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很快便過了一個月,慕昊燻親口允諾的蜜月旅行也登場了。
出發至日本的那個早晨,方妶翊因為昨晚整理行李半夜才爬上床,翌日當然就又犯了賴床的毛病。
「起床了。」慕昊燻捺著性子掀開她的被單,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喊出「起床了」三個字。
「再讓我睡一秒鐘就好了,」毫無意識地咕噥一句,即使被單被抽定,她瑟縮著身子,照樣睡得糊里糊涂。
「你的一秒也太長了,給我起來。」不由分說,直接把她從床上挖起來,用力搖晃著她的身子,一定要趕在飛機起飛之前把她搖醒。
「啊∼∼,不要再搖了,要暈船了啦!」被他這麼一搖,什麼瞌睡蟲全都離她而去,再累也清醒了。
「快去洗臉、刷牙。」將她拉下床,直接推進浴室里,怕她迷糊,他又踅回床邊檢查她的行李,看看有沒有漏了什麼日用晶。
一個小時後,他們已經在前往日本的飛機上。
「真是的,為什麼不搭下午的飛機?你明明知道我昨天弄到很晚才睡,今早一定會賴床。」嗔怨了一句,其實也不是真心責怪,但就是喜歡抱怨他。
「機票是早就訂好的,況且早點到,晚上還可以一起去吃個晚餐,你不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嗎?」漾著柔情的黑眸有些心疼她的疲累,但他保證今晚會讓她睡個好覺。
「呿,好不好全叫你一個人給說了,反正我都已經在飛機上,現在已無話好說。」說著,她打了個呵欠,窩進座椅里,試圖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可卻怎麼也調整不來。
見她一個人忙來忙去,卻始終模索下著舒服的姿勢,慕昊燻干脆大掌一伸,將她的頭壓靠在自己的肩上,「快睡吧!」
他的舉動令方妶翊微怔,但隨即因為疲累而沒多想,靠在他的肩上安然入睡,反正這肩膀本來就是她理所當然的依靠。
許久,飛機緩緩降落在關西機場。
罷清醒的方妶翊任由慕昊燻牽著她的手下飛機,拿了行李往大廳的方向走。
「我好餓喔!」微嘟著嘴撒嬌,之前在飛機上,她一直在補眠,什麼也沒吃。
「別急,先到下榻的旅館把行李放下,然後就帶你去吃好的。」寵膩地朝她一笑,他的眼神和煦溫柔得如夢似幻。
看著他那樣的表情,方妶翊不禁有些恍神,不知道是大阪的陽光太過眩目,還是他臉上的神采令人迷醉,她仿佛被卷入一道溫柔風暴之中,全身輕飄飄的,像根羽毛似的虛浮著,要不是他一直牽著她的手,她真的會忘了往前行。
慕昊燻刻意舍棄高級大飯店不住,找了間溫泉旅館下榻,如此才更有來大阪一游的意義;當方妶翊知道他只訂了一問房時,她的心難掩不安和緊張,不知道如此的安排是否別有用心?
「喂,你怎麼只訂一間房啊?」瞅著他問,她忍不住有些害羞,同住一房實在太曖昧了。
「你見過哪對夫妻在度蜜月時還分房睡的?」沒好氣地睇了她一眼,心頭感到悶悶的,她就這麼不想和他一起睡嗎?
「這麼說雖然有道理,但我們又不是一般的夫妻。」哎呀!小臉有些無措,她就是會感到別扭嘛!
