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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皇假後(上) 第4章(2)

這日,正午時分,廚房著火了。

由于祈夜白和九珍約好在此要嘗試所有有趣的事,所以才沒燒過炭,不懂怎麼煮水的兩人決定相約試試,哪知這火一起就是三個時辰,好不容易才點著,廚房的灶就給毀了。

兩人灰頭土臉的由廚房逃出,下人們則是急忙打水滅火。

「兩位主子,這太危險了,我瞧你們以後還是別進廚房找樂子的好!」春彩氣急敗壞的說。

兩人滿臉黑,一時也教廚房的火勢嚇呆,就這麼乖乖的站著讓春彩罵,足足過了一刻兩人才回過神,相視過後,同時捧月復大笑。

「還是算了吧,煮水這事太難了!」九珍說。

「也是。」祈夜白認同。

「不如改做包子吧?我瞧街上賣的包子就是一塊面糕包了肉餡,蒸一蒸就可以吃,挺簡單的。」

「是嗎?那面糕是用什麼做的?」

「大概是面粉加……漿子吧?」

「那肉餡呢?」

「應該是將整只牛剁一剁,到鍋里炒一炒就行,對了!可能還得加些顏料進去,我瞧外面賣的包子肉餡都是深色的。」

「嗯嗯,有道理,听起來很容易。」

「就是說啊!」

春彩在一旁听得快昏倒了,這樣的包子能吃嗎?「兩……兩位主……主子,其實……其實包子不是這樣做的……」

不過沒人理她。

「咱們上街買材料去吧,今天就吃包子大餐!」九珍興致勃勃的說。

「同意。」祈夜白立時附和。

棒兩日,鬧肚子的兩人身子總算好些了。

至于為什麼會鬧肚子,可想而知,自然是包子惹的禍。

那日,兩人做的包子沒人敢吃,他倆也不在乎,興匆匆的吞進去,當夜起便連拉兩日的肚子。只是這樣肚子剛舒服點,他們又耐不住無聊了。

現在擱在兩人面前長桌子上的,是一塊上好緹花布。

「這衣服不是這樣做的,要先裁袖子,再裁衣身才對!」九珍力爭。

「不對,身子的衣料用得較多,應該先剪,剩下的才裁袖子才是!」祈夜白提出不同意見。

「不是這樣」

「你也沒裁過衣裳,哪懂了?」

她不服氣。「我就懂,我是女人!」

「女人就會裁衣服嗎?」

「我幾個嫂子都會!」

他很明白的說︰「那是你的嫂子們,可不是一輩子沒拿過針線的你。」

「你!」

「總之,听我的沒錯!」

「哼!好,這回就听你的!」

接著,一個時辰過後

「都是你啦,布料不夠,只夠縫一管袖子!」她抱怨。

「我覺得衣擺太長了,可以剪短點,剪下的,正好做另一管袖子。」

「好吧,就試試……」

「啊!衣擺剪太短了,穿上去像縮水。」

這下,祈夜白也傷腦經了。

「哼,這次听我的吧,照我看來,後背的地方可以剪一個洞。」

「剪洞?」

「對,剪下後,用另一塊不同花色的布料補,當做造型,剪下的布再補回衣擺的地方。」

「好主意!」

于是又過兩時辰,一件「衣服」終于完成。

九珍壞笑。「你穿?」

祈夜白抵死不從。「這是女人穿的。」

「胡說,當初是要做給你穿的。」

「但款式像女人。」

「是有一點……」

「難得這麼精心的杰作,可惜咱們倆都不合身。」

「真浪費了!」

「不如送給春彩吧?」

「……嗯。」

所以之後那件後頭有大洞,前頭沒衣襟,衣擺短及膝,袖子長短不一,整件一扯就會月兌落的破布,真的就被當成禮物送出去了。

又過幾日,兩小無猜的兩人玩夠了,這會窩在書房的長榻上,人手一本書,閑散翻閱著,打發晚膳前的時光。

祈夜白一手翻著書,另一只手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模著九珍的雪白腳踝,感受滑如細絲的女敕膚觸感。

而九珍除了翻書的手外,另一手也沒閑著,拉著他的一撮發在口中咬了咬,還兼拿來趕蚊子用。

兩人日子過得甜蜜,輕松自在得非常愜意,誰也沒想離開。

「兩位主子,要不要喝點酸梅湯?」春彩端了甜湯進來。

「好好好!要要要!晚膳前先喝碗酸梅湯,正好開胃。」九珍馬上笑說。

春彩要笑不敢笑,小姐貪嘴就貪嘴,說什麼開胃啊,她不用開胃,一餐就能吃兩碗飯了。

放下甜湯後,她便識趣的離開。

主子們相處時,不是不讓人看,而是她自己看不下去。

這兩人在京城時,人前還會避嫌,只有私下「隨性」些,但到了這兒後,沒了眾人的目光,簡直就像飛出籠子的兩只鳥兒,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後,愛抱就抱,愛摟就摟,幸虧他們在這以夫妻相稱,不然這兒的民風哪受得了他們無時無刻的卿卿我我?

所以為免長針眼,她還是退退退,退遠點吧!

兩人懶,就窩在榻上喝著酸梅湯,祈夜白不愛酸,只喝了兩口就擱下,可九珍愛的很,喝完自個兒的,連他那碗也順道解決。

「當心喝多了,胃不舒服。」他伸手抹去她嘴角沾上的梅汁。

她嘿嘿笑,「不會,我的胃不怕酸!」

「真不怕?」他伸出手掌覆在她的小肚子上,輕輕捏了一把。

有點癢,她咯咯發笑。

他沒罷休,索性兩只手都纏上人家的小肚肚。

「別鬧我了,好癢……」躲不過他的手,正求饒時,九珍發現他已壓在自己身上,眼神不若方才的玩笑,變得深邃灼熱。「九哥……」

「九珍,你喜歡現在的日子嗎?」盯著她的嬌顏,撫著她的細致肌膚,祈夜白聲音干啞的問。

「喜歡,住在這里像神仙,非常快樂。」她捧著他的臉頰,柔聲說。

他炙熱的眼神她不是沒見過,但這會不同,似乎在動情中還有份難解的掙扎與愧疚。

他愧疚什麼?因為沒帶她去東陌?其實,上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與他在一塊。

他忽然縮緊雙臂抱住她,神情很是激動。

「九哥……咱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吧?」沒來由的,九珍驀然心慌。

「當然!」他說得斬釘截鐵,身子卻有些輕顫。

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九珍放下了心,他承諾過的話,從未食言,但也不由得懊惱起自個兒,好端端的為何感到不安?

「在能愛的時候珍惜……才能在無法愛的時候甘心放手……」祈夜白在她耳邊呢喃著。

她沒听真切。「你方才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次?」

但他沒再說一遍,只是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一路往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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