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秋意甚濃,烏雲遮住偷偷打盹的月娘,也掩蓋一道鬼祟身影的行動。
只見來人悄然無聲的移近床邊,瞧床上人兒睡得香甜,一抹隱藏不住的笑意浮上他的臉。
睡得這麼熟,敢情她是忘了她正與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共處一室?
冷應以輕柔的動作掀開被單,爬上床,然後將睡得正熟的人兒給摟人懷中。
只听見席玉麟咕噥一聲,隨即又沉沉睡去。
這麼沒警覺心,那麼接下來,就別怪他下客氣了,嘿嘿嘿!
嗯!「唔……別吵……」受不了「蚊子」在她臉上騷擾,她皺著眉咕噥,仍是固執的不願張眼看看是哪只不要命的蚊子擾她清夢。
冷應捂著被巴的臉,瞪著睡得香甜的人兒。
若不是確定她還在睡,他會懷疑她是趁機報復。
突然間,一陣天搖地動,驚得她倏地睜眼。
「你半夢半醒的樣子真可愛。」如願吵醒她後,他笑得惑人極了,如細雨般的吻不住的落在她臉上、脖子上,溫暖且曖昧的氛圍仿佛在暗示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事。
「你、你、你……」她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
「我很好。」
「我、我、我……」
「放心,你會很舒服的。」他噙著一抹邪惡的笑瞅著她。
舒眼個屁!有他在她就不舒服!
「你怎麼會在這里?!」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呀!
他無辜的看著她,「因為你在這里。」所以他「當然」也會在這里嘍!
「我在這里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里是我房間,而你應該在客廳!」她的小鮑寓就只有兩間房,一間是她的主臥室,另一間是工作室,而他天經地義的該睡客廳。
「我不習慣睡客廳,沙發好硬。」
「哪會!那是進口的高級沙發耶!」
「是嗎?不然你陪我去睡沙發。」
「我干麼自虐——等等,你發浪了?」不會吧,她引狼入室了是不是?
「是呀,跟你這麼漂亮的佳人共處一室,哪個男人不發浪?」而他早想把她給吃了,哪還會客氣的跟她慢慢來。
「說那什麼話!」難不成這是她的錯!「滾開啦,你重死了。」她用力推他,嘴里不住的嚷嚷,「難不成只要有人對我發浪我就必須負責?那我還有沒有人權呀?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可惡,這人怎麼還不快滾,他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而且也害她……害她心髒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腦袋更是交織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畫面。
「別人怎麼對你發浪你都不必理會。」更不許回應。
「那你就滾遠一點呀!」可惡,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她啦!
「我不一樣。」這小妮子,她是不是忘了他們倆的關系?
「哪里不一樣?難不成你多了只眼,還是多了個鼻子、多了張嘴?」她力持鎮定,堅持不讓他越雷池一步,也努力平復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緒。
「我是你的情人。」他用柔情似水的眼神、低沉惑人的嗓音迷惑她。
「情人?你哪是我的情人,你是我養的小白臉,我的大寵物。」一個很貴的小白臉,一想到、一看到就讓她心痛不已的昂貴寵物。一想到這殘酷的事實,她的理智瞬間回籠不少。
「那麼我這小白臉、大寵物,應該要克盡職責,好好盡一下這為人情夫的義務才行。」瞧她全身緊繃、俏臉兒紅通通,他不禁心花怒放。看樣子他的小女人還純潔無比,這可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好運吶!
「你……我警告你,別亂來哦!」難道她努力維持的清白就要毀在今晚?
