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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就像愛哈格 第3章(1)

雕梁畫棟,清一色仿古格局,暗紅色的黃花梨霸王棖方桌中央,放有一個紫砂茶壺和四個茶杯。桌子四周則圍繞著四張紫檀高靠背南官帽椅。借助玻璃窗外陽光,右餐廳內彌漫著溫和的金色。

「哼哼。」用筷子夾住一個小籠包送入口中,風素霽挑釁地望向秋子昂。如果不討好她,讓她心滿意足,她就死守著寧寧不放,讓他們失去單獨相會的機會。

「別噎到。」眼含笑意,未曾生氣的秋子昂,向風素霽送去三字。

「你!」臉漲成紫紅色,風素霽睜圓雙目,憤怒地握緊拳頭。

無視秋子昂與風素霽之間的血雨腥風,明爭暗斗,樂正寧寧從他們「仇恨」火花正下方,夾起一片回鍋肉,他們為什麼要看彼此不順眼呢?好奇怪!

「我怎麼了?」搶在風素霽前面,把最後一個小籠包夾入碗中,秋子昂在心中冷哼。跟他斗,她還女敕了一點。

噢,原來他們都喜歡吃小籠包,所以才看彼此不順眼。又夾了一只蝦子,樂正寧寧在心中暗忖。

「沒什麼!」筷子落空,風素霽四周燃起熊熊怒火,突然間,她的怒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奸笑。

「寧寧我們回去吧,回去晚了,經理會罵人的。」只吞下幾個小籠包的她,被秋子昂氣了個飽,她壞心眼地對樂正寧寧提議道。

「呃?」筷子停在半空,樂正寧寧看向風素霽。經理會罵人?她怎麼從未看見經理罵人?樂正寧寧眼中閃爍著對食物的不舍。

「寧寧乖,我們回去吃小點心。」用小點心誘惑寧寧,她定會上鉤。

「好吧。」在心中衡量著飯菜與小點心的比重,樂正寧寧在思索後,勉強同意下來。

可就在她們即將離去時,秋子昂嘆了一口氣,「唉,這兩天企劃部的事情,弄得我焦頭爛額,真想添兩名人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秋子昂笑眯眯地看向風素霽。

「呃?」風素霽表情復雜,重新坐回椅子中,。

「不走了嗎?」跟隨風素霽坐下來,樂正寧寧莫名其妙地左看,右看。他們又怎麼了?

「寧寧,星期三去我那里報到,不要忘記了。」目光轉向樂正寧寧,秋子昂露出得意的笑容。身為應急行動部的經理就是好,不用請示總裁就可以隨意調派人手。

「呃?」她去他那里做什麼?

「我們部門缺人手,所以寧寧你被調派到我手下工作。」為了把寧寧留在身邊,他可是不擇手段。

「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今天決定下來的,你們部長已經同意了。」仿佛能讀懂樂正寧寧的想法,秋子昂解釋道。

哼,沒錯,就是今天決定的,而且這個決定,剛剛才在他心中形成。

部長已經同意了?他做出的決定,部長能不同意嗎?在心中暗罵秋子昂老奸巨猾,可風素霽的臉上,反倒露出如陽春三月盛開花朵般,燦爛鮮艷的笑容。

「那個,不是有兩個名額嗎?」雖然他是自己的仇人,但在他手下工作,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在他手下工作過的她,更是一心向往,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

「對,寧寧這個很好吃。」把精力全部放在樂正寧寧身上,秋子昂隨口應付道。

算他狠,竟然用這種下流的招數牽制她,風素霽放在桌下的手,不甘心地握了握,「那個,那個,你看我行不行?」忍氣吞聲地向前蹭了蹭,風素霽指向自己,為了能在他手下工作,拼了。

「你?」好大的疑問聲,秋子昂上下打量著風素霽。魚已經上鉤,就等著他收線了。

「對,對,我。」連忙點頭,風素霽在心中祈禱,秋子昂能不計前嫌,收她為手下嗎?

