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潔失蹤了!
自那日之後,雷守羿就再也沒見過她,從一開始賭氣般的認為無所謂,直到現在無時無刻為她擔心,他發現自己的思緒一直繞著她一個人轉,只要一天沒找到她,他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寧。
他幾乎動員所有手下去搜尋她的下落,但找人總需要一些時間,只是時間愈是拉長,他的心就愈是不安。
三天過去了,他仍然沒有她的半點消息,漸漸的他不得不往壞的方面想。
這里是羅馬,治安不比其他意大利的城市,這里人的復雜程度甚至不是單純的她可以應付得來的,而她一個人貿然離開,身無分文,又能去哪里?!
一開始,他高度懷疑是雷勁勛將她藏起,但經過調查,他發現雷勁勛並沒有這麼做,此時此刻,他真的寧願是雷勁勛在搞鬼,至少他可以確定她不會有任何危險。
「主人,該用膳了。」僕人進入書房提醒他道。
自從方小潔失蹤後,他開始對時間失去感覺,該吃飯的時間,他經常忘記;該睡覺的時候,他也異常清醒;其實若回歸到以前的日子,在她出現以前,他過得不也很好,做他想做的事、過他想過的日子,沒有誰讓他分分秒秒的思念,也無所謂誰來誰去,但一切都變了。
「六點了嗎」他沒意識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是的。」
「我知道了。」一天又快過完了,她仍然沒有音訊。
下樓用餐時,突然一名僕人匆匆忙忙地從外頭跑進來,在雷守羿耳邊說了幾句,只見他臉色大變,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似地咬牙切齒著。
「王八蛋,動人動到我頭上來了!」
「主人,要不要現在動手救人?」
「不,我另有打算。」
方小潔睜開雙眼時,眼前是一片漆黑,若不是身上的傷疼得緊,她會以為自己其實還沒醒來。
幾乎每次醒來,她都覺得想哭,在這里的日子令她好害怕,每天都被人又踢又打的,就算她再怎麼听話,擄她來這里的人還是不斷地欺負她,對她拳腳相向,但今天她沒有哭,因為她已經用光所有的力氣了。
她不知道這些人抓她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對她,只知道她好像快要死在這里了。
突然,眼前一道光源從門縫射入,對長期處于黑暗之中的方小潔而言,著實刺眼得教她難受。
「吃飯了。」男子拉開門板,將一碗拌得亂七八糟,類似是剩飯的東西塞了進來,然後又立刻關上門。
方小潔沒有力氣要求他們放她出去,因為她已經餓了三天。他們枉顧人命,足足三天讓她滴水不進,更別說是給她飯吃。
困難地爬到門邊,她端起那碗飯,不管里面裝的是什麼,她只管往嘴里送,邊吃著,她的腦海里不斷想著雷守羿,如果那時她沒意氣用事離開,現在的她也就不會這麼淒涼了。
現在受的這種苦,生不如死的程度甚至比知道他有了別的女人還要令她難受千百倍,她也許很快就會死去,如果日子再這樣過下去,她相信不用太久,她的生命就將流逝殆盡。
吃過飯後,她莫名其妙地被兩個男子拖出那間黑暗的密室,一身狼狽的她甚至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去洗個澡把自己弄干淨一點,明天有事讓你做。」男子道,將她推進浴室里。
方小潔一臉木然地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對于男子剛才對自己說的話,她到現在才大概反應過來,也許被困禁太久了,她的思考能力開始變得遲鈍,不再像從前那樣機伶萬變。
洗過澡後,感覺舒服多了,最近天氣悶熱,她全身黏膩得難受,再加上先前傷口留下來的血漬,洗澡前的她根本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可怕模樣。
從浴室出來後,方才那兩名男子一看見她這清新的模樣,立刻伸出魔爪想佔些便宜,她嚇得直尖叫,惹來了兩人的頭目注意。
「混蛋,明天就要把她賣掉了,你們要是把她搞出問題,到時是要負責的」滿臉胡髭且叼著煙的男子對著兩人咆道。
他們這才恨恨的打消對方小潔亂來的念頭,但她的心情卻沒因此而輕松起來。
他剛才說明天要把她賣掉,是要賣給誰?!
