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你記得電腦寫的是什麼嗎?」斜月正經的樣子很有男子氣概。
望月平時是有點糊涂,但她天生有個優點就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電腦寫神偷家族會在一個月偷走魔戒,魔戒因為它有魔力才叫魔戒,傳說擁有它的人可以顛覆世界,利用它可以找到一筆可以敵國的財富。」
「糟了,越來越多人知道魔戒,孟文豪會越來越危險。」斜月想了想再說,「寫下那道指令的人只是警告孟文豪而已,他真正的目的還不知道。」
「斜月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不單想偷魔戒那麼簡單?」望月挑眉,瞪大眼楮。
斜月單手托起下巴,「有可能是假借偷魔戒之名殺孟文豪。你想想,魔戒在孟家那麼久,根本沒有人去動手過,慣偷不會這麼不自量力的,能夠偷到魔戒的只有我們神偷,現在已經被那個人借名了。而且那筆財富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那麼有一個可能就是既想殺孟文豪又想偷魔戒。有很多貪心的人可能會為了魔戒殺了孟文豪。」
「殺……殺孟文豪?」望月驚訝得結巴。
「放心,我們會保護他的。」斜月用膝蓋想也知道望月不會讓心愛的人有事。
「他殺了孟文豪也得不到魔戒啊,殺了孟文豪到底有什麼好處呢?」望月疑惑了。
斜月敲敲望月的頭,「笨啊!當然是綁架親屬,或綁架他本人逼他交出戒指,然後再撕票啦。」遇到心愛的人的事情再聰明也會變笨的。
「呵呵,好像對哦。」望月揉揉頭發。
「以後就要常常看著孟文豪才行。」斜月撩撩秀發,不滿工作量又增加了。
「喂,你們兩個啊。講話別處去嘛,阿婆被你吵醒啦。」清潔阿婆在陰暗角落里打瞌睡被吵醒了。
怎麼會有人?兩人對望了一下,他們是不是應該殺人滅口呢?
「阿婆,你到底听到了多少?」望月衡量著到底要不要殺她。
阿婆挖挖耳朵,「不多不少,剛剛好听到全部。」
「這——」斜月與望月對望。
「想殺我?」阿婆站起來朝望月走去。
望月扭起阿婆的耳朵,大聲罵道︰「小月,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把人嚇死?」望月在小月接近光源時,一看那副面容就知道是辛小月易容的。
辛小月大聲喊痛,「哎呀,很痛啦。放手啦,你是怎樣知道的?」
「拜托,我們都是易容高手,一看就知道你那副是假面皮,而且你那聲音是十年都沒有變過,哪有阿婆听見大秘密還這麼鎮定問人家是不是要想殺她的,當然是逃命要緊啦,世界上只有你這樣神經不正常的人才這樣做。」望月翻白眼,搖頭看著這個世紀大白痴,她的演技到現在還是沒出師。
「我有變換聲音啊。你听,我是阿婆啊。」辛小月裝出鬼臉。
斜月大笑,「小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美國收到大哥和殘月的指示,就回來咯。」小月把口香糖放進口中。
「大哥和殘月也來了?」望月又奇怪又驚訝。
小月繼續嚼她的口香糖,「我就說嘛,大哥和殘月的演技精湛,連你們都騙了。」
「大哥和殘月不會是——」斜月和望月對望了一眼。
「沒錯啊。他們就是石老和文老。」小月知道兩人已經猜出來了。
「天啊!」兩人想昏倒。
原來辛玄月和辛殘月已經混進孟氏,當起了孟氏的開山元老石修和文洞平。
「大哥和殘月為什麼會混進來的?」
「當然是保護孟文豪,不然你以為他那會這麼健康站在孟氏啊。他被襲擊過十次,都是大哥暗地里搞定的,炸彈郵件包裹全是殘月拆的。」小月吐出口香糖。
「他們為什麼要保護孟文豪呢?」斜月糊涂了。
小月聳肩,「我也不知道,大哥叫我不要管那麼多,干我的清潔阿婆就好。殘月就說是為了保護魔戒。」
「那你們查出了什麼?」望月想知道最新的情形。
小月想了想,「我查出了男廁所有五個座廁,人事部經理喜歡邊看雜志邊出恭,副經理去完廁所從來不洗手,保安部那個吝嗇鬼小藍總是很貪小便宜地把廁所里的廁紙拿回家。」小月還數著手指頭,「芳姐有五個小孩,今年最大的那個上小學;才哥剛失戀;永哥被升為財務部經理。」
望月終于記起這個辛小月雖然精靈但更加是不務正業,難怪大哥叫她當清潔阿婆就好。
「斜月,我們去喝下午茶,好不好?」望月不想听她說廢話。
「好極了,我也是這樣想。」斜月極贊同望月說的。
「喂,我還沒說完啊。老吳便秘,林比武有痔瘡……」辛小月望著兩個離去的身影跳腳。
為何公司會無緣無故停電呢?發生這些突發事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炸彈包裹和幾次被人襲擊讓孟文豪感到有人要對他不利。
這些人都是沖著魔戒來的嗎?
「總裁,您的咖啡。」烏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不是叫你不用送咖啡進來了嗎?」孟文豪皺眉,這個胖小妹怎麼記性這麼差?
