自己的包包。

「莉莉,我們先走吧!等他表演夠了自己會跟上來的。」張逸清看張雨莉收拾完了,于是輕聲說道。

「好!」張雨莉看也不看正在耍寶的維奇一眼,拎著包包走到張逸清的身邊。兩人並肩走向電梯。

「……然後,你們還要請我喝……噫!人呢?啊……你們等等我啊……」

她和維奇以及和別人相處時都很自在,為何獨獨面對自己時總是那麼不自然呢?張逸清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低頭用餐的張雨莉一眼,納悶地想。

唉!平時無論對方是誰,她都可以很快地跟他熟悉起來,為何面對總經理時總是找不到話說呢?在辦公室里可以談公事,吃飯時該談些什麼呀?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悶頭吃吧!

懊死的「圍棋」,見色忘友的家伙,一遇到漂亮女人的邀約就扔下他們尾隨佳人而去,連剛點完的餐點都不吃了,害她落到現在這樣的窘境里,真可惡。

快想想呀,說些什麼……說些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再這樣沉靜下去了……

「莉莉。」

「啊?總經理,有什麼事嗎?」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張雨莉連忙問道。

「平時在外面,叫我的名字就好。」張逸清溫和地說。

「……好。」張逸清溫和的語氣及唇邊淡雅的笑容稍稍撫平了張雨莉的緊張感。

「你現在是跟家人住在一起,還是一個人住?」維奇給他的資料只有她的住址,並沒有她的家庭情況。莫名的,他想多了解一些她在公事之外的情況。

「我現在跟我姐姐住在一起。」雨莉抬手拿起飲料喝了一口,借以掩飾唇邊的笑意,嘻——能夠這樣和他閑話家常的感覺真好。

「那你們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

「那當然,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感情想不好都難吧!」張雨莉俏皮地說。

相依為命?「那你們的父母呢?」張逸清納悶地問。

「父母啊……」本以為已經不再在意的往事,為何在他問起的一剎那依舊覺得疼痛呢?是往日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還是在他面前自己特別的脆弱呢?「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

張逸清詫異地一挑眉,他沒想到她的父母……因為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自信,怎麼也不像是在離異家庭長大的。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

「沒關系,」頓了一下,張雨莉隨即又道,「早就沒關系了,我和他們……」在抬頭看了滿臉歉意的張逸清一眼後,淡淡地笑了。

張逸清的心「嗖」地緊了一下,他沒想到平時總是活力四射的莉莉居然也有這樣脆弱的一面。

「為什麼?」就算她的父母離婚了,也還不至于和她們斷絕關系吧?

「沒有為什麼,」張雨莉淡淡地說,「他們都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躲我們兩姐妹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想要照顧我們。至于我們兩姐妹要如何生活,那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們認為只要按時給我們生活費就行了。」

「你……當時……很辛苦吧?」她當時還那麼小。

「也談不上很辛苦,當時祖母獨居,我們和她住在一起,生活雖然拮據了點,但還過得去。」張雨莉不在意地說道。

「那你祖母呢?」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真的不想,可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嘴。

「三年前死了。」面容因回憶而染上了輕愁,「後來,我和雨茉搬離了那個家。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系過了。」「父母」這個詞對她而言真是太生疏了,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用過了……

「‘他們’……沒有找過你們嗎?」

「找我們?」張雨莉自嘲地一笑,「他們早在離婚後就相繼成了家,忙著照顧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想到要找我們?」抬頭看了張逸清緊蹙的眉頭一眼後,補充道,「反正我又不在乎,我有雨茉就夠了。」她不喜歡他蹙著眉頭,即使是為了自己也一樣。

「雨茉?你姐姐?」

「嗯!因為我們出生在下雨天,而‘她’很喜歡茉莉花,所以給我們取名為‘雨茉’、‘雨莉’。既然當初會如此用心地給我們取名字,為何後來又……」未盡的話語只余一聲嘆息。

「也許,他們也是不得已的吧?」張逸清溫雅的聲音悠悠地傳進了張雨莉的耳中。

「怎麼可能?」雨莉失笑。

「是不可能。」

「嗯?」張雨莉疑惑地望著張逸清非常嚴肅正經的表情。

「只不過這樣想會讓你好過些而已。」

「啊……」

早晨來到公司見到張逸清後,張雨莉又想起昨天發生的事,盡避已經過了一天了,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他居然會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出那樣的話來安慰她,還真是——特別啊!