「我喜歡听話,不愛挑釁,懂得在什麼時間離開,什麼時間出現的手下。」收回打量的目光,秋子昂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可以。」咬咬牙,風素霽狠下心,同意了秋子昂提出的不平等條約。不要怪她賣友求榮,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決定。

「噢?我再考慮考慮。」拉長聲音,秋子昂吊足風素霽胃口後,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不要,我錯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會產生獨佔的想法了,我會支持你們,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會第一時間沖上前去犧牲自己,留下我吧。」聲嘶力竭,悔恨不已,風素霽高舉雙手投降,果然斗不過他,嗚嗚嗚嗚,她錯了。

「噢,我怎麼知道你會遵守?」惟有小人與女人難養也,他怎能確定,她不反悔。

「我向上天發誓。」舉起三根手指,風素霽一本正經道。

「我不相信發誓。」礙眼的人,還是離得遠一點好。

「寧寧,我不想離開你,讓我跟你一起去吧,嗚嗚嗚。」向秋子昂索求無用,風素霽撲向樂正寧寧哀號道。嗚嗚嗚嗚,讓她去吧,只要讓她去,她可以為他們做任何事情。如果秋子昂不願看見她,她自動變成隱形人,還不行嗎?

「呃?能讓霽霽(迫于風素霽要求,只好這樣叫)同去嗎?」不忍心風素霽落淚,樂正寧寧肯求道。

「你叫我子昂,我就同意。」單手支住下巴,秋子昂笑看樂正寧寧。

「呃?」他不覺得這樣叫有些肉麻嗎?可一看見抱住自己胳膊不放,緊咬嘴唇,梨花帶雨的風素霽,她妥協道︰「好吧。」

「那你叫叫看。」秋子昂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想要听听樂正寧寧「甜美」的叫聲。

「子昂。」害羞地低下頭(所有人只見她低頭,未看見她害羞。),樂正寧寧低聲叫道。

「再叫一聲!」

「子昂。」

「那個,我……」她呢?小聲提醒,風素霽露出謙卑的姿態。

「好了,好了,我同意。」不耐煩地向風素霽擺擺手,秋子昂終于同意下來。

她覺得自己好渺小,原來她的價值,只等于寧寧對那只狐狸的愛稱,嗚嗚嗚,她是沒人疼愛的小可憐,好苦命噢。

自從那日以後,秋子昂的話,在風素霽心中變成了聖旨,而她也成為了秋子昂的私人密探,時時刻刻「監視」著樂正寧寧的行蹤。

這一日,臨近下班,秋子昂突然出現在廣告部門口。因事先已從風素霽口中得知樂正寧寧並沒有離開,他大步走進來,並一眼看見正認真工作的樂正寧寧。

他的到來,引起了廣告部的軒然大波,最後就連部長也跑了出來一探究竟。

「嗨,寧寧!」大搖大擺走到樂正寧寧身邊,秋子昂坐在桌子上面,揚了揚手。

「呃?」未到下班時間,他怎麼出現在這里?

罷剛還喧囂不停,這一刻卻已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

坐在自己座位上,打了一個哈欠,風素霽無聊地看了看手指,老大終于按捺不住,要向所有人宣告所有權了?

「寧寧,我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哀怨地垂下眼,秋子昂重重嘆了一口氣。

「什麼事情,子昂?」她已習慣這樣稱呼秋子昂。

不過眾人並不習慣,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他們什麼時候發展到這種關系了?

