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尷尬的瞥了眼粘著自己不放的慕容雨霜,感受到他大掌在她身上施加的壓力,暗示她若妄動,敏戈與村長都得死。
她不能讓敏戈他們發生危險,只好故作輕松的擠出微笑來,一副心甘情願跟人去的模樣道︰「王爺說過不會傷害我的,我隨他過去一趟,等他問過話後就可以回去了。」
敏戈听她願意去,俊秀的臉龐馬上變得焦急。「你……」
「敏戈,既然阿褚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況且王爺的話乞是你能違進的,還不滾到一旁去,別擋了王爺的路!」村長拉過自己的兒子,警告他不得再多說,免將惹禍上身。
敏戈雖己被拉開,但慕容雨霜己覺不悅,本想開口降罪,怎知一只小手競膽敢伸往他的腰間,狠心的戮了下去。他臉色一變,低頭見她一神色挑畔,仿佛在告訴他「大不了玉石俱焚,大家都別活了」。他不禁勃然大怒,這丫頭競敢威脅他?!
「你……」他面容再變,因為小手又多使了些力道,令他猛地輕抽了一口氣。
「走吧,王爺不是急著問我話喝?」她故意秋波微轉的問。
他屏住氣,感覺自己的傷口有把火在燒,他若再不離開,加上她的摧殘,他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李維生,咱們走。」他喝了一聲,無暇再逗留,帶著她佛袖而去。
被留下的敏戈滿臉憂心氣憤,但眼尖的村長卻看見了他衣袍上的一點紅。
在村長讓出來的大屋里,某人月兌去身上的長衫,露出精實的體格,站著讓李維生為他上藥。
褚臉上泛著紅暈,別過頭雙眼往旁邊看去,不敢看向他赤果的上身。
「該死,別弄了!」李維生粗手粗腳,顯然弄痛了慕容雨霜,惹得他大怒的將人推開。
「王爺,您這傷不能找大夫,不然今走露消息,但也不能放著不管……奴才雖手腳不利落,可好歹請您忍著讓奴才為您上藥止血。」李維生苦求道。
他知主子武功不凡,向來自恃甚高,這次遇刺受傷,最傷的不是身軀而是顏面自尊,于是才耍性子不肯上藥,只是他可不敢就這樣任主子的傷勢惡化下去。
慕容雨霜眼神冷得就如風刀霜劍,心情惡劣至極,手一揮,桌上的藥箱被揮落到地上,藥罐滾落一地。
听到響聲,坐在角落的褚不得不將腦襲轉過來瞧是怎麼回事?
這一瞧,正好與呆怒的男人目光相對,她像是頸子被掐住般呼吸困難,窘促的馬上再撇回頭去,悶著聲不想惹他注意。
她只是掩護他回來的道具,不懂任務都己經完成了,這家伙為什麼不放她走,難道真想殺她滅口?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更加心慌,縮著身子不知該怎麼辦。
偏偏剛才對看的那一眼,顯然讓他記起了她的存在,甚至還走向她。
「你來幫我上藥。」他要求說。
「我?」她吞了口口水。
他瞪她,不想再說第二遍,而李維生則是趕忙將地上的藥罐檢起,塞進她手里,眼神充滿請求。好不容易主子願意上藥,這姑娘說什麼也得幫這個忙。
雖然以主子不容有誤的個性看來,這姑娘事後必然沒命,但這時候總還有點利用價值。
褚抱著一堆藥,見推辭不了只好上前去,跳舞時女孩們難免會受傷,所以她多少懂得一點包扎,她揀出創傷藥來要幫他上藥,但視線一觸及他赤果的上身,俏臉就忍不住發熱。
可都這地步了,她不看也不行,只將硬著頭皮看去,這一看,才發現他腰間的傷口有多觸目驚心。
那是箭傷,傷口穿過他月復部,而且己經開始潰爛,若不趕緊治療恐怕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那時可是會小命不保的。
「發什麼呆?還不動手?」見她未動,他臭著臉催促。
「喔……喔。」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但即使她動作再輕,觸踫到他的傷口時還是讓他寒得咬牙吸氣。
她以為他會發火,像對李公公一樣斥罵她,但他卻僅是怒視她一艱,哼了一聲隨即撇過頭去,意外的沒生氣。
她謹慎的看了李公公一眼,他朝她露出鼓動的表情,她再次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繼續為他上藥包扎。
好不容易幫他將傷口弄好,她立刻就道︰「您傷勢不輕,好像還有一點發燒,應該要多休息靜養,傷口才能早日復原……既然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歇息,我也該走了。」她一面說,一面往門口退去,打算開溜。
但某人一個眼神,李維生立刻就將人找回來到主子跟前,讓他處置。
「王爺,這就動手嗎?」李維生請示。
慕容雨霜盯著她,沉思著,而她大概懂所謂「動手」的意思——她要被滅口了!