「哪里不同?夫妻就是夫妻,沒人在分一般和非一般的,如果你那麼不想和我睡一間房,那你就去睡走廊,到時候若被變態房客把你撿回房去,可別怪我沒先提醒你。」冷冷地撇嘴道,他並沒有勉強,一切就看她的決定了。
「好嘛、好嘛!我才不要被變態的房客撿走。」趕緊揪住他的手臂,就怕他真的將她甩在房外。
見她如此親昵的舉動,慕昊燻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笑容浮上俊臉,被她牽引著
情緒的感覺自然不好受,但他卻沒辦法不受她控制。
「我剛看這家旅館的簡餐好像還下錯,我們就別舍近求遠,直接在這里用餐好了,你覺得怎樣?」她沒力氣再走太遠了,吃完飯後只想先泡個溫泉,釋放搭機的疲累。
「也好。」溫煦的一笑,這趟行程主要是想讓她開心,當然全依她。
「太好了,那快叫東西來吃吧!」興奮地拍拍雙手,她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
十分鐘後,餐點便送來了,而當服務生送簡餐的同時,也順便送上兩件浴衣,一男一女。
「咦?有浴衣耶!」方妶翊還沒穿過這種東西,看起來挺可愛的。
「嗯,泡完溫泉就可以穿了。」他目光微眯地盯著她瞧,這件浴衣她今天恐怕沒機會穿了。
「好棒喔!那我要快點吃完飯,然後快點去泡溫泉,我已經迫下及待想穿穿看了。」她像個興奮的孩子,有些不舍地暫時放下浴衣,趕緊先將肚子給填飽。
「對了,沒看見溫泉池耶!是不是在共用的澡堂里啊?」她邊吃邊問,剛進來時並沒看見任何疑似澡堂的地方。
「這里的溫泉是采露天的方式,就在每間房的庭院里。」說著,慕昊燻起身扯開通往庭院的那扇和室門,一池冒著氤氳熱氣的溫泉就在眼前,一旁全是經典日式的和風造景,在這樣的環境下泡溫泉絕對是最大的享受。
只是方妶翊顯然有些不安地覷了慕昊燻一眼,浴池在那兒,那就表示她得在他面前泡羅?「喂,我跟你說喔!待會兒我先泡,我泡完再輪到你。」
「還有你要把這扇門關上,不許偷看我。」豎起眉,她故作一臉嚴肅地警告著,絕對不能再讓他有機會對自己做出上次那種事,太危險了。
「放心吧!我不會。」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而單純的方妶翊也真信了他的話。
瞧她一瞼放心樣,他不禁想偷笑,老婆太單純還是有好處,至少當老公的不用太費腦筋就能將她拐到手。
飯後,方妶翊抓起浴衣,又再度對慕昊燻叮嚀一次,「下許進來喔!也不能開門偷看,挖小洞也不可以。」
「ok,我不會。」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他想也不想便應承道。
方妶翊拉上和室門,轉身褪去衣服,像個好奇心十足的小孩,靠近那一池溫泉,白玉縴指輕輕撩過水面,那溫度十分舒服,她先跨進一腳,然後是另一腳,最後才將整個身子浸在溫泉池里,滿足地輕嘆一聲,她不禁閉上眼享受。
「真是舒服……」忍下住本噥一句。
阿嚏!
原本寧靜的氛圍驀地傳來門被人拉開的聲音,方妶翊嚇得猶如驚弓之鳥,全神戒備地回過頭來,而慕昊燻就站在她身後——全身赤果。
「你、你做什麼?!」說話的同時,她趕緊將身體完全埋進池里,只露出一顆頭,一雙驚怒的眼直瞪著他瞧,但當目光不經意瞥見他胯間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象征時,她的心倏地漏跳一拍。
「和你一起享受泡溫泉的感覺啊!」他扯唇一笑,手里端著一杯清酒湊近她。
「做、做什麼?」她驚惶地望著他,連聲音都結巴,她不喝酒,這男人肯定是想灌醉她。
「喝點酒可以暖身,外頭很冷。」漸漸入夜,氣溫也微降,他不希望她受寒。
「我不要,你一定是心懷不軌。」說下定還在酒里下了藥!
「喝下去,」他命令道,眼神邪氣地睥睨著她,長指挑起她的下頷,下讓她有機會閃躲。
「不要,我不要!」她想反抗,但慕昊燻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仰頭將手上的清酒飲下,接著伏下臉,以嘴對她強行灌飲。
「嗚……」熱辣的酒液透過他充滿男人味的口腔哺進她軟女敕的小嘴,一股嗆人的感覺立刻在她的神經中炸開,她輕咳了幾聲,他終于微微松手,但卻沒收手。
「慕昊燻,你想謀殺我啊!」她小臉漲紅,指著他的鼻子控訴道。
慕昊燻輕笑,一腳踏進溫泉池里,方妶翊嚇得立刻往另一端游去,但他卻及時抓住她,將她撈進自己懷里,讓她光果的背就貼在自己精壯的胸前。
「你想去哪兒?」刻意將嘴湊近她的耳窩,輕輕呼著熱氣問,長指還有意無意地輕撫著她光潔柔女敕的臉頰。
「慕昊燻,你怎麼可以跑進來?你不是說你說話算話嗎?!」方妶翊微顫著,這麼親昵的接觸令她羞窘得直想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剛才他不是才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過,怎麼可以食言!