「這件事情很棘手,我不能送你回家了。」雖然他想與寧寧一同回家。

「噢。」原來如此,那她今天坐公交車回家吧。

「不過,我一定會去吃晚飯。」展開笑臉,秋子昂不高不低的聲音,剛好傳入眾人耳中。

哼哼,听他密探說,寧寧深得廣告部男士們喜愛,這怎麼行,他要向外宣布所有權,讓謠言迅速傳遍公司。

什麼?抽氣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不相信地挖了挖耳洞,他們沒有听錯吧!回去吃晚飯,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噢。」幸好他來吃飯,不然那些菜她一個人可吃不掉。

「所以要等我回去噢!」握住樂正寧寧的手,秋子昂向她露出滿口白牙。

「好。」不要,不要對她笑,不,不要踫她的手,她的自制力在融化。

「寧寧,那我先走了,一定要等我噢!」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秋子昂囑咐道。

「嗯。」終于保住自己的自制力,樂正寧寧用沒有波動的聲音回應道。

「對了,我差一點把這件事情忘記了,部長?從明天開始,我要借用她們一段時間。」指向樂正寧寧與風素霽,秋子昂終于想起另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

「好,好。」忙不迭地點頭,部長只求秋子昂快些走,他好一探究竟,真是好奇死了。

「別忘記你的任務。」最後向風素霽交待一筆,秋子昂向樂正寧寧揮揮手後,愉快地走出了廣告部。

秋子昂前腳剛走,以部長為首的眾人,就如洶涌的潮水般向樂正寧寧涌去。事先已接到老大的命令,風素霽抱著必死心態,撲到樂正寧寧面前,為她擋去眾多詢問的口水,「我的當事人,不想回答眾人的問題,讓開,讓開。」

「風、素、霽,原來你早就知道!」

咬牙切齒喊出風素霽三個字,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直至今日他們才知情,原來是她搞的鬼。

眾人逐步逼近的猙獰臉孔與凶狠眼神,使風素霽脊背發涼,她暗叫了一聲不好後,慢慢向後退去。

「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們說清楚!」

「我想起來了,那日秋子昂打電話,也一定是找寧寧!」

「我也想起來了,那日她也像今天一般,護在寧寧面前,不讓寧寧回答。」

「果然是她搞的鬼。」

「討打。」

「不要跑,風、素、霽,你給我站住。」

站住?讓他們收拾?那是笨蛋的行為。向眾人扮了一個鬼臉,風素霽逃命去也。

尾隨風素霽身後,眾人在心中暗暗發下重誓,今日定要風素霽得到應有的懲罰。

未曾加入熱身運動中,樂正寧寧安靜地思考著,今晚究竟做什麼菜好呢?

依依不舍,灑淚送別,朋友之間濃濃的情感,難以割舍,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總有一天分別會降臨。別無他法,只有忍住悲傷,用滿心祝福,願朋友珍重……但這只針對摯友,損友嘛,就另當別論了。

便告部送別宴上,圍在樂正寧寧與風素霽身邊,以經理為首的眾人眼中含有淚水,更有一些女職員背過身去,拿出手帕,暗暗拭淚。

「不要難過,又不是再也看不見我了。」被空氣中彌漫的悲傷感染,風素霽聲音顫抖,情緒激動。平日里,她總是惹眾人生氣,沒想到臨近分別,他們非但不計前嫌,反因自己離去而落下淚來,好感動噢。

「不,我就是因為,還看得見你,才想哭的。」老淚縱橫,部長聲音嗚咽。嗚嗚嗚,一想到這個禍害,還要回到廣告部來,他的胃就抽痛不已,哎呀,慘了,又開始痛了。

「呃?」心中的感動塌下一角,風素霽睜大雙眼,嘴巴微張。部長說什麼?她沒有听錯吧?沒關系,沒關系,除了這個冷血部長外,其他人對她還是心存不舍。

「霽霽……嗚嗚嗚嗚。」未說先哭,一女職員低下頭,不停地拿手帕,輕拭眼角。

看到沒,這才是朋友,部長算什麼,哼,沒良心。

「我恨啊,為什麼讓你先得手,不但把寧寧騙到手,還騙得我最想去的職位,嗚嗚嗚嗚。」哀怨的聲音,幽幽從口中傳出,剛剛那女職員哭得更凶了。

「不要哭了,我這有紙人,一會兒我們一起打小人去。」安慰著身邊的人,另一女職員同樣哀怨地望了風素霽一眼。

「喂喂,你們……」開口為自己辯解,話才到嘴邊,她就被人流推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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