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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扮可憐 第九章

三天內,向勻英安排了管理人員,接任他在亞洲的位置,忍著思念的煎熬不見韓妮,等著她做決定,只送了一張機票給她。然而,當出國的日子迫在眉鍵,韓妮仍沒給他回覆,向勻英總算著急了。

他打電話給她,交代︰「明天我在機場等你,甚麼都不必帶,我們可以買新的,听見了嗎?」

「我……」韓妮顯得很遲疑。

「明天再說吧。」他不給她考慮的機會,切斷通訊,接著聯系他安插在韓妮身旁的保鏢,交代︰「繼續跟著她,如果她明天不到機場,你們就押她過來。」

棒天上午,雲淡風清。

韓妮兩手空空來到機場,並不曉得身後有向勻英的手下限著。

「韓妮!」向勻英一見她就眉開眼笑,英俊的容貌不受右頰幾道傷疤影響,還是那麼漂亮。

「我……」她迎接他的目光有些畏怯。「我是來送行的……」「你不跟我走?」向勻英彷佛被人捅了一刀。

「我要留在這……等王薔清醒,或者……」死亡,忍住不祥的字眼,韓妮底聲說。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韓妮搖頭。「我必須等結果,否則我無法安心!」向勻英的報復,將她的界攪得一團亂。她一方面不能接受他的行為,一方面又為他的維護而動容,道德與情感的沖突,擊垮了她的神經,無法再負荷他獨佔的專情。

「我們還是分開幾天吧。」等她的愧疚感不那麼重,再去找他,時間會洗滌他們心中的傷痕。

「你在說甚麼,我不認為我們有分開的必要!」「你總是這樣,非要別人配合你。我想試著一個人,休息幾天,為甚麼不可以給我一點空間?在你身邊,我無法放松!我不想活在陰影下呀!」「我是陰影?」向勻英的語氣愈來愈差。

「不是指你,而是這些天發生的事,勻英,我現在需要平靜。」還有,祈禱王薔月兌離危險期!

「你要跟我分手?」向勻英只注意到韓妮的刻意疏遠,心為此慌亂。「甚麼等王薔醒過來,只是藉口吧!」

「不,我會去找你。」

「何必麻煩!」向勻英強硬地拉過她的手臂。「跟我上飛機。」「你可不可以不要勉強我?」

「你離不開我。」自信自傲的色彩,在他光亮的眼瞳中閃耀。「沒了我,你能過得好嗎?還有誰,會比我更愛你?」

正因如此,她才想嘗試著一個人生活。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她的腦子都被攪亂了,他的存在只會讓她的世界更狂亂。

「我不是要離開,只是想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地球是圓的,想見面,我們隨時可以再見。」

「總是你說走就走,說留就留,我算甚麼?你從不肯依順我,這樣公平嗎?」向勻英瞪著她,不願退讓,他縱容她太多次了,她也該學著遷就他!

「你對我的好,我很感激。」

「感激沒有用,跟我走!」

「不,我決定留下,我無法像你丟下一切不管,我在國內還有未解決的事,有我的責任,我剛應徵的工作,我……」

向勻英見到她留戀不舍的表情,卻不是為了他,嫉妒像蜷縮在心靈角落的毒蛇,突然蘇醒咬了他一口。

「你不跟我走,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他沖動的說。

韓妮忽然顫抖的撞進他懷里,踮起腳尖,親吻住他的唇。

向勻英一陣寬慰,以為韓妮悔悟了,早知威脅那麼有用,他應該一開始就用這招!

他忽略了她死命擁抱他的力道,如在散盡生命餘留的最後氣力!

「韓妮,我……」兩唇稍微分離,他懷里的人影猛然轉身,飛奔離去。

「再見!」她不接受威脅,不再看他,一鼓作氣的跑出他的視線。

向勻英愕然,舉起來的手收不回,像是還抱著心愛的人。她這麼乾脆的離開,比打他一巴掌還令他難堪!

「韓妮——」忿忿不平的呼喊,長久不斷。「你緩 悔的,一定!」前往異國的飛機,準時起飛。

向勻英沒有追回她。

韓妮站在窗前,目送飛機愈來愈遠。離開他的日子,必定痛苦難熬,但她決心嘗試,直到王薔留下的陰影散去,她才能安安心心的與他相愛下去。

離開以後,心像有了缺口,怎麼也填不滿。

向勻英如空殼般,終日心不在焉,只有想起韓妮,他萎靡不振的精神才j會散發出一點生機。

可是韓妮真的狠心不理他了,沒一句問候,也不接他的電話,斷了聯系。

向勻英卻放不下牽掛,整天害怕王家人找她麻煩,又擔心別的男人帶走她的心……不得已,派人調查她每天的生活情況,取得一張她的照片,他可以拿在手上看幾百遍。

先愛的人先輸,他已無翻身之地。

「勻英,開會了。」合作集團的負責人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向勻英手一抖,照片掉在地上。