「嗯,我是說話算話啊!我不也說過你必須履行為人妻子的義務嗎?」他的眼眸閃著研讀的光芒,不願錯過她每個嬌羞的表情。
「我听你在放屁!我對你哪有什麼義務!」討厭,這種義務一點也不公平,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感到不安,她扭著身體,想趕緊掙開他的鉗制,在他采取包進一步的進攻之前,她得先自保。
一發現她的意圖,慕昊燻立刻將雙臂緊緊環抱住她縴細的腰,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彼此,熱燙的火源比泉水更炙人,透過她扭擰的動作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敏感。
「啊!」感覺到自己踫觸到那危險地帶,方妶翊忍不住驚呼。
「有感覺了嗎?」他邪肆一笑,得意輕問。
「可惡的你,竟然耍陰招!」她明明就不該有感覺的,但當兩人的私密處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廝磨,她竟有種觸電的快感,而那感覺她並不陌生,她曾經為此而沉淪過,當然知道那感覺是多麼危險的預兆。
「噓,好好享受,別多話。」他的唇在她白皙的頸問來回舌忝吻著,大掌熨貼在
她柔軟平坦的小骯上,輕柔地撫模著,時而往上、時而往下……
「不要這樣……」她困難地申吟抗拒,好難受,他粗礪的掌透過泉水帶給她的刺激竟是如此強烈,她就要招架不住他的了。
「你的聲音听起來不像是不想這樣啊!」他知道她也想要,只是她習慣了對他抗拒,因為她是個嘴巴極度不老實的女人。
「慕昊燻,不要太自以為是,快放……」
「放手」兩字還沒完整吐出,慕昊燻又朝她的小嘴進攻,哺進了一口清酒。
「嗚嗯……」她的雙眼微眯,不勝酒力的她就快醉了,不知道是醉在吻里,還是醉在酒里?
慕昊燻又接著灌她暍下清酒,直到一整瓶都飲盡,方妶翊已經醺然地徘紅了雙頰,連呼吸都混著濃濃的酒氣,但這感覺是非常舒服的,就像漫步在雲端,她無力地癱在他懷里,有了酒精的發酵,她也更能誠實地面對他的挑弄,每個反應都真實表現,沒有絲毫抗拒。
見她完全軟化下來,慕昊燻滿意地挑眉一笑,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的是誠實面對這種感覺的她,而不是頻頻的抗拒。
「慕昊燻,你真的好壞……」嬌甜的嗓音嗔怨著他的行徑,但她的眼神卻柔得仿佛一攤春水,其實她也很喜歡他的懷抱。
「是,我最壞了。」愉悅地笑著回應,他不否認她的指控,但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是這麼壞的男人,只是面對她,這些就像是本能一樣自然顯露,想對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出自于直覺,況且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你都不疼我。」噘著紅瀲的小嘴抱怨著,他就只會欺負她,而且還是用這種撩人的方式,逼得她無法抗拒。
「我以後都會好好疼你的,好嗎?」他的語氣好柔,柔得似乎可以擰出水來,這麼可愛的妻子,他怎麼舍得不疼?
「說話要算話啊!」她晶湛的眸迷蒙地半垂著,似乎將一切幸福的期待就寄放在他身上了,可別令她失望啊!
