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鏘鏘、鏘鏘、鏘鏘……
這是什麼跟什麼!
莞兒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大票手腳俐落的工人,從五、六台貨車上扛下所有物品,包括已砌成的原木料及一張看起來就很想讓人立刻躺上去的大床鋪……噢!竟然連公主風的紗幔都有,反正就是你所能想像類似小木屋里的設備,就一逕地往工寮里頭送,天!她沒有眼花,那絕對是一台流動廁所沒錯。
十分鐘後,她所看到的就是這驚人的一幕。
是她這個人太容易被看穿,還是邢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因為她絕不相信這一大堆的東西,能夠在短短的十分鐘內準備妥當且運送到這里來。
「抱歉,借過。」
擋到工人去路的莞兒怔了下後,連忙往後跳,然後便撞進男人的懷抱里,而男人也順理成章地擁住她。
莞兒全身一僵。這種環抱的姿勢……他不會又突然對她色性大發吧!莞兒不住咽咽唾液,趕緊轉過身去環住他結實的腰身。
「請問邢總裁打算在這里待多久?」閃爍著幾絲嘲弄的眸兒輕挑,讓莞兒整張臉蛋看起來既媚又俏。
她已經懶得問他這些東西是如何變出來的,她比較好奇的是,難道他真的打算「住」在這里?
「你想待多久,我便跟著你待多久。」邢尹眸光異常詭亮。
「如果我說,我要住在這里一輩子呢?」她承認她是在挑釁他。
「那我自然也就跟著你住在這里一輩子!不過……」
「不過什麼?」她哼笑,仿佛早料到他只是說著好玩。
「我必須先把這座山買下來,再徹底改建,這樣我們倆才能住得舒適。」
邢尹似乎已經再考慮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莞兒瞪住他,這時候,她的確是感受到他的認真。「我才不信!」可惜,心頭這股欣悅來的急也去的快。
「為什麼?」他挑眉,淡笑。
「你還問我為什麼!」這種天大的謊言誰會把它當真。
「為何不能問?」
「難道你忘了自己有雙重身份?難道你忘了有多少人得仰賴你的鼻息過活?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還隔著一道透明的城牆,誰也模不著誰?」都什麼時候了,他還硬要跟她裝糊涂。
她已經管不了她這番話,會不會打破這看似寧靜無波的假象,他若不爽,淨可對她出手。
「怎麼會?我明明攜得到你,而你也踫得著我呀!」為證明他所言不假,他還抓起她的小手親吻她柔女敕的掌心。
莞兒紅了臉,抽回手,大聲嚷道︰「我指的不是有形的物體,而是……噯喲!你就別再跟我裝蒜了!」依他的地位與暗藏的勢力,他想干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旁人大概只有說是的份,可是她不一樣,她有家族有朋友,而且,她最親愛的家人還滿痛恨他另外一個身份。
「你在擔心你哥哥們無法接納我?」相較于她的苦惱,邢尹嘴角上的笑容就顯得邪美恣意。
她惡狠狠地瞪住他。
孰料,莞兒這一瞪,競讓邢尹的唇角益發上揚。
「我真高興本人的煩惱,愉悅了總裁閣下的心情。」抿緊的唇角微微抽搐,她發誓,如果他的嘴巴再敢咧大,她管他是撒旦惡魔還是妖怪,她照砍不誤。「呵……」
天煞地!還真的笑!
莞兒說到做到,立刻扭頭就要上前去搶工人手上的電鑽……
「原來,我對你是如此的重要,否則你也不會這麼擔心我不被你的家人接受。」不能說是驚喜,可當他對她的付出,終于獲得最實際的回應後,他不開懷也難。
無可否認,他一開始確實對她抱持戲玩的心態,有計劃地讓她一步步踏進他所為她設下的陷阱里,然,不知在何時,她所擁有的神秘力量竟可以牽動他已死寂的心湖。
他想,他是愛慘她了。
也因此,她想逼她太緊,甚至成全殷聞風和原本該從世上消失的情。
就算他曉得,她根本無意履行對他的承諾,他也願意等,雖然這是種痛苦的折磨,但最終還是被他給等到了。
莞兒凍結所有動作,呆滯又震愕的表情明顯流露出她的難以置信。
「你……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才不是因為擔心你呢。」莞兒吼完的剎那,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柔軟到活像在跟他撒嬌似的。
「呵!」
「你還笑!」她發嗔。
「呵呵!」
「喂!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她又羞又窘又蠻橫地瞪住他一雙漾滿著柔情的笑眸。
「我只是很開心,非常非常的開心。」
「你!哼!我承認我是在擔心沒錯,但對象可不是你。」
「我了解。」越描越黑所指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你了解個頭啦!如果你認為你的身份不可能曝光,那就大錯特錯,我告訴你,我大哥二哥很快就會發現,你就是躲在幕後的大壞蛋,到時候,你不僅吃不完兜著走,連那些曾經在你手上吃過悶虧的人,也會找你報仇。」
「我該怕嗎?」
「你不要把旁人都當成笨蛋!」他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再度讓莞兒燃起一把無名火,「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二哥已經對你起疑了。」
「那又如何?」反正殷聞風他們遲早會知道。