對方替他撿起照片,順便觀察一眼。「啊……又在看情人的照片,既然想她,為甚麼不帶她一起來義大利呢?」

「她不肯,耍脾氣。」向勻英露出棘手的表情。

「那就試著忘記她,晚上跟我們去狂歡吧。」向勻英搖頭。所謂的狂歡,無非是活色生香的舞會,他成年之後就厭倦了那種單純發泄心靈空虛的狩獵游戲。

「先別拒絕,試一試嘛,或許你能找到好的玩伴,撫慰你孤寂的心。」友人的再三勸說,打動了向勻英。

他是那麼盼望韓妮軟化,主動求和,然而她一個消息也不傳來,甚至不和他聯系,更別說安慰他的寂寞。

他真的非她不可,沒人可以取代她嗎?

向勻英心理不平衡的想著,自己真的該嘗試和別的女人交往,說不定,有人能代替她,不知好歹的她!

扁陰似箭,韓妮數著向勻英離開的日子,思念總是在分手後蔓延,好幾次,她都想去找他,最終又忍了下來。

他和王薔的相殘事件,引起國內媒體的高度關注,許多八卦雜志也將她牽扯進去,隨意渲染他們三人的愛恨情仇,眾多不切實際的報道擾亂了她的生活。

今天一回家,發現附近的鄰居看見她仍是指指點點,像在觀賞動物,韓妮實在受不了飛來傳去的流言,很想搬到一個無人的地方。

「你回來了。」

前方響起一道聲音,韓妮掐頭看,自己家門前站著一個男人。

「王躍?」她頓在原地不敢上前,小心翼翼的問︰「你姊姊康復了嗎?」「她還在昏迷,醫生說,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王躍淡然的說,看不出情緒是好是壞。

「我很抱歉。」韓妮誠懇的說。

「……你並不欠她,那是向勻英的錯,和你無關。對了,听說向勻英離開了,你沒和他一起走?」

韓妮落寞的搖頭,不知說些甚麼。

「說實在的,我才應該向你道歉,當初為了幫我姊分化你們,我做了一些很差勁的事。」王躍像是來解開心結似的,取出手機讓韓妮看他偷拍的畫面。「我姊給向勻英看過這個。」

韓妮瞠目結舌,回想起王家姊弟設計她的手段,王薔的死引起的愧疚感漸漸消淡,取而代之的是向勻英的信任,帶給她的震撼。

對比他的執著,她是不是太軟弱了?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韓妮不怨王躍,心里的空間裝滿另一個男人。

思念無法遏制,她真想立刻見到他……和他說說話。

夜色漸濃,向勻英開車回家,車中充溢著陣陣酒氣,他的視線已經模糊。

「我來開吧。」旁邊的女人有些緊張的說。

「怕我出車禍嗎?」他玩世不恭的笑。

這些日子,他恢復了少年時代熱衷的夜生活,不到深夜絕不回家,與朋友醉生夢死排遣寂寞,然而,不管身邊的女人換成哪個,有多麼美,全都激發不了他的,他還是只想著韓妮。

車子開到家門口,向勻英依照慣例,拿了一疊鈔票丟給朋友幫他找的女人。

「自己回去。」

「真是這樣啊?」女人不怎麼意外,挑眉說︰「我的女朋友都說你對她們沒興趣,還指望我能收服你。」

向勻英懶得听她說,酒醉後的疲憊令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小心點。」女人見他走路不穩,趕緊扶住他。

向勻英也不感激,反而推開女人,搖搖晃晃的走進家門。看他門也不鎖,女人實在擔心人室搶劫的意外發生,哀嘆一聲,跟上去。

安置好向勻英,女人正要離開,卻听見門鈴聲響起。

「哪位呀?」門一開,一張東方女子的面容,出現在女人眼中。

「勻英……」韓妮月兌口而出的呼喚,在看見開門的是陌生人的剎那停止。

「你找向先生?」女人發現韓妮長得很眼熟,仔細一想才驚覺原來是和自己有點像。

「你是?」韓妮端詳著一身風塵味的女人,笑臉冷卻了。

「誰?」這時,向勻英醉眼朦朧的走出來,衣衫不整,渾身帶著狂歡後的餘韻,很是撩人。

韓妮望著他,又看著陌生女人,腦中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家中有別的女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韓妮的心被猜忌扯痛了!沒有她,他也過得很快樂吧?