「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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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慕昊燻,你真的很不懂得溫柔耶!」腿問驀然侵進硬物的不適,令方妶翊痛得忍不住捶打起慕昊燻的胸瞠,原本沉浸在溫柔挑弄之下的情緒也全沒了。
「笨蛋!女人的第一次本來就會痛,又不是我故意的,我要是不夠溫柔,早就不管你的感受而猛攻了。」慕昊燻的額問淌著象征隱忍的熱汗,他被指控得十分無辜,但動作卻仍舊輕柔地安撫著她敏感的身體。
「我不管,反正你明天就死定了!」再捶了他一記,她嚷著。
「閉嘴!」慕昊燻忍下住想翻白眼,她也太沒情調了,這種時候她應該表現出女孩子嬌羞的模樣,而不是對他又打又罵的。
聞言,方妶翊竟也乖乖閉嘴,接著他的吻就落下來,緊密貼合的身體漸漸產生想要彼此的,那股熱潮又回到兩人身上,慕昊燻把握機會開始律動著,將她的申吟全數納入自己嘴里。
疼痛過去的快慰令方妶翊心癢難耐,她沒有絲毫抗拒,渴切地回應著他的熱情,甚至是孺子可教且極具天分,她很快便抓著取悅男人的訣竅,讓慕昊燻也同樣為她瘋狂。
在激狂的熱情釋放過後,方妶翊緊閉雙眼,全身的神經由緊繃到全然解放,那一瞬間,火花在她腦袋里炸開,她沉沉地昏睡過去。
萬般珍惜地揩去她小臉上的汗珠,將她散亂的發收納整齊,他輕吻了吻她香女敕的唇,笑得一瞼滿足。「寶貝,我會永遠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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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妶翊的小手在模索著,但她的雙眼仍舊緊閉著,奇怪了,這抹熱燙的感覺是什麼?模起來軟軟的,挺舒眼的呢!于是她把小臉湊過去輕蹭。
啊∼∼應該是高級的乳膠枕吧!
咦?不對,乳膠枕怎麼會有溫度?
雙眼終究還是睜開了。
「早安,親愛的。」慕昊燻的俊臉微哂,溫柔地給她一聲問候。
「早。」毫無意識地回了一句,她接著又把雙眼閉起。
一、二、三,當!雙眼又再度睜開,這回瞠得可大了,接著響起的是足以振破慕昊燻耳膜的尖叫聲。
「啊∼∼」
聞聲,慕昊燻趕緊捂上耳朵,天啊!這女人的肺活量可真不是蓋的!
「慕昊燻,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趕緊抓住被單裹住赤果的身體,她一手擰著被單,一手指著他的鼻子質問,小臉寫滿驚惶,雙頰爆紅,昨晚的事她幾乎沒有印象,隱約只記得他一直灌她喝酒,然後她就……醉了!
懊死的,她竟然醉了!
慕昊燻愕然地掏了掏隱隱作痛的耳朵,她該不會要告訴他,昨晚的事她全都記不得了吧?「你干嘛那麼大驚小敝?夫妻間做這種事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他一派輕松地道,他愛她,想要她;而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種事發生得天經地義啊!
「但是你怎麼說都是趁人之危!」小臉委屈地瞅著他,她不甘心,她根本就不記得,那還是她的第一次,怎麼能這麼草率地被他要走!
「我哪里是趁人之危了?你昨晚還一直叫我的名字,我怎麼知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墨眉微擰,她說得好像他是個沒品的登徒子,可依她昨晚的反應來看,應該清醒得很,還會打人,也會罵人啊!
「我哪有叫你的名字,你亂講!」只要她不記得,一律不算數。
「你真是個賴皮鬼。」他長臂一撈,將她鎖回懷里,才不管她究竟記不記得昨晚的事,反正往後他們會不斷發生關系,她有得是機會記住他愛她的方式。
「你才是!」咕噥了一句,她輕皺俏鼻,靠在他懷里,她氣自己的不爭氣,語氣又不禁放柔,他的體溫總是有股足以融化她的魔力。
「還會痛嗎?」他心憐地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關心著。
緋紅著雙頰,她的目光直覺回避他的盯視,輕搖了搖頭,她並不後悔和他發生關系,仔細想想,醉了也好,至少她不會記得那股不適,听說很痛的。
「嗯,那就好。」輕吻了吻她的臉頰,他總算放心了,
因為他如此溫柔的舉動,方妶翊不禁有些迷惘,發生關系後,男人都會變得特別溫柔嗎?
