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蝶咒 尾聲

「天!你該不會是想在這個時候臨陣月兌逃吧?」

納斯海瑞爾大教堂的後門夾道里站著一對身穿結婚禮服的新人。女的烏發高盤,白紗層層疊疊襯得她好似雲中仙子一般;男的雖高大俊朗卻滿面焦慮。而此時教堂里眾多的兩家親眷同神父正在瘋找著他們的蹤影。

「唉——」羋鎏將白蓮花一般的美麗紗裙隨便往雙腿里一夾,以極其不優雅的姿態就蹲在了地上,「越想就越是覺得心有不甘。我才二十六歲,還有很多刺激的事沒做過,好玩的地方沒去過,就這麼嫁做他人婦好像有點可惜。」

「你這叫婚前憂慮癥!」裴如一在她對面蹲下,「嫁給我是做我的嬌妻,又不是簽下了賣身契終生為奴不得離開我身邊半步。你想做什麼,玩什麼都隨你,只要你的所做所為符合你婚後的身份就行了,我不會太多干涉你的自由的。」既然決心要取蚌小說家兼插畫家的女人為妻了,他早做好經常「獨守空閨」的準備。

「真的?」羋鎏欣喜又感動地望著裴如一,兩秒鐘後她的雙眼復又黯淡下來,「可是、可是我也覺得愛情的墳墓是婚姻,怎麼辦?」

「不!」裴如一伸手抬高她的小臉,在她凝鎖的眉心處輕輕一吻,「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並不完整,它還有後半句。」

「咦?這我倒從沒听說過!」

「把它的後半句連上以後,完整的來說應該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旁遍地永開不謝的花朵’!即使我們的生命完結,這遍地永不凋謝的花朵就是我們婚姻生活的結晶和見證。它們見證著我們的愛情因為有了婚姻而完滿,讓我們的子孫永遠瞻望。」他說的深情款款,眼前似已浮現二人白發蒼蒼,攜手漫步夕陽下的身影。

「婚姻是愛情墳墓旁遍地永開不謝的花朵?」她抬起逐漸煥發神彩的水眸與他對視。

「婚姻是愛情墳墓旁遍地永開不謝的花朵!」他重重地頷首,加重語氣。

「那我們還等什麼!」羋鎏猛地從地上站起。

「呃?」他昂著頭看渾身沐浴著陽光,美若天仙的她,一時間神暈目眩。

「呃什麼呃,」羋鎏拉著裴如一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拽起,「結婚去吧,你還在地上蹲著干嗎?」

裴如一的唇角咧成開心的形狀,他激動的一把將羋鎏打橫抱起。「走!結婚去了!快點完成儀式也好快點……」

「哇!你真不要臉!」

「是誰不要臉啊?我只是想說快點完成儀式我好快點把這套難受的禮服月兌下來罷了。自己的思想有問題還說人家——」

打情罵俏的吵鬧聲消失在教堂厚重的木門里,門外有株已長成為小樹的水紅色薔薇花,蘢密的花葉間佇駐著一尾渾身金斑閃爍,拖著長長鳳尾的大蝴蝶。木門關上的時候蝴蝶振動雙翅從花間翩躚而起,一抹金色光粉乍閃,蝴蝶消失無蹤——

—全書完—

接下來敬請觀賞《死神花園》,它雖不是此書的續寫,但也有著密切的聯系。死神——亦為亡靈引導者。其中會有炫、隳、安德烈客串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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