但也因為這樣,她今天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萬里無雲的好。

罷把上午開會時需要的資料整理好,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營銷部的。

「你好……」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

「莉莉,」驚喜的聲音傳來,「你在啊……」

廢話,他以為他在和誰說話。

「請問你哪位?有什麼事嗎?」不願意再听對方那位仁兄的廢話,張雨莉直接問道,但聲音卻還是一貫的甜美誘人。

「天啊!你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可見我們真的好久都沒有約會了。中午一起用餐吧!」

「範文近?」張雨莉不確定地問。聲音好像是,不過……約會?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還是她會錯意了?

「哦!莉莉,你真的是傷了我的心。」電話那頭哀號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了,一定是範文近,只有他會把肉麻當有趣。

「對不起,我中午有約了。」

「那晚上呢?」範文近迫不及待地問。

「也不行,晚上我要加班。」張雨莉非常簡潔明了地拒絕。

「又要加班?公司又不是你家開的,你那麼拼命干什麼?」範文近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工作。」仿佛這一句話就解釋了所有的疑問。

「可自從你被調為總經理秘書以後,我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約會了。難道你都不會想我嗎?」範文近打算采取柔情攻勢,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張雨莉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

「……」

「莉莉,我真的好想你……」範文近以自己最磁性的嗓音述說著,企圖打動張雨莉的心。

「範文近,有企劃部的陳小姐天天陪著你,你還會想到我?」張雨莉的聲音變冷了。

「什麼意思?」範文近的語調也沉了下來。

「你自己明白。好了,我現在很忙,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掛了。」

「等等……」範文近急嚷的聲音剛剛傳了過來,張雨莉就把電話掛了,她不想再和無聊分子浪費時間。

才要把剛整理好的開會資料送進總經理辦公室,手機突然響了,剛接通,範文近著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莉莉,你听我說,其實我與陳小姐真的沒什麼,我們只不過……」

「我不想听你的解釋。」張雨莉打斷了範文近的話,「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規矩,我從不介入別人的戀情當中,相對的,我也不許我的男朋友與別的女人不清不楚,而一旦他與別的女人有說不清的關系時,也就是我們的關系結束之時。

「如果是因為我這一陣子很忙而沒有把事情說清楚,那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們已經在你與陳小姐交往時就分手了,以後如果是情侶之間的邀約,請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如果是朋友之間的邀請,我會考慮的。就這樣了。」說完,張雨莉也不等對方的回話,就徑自掛了電話,順便關機。

可惡,居然被範文近破壞了今天本來很好的心情。和陳小姐沒關系?真好笑,沒關系會勾肩搭背的嗎?

其實她不怪範文近交其他的女朋友,畢竟自從她被調為總經理秘書後就忙著收集各部門的資料,後來張逸清來上任後她的情緒又起起伏伏的,根本就沒有心情接受範文近的邀約。在屢次邀請她都沒有答應後,範文近會交其他女朋友也是她意料中的事。而她也早就認為他們的關系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沒想到他居然還以她的男朋友自居,這讓她有點生氣了。

算了,範文近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想他做什麼?現在應該趕緊把開會用的資料送進去。才起身就看到張逸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總經理辦公室開敞的門邊,想來是來要上午開會需要用的資料的。

「啊!總經理!對不起。」張雨莉略帶歉意地說道,「你是來拿開會資料的吧?剛才有點事耽擱了,我正要給你送進去。」心里卻納悶地想著︰他為什麼不叫內線讓她送進去而要親自出來拿呢?