「亂來?我這樣怎麼能算是亂來呢?我只是盡我該盡的義務而已。」他笑得好邪惡。
「你……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你是我養的,那就應該听我的話,我沒有賦予你做那檔事的權利,不許你亂來!」偷嘗禁果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擔心,我絕對讓你滿意,我可是做口碑的。」
大野狼嘿嘿的笑著,小紅帽則是拼了命的抵抗誘惑。
「可惡,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我是老大,你該听我的!」口碑!她瘋了才會听他的,誰知道她明天會不會被醫生給診斷出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誰說你是老大?」
「付錢的就是老大,而我付錢給你。」敢說忘了就砍死他。
「你也知道你付了錢,所以沒道理付了錢而不享受吧!」那是傻子的行為,而他,非常想讓她當個聰明的人。
「不必了,多謝你的雞婆。」到底是他享堂,還是她享受?不管怎麼看,她都是吃虧的那一方。
「這哪能算是雞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提供給你最難忘的服務呢!」這女人一直拒絕他的樣子真是可愛,他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這樣抗拒與他發生關系的。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走開啦!」別以為對她放電有效,她才不會棄守城池咧!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要得起的,愛上他等于萬劫不復,她才不想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我很想要呢,唉!這時要是小麒在台灣就好了。」冷應一副相當失落的放開她躺到旁邊去,落寞的黑眸望著天花板,遙想著心上人。
「那真是太好了,幸好小麒不在。」不然豈不慘遭狼吻?
這可惡的男人,老拿小麒來壓她,而該死的,此刻她居然會感到心虛,心虛到心隱隱作疼!八成是被他給惹得患上心髒病吧,改天得去醫院檢查看看。
「你說什麼?」他佯裝沒听清楚,心里實則笑翻了。
「我說,今天天氣很好。」好像每個找不到話說的人都會這麼說哦。
「是很好,很適合在床上‘交心’。」
交心?她不信任的眼光瞥向他。
「怎麼,懷疑我沒心嗎7還是你沒心可給我?「
席玉麟像看恐龍的瞪著冷應。
建立于金錢關系下的感情豈可當真,只不過他的眼神、說話的樣子,她差點要以為那是他的真心話。
「我早就把我的一顆心都奉獻給你了不是嗎?」她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只不過我希望這份感情是充滿了神聖的光輝。」也就是說,他不能踫她,她要的是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
「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而他跟她都是成年人了,不該玩那套幼稚的戲碼。
「因為你不愛我,我才想多留些回憶珍藏,要是回憶里充滿,那可就不美了。」她真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到這麼好的借口。
「意外隨時在發生,尤其是感情的事。」他轉過身,無比真誠的看著她道︰「跟你相處越久,我越是懷疑小麒在我心中的份量,到底,我愛的是他的心,還是他那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
而如今,跟席玉麒有著同樣面孔的人兒正在他眼前,若他的答案是後者,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該選擇哪一方。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日益增加?」她問得膽戰心驚,畢竟他才剛搬進來,他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讓冷應對小麒失去興趣是她的目的,但看著他的臉,她不禁懷疑這麼做真的對嗎?會不會就像他說的,有意外發生?例如,她有些失控的心。
「這樣不好嗎?」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絕不會阻止他對她產生感情,因為這是她阻止席玉麒跟他「發生關系」的最好方法。
不過她似乎是太高估自己,以為一場游戲下來,她還能毫發無傷的全身而退,他想要的女人沒道理讓她溜走,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不會放開她。
「當然好呀,想不到我的愛居然有了回報。」而且還異常迅速,迅速到讓她不禁有些懷疑。
「那麼,為了讓我盡早忘了席玉麒這個人,你是不是該讓我做我該做,也很想做的事?」他忽地翻身,再次壓上她緊 的身子。
她的反應令他直想發笑,但亦令他著迷不已。
他,是真的想要她,而非一時沖動。
「你……你不要亂來,我警告你,我很凶的,還會打人喔!」席玉麟頓時覺得一把火燒上來,燒得她腦袋幾乎要無法思考。
不要這樣看她,不要這樣看她呀!
「我知道。」他臉上這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不過,無所謂,你愛怎麼打都行。」無論如何現在她是甭想阻止他了。
「我……我會叫哦!到時警察來了,你一定會被抓的!」最好抓去關一輩子都不要放出來危害世人。
「那也要有人听到而打110吧!」這房子的隔音沒她想得那麼糟吧!