一瞬間,無邊無際的恐懼感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噩夢難道才正要開始嗎!
「好好休息吧小妞,明天就靠你了。」男子一臉婬邪地道,輕拍了拍她的背脊,令她不寒而栗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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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守羿從來不曾參與過任何人口拍賣的集會,但這一次他破例參與,原因正是方小潔。
坐在這龍蛇混雜的倉房里,根本有辱他的身分,他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做便能救回她的,但他不想讓她這麼輕松好過,這女人需要一點教訓,往後才能教她別再輕易地從他身邊溜走。
在一陣喧囂聲中,方小潔被兩個男人架上面。
雷守羿冷淡的眸光在見到她被人推上台時,瞬間深沉起來,他們將她的手用麻繩捆得死緊,甚至勒出一道道血痕,她身上僅著內衣褲,十分暴露,臉上是泫然欲泣的無助表情,引發台面下一群獸欲高漲的男人垂涎,這樣的畫面看在雷守羿眼里,他氣得恨不得殺了那些對她如此殘忍的混蛋。
這時台上一個滿嘴胡髭的男人開始說話了,顯然他就是今天晚上策劃這一切的人。
「現在開始喊價,這只辣味東方小野貓由一萬歐元起標」男人一臉婬邪的表情道,大掌甚至不安分地在方小潔的身上滑來滑去。
雷守羿的眼珠簡直就要從眼眶里暴跳出來,他發誓今晚過後,一定要給這些渾球一點顏色瞧瞧!
方小潔的雙眼恐懼不安地望著底下一堆眯眼色鬼直盯著她瞧,她多想就此死去,別讓她感覺這種難堪的污辱。
正當她要別過臉去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頓時,她心口怔忡,不敢相信他也在這里。
雷守羿在與她四目交接時,抽了口煙,一臉不甚在意地彈掉煙灰,但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此刻復雜的心情——擔憂、不安、不舍、憐憫。
「一萬五!」
「兩萬五!」
「五萬!」
方小潔的身價在一聲又一聲的叫價中看漲,但雷守羿卻始終冷冷的坐著,從頭到尾只是看著她,毫無出價的意願。
雷守羿看著她,明知她眼底散發出向他求救的訊號,但他刻意置之不理,這點心慌就當作是她逃離他身邊的懲罰,他要她記取教訓。
「二十萬!」
最後方小潔以二十萬歐元的價碼成交給一個滿臉大胡子的胖子,她對雷守羿徹底失望了,她相信他解讀得到她求救的眼神,但他卻刻意漠視,她對他真的失望了。
皺緊了一張臉,她的眼淚流出眼眶,嚎啕大哭起來,控訴著雷守羿的無情,控訴著他的見死不救;但他卻只是漠然起身,背過身離開倉房。
「雷守羿你是大渾蛋!」她用中文大聲地斥罵他,在場沒有人听得懂她的語言,但場外的雷守羿可沒漏听到她這一句。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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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潔幾乎是被五花大綁的送進飯店套房里,她的眼淚早已流盡,也早已哭喊得聲嘶力竭,現在的她根本無力掙扎,她已做下決定,過了今晚,她再也不想活了。
她被丟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仍是那套單薄的內衣穿著,背對著房門躺著,半晌後,她听見房門被人開啟的聲音,她沒有任何動作,如同一具死尸似的躺著,面無表情。
她感覺到那人正朝她走近,然後床墊微陷了一些,她知道那人坐在床上。
雷守羿伸出手來撫模著她暴露在外的一雙白皙長腿,「可惜了這雙美腿,竟讓所有人都看遍了,真不知道還值不值二十萬這個價。」他用著調侃的語氣道。
聞言,方小潔立刻轉過頭來,一看見眼前的他,她的情緒復雜,先是露出詫異不信的表情,然後是有些想放心笑開來,卻又突然皺起一張臉,想哭卻又流不出眼淚的可憐模樣。
「渾蛋」她好想狠狠的捶他幾拳,好讓他也能體會她所受的苦。
「怎麼這麼和救命恩人說話難不成你比較偏好剛才那個大胡子」他邊說話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明知她不是這個意思,卻又刻意捉弄。
「你還說!」她瞪著他斥道。
「下手真狠,把你綁得雙手都流血了。」他抓起一包塑膠袋丟在床上,「喏,拿去。」
「這是什麼?」她問。
「我幫你帶藥過來了。」
方小潔听他這麼說,心有些柔軟下來,看來他也不是完全不關心她,只是他剛才冷然的態度真的讓她很受傷。
「你剛才怎麼可以那麼冷靜?!」難道他只是想看好戲,一點也沒想過她心里會有多難過嗎!