但他上回對她做出曖昧事時,並沒有這麼溫柔,不,不能這麼說,上次也不算真正發生關系。
唉!她的小腦袋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男人,不過她喜歡他的溫柔,這點倒是非常肯定的事。
「該起床整理一下了,待會兒我帶你到處去看看,大阪有許多景點都不錯,你一定會喜歡。」提醒了一聲,再不分開兩人的身體,這趟蜜月旅行他們恐怕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留在房里不斷失身給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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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素有「美食者的天堂」的難波享用午餐後,慕昊燻帶著方妶翊來到游大阪必去的景點,也是京都第一名勝——清水寺。
進入清水城前的街道,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的外地游客,因為此處香火鼎盛,許多游客都是慕名而來。
一路上,慕昊燻的手始終牽著妻子的,就怕她迷糊的個性,轉眼就會把自己弄丟了。
一開始,方妶翊還有些別扭,但時間一拉長,她也漸漸習慣這大手包小手的感覺,而這樣的牽系也隱隱表示著兩人的關系已有那麼一些不同了,她不禁莞爾。
炫麗的廟宇神壇前,有不少穿著可愛的女孩,只見她們一個個皆是雙手合十,誠心祈禱著,未了還下忘到一旁取飲象征「幸福」的泉水。
「好像有不少人都是來求姻緣的樣子,唉!人類真是奇怪,緣分總是習慣交給神明作主,其實幸福得要靠自己才會比較實際吧!」方妶翊側頭道,小臉有些疑惑,她並不相信神明真的會管這些事,幸福應該是靠自己追求才是。
慕昊燻輕柔一笑,這就是方妶翊特別的地方,她熱愛由自己去發掘一切,不喜歡被他人決定自己的事,簡單來說,她不是個宿命論者,當然不相信命運。
「你看,那里有姻緣石,我在電視上看過,听說只要能閉著眼楮從石頭的一端走到另一顆石頭,那麼兩人的感情就會天長地久,反之就自求多福羅!」不過她真覺得這種事有些荒謬,人的幸幅怎麼會是由兩顆石頭來決定呢?
「你想試?」他微微挑眉,有些好奇,如果是他們,結論會是什麼?
「不要,你看那里人那麼多,睜著眼楮都不見得走得穩了,還得閉著眼哩!況且感情的路木來就困難重重、危機多多,重要的是兩個人如何去經營、化解,何必定條莽莽撞撞的路去賭?」她說出自己的看法,抬眼卻見慕昊燻仿佛挺有興趣的模樣。
「喂,你不是要告訴我,你想走走看吧?」她微挑眉,一臉驚疑,下敢相信他會對這種事有興趣。
「我是想知道我們的將來會如何,但就像你說,感情的難關是由兩個人一起經營、化解。」漾著笑,他的希望是和她白頭到老,只是她呢?
「哎呀!我們的將來還有什麼好猜的,當然就是白頭到老、永不分離啊!」她想也不想便道,婚都結了,關系也發生了,這可不是兒戲一場,況且她對他也不再排斥,依循著這種進度走下去,她相信這段婚姻絕對有經營的空間。
聞言,慕昊燻第一次覺得感動,一顆心熱熱暖暖的,因為她的一句話,他清楚的知道她會永遠不離不棄,一輩子守在他身旁。
此刻,他恨不得能將她緊緊擁抱,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他們不會分開的,永遠不會。
他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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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蜜月旅行為兩人的感情加溫不少,回到台灣後,他們彼此都感覺到那前後的變化,但對對方卻也同時抱持著一份不確定,而這恍惚不安的情緒,就是愛的癥狀。
慕昊燻偶爾會想,方妶翊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總是笑著、鬧著,喜歡撒嬌,但也還是喜歡和他吵架,他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實想法,只能猜測。
悄悄走進她房里,她正戴著耳機背對著他,隨著音符節拍左右搖擺著身子,顯示出她的心情下錯,慕昊燻驀地將自己的身體拋躺在她粉色床面上,對著她微微一笑。
方妶翊摘下耳機,「又不請自入。」
雖說如此,但她的小臉卻笑著,沒有絲毫責怪。
「來看看你在忙什麼。」凝睇著她的小臉,他真是喜歡看著她,各種表情他都深深喜愛。
「在做一些準備功課,跟你說,我這次找到一份在畫廊的工作,對方要我後天開始上班,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搞砸了,因為藝術是我的專長。」她信心滿滿地道,那雙明燦的眼閃亮亮的,仿佛藏了鑽石在里面。
「嗯,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很好。」回以她一抹信任的笑容,他驀地將她拉來,索了一記香吻。
「喂,你!」被他嚇了一跳,她直覺喊道。
「晚安,早點休息吧!」起身擺擺手,不待她再多說什麼,他逕自步出房門外,目的達到了。
方妶翊輕撫了撫被吻過的唇瓣,怔視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兒怦跳著,他是怎麼了?