「沒關系,你忙你的。」張逸清不在意地說著,伸手拿過張雨莉手上的資料,轉身回到了辦公室中並隨手帶上了門。

怎麼回事?總經理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喔!望著在自己面前緊閉的房門一眼,張雨莉納悶地想。轉頭看向門旁總經理室的大玻璃窗,只見張逸清走回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開始看剛才拿進去的資料。張雨莉看了一會兒後,覺得有些無聊地聳聳肩,繼續去做未完成的テ鰲?br>怎麼回事?張逸清也在心底問著自己。他本來是想打內線讓張雨莉把一會兒開會要用的資料送進來。但抬頭隔著玻璃窗看向張雨莉時,卻發現她在跟別人通話,並且似乎不太愉快,末了還重重地把電話給掛上了。這本來不關他的事,可他卻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直到當手握在了門的喇叭鎖上,才想起︰他為什麼要關心她的事呀?她的心情好不好跟他沒關系的,不是嗎?可轉念一想,身為上司,他應該要體恤員工的,不是嗎?再者,他的重點是出去拿一會兒開會要用的資料,順便才是看看她的情況,只是順便的。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後,他才拉開了門。沒想到,張雨莉正在講手機,他一時不確定是該出聲打擾,還是等她講完了再出聲,正猶豫不決時,張雨莉拒絕別人的聲音卻一字不漏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想起當初維奇給他調查結果時所說的話……她還真是不拖泥帶水啊——決絕得可以。

他不懂,既是男女朋友,不管現今如何,當初應該是有一定深的感情才會交往的。她怎麼可以如此冷酷地要求分手呢?連一點點依戀都沒有,甚至連給那男人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

她一向都是如此嗎?如此處理感情的事?

她……張逸清甩了甩頭,她對感情有何看法,以及如何處理感情的事都是她自己的問題,跟他沒關系的,不是嗎?她是他的工作伙伴,他實在是不應該對她的私生活有過多的評價。畢竟,他與她除了工作伙伴外什麼也不是。

重新定下心來看資料的張逸清,把那顆不自覺被張雨莉吸引的心封閉了起來,並且壓在了理智的最下邊……

辦公大樓附近的西餐廳里,由于正值午餐時間,前來用餐的人頗多,但流瀉于餐廳內的輕柔音樂卻可以掩去桌與桌之間的談話聲,以保有用餐人士的談話隱私。

「說吧,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範文近瞟了坐在她對面用餐的劉美麗一眼後說道。他真沒想到劉美麗會約他,當初他為了追張雨莉可是狠狠地把她給甩了呢。

「沒事就不能約你嗎?還是……」劉美麗不懷好意地說道,「我佔用了你與張雨莉的約會時間了?」她可是听頂層的人說了,今天上午張雨莉已經把範文近給甩了。

鮑司內的八卦傳得本來就快,尤其是這次,經理把張雨莉調為新任的總經理秘書一職,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麼回事。而張雨莉現任的男朋友範文近雖不是特別出眾,但都市雅痞型的壞男人依然可以吸引公司內的一群曠女,比之要來上任的「老男人」不知強了多少倍。只是沒想到啊,來上任的居然是那樣飄逸出塵的人兒,這可大大地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大家都在等著看事情要如何發展下去。畢竟像總經理那樣的人,本身就引誘著女人去前僕後繼,更何況,勾引總經理也是張雨莉被調為總經理秘書的原因與「職責」呀!

可是等啊等啊,都沒有他們預料當中的事情發生,真可惜,本來大家都期待看一場好戲的。比如張雨莉與新任總經理共譜戀曲而把範文近甩了,範文近在不甘心之下極盡誹謗之能事,以供大家工作之余有閑磕牙的話題……唉!實在是也怪不得他們會有如此的聯想,因為當初範文近把劉美麗甩了的時候,劉美麗就是這樣的反應。讓人們有好長一段時間一到公司就問︰今天劉美麗又「宣布」了張雨莉的什麼「罪狀」啦?而範文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被劉美麗稱為喜新厭舊的陳世美……唉!劉美麗這張嘴還真是……