「你……你到底想怎樣?」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想愛你。」一語雙關。
「不行,你不能踫我!」
顯然她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麼?難道你有毒不成?」
「我……我就是有毒!」明知自己的話很無厘頭,可她豁出去了。
「也好,我最近吃得太營養了,改吃毒調理調理身體。」
吧脆毒死他算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滾出去!」她瞪著他。
「除非你跟我一起出去。」也只是改變辦事的地點而已。
「我說了,我要柏拉圖式的愛情啦!」不要再誘惑她了啦!
「我也說了,我們都是成年人,該做成年人做的事才對。」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低頭便封住所有他不愛听的話。
席玉麟覺得自己仿佛珍寶般,被他的柔情蜜意給層層包圍、密密實實的呵護著。一時之間,她迷惑了,推拒的小手改為貼放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急遽的心跳、紊亂的呼吸。
她忽然想起伊甸園的故事,因為禁果誘人,夏娃才忍受不了誘惑而偷嘗,她遇到的誘惑想必不輸夏娃,冷應的掠奪似乎在告訴她,他有多為她著迷,多想讓她成為他的。
若她與夏娃一樣,選擇沉淪的話……
忽然一切停止了,她不解的看著停止誘惑的他。
「寶貝,看樣子我的服務要往後延了,乖乖在床上等我。」他又吻了吻她,這才不舍的離開她柔軟的身子,離開她充滿誘惑的床,眼里的被一層噬血給包圍。
看樣子,相中這月黑風高而偷偷模模行動的不只他一個,敢挑這關鍵時刻前來拜訪,他定會好生伺候的。
「發生什麼——」驀地,她听到了。
客廳有人!
都凌晨一點多了,除了他們以外,會出現在這里的,肯定是個大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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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看錯了,你看起來怎麼好像很高興?」冷應瞪她。
「小偷耶!我從來沒遇過。」席玉麟一臉興致勃勃。
雖說小偷闖空門算是相當普遍,可她真的沒遇過這等事,而且這小偷功課沒做好哦,居然連屋主在不在家都沒打听清楚。
「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他忙將她探出房門口的身子給抓了回來,「你不怕被他發現,把你給先奸後殺?」明知有他在那樣的事絕不可能發生,可瞧她樂成這樣,他便忍不住嚇唬嚇唬她。
「你要保護我呀!」她說得理所當然。
「我為什麼要保護你?」他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瞧經過他滋潤的紅唇此刻如玫瑰般綻放,一種無形的誘惑布滿她全身,他多想再將她給壓回床上去呀。
「主人有難,寵物當然要搶著救主了。」
「敢情你是把我當成忠犬了?」
「放心,既然你是屬于正義的一方,那你就不會輸。」加油,她會在遠方為他搖旗吶喊的。
「那是電視劇,現實可是很殘酷的。」他再潑她冷水。
「那你更可以放一百個心,你將會名流千古呢!」嘿嘿,她這麼善良,一定會好好處理他後事的。
「我突然很想掐死你。」居然詛咒他!
「你先去處理掉那個小偷,等你辦完事,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實現願望。」她笑得好甜。
「考慮?你算盤打得倒挺響亮的嘛。」瞧她這麼快樂,他就忍不住捏了下笑得可惡又迷人的小臉。
真是可惡至極,使壞的人居然還笑得這麼甜、這麼吸引人,仿佛這一切有多理所當然,她可是要他去送死呢!明知這一點,他卻仍是氣不起來,他中她的毒顯然比預期的還深、還重。
「算盤打得再響亮,也要你肯配合不是嗎?」她多少還有些理智的。「如何,有想到要怎麼解決他嗎?」瞧他人高馬大的,就算再怎麼笨手笨腳也能壓死那小偷吧?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解決得了他?」難不成席玉麒跟她說過他的事?