轟隆!
半夜,方妶翊正睡得香熟,突然一道響雷轟隆隆地響起,讓她自睡夢中驚醒,
瑟縮著身子顫抖著,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雷。
餅去雖曾只身在國外念書或生活,但一直以來都有室友陪伴。
「嗚。•好可怕……」她將自己藏進被單里,捂住耳朵,不敢去听那雷聲,好希望身旁有個人。
幾乎是直覺的反應,她想到自己唯一能依賴的人——慕昊燻。
深夜兩點半,慕昊燻才剛熄燈準備睡下,不料房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他下床踱至門邊。「是誰?」他以為會是管家,但又下太可能。
「是我啦∼∼你睡了嗎?」她的聲音隔著門板幽幽傳來,听得出有些忐忑,像是擔心她會打擾到他,畢竟他明天一早還得上班。
「睡了就不會回答了,」他微微一哂,語氣里也同樣掩不住笑意,拉開門來與她面對面,只見她懷里抱著一顆枕頭,腳上踩著可愛的粉紅色拖鞋,肩上還披了條毛巾,模樣天真可愛。
「哈!說得也是。」她小臉笑得有點緊繃。
「怎麼了?」印象中,她可從來沒在半夜敲過他的房門。
「那個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這里?」雖然他們已經有過親密關系,但這麼開口還是讓她感覺好羞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和他同房。
慕昊燻微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驚喜,有些意外這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她竟然主動要求同房,當然他不會不答應,微微側了側身,讓出一條通道,「進來吧!」
這是方妶翊第二次進他的房間,望著那張大床,她的雙頰微紅,微微舉步卻下太好意思靠近。
慕昊燻率先上了床,然後對著還有些卻步的她招了招手,輕拍了拍床面上的空位,「快過來啊!」
方妶翊聞言微抿了抿唇,將手上的枕頭一放,動作輕緩地爬上他的床,在離他有段距離的一隅躺下來。慕昊燻看著她有些防備地拉開距離,不禁失笑,「喂,你如果想睡得離我那麼遠,那何不干脆回自己的房間睡?」
方妶翊噘起嘴,一臉無辜又委屈地瞅著他,「你不歡迎我嗎?」
「你靠過來一點,我再告訴你。」眯眼一哂,微闔的深黝眸底輕漾著一抹柔情光束,方妶翊不由自主地朝他輕挪身子。
滿意她的听話,慕昊燻干脆直接將她摟進懷里,微微泛著胡髭的下巴輕抵著她光潔的額頭,溫柔地蹭了蹭。
方妶翊輕輕地閉上雙眼,嗅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男人味,「兩點多了,你還不想睡嗎?」
「放心,我只是想抱著你而已。」笑譫的嗓音響起,他的確是累了,但如果她想要,他也一定會眼務到底。
驀地,窗外閃過一道亮晃晃的光束,接著傳來一陣響遍天的雷聲,懷里的嬌小人兒明顯一震,整個人幾乎縮進他的胸口,小手緊揪著他的睡衣,不住地顫抖著。慕昊燻總算明白她想和他一起睡的原因了,大掌輕柔地順撫著她的背,嘴里也不忘溫言撫哄著。「沒事了,不要怕,有我在。」低醇的嗓音仿佛擁有魔力般,奇跡似的安撫了她的神經,讓她漸漸穩定下來,顫抖的幅度也漸漸趨于平緩。
四周靜了下來,一股契合馨甜的氣氛縈繞著兩人,這是第一次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方妶翊感到如此安然的寧靜,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能令她恐懼。
她的雙臂有自我意識地環上他的腰,相信他會保護她,所以她願意把自己托付給他。
一場驟雨疾雷,將方妶翊給逼進慕昊燻的房里,而從這一晚過後,慕昊燻的房間也不再只是他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