可想而知,如果現在劉美麗與範文近共進午餐的畫面讓公司的同事看到了,一定會讓他們滿地找眼鏡的——被嚇掉的。

「劉美麗,我不听廢話。」範文近沒耐心地說道。要不是約不到張雨莉,再加上對她約他的原因感到好奇,他才不會答應她的邀約。

「這麼急干什麼?你不是已經被張雨莉給甩了嗎?還是,你對那位企劃部的陳小姐是認真的?」劉美麗酸酸地說道。

「劉美麗,你不要惹我。」警告聲從範文近的齒縫中蹦出來。

「別生氣嘛!」劉美麗有些緊張地說。她還想找他合作呢,可不能把他給惹毛了。

「哼!」範文近起身就想走。他就知道劉美麗這個沒大腦的女人找他不會有什麼好事,會答應邀約的他也真是笨。

「別走,听我把話說完。」劉美麗急道。

「有屁快放。」範文近不耐煩地說。

「你先坐下來嘛!我保證你會有興趣的。」她伸手拽住了範文近的胳膊。範文近只得重新坐了下來。

「你甘心嗎?」

「嗯?」劉美麗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範文近給問愣了。

「我是說你甘心就這樣被張雨莉給甩……分手嗎?」話轉得太快,差點咬了舌頭。

「我們還沒有分手。」因為他還沒有答應,而且,他打算約雨莉出來好好地解釋一下。女人嘛!哄哄就沒事了。

「你應該很清楚,一旦張雨莉與某人提出分手,是絕不可能再給那個人機會的。況且,她又不是沒有理由跟你分手。」

「你是說企劃部的陳小姐?她不是問題,只要解釋清楚就好了。」雖然範文近嘴上說得輕松,但心里卻因劉美麗的話而動搖了。張雨莉她的確是這樣的,還記得曾有個男人為了挽留她,站在公司的頂樓威脅她說,要是跟他分手,他就跳下來,死給她看。沒想到,張雨莉只是掏出手機來通知警察,待警察到了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況且,那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劉美麗的雙眼緊盯著範文近說道,「總經理。總經理一定是最大的原因。她一定是想勾引總經理才和你分手的。」

「你怎麼能肯定?」莉莉她不是一直都和總經理維持著上司與下屬的關系嗎?也就因為這樣,他才認為他們的關系還沒有結束,今天才以她的男友身份打電話約她的,沒想到她居然以他腳踏兩條船為理由而提出分手。

好沒道理,她不賠他難道還不許他找別人嗎?其實他也只是和陳小姐玩玩而已,畢竟,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那位陳小姐都是與雨莉有一段差距的。而且,他也知道雨莉被調為總經理秘書是有內情的,但他不好問,因為交往之前就講好了的,不過問對方私事,可他還是擔心,萬一雨莉與總經理真有什麼的話,那他不就成了人們嘲諷的對象了嗎?所以,他才與企劃部的陳小姐開始出雙入對,就算雨莉真的跟總經理勾搭上了,別人也不會認為他是可憐的被拋棄者了。

「難道你沒听說昨天張雨莉與總經理共進午餐嗎?而且……」劉美麗恨恨地說道,「還听說她不要臉地把維奇先生給攆走了,最後只剩他們兩個人一起……」謠言之可怕程度,由此可見!

敝不得雨莉這樣對他,原來是攀高枝去了,虧他還因為想跟她重修舊好而與陳小姐分手了。當初他怎麼會以為雨莉還堅守著他們的感情呢?像她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可能!他真是太純情了,才會相信她。

「你說這些究竟有什麼用意?」範文近打斷了劉美麗長篇大論的憤恨之詞,現在,他只想知道劉美麗找自己出來究竟有什麼事。

「呃……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跟你合作?合作什麼?是打算圍堵她?還是打算陷害她?」範文近嘲諷地說道。

「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你不認為她太猖狂了嗎?」不理會範文近的嘲諷,劉美麗只想說服他與自己合作,「還有,張雨莉這樣對你,你真的甘心看她舍棄你而攀上總經理嗎?」

是不甘心,不過……

「先說說你有什麼打算吧!」

以為範文近同意與她合作的劉雨麗欣喜若狂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土的計劃,一點新意都沒有。範文近以手撐著下巴支在餐桌上,看著對面剛講完自以為是錦囊妙計的劉美麗想到。

「怎麼樣?這對你一點損失都沒有。」劉美麗急急地想征求範文近的認可。

不怎麼樣,「听起來你是幫我出了口氣,不過,這樣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可不相信劉美麗會毫無理由地幫他。

「這跟你沒關系,你只管與我配合就行了。」

範文近皺了皺眉,看向劉美麗不會掩藏心事的臉後,恍然大悟。

「原來,你也看上了那個弱書生,怪不得……」無知的女人,以為沒了張雨莉就可以擄獲那個男人了嗎?好笑!

「不關你的事。」劉美麗叫道。

「是呀,是不關我的事。」他可以非常肯定,總經理不會看上劉美麗,那她想利用自己幫她鏟除張雨莉這個「情敵」根本就是多余的了。反過來說,也就是她相當于在得不到任何好處的情況下,無條件地幫自己出了一口氣嘍!

「好,我答應與你合作。說個時間吧!」

「就今天下班後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用電話跟你聯絡。」

「哦?這麼快。」範文近有些詫異。

「當然,越快解決越好。」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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