「當然,我對你有信心。」
席玉麟直接的反應令他龍心大悅。沒想到她的一句話便能在他心里引起一陣波濤,她毫無猶豫的信任像是一記興奮劑,直注入他骨髓深處。
「你只要學新兵衛那樣把自己縮成一圈,然後滾過去,一定能壓死他!當然啦,若你不幸壯烈犧牲,我也會在安全的時機內逃出去搬救兵,絕不會步上你悲慘的後塵。」
她補充的話一說完,冷應眼中殺意立現。
他一把抓住她,二話不說的往外走。
咱!電燈倏地大亮,正翻箱倒櫃,忙得不亦樂乎的小偷嚇了一跳,一下小心便將手上的易碎品給摔個粉碎。
「啊!我心愛的水晶杯!」席玉麟小聲尖叫,立即轉頭瞪向始作俑者,「你做什麼?你沒听過打草驚蛇嗎?」她可沒打算讓那個小偷看到她的樣子呀!
「你不是想看看小偷長怎樣?」開了燈可以看得更仔細。
「你沒听說過幻想是美麗的嗎?」瞧眼前這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的楞偷兒,她真覺得心里有什麼東西幻滅了。
「現實是殘酷的。」而幻滅是成長的開始。
「唉,還以為會看到像電影里那樣的帥哥說。」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貨色,一個中年歐吉桑。
「那些人都被抓去當明星了,哪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說的也是,那你怎麼不去當明星?我看你的樣子至少會被星探盯上過好幾次才對。」她打量著冷應,開始研究起他的外表。
再怎麼說,他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帥哥,身材也絕對能躍上伸展台,而且比起電視上那些被人給捧出來的偶像,她反而覺得他更好看、更有魅力、更加吸引人,只要他願意,要風靡全世界應該不是難事。
「我可不想一點隱私都沒有。」他才不希罕那種光鮮亮麗的演藝生涯。
「說的也是,不過那樣錢賺很快呢!」比起讓人包養,當個明星總是比較有尊嚴,也更有面子吧!
「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去。」他瞪她,對于她的暗示有些許的不滿。
在她心里,難道就沒有想獨佔他的?
「不必,我管道不見得比你少。」再怎麼說,她也因工作的關系接觸了不少的導演、明星,被那些人的經紀人纏上也算是家常便飯,哪還需要他走偏門的引薦,說不定介紹人跟他一樣,是特種行業呢!
「你們到底聊夠了沒?」被冷落在一旁的歐吉桑小偷差點破口大罵。看他們一搭一唱聊得開心得很,幾乎都忘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他們站在大門口堵著,他早溜了。
媽的,才剛開工就遇到兩個瘋子!
「對哦,我都忘了你還在!」席王麟驚呼一聲,沒意外的看到那小偷整張臉都綠了。「你氣色很差哦,大概是缺少運動的關系。」她轉而面對冷應道︰「大英雄,上!」
「我的演出費可不便宜。」
「行,沒問題,只要你演得夠好,讓我這導演滿意就沒問題。」反正又沒簽合約,先讓他擺平殺氣騰騰的歐吉桑再說。
「放心,包你滿意。」他自信的朝她眨眨眼,完全不將對手給看進眼里。
「年輕人,可別逞強,大哥我有練過的。」听他這麼說,小偷不免心驚了下。
看對方人高馬大的,他這把老骨頭不知打不打得過?
「既然這樣,那請小偷老伯手下留情,千萬不要打他的臉,他的臉打不得的。
要是帥哥變狗熊,她可是會將他給踢出視線範圍的。
「不能打他的臉?」難道他的臉是弱點?哼哼,這下不必說,他也知道該打哪理了。
「你是故意的吧?」冷應不滿地睇向她。她真巴不得他毀容不成?
「哪有,你可別亂冤枉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吶!「好啦,你們要打快打,不然等一下警察來了就打不成了。」她拿了顆隻果窩進沙發內,一副看戲的標準姿勢。
小偷一听,臉都黑了。
「你們報警了?!」而他還呆呆的站在這里看他們聊天!
「廢話,我家遭小偷耶,當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內報警呀!」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尤其是她這種弱女子,就算身邊有個男人,也不見得打得過人家吧!