「不冷靜是做不了大事的。」他笑燃起一根煙。
方小潔卻突搶過,將煙捻熄。
「這才像你,不是嗎」強悍得不把他當一回事,這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她的身心才剛歷劫歸來,他以為她還有這個心情談笑風生嗎?!
「我也沒說你是在開玩笑,但放輕松一點會比較好,你的情緒一定緊繃了很久,最好在把自己弄出病來之前重新調適心情。」他甚是關心地道,但她卻氣得直朝他身上捶拳頭。
「你這壞蛋,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我還以為我過了今晚就要去死了。」如果她的身體被人玷污,那麼她也不想活了。
「那可不行,你欠我的錢今天又加了一筆,別想以死賴帳。」其實他一點也不在意那些小錢,最重要是她能平安無事的歸來,也讓他連日來魂不守舍的生活畫下一個句點。
「放心,我這個人很講信用,一輩子都會為你做牛做馬的。」她再也不敢輕易離開他,即使他的心里沒有她,即使他愛的是別的女人,怎樣都好,她都不會再離開了。
「話倒說得好听,我可沒忘記你離開的這些日子。」那天晚上,當他看見她泫然欲泣的離開時,原本想和別的女人親熱的興致也全消了,接下來的這幾天,他更是提不起勁,無論做什麼事,總是將她掛在心上。
突然,方小潔一臉正經地望他,像在醞釀某種情緒那樣的認真。「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句真心話?」
那時玩撲克牌,他輸了,還欠她一個問題。
「記得,我還沒退化成老人。」他沒好氣地道。
「這些日子你擔心我嗎?」她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否有那麼一點點分量。
聞言,雷守羿半晌不語,只是盯著她的臉看。
「很難回答嗎?」他看起來似乎有些掙扎。
「擔心得要死。」他可以說謊的,因為她不會知道,但他不想騙她,所以選擇吐實。
他的回答讓她的內心感動不已,就算他不愛她也無所謂,這樣就夠了,有他打從內心的在乎,這樣就夠了,她再也不貪不求。
「那你也真是的,那天晚上你不是應該玩到舞會結束才回來嗎怎麼會提早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他立刻轉換話題。
「哦因為累了,所以就提早回家了」沒告訴他,其實那時的她有話想對他說;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敢抱持著對他表露心跡的念頭,就讓他們這樣相處下去就好了,她不想自掘墳墓,更不想讓他感到困擾。
「是嗎?」他總覺得事情並非她所說的這般單純,若真是如此,她沒有必要閃躲他的眼神。
「本來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呢」她裝出一臉不甚在意地道,仿佛那天發生的事情從不曾存在她的腦海里。
「你又開始拽起來了,我可告訴你,今晚的錢我一點也不想白花,包括替你贖身和套房的費用,我總得從你身上撈到一些好處才行。」他裝出一臉邪惡的笑容,嚇得她立刻拉高被單。
「你想干嘛?!」她該不會才擺月兌了一只狼,現在又遇上另一只了吧!
