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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之幸福紀事 第5章(2)

「你和淵哥哥,是不是……」她的眼楮里散發出惡魔般的光彩,對我循循善誘,「是不是有了什麼更進一步的關系?西容姐姐,西容姐姐……喂,你以為打兩聲呼嚕我就相信你睡著了嗎?快跟我講講吧,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淵哥哥向你表白的?還是你向淵哥哥表白的?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你和淵哥哥的關系有點不正常了,他對你和對我們本來就不同……」

听到這里,我忍不住抬頭問︰「有什麼不同?」

「比如說,他對我們好,是一味地好,什麼事都順著我們,幫著我們。可是對你呢,不單單順著幫著,有時還會管著你……」

我翻白眼,「會管我,也是好嗎?」

「當然啦。只有把你當成是與他息息相關的人,他才會管著你啊。」

「是這樣嗎?」

「他大年三十跑到你家去,可見一番真心,多麼難得……」

「什麼呀,那是他一個人過年太無聊,所以跑到我家去。你不知道,剛去那幾天他給我惹了多大麻煩……」

唉,我又上了這個小魔女的當,把那些天的事情一一說了個遍,並且老老實實地總結︰「……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女朋友……有時候還真反應不過來……不過,那種感覺好像是比做兄弟的時候更讓人心動神搖一些……」

她的眼楮里星光閃閃,也許無數動人情節又在腦中閃耀,想從她這兒得到讓我安定的答案,恐怕是做夢。

安然啊,親愛的安然,你怎麼還不回來?

安然足足又過了一個星期才回來。

她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們借著為她接風的名義,出去大吃了一頓。席上,詳問了她未來公婆的態度。明心神神秘秘在她耳朵說了一通話,安然含笑看著琴知淵,「你總算等到了。」

「什麼叫總算等到了?安然姐姐,難道你一直知道?」

「只有你們兩個天外來客不知道。」安然叉了一塊碧綠的獼猴桃塞到明心嘴里。

琴知淵在桌下輕輕握著我的手。

他的手,皮膚潔淨,芳香沁人,修長有力,我的手躺在他的掌心,分外安適。

但願可以永遠這樣,一旁是朋友們的笑語焉焉,一旁是情人溫柔的掌心。

我幸福地嘆了口氣,甜蜜地靠進琴知淵的胸膛。

有時候也會去琴知淵的學校吃飯。

嘿嘿,現在已是正牌女友,不枉擔了虛名,再多人看,我都不在乎。

琴知淵也會和搭訕的老師學生們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單西容。」

我听著,心里一片柔柔的陽光。

被男友光明正大地介紹給他的朋友,原來也會讓人覺得幸福。

和琴知淵在一起,我忽然變成了一個初戀的女孩子,戀愛中的一切都那麼新鮮,那麼甜美。

到春天了,天氣漸漸地暖和,春也漸漸地輕柔,校園中,湖邊的柳樹開始吐出了綠芽。

我們也可以月兌去厚厚的冬裝,換上輕薄的春衫。

那天,我出門辦事後,經過他的學校,索性先不回辦公室,直接到他的宿舍等他下課。

我一面發短信給他,一面在包里找他給我的鑰匙。忽然,有人在後面叫我︰「單西容。」

我以為是琴知淵的同事,誰知一回頭,看到一個清瘦的女孩子,在初春天氣里,就已經穿上了薄裙,上身圍一條緋紅帶綠的刺繡披肩。

可我卻無暇顧及她如此有品味的打扮,心里打了一個突。

不錯,此人正是我從前的情敵,晨約。

呃,或者得更正一下,看她此刻看我的眼神,只怕現在仍然是我的情敵。

只是,她不是轉學了嗎?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盡避心里卻在犯嘀咕,我的臉上還是扯出溫柔的微笑,「晨約,你好。」

「我不好。」她冷冷地走上前來,用冷冷的語氣開口︰「原來,你當初逼走我,就是為了獨佔琴知淵。」

「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在那之後才和琴知淵有感情的。」

她冷冷地看著我,眼楮里充滿了蔑視,「如果我還在,你有機會嗎?」

切!這話真叫人郁悶。看在的確是因為我出面,她才離開琴知淵的分上,我耐著性子跟她解釋︰「第一,琴知淵是因為不喜歡你才讓我假扮女友的;第二,那個時候我和琴知淵還只是單純的朋友;第三,我們的感情才開始不久。你明白嗎?一切和你並沒有關系。」

她看著我,眼里閃著狠利的光,忽然一揚手,眼見一記耳光又似甩過來。還好我以前著過道兒,閃到一邊,但也弄得狼狽不堪。宿舍樓下,人來人往,道道怪異的目光射向這邊來。

「晨約!」我喝住她,「如果你的目標是琴知淵,你去找他好了。我只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心。如果他的心向著你,他自然是你的。情場如戰場,勝者為王。你在這里跟我爭風吃醋,不覺得太沒格調了嗎?」

唉唉唉,我是倒了哪輩子霉,要跟小妹妹講情場如戰場?