「韓妮。」四目相對後,向勻英驚訝的清醒過來。

「我剛好經過這邊,沒有先通知你就來了,真不好意思。」韓妮淡淡的笑,失望和苦楚隱藏得分毫不露。「我走了。」

她步步退後,倏地,轉身奔跑,逃亡似的,不敢回想他纏綿過後的神態,是否切實的用他的身體擁抱別的女人。

「韓妮……站住,听我說,不是那樣!」向勻英見狀,心急如焚,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追過去。

她已經跑得很遠了,忌妒的臉不再恬美。

「韓妮!」

「不必說了,你回去吧!」側著身,攔到了計程車,她一秒鐘也不想停留。

「我也要回去了,我真不該來……你玩得很愉快吧?」「我甚麼都沒做!」向勻英只來得及追到車尾,便見她上車離去,臨走前,她傷心的眼眸令他窒息。

她一定是誤會了!

「韓妮……你回來!」

他的呼喊聲席卷而來,在車上的韓妮不得不捂上耳朵。

她無法信任他,在她為王薔的生死背負陰影難以解月兌的時候,他在國外逍遙,甚至連住處都被別的女人進佔了。

那個女人被他擁抱過了吧?他是怎麼親吻對方的唇?

韓妮心痛得呼吸都困難!

早知道向勻英是甚麼樣的人,交往前就做好受傷的準備,她明白他不安於室,早晚會變節……她有承受的能力!

計程車載著她返回機場,她努力勸說自己沒關系,根本不在意,就當沒來過,可是淚水卻不由控制的一直掉,不停息。

以往他出國談生意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逢場作戲?,韓妮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她再也受不了附近的鄰居好奇的眼光!

學妹二話不說陪她找新房,最近時常和她聯絡的王躍也跑來了。

「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回王氏吧,繼續擔任我的秘書。」王躍誠心邀請。「我姊姊住院後,公司很亂,你回來幫我。」

「我幫不了你,我暫時不想工作。」韓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謝絕。

周圍的人都知道她和向勻英的事,報紙上,雜志上,全部是牽涉到她的言論,亂七八糟的,她都快精神崩潰了。

她只想離開紛紛擾擾的城市,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好好休息,然而,她生活的都市沒有寧靜之地,她只能找一個新建的社區,搬到無人認識的地方。

可是,風波過去後,迎接她的卻是更混亂的遭遇……

王躍再見到韓妮,是在夜晚接到她的求救電話。

他很奇怪她會找他幫忙,但仔細一想,近來避世的她,誰也不見,只為了王薔的狀況,才與他保持聯系。除了他,她沒有別的朋友了。

「發生了甚麼事?」趕到韓妮身邊,王躍吃驚的看見她在新家附近被人三五個男人襲擊的場面。

他的來到令那些男人急忙逃離,韓妮的學妹被打傷了,王躍不敢追過去。

「搶劫嗎?」報警後,他扶起跌在地上的韓妮。

「艾媚,你沒事吧?」

「她暈過去了!」

韓妮緊張的檢視學妹的狀況,與王躍匆忙的將她送進醫院。

不料,進了醫院,稍微放松下來,她體內緊繃到極點的弦倏地斷裂,整個人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王躍讓這一波又一波的棘手浪潮打得喘不過氣來。

一番檢查後,醫生慶幸的告訴他,韓妮精神壓力過重,她的學妹則是輕傷,都沒有危險。

「幸好,她沒受到傷害。」說到韓妮時,醫生加重了語氣。

王躍懷疑醫生是不是和韓妮認識?「她沒事,你似乎比我還高興?」醫生瞪他一眼。「她懷孕了,你不知道嗎?為甚麼我比較高興,萬一她受傷了,可就有生命危險了!」

王躍一听,呆得像石膏,沒了反應。

韓妮醒來後,知道自己的情況,顯得很平靜。

「我學妹不要緊就好了……」至於她自己,最近已經歷太多沖擊,任何變化都不會再帶給她驚訝。

王躍守在病床邊,陪了韓妮好久。「她沒事,你們不要搬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很危險。」

「那些傷我們的人,是針對我學妹來的………‘交給警方處理吧,不管那些人有甚麼用意,你的新家真的離市區太遠,很不方便。」

「我會考慮再搬家的,‘’韓妮模了模肚子,里面有一個小生命。」起碼要搬到離醫院近一點的地方。「

「向勻英的孩子嗎?」王躍有些嫉妒的問,問完又為自己的心態深感驚異。

他應該只當韓妮是朋友……然而,她進醫院,他卻走不開,必須守在她身邊才安心,這種牽掛的心情,應該不止是友情。

「我的孩子。」韓妮沈默了許久才回答。

王躍深深的嘆氣,不禁回想當初,認識韓妮的時候,如果他不去在意她已經有男人,也不幫姊姊破壞她的幸福,今天,他們之間會不會發展出另一種結果?