她的反應讓雷守羿很想笑,但他並沒有笑,只是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他胸前小麥色的肌膚,他性感得讓人很有感覺,她不禁看呆了。
「看來你比我還想要進行這場交易。」輕扯唇,他褪下襯衫,就著赤果的上身和她面對面。
「你少胡說八道了,我才沒這麼想」心虛地別開眼,不知為何,當她看見他赤果的身體時,身子一陣發熱,她想也許是房里的空調出了問題。
「是嗎你不想幫我按摩,好抵些欠我的債」他這才說出他的目的。
他才不會趁人之危,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和她發生關系,因為珍視她,就算要得到她的身體,他也希望她能先愛上他。
方小潔眨了眨眼,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按摩就說按摩嘛干嘛說得這麼曖昧不明,真討人厭」
嗔瞪了他一眼,她開始在他身上動作起來。
「奇怪了,不然你以為呢」他明知故問,事實上,這也是他的目的,他就是喜歡挑弄得她心慌不已。
她低頭不語。
這種仿佛回到從前的感覺真的很好,她發誓會更加珍惜、會對他更好,更听他的話,再無異議。
「左邊用點力,你沒吃飯啊!」他挑剔地道。
「今天的確是還沒吃飯啊」上次吃飯已經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聞言,雷守羿立刻從床上跳起,「那幫可惡的家伙竟然敢餓你肚子,媽的!」
看他這一臉緊張的模樣,方小潔再也不覺委屈了,連日來所受的苦都在他的關心呵護底下漸漸散去陰霾。「可不可以請我吃大餐?」她挽住他的手要求道。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拉開你的嘴巴,塞你一頓大餐。」唉,明明就是她餓肚子,怎麼他比她還更顯委屈。
「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膽大吃大喝嘍!」
「放心,就算你吃垮這家飯店,我一樣會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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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潔變了。
她變得超級听話,只要雷守羿往東,她絕不敢往西;他說一,她絕不說二;只要是他要求的事,她絕對做到盡善盡美方肯罷休,然而就算他沒有要求的事,她也一樣會卯足全力去做。
「你是鬼上身了嗎今天已經擦兩次地了。」雷守羿沒好氣地看著她道,她想勤奮點做事,他是沒意見,但太勤奮卻顯得好像是他在茶毒她一般。
「沒關系,反正我沒事可做。」笑了笑,她仍舊專注地擦著地板,能待在這里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她終于明白。
但雷守羿實在看不下去,他抓起她的手,搶過她手上的抹布,強迫她歇一歇。
「我還沒擦完呢」她伸手欲搶回抹布。
「夠了,這房子里的地板都快比我的床干淨了。」難道她沒瞧見地板上光可鑒人的晶亮嗎?