是喔!望月一時干得太投入而忘記了他昨天已經吩咐叫她不要沖咖啡了。
望月低下頭吐吐舌頭,「對不起,總裁。我先出去了。」
「站住。」孟文豪喊住她。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望月回頭。
孟文豪仔細端詳這個小胖妹,最後他繞過辦公桌來到她身邊,半眯著眼楮,「你天生就這麼胖嗎?」
「嗯。」望月點頭,她看到他眼中的詭譎,有所警惕地不敢妄動。
孟文豪抬起她的下巴,皺眉看她滿是肥油的臉,「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討厭人家騙我?」
他應該抓住她,像對待不听話的孩子那樣打她嗎?不,他還不舍得打她。正如上次一樣,她騙了他,他還舍不得恨她。因為他比較愛她!
望月急急地退後幾大步,很快鼻涕眼淚上來,「總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好啦,不要再裝啦。」孟文豪皺眉地摟住她的水桶腰,她的肥肉怎麼可以這麼真實?
「怎麼我每次都被你看穿?」望月扁起嘴。
望月早知道遲早會被他看穿,也就大方承認了。不過望月就是不懂,都已經把自己的聲音變成烏鴉般難听,眼楮也戴上有色隱形眼鏡,無論是哪里都沒有破綻的。她的易容技術從沒有失敗紀錄,不過她的失敗紀錄是從遇見孟文豪以後一次比一次增多。
「天啊,你怎麼每次都要裝得這麼難看?」孟文豪當然不會告訴她是她的頑皮動作露出破綻,普天下能夠做出這樣可愛的動作也只有她了。
「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啊。」
孟文豪嘖嘖搖頭,她的肥臉真是慘不忍睹,「這樣奇怪的角色不會更引人注目嗎?」
「見仁見智咯。」至少不會像斜月一樣被吃豆腐,現在看孟文豪的樣子就知道是他想親卻又不敢親。
孟文豪看穿她的把戲,他實在是很想親她,不過那出油的肥臉真讓人倒胃口,他認輸,「OK,是見仁見智。」
「嘿嘿。」望月吐舌頭忍住笑,見他皺眉的樣子好好笑哦。
「不听話的小東西,你混進孟氏干什麼?」孟文豪柔聲問道。
「查秘密咯。」
孟文豪半眯著眼楮,「沒有了?」
當然是保護他啊。可是望月才不會說出口呢。
「沒有啦。」水靈靈的大眼轉了轉。
逃不出孟文豪的法眼,「你不知道有人要殺我?」
「不知道耶。」望月驚詫異常。
孟文豪捏了捏胖胖的臉蛋,「真的不知道。」
反正不痛,他喜歡捏就讓他捏吧。長睫毛無辜地扇了扇,「真的。」
小妮子還在說謊,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她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大叫,然後是抱著他哭叫他小心。
「乖乖回去吧。」孟文豪擔心她在這里會有危險。
望月垂下睫毛,眼眶濕潤著,「不要。」她要留在這里保護他。
孟文豪命令道︰「回去。」
望月可憐兮兮地咬了咬下唇,「人家要留在這里。」
「你在這里我會擔心的。」
「我不在你身邊,我也會擔心。」眼水盈滿了眼眶,一副好生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我會保護自己,你在這里我會分心的。」孟文豪還是不讓她留下來。
「為什麼不讓我待在這里?我可以給你沖咖啡,你不是最愛我沖的咖啡嗎?你有危險我怎麼辦,你怎麼可以讓人家走。我又不會給你添麻煩……」望月的聲音愈來愈低,眼淚如開閘的水龍頭,到最後就哽咽了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孟文豪幫她擦了擦眼淚。
「我要待在這里,我要待在這里。」望月跺腳,窩在孟文豪的懷里撒嬌。
「好吧好吧,你喜歡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孟文豪真的不知道她的眼淚對他的觸動會這麼大,他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看,她就說嘛,以後她可以吃得他死死的。望月暗暗比了個勝利手勢,這下子終于可以扳回一城了。
黑暗的房間里沒有著燈,但借著月色可以看清里面有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女郎。
「已經給他警告啦?」三位老人中有胡須的先開口了。
「嗯。」兩位老人點頭。
「很好,下一步我就要他死!」白胡須老人眼中露出寒光。
「不行,人不能殺。」年輕女郎尖叫。
胡須老人狡詐地笑了笑,目光很詭異,「開胃酒都已經上了,前菜和主菜當然要一起來啊。」他掃了年輕女郎一眼,「你不會是不舍得他吧?他曾經拒絕過你,你還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啊,就是傻。可憐呵,一輩子都活在夢里。」
「可你也不一定要殺他。」年輕女郎咬了咬下唇。
「我要魔戒也要他死。」
「給你魔戒,人不可以殺,他是我的。」
「不行,他一定得死。」白胡須老人露出凶光。
年輕女郎咬著下唇,「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白胡須老人搖了搖食指,「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威脅不了我的。你以為他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還會喜歡你嗎?你根本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識時務的人是不會讓感情壞了大事的。」
「你——」年輕女郎氣結。
白胡須老人大笑。
「你卑鄙,說好我要人,其他的都給你的。」
「我反悔了。」老人露出你奈我如何的表情。
忽然白胡須老人笑得很詭異,「其實我比較喜歡法國人吃飯用吃很久這種方式,這樣才浪漫才斯文。也許我該考慮一下,試著慢慢折磨他。」
「你想怎樣?」年輕女郎搞不懂他復雜的目光。
「先來個前菜吧,相信他會喜歡得不得了的。」白胡須老人發出淒厲狂笑聲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