「雖然我討厭向勻英,但,我仍建議你告訴他這件事。」停止了無謂的幻想,王躍切斷了情感的滋長。

「我去找過他,前幾天……」韓妮躺著不動,眼楮不知在看哪里。「他身邊有別的女人了。」

她不能接受愛人的出軌。

王躍皺起眉,想到自己也是女人換不停,沒有立場批評向勻英。「會不會是誤會啊,我看得出,他很愛你。」

「一男一女,深夜相處在屋內,衣衫不整的,還會發生甚麼?」韓妮諷刺的說。心又痛了。「可是你需要他……」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韓妮提起精神,虛弱的笑了笑,如寒風中快凋零的花,惹人心憐。「謝謝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無助的時候,解救她的會是王躍。

王躍突然站得直直的,彷拂下了某種決心,一無返顧的告訴韓妮。「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照顧你。」

他注視她的眼神,萌發出一股初生的情意。

韓妮由衷的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她的心底有另一個男人,盡避那個男人不好,她仍想生下他們的骨肉,暫時不會給其他人空出位置。

自醫院回來後,韓妮不得不從偏僻的新家又搬回舊的住處,雖有風言風語,但相對的安全。

她的體內多了一個生命,彷佛也多了一份力量,經常要求自己振作,擺月兌過去的陰霾,心情不自覺的就開朗起來。

有時候想起向勻英,她的心還會陣陣發痛,恨不得跑到他面前,將他身邊所有女人都推開。

可是她膽小又不愛惹麻煩,沒有多少力氣捍衛他,只能等他覺悟,乾乾淨淨的回到她身邊,那時候,或許,她會原諒他。

「那麼,下次再見,韓小姐。」護士的話,中斷了韓妮的思緒。

她驚醒過來,不好意思的笑,產檢時居然走神,離開了向勻英,一顆心卻仍是牽掛著他。

「再見。」離開醫院,她獨自開車回家。

與向勻英交往時,他專制的控制了她的金錢,所有生活上的開銷全由他負擔,她的薪水則存進銀行。拜他所賜,她有豐厚的存款支援,不必工作,可安心在家度過產期。

回到家,學妹听見她的開門聲,立即跑來應門,神神秘秘的告訴她︰「有人來找你。」

韓妮進屋,困惑的張望,大廳內放滿了香檳玫瑰,一道高大俊朗的身影佇立在吉邊,等候著她。

「韓妮。」許久不見的向勻英,听見聲響,轉過身,凝視著她。

韓妮錯愕得呆住,剛在醫院想著他,一轉眼,他就出現了。

「甚麼時候到的?」她啞著嗓子問,不想親近他,只是很想哭。

「你們談,我出去。」學妹識趣的離開。

「你學妹告訴我,你懷孕了。」向勻英開心的走向她,張開手,擁抱她。

他的懷抱依然那麼溫暖,像穩固的巢穴,能為她擋風遮雨。

「那又怎樣?」韓妮迷茫的問。為了孩子,他可以安分嗎?他願意改變他自私霸道的個性嗎?

「我們要趕快結婚。」向勻英打量著她微微隆起的月復部。「這下,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他得意的話,彷佛在宣告一場戰役的勝利,韓妮心一涼,無言以對。

向勻英沒注意她的臉色,繼續說︰「我不在這些日子,你很難過吧?」他這算在夸耀嗎?

「我過得很好,你不在,我不用整天把你放在心里,人輕松好多。」向勻英柔暖的臉色陰暗不定,好半天才回復和煦。「別逞強了。」「不,我現在才發現,沒有你的生活是那麼自在。」韓妮不由自己的反擊,腦中浮現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景象,憑甚麼她要為了這樣的男人難過?

「你還要和我嘔氣?」向勻英柔和的俊顛倏地僵硬。「你誤會了!真的,我沒有和你看見的女人發生任何事,也沒有亂搞,只不過你剛好看到她送我回家,當時我喝醉了!」

「也許你醉到擁有了選擇性失憶的能力。」她不敢相信他的清白。

「你懷疑我,我能諒解,不過容許我慢慢找證人為我澄清。我們現在該做的是早點結婚,孩子不能等。」

「為了孩子結婚?」這多可悲?韓妮的心緊縮了。如果她沒懷孕,他會回來向她求婚嗎?「不,我不需要你,我能自己照顧我的孩子。」她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愛,沒有絲毫雜質,絕不與人分享,若他做不到,她寧缺毋濫!

「你說甚麼?」他當她在講氣話,不承認她是認真的。

韓妮打開門,手指門外。「請出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預計到你會趕我,所以,我已經把你隔壁的房子買到手了。」向勻英調節呼吸,很有風度的走出門外。「我先到隔壁整理行李。」韓妮面色如土,又听他說「你好好考慮結婚日期吧!」

「我最後再說一次,請你听清楚,我不嫁!」說完,韓妮用力甩上門,終結一切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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