方小潔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幫你把床單換洗過。」
她的話讓雷守羿忍不住翻白眼,他的床單前天才剛換洗過。「你到底是怎麼了?」
這樣的她真的令人很不習慣,他寧可她懶懶的,什麼事也不做、什麼話也不听。
「我沒怎樣啊我只是覺得能幫你多做些事很幸福,和你生活在一起很幸福,有你在身邊更幸福。」她說出心里的話,但這顯得有幾分像似表白,可也無所謂,她不想欺騙自己的感覺。
雷守羿微怔,這話一點也不像是她會說的,但不可否認,他確實很開心听到她把自己納入她幸福的領域里,算是受寵若驚吧想不到他也會有這種感覺的一天。
「笨蛋,那也不用一天到晚抹地啊。」
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他溫柔地笑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把她那些話當成是對自己的表白,因為她不是其他女人,所以他不是那麼確定她的想法。
「我只希望能再為你多做一些事。」就算是這樣過完這一輩子,她也覺得甘之如飴。
雷守羿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沙發上坐定。「這是你報恩的新手法嗎?」
他不得不這麼想,突然說些溫柔的話討他歡心、突然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切很難讓他立刻接受除了這個原因以外的理由。
「不,不是的。」她立刻搖頭否認,會對他好全是出自于對他的喜歡,絕對不是單單為了報恩。
「如果不是,就別再這樣了,你可以不要煮飯、不要打掃,只需要把自己當成是這家里的主人就好了。」他地盤正好缺個女主人,就由她補上好了,反正這也是他的心願之一。
「咦」聞言,方小潔露出詫異的表情。
她沒听錯吧他說要她把自己當成是這個家里的主人?!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再做家事了,只管放心的住下來,什麼事都不要擔心,欠我的錢就算了。」早在八百年前,他就已經不和她計較這些了。
「不行,這樣我根本住得不安心。」她沒有資格厚臉皮到這種地步。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才能讓你安心的住下除了把你當佣人一樣使喚外。」如果她要他立刻和她結婚,讓她順理成章的成為這房子的女主人,他也會二話不說的答應下來。
「你是不是想趕我走了」她垂下小臉,以前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擔心她做太多家事,如今卻突然這麼說,令她感到很不安。
雷守羿再度翻白眼,她可真會亂猜他的語意。「我沒有要趕你定,就算你想待一輩子,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他甚至巴不得真能這樣。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千萬不能趕我走,除了這里,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她不想回到舅舅身邊,也沒有其他可以棲身的地方,除了這里,哪兒都不是她的家。
「我知道。」她的背景他多少了解一些。
「如果你不喜歡我做這些事,那麼我……」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是自己可以為他做的。
「你想怎樣?」他挑高一邊眉毛,靜待她說下去。
「如果你需要一個孩子的話,我幫你生一個好了,然後幫你把孩子養大,至少我不會成為一個不事生產的米蟲。」她的企圖會不會顯露得太過明顯如果讓他發現她其實是想和他共組一個家庭,他會不會變得討厭她。
雷守羿這下子不只是要翻白眼,他差點整個人從沙發背後跌出去,她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
這麼荒唐的事她也能想得出來?!
沒錯,他是想要和她一起生幾個孩子,但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的下一代是在這種情況下結合產生,不過他決定逗逗她。「你知道小孩怎麼生嗎?」
他輕勾住她的下巴,讓自己靠她的臉很近,近到幾乎和她交換氣息。
「我……大概知道。」以前學校的健康教育有教過。
「是嗎你知道自己必須全身月兌光,讓我撫模、輕吻你的身體,然後進入……」他刻意說得露骨,目的就是要看她臉紅心跳、全身血液騷動的模樣。
他煽情的言語仿佛有著致命的魔力,方小潔感覺自己全身一陣緊繃,無法自抑地興奮起來,從他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仿佛都代表了他的雙手和嘴唇,撫模著她也輕吻著她,捺不住這異樣的感覺,她從沙發上跳起,準備逃離他身邊。
然而她的動作卻不經意地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杯掉落地面碎裂成片,下意識地她伸手去撿,卻不小心被碎片劃破指尖。
「啊!」
見狀,雷守羿立刻抓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含進嘴里,一開始只是單純地含著,但後來他卻故意用舌尖輕劃過那道傷口,她臉紅心跳地全身虛軟,想抽手卻又使不上力。
「你興奮了嗎」看著她一臉既是掙扎又是歡愉的表情,他突然停下動作調侃道。
聞言,方小潔回過神來,抽回自己的手。
「這種程度你都受不了,就別說什麼要幫我生小孩這種大話。」這種肌膚之親才只是入門的前戲而已。
「我去拿掃把來把碎片掃干淨。」她立刻起身,轉頭離開。
此時在她身後,雷守羿的眼神復雜地凝視著她的背影。「天使差點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