「兵不厭詐,你一直做得很好。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你知道你勝不了我,所以就先把我逼走,自己再上來。」她一字一頓地說著,每個字里都充滿了怨毒,「我還真信你那番話,真放棄了琴知淵。如果不是同學告訴我,我還真想不到,你已經由假女友升級成真女友……單西容,你好毒的心機。」

天哪,我仿佛看到柔軟的春風到了她身體都周圍都凝成了冰,絲絲的寒氣從我心底冒出來。

「你們說,她不會做出什麼潑硫酸之類的事情吧?」

晚上回到家,我窩在沙發里征詢兩位軍師的意見。

齊軍事首先發言︰「晨約的性格很極端,很難說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的話讓我更加心寒,于是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明心。

這個女人以手支頤,說︰「晨約很愛淵哥哥呢!那天晚上,我跟她睡在一起,她說她第一次上淵哥哥的課就愛上了他……」

「喂……」我忍不住打斷她,「現在討論的,好像是我的問題。」

「她的問題就是你的問題啊!」明心非常順口地說,「很明顯,她愛淵哥哥,比你愛淵哥哥要深得多,不如,你就退出,成全他們吧!」

「 當!」我和安然一起昏倒。

安然率先爬起來,問她︰「你怎麼知道她比西容愛得深?」

「她說為了淵哥哥,可以去死。」明心凜然地說。

我的心又涼了一截。

如果可以為琴知淵死,那麼也不排除可以為他殺人放火潑硫酸之類……

啊,今天晚上我得做噩夢了。

陽光越來越明媚,而我的心情卻越來越糟糕。

晨約竟然又轉回來了。

她當學校是酒店嗎?

「她姓安。」明心抱著她的機器貓告訴我。

「什麼意思?」

「她是安斯哲的佷女。我見她到公司找過他。」

呼。

她人漂亮又年輕,而且還那麼有錢,這讓我的心掉得更低。

「真的要和她競爭嗎?」我很不確定。

想想看,我幾乎沒什麼勝算。

「淵大才是這場競爭的裁判。」安然淡淡地說,「我們應該相信他,如果他真對晨約有意,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話雖如此……可我心里總是毛毛的。」

豈止毛毛的,天天都有只小蟲子在心髒上面爬。

和琴知淵吃完飯去他的宿舍,門口卻蹲著一個盛裝的晨約,她完全無視于我的存在,眼里只有琴知淵。

偏偏這個男人還不溫不火地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來找你的啦!

晨約嬌柔可人,眼神幽怨,「琴教授,你今天講的內容,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這個呆子竟同她在門口聊起來︰「哪點不明白?」

我心里的火苗倏地躥起來,自己先打開房門進去。

琴知淵把晨約也請進來,對我說︰「西容,給我們來杯茶。」

在情敵面前,我還得裝出溫柔可人的模樣,放下包,倒了兩杯綠茶。

晨約那充滿崇拜與愛慕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停在琴知淵臉上。而琴知淵,把客廳當成了他的課堂,滔滔不絕,間或問︰「明白嗎?」

晨約微笑著點頭。

我坐在旁邊,像一個外人,默默在奉上茶,插不進一句話。

這種感覺,實在太太太太太叫人郁悶了。

我不得不提醒琴知淵︰「我要遲到了。」

他才如夢初醒,才知道送客。

晨約得寸進尺,「琴教授,晚上我請您吃飯,您再跟我講講,好嗎?」

琴知淵點頭答應。

我全無形象地拉著他上車。

「西容姐姐。」晨約忽然叫住我,她笑靨如花,語氣親昵極了,「以後常來玩呀。」

「一定一定。」

我簡直是皮笑肉不笑。

不用說,這一仗,我輸給她了。

偏偏身邊的男人還問︰「心情不好嗎?」

我瞪著他,真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都是因為他,我才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要跟另一個女人搶男人,是我單西容最不屑做的事情。

何況,這個男人還渾渾噩噩,一無所知。

那一刻,我悲從中來,忍不住流下眼淚。

他急急停下車,「西容,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跟別的女孩子那麼親熱,還問我怎麼了?」

「她只是我的學生。」

「只是學生嗎?你敢保證她只是你的學生嗎?她對你的企圖,你不會說你完全不知道吧?」

「西容,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晨約與我談過,她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為發現自己從前的錯誤,她現在只把我當成她的老師。你不要多心。」

我多心?!

一股又勁又嗆的氣道逼得我幾乎透不氣來。

安晨約這個女孩子城府確實深沉,但琴知淵的智商是否太低了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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