小偷一口氣梗在喉嚨險些氣絕,不管他們是否擋住出口,準備逃命去也,而逃命時最好的保命符就是——挾持她!
「休想!」冷應迅速的將身旁的人兒往後拉,跟著一拳祭出,抬腿一掃,當下听到——
「我心愛的花瓶!」碎了!
「你就不擔心我傷到哪里?」這女人說她愛幻想嘛,現在又現實過頭了,真是不可愛。
「拜托,我不是瞎子。」豈會沒看到真正受苦受難的是誰,「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的。」真是正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她說話可得當心點,免得他一個老人不爽,將那又大又硬的拳頭往她身上招呼,她怕死吶!
「我會把你的話當成恭維。」否則只會被她給氣死。
「打贏了再說。」那小偷又站起來了。
可見冷應剛剛那看起來很有威力的攻擊不過是花拳籍褪,威力僅只于毀了她心愛的花瓶而已。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落,他再上前補了幾拳幾腳,立時讓小偷滾到牆角哀號著求饒。
答應他的?她有答應他什麼嗎?
沒吧,她沒答應他什麼吧!
「我的台燈!那是去年到普羅旺斯買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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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闖空門的小偷及三更半夜仍辛苦執勤的員警後,時問已經是凌晨三點。
「干麼一直盯著我看?」他的眼神好恐怖,席玉麟忍不住悄悄退了幾步。
「你該不會想賴帳吧?」他肯定她想賴掉對他的承諾,不過,她以為她賴得掉嗎?
「我有答應你什麼嗎?沒吧!」對于將自己給推人深淵一事,她完全沒印象,就算有,也會否認到底。
「你說只要我演得夠好,什麼事都答應我,什麼事都沒問題。」
他越逼近,她就越往後退,直到背抵住牆,兩條鐵臂跟著困住了她,她這才開始拼命求神祈禱。
「那……那你想怎樣?」
雖然他真的很吸引人,而她也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剛剛還差點跟他做出不該做的事。可他是小白臉呀,他對她的那些溫柔體貼、甜言蜜語都只是職業病,而且要是他身上真帶著什麼隱疾……不!不行,現在該是保持理智的時候,絕不能因一時的意亂情迷而犯下無法彌補的事。
等等,意亂情迷!天呀!沒想到她已經受他毒害這麼嚴重,再這麼下去還得了。
「你不必這麼害怕。」他看著她緊抓著衣襟的可笑舉動,不禁懷疑自己的魅力當真不足嗎?不然怎麼連誘惑個女人都變得困難起來?瞧她一臉防敵似的,他跟她應當沒這麼陌生吧!若不是小偷聞入,現在她早已是他的人了。
「我,我,我又沒在害怕。」她故意說得大聲,可只怕她的心跳更加大聲。
「很好,不害怕是對的。」瞧她緊張成那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她身上上了石膏呢!
「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討厭,聲音還這麼溫柔、挑逗,簡直是撒旦級的惡魔嘛!
他非但沒因她的推拒而退開,反而更靠近她,整個人幾乎要貼在她身上,但卻又詭異的保持一咪咪的距離,這種似沒距離卻有距離的感覺最詭異,也最折磨人了。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他輕輕在她耳邊呢喃。
「只要不是殺人擄掠、傷天害理、要我犧牲的事兒,我當然會說到做到,但我能力有限,能不能幫上忙那就不一定了。」
他不禁輕笑出聲。她真是可愛到不行,這麼快就把退路給留好了。
「我可以理解你不想上警察局的想法,但那條‘要你犧牲’的但書,我恐怕無法答應。」
「什麼?為什麼你連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也無法答應?」她就知道,他就是要她犧牲身體、奉獻靈魂、將她的生命燃燒殆盡!
「你不犧牲一點尊嚴,我怎麼說出我的要求呢?」她的表情真是有趣,他還沒見過有哪個人的表情可以如此豐富的。
「尊嚴?」
「放心,一下子就過了,你只要忍耐那麼一下子……」他捧住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頭緩緩壓下。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救——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