「您說過只要我配合就不殺我的。」她馬上緊張的要他兌現承諾。
「本王是說過這話,但你方才膽敢威脅我又怎麼說?他臉上出現一抹不以為然的森冷笑意。
她額上開始冒汗了,這是秋後算帳嗎?
「對……對不起,我是不得己的,我怕您會傷了敏戈,所以……」
「不是說他是別人的情人,你卻這麼在意他?他語氣出奇的陰沉。
「就因為是符莪的情人,我才不能讓他因我而有生命危險,否則這教我如何對得起符莪?她說得理直氣壯,全然忘了應有的恭敬。
沒想到這回答,反而讓他神情和緩了不少。
「李維生,你退下。」他吩咐。
李維生訝然,以為主子會要他幫忙處置的,難道王爺想親自動手?他瞄了下戒慎恐懼的褚一眼後,並未多言立刻就退了出去。
她驚慌的看著李公公離開,更加害怕眼前的男人,不知他想做什麼?
「反正我不知您是怎麼受傷的,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您就放過我吧。」她哀求。
「你的保證算數嗎?」他開始欺近她。
分了避他,她連番往後退去,直到身子絆到了東西,一摔,不料競半摔在屋里的床上了。
他抵笑。
「你想上本王的床,也該先問問本王要不要你?」他譏諷。
她臉龐倏紅,火速的要爬下來,但他卻勾住她的肩,兩人一起再跌回來上去。
她慌忙的掙扎要月兌身,可一動,他馬上發出痛吟。
「大膽!」傷口再次被拉扯,他斥罵。
她立刻縮手不敢再動,但鼻子一酸,就哭了。
「明明是您的錯又來責怪我。」說著,她眼淚就灑了出來。
他看了心頭忽然一陣糾結,面容也微怔,從沒女人敢對他撒野過,這丫頭競敢當他的面哭鬧?
「你哭什麼?」
「您其名其妙來到咱們的小村落,受傷是您的事,憑什麼對我出氣,還一副要我命的樣子?我這是招誰惹誰,活該任人欺負?」她死活被驚嚇了一晚上,一古腦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的涌上來,反正怎樣都是死路一條,索性豁出去的大肆發泄。
「您想殺便殺,橫豎我也抵抗不了,只是殺人後希望您還有良心,別遷怒我的村人,連他們也不放過。」她哭著說。
「本王確實想殺你,不過……」他瞅著她的淚眼,眼神莫名變深濃,連臉龐都有股妖異的暗紅。
「不過什麼?」他這模樣,她見了打從心底害怕起來,任她再單純,這時候也本能的知道他不對勁。
「不過本王發覺,你真的很美,不如……」他笑得出奇邪魅,有別于之前的嚴酷模樣。
「您不如殺了我,否則您別想!」她馬上驚慌的說。要她的命可以,要她失身,不行!
「你情願死?」
他的俊顏落在她粉頰附近,這距離曖昧有加,讓她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帶著濃濃的灼熱感,只能僵在他身下,幾乎一動也不敢動,就怕一個不小心兩人的臉龐肌膚令直接相踫。
「對……您敢踫我……我死給您看。不過,死後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心,會死纏著你的,讓您諸事不順,仇人天天找上門。」她語氣發額,逞最後的口舌之勇。
他听完大笑。「你以為本王會怕你的鬼魂糾纏?
「我說到做到,做鬼也不會放過您的!」她死命狠瞪他。
「那本王就等著你這美麗的女鬼來纏……」他眼神迷離的望著她,發現她紅唇嬌女敕,教人好想親親看,嘗嘗味道是不是像看起來那麼甜美……
驀地,他雙唇落下,準確地吻住她的女敕唇。
她驚愕不己,動手推他,但他雖然受了傷,力量還是大她許多,她掙月兌不開,只好慌張的捶打他,驚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忽然,她發現身上的重量不同了,變得更重,而唇上的力道也在瞬間卸去,身上的男人競一動也不動的癱在她身上。
她倏地僵住,以為他死了,顫抖的伸手推推他。一觸及他身上的肌膚,才發現競是滾燙得嚇人,原來他沒死,只是高燒昏迷過去了。
她連忙推開他的身子,急急的跳下來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本來都快踏出門口了,但想想又氣不過。
就算這家伙是燒昏頭了才失常吻她,但她的唇從沒人踫過,怎麼偏被他佔去便宜了?
越想越氣,她回頭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泄恨,這才氣沖沖的走出房門。
守在門口的李維生見她安然出來,先是一楞,隨後面容又猙獰起來。
「你對王爺做了什麼?」他怒問。
她比他更怒。「我沒對他做什麼,只是你那壞主子高燒昏死過去了,你快進去照顧他吧。」她沒好氣的說,要不是里頭那家伙的身分她惹不起,她還真想對他做什麼,最好割下他的腦袋泄憤,而不是只咬他一口便了事。
李維生聞言大驚失色,快步進到里頭。王爺可不能出事,否則他有九顆腦襲也不夠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