「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莞兒,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都說殷赤風已經對我起疑,又怎麼會容許你四處亂跑?」
「那是因為我二哥還沒有抓到你的把柄。」在愣了下後,她撇唇輕哼。
「你錯了,莞兒,不是你兩位哥哥抓不到我的把柄,而是他們十分了解,就算插手也無力回天。」
殷聞風為了情是決計不會跟他作對,至于殷赤風嘛?正因為他太了解莞兒的個性,以致不敢加以阻撓,以免屆時弄巧成拙,反倒將莞兒推入他懷抱。
他的用詞令她瞠陵大眼。
「什麼叫無力回天?」他要驕傲自滿可以,但也不要太超過。
「欽!莞兒,我們可以談點別的事嗎?雖然他們是你的兄長,可我還是不太喜歡你把他們時常掛在嘴邊。」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嗅到她清馨又干淨的味道,他好生懷念。
忽爾染上的魅眸增添幾分危險性,讓想出言反駁的莞兒硬是梗住話,臉蛋還莫名其妙地產生一股臊熱。
「那你、你想談什麼?」心慌意亂下,她掉開視線,誰知這一掃,卻赫然發現原本簡陋的工寮,竟搖身一變成了有度假風味的小木屋,至于那將近二十名的工人目前也僅剩兩、三位正在做收尾。
有錢能使鬼推墨,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當然是談我們倆的事了。」邢尹極其自然的將微微繃緊的嬌軀挪入懷里,俯首,將下顎枕在她肩上,笑說。
莞兒猛地打了記寒顫,卻仍逞強應道︰「我們哪有什麼事好談。」山上的夜晚果然冷多了。
而且,好像才一眨眼的工夫,整個天際就迅速暗下來,除了月色外,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工人才安裝上,垂吊在屋檐下那幾盞散發著溫柔光束的美術燈。
莞兒緊緊瞪住其中一盞,即便看到眼楮都花掉仍不肯轉移視線。
「莞兒,你不會又在害怕了?」
「我……」
「先生,您看這樣可以了嗎?」趕在指定的時間內完竣的工頭,滿頭大汗,表情卻十分謙恭的向他請示。
「嗯。」邢尹眼神僅專注在莞兒紅撲撲的側臉上,完全沒看工頭一眼。
然而,這一聲輕應卻足以讓工頭露出大大的笑臉,之後便偕同另二位工人火速離開。
「他們……他們都走了耶!」見工人們一個個走掉,莞兒竟顯得無措,她不明了,自己又小是沒跟他獨處過,可此時卻能深刻感覺一股顫抖從體內不斷傳出,讓她直想跟著工人一塊上貨車。
「難道你想讓他們留下?」他吐出如謎的煽情詭句。
她倒抽氣,體內那股顫栗瞬問化為奇異的電流,強烈席卷她所有的感官,尤其在他突然間咬住她圓潤的耳垂時,她更是重重一震。
「你……你認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搭建而成的房子能住人嗎?怕是我隨便一踫就塌下來,所以他們當然得留在這里待命了。」
殷莞兒,你抖什麼抖,他若想對你用強的,你就比他更強呀,真要打不過,頂多……哼!大不了就給他嘛!
說不定,等他一得到她,就不會再對她有興趣了。
「真塌了,我會用身體護住你,決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說完,邢尹便毫無預警地將她打橫抱起。
莞兒咬唇壓抑下驚呼,小手別無選擇地攀住他的肩頭,任由他用身體推開半掩的木門,走進。
活動拉門將原來斑剝的石壁以及有些腐朽的木欄全給遮蔽起來,形成獨特又美觀的牆壁,而原本凌亂又推滿雜物的地板,如今更是鋪上一層厚厚的波斯地毯,至于最顯目地,莫過于那張充滿羅曼蒂克的雪白大床與紗幔。
莞兒再度對工人們的化腐朽為神奇而感到驚嘆不已。
然,就在她被輕輕拋上大床時,所有的驚嘆也瞬間化為慌亂與羞窘。
「你真的想對我……」明知今晚是逃不掉了,她還是想做困獸之斗。
「莞兒,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難道,你忍心再讓我遭受一次那種幾乎快滅頂的折磨?」他輕嘆,雙手卻毫不遲疑地褪去西裝外套,解開襯衫鈕扣,而期間,他的眼從沒離開過她。
正因為她一直被他一雙充滿掠奪之意的黑眸給蠱惑住,以致沒法動彈的她,只能無意識地揪扯著被單。
「喝!你……你不是有很多女人,盡可去找她們解決呀!」當赤果的男性上半身呈現在她眼前時,她嚇得趕緊撇過臉,顫聲急吼。
怎麼辦?怎麼辦?再不趕緊想辦法,她準會被他連皮帶骨的給啃下去。
「但那些女人都不是你,莞兒。」邢尹已經褪去所有裝束,高貴的性感顯得特別魅惑又動人。
他緩步走向大床,在莞兒終于受不了地轉身想逃的剎那,突然如狩獵的豹子般躍起,輕易將她這只可憐又可愛的小獵物箍制在他身下。
「等等……等等啦!哪有人像你這樣硬來的!」被迫趴伏在床上,只能像只烏龜般象徵性地掙動四肢的莞兒,氣急敗壞的直吼。
「你用錯字了,這不叫硬來,而是兩情相悅。」他欺近她漲紅的臉蛋,邪氣一笑,而同時,他也很順便幫她剝下外衣,爾後,大掌滑下她衣服下擺,準備再替她褪去T恤。
兩情相悅!噢!她快暈了啦!
喔不!現在如果暈倒,後果可是會很嚴重……
「啊啊啊!你怎麼可以……」當身上的T恤被他由下往上拉起,而貼身胸衣更是被他扯落拋出時,她已經嚇得連話都講不清了。
「小莞兒,只有我可以對你這樣,又這樣……」他將她翻轉過來,再俯,輕咬她渾圓上那朵粉紅蓓蕾。
莞兒驚喘連連,下意識想推開他時,卻發現她的雙腕早已被他用單手緊攏壓在她的頭頂上。
「莞兒,你可以感受到,我要你的欲念有多強烈嗎?」在逗弄另一朵顫抖花蕾時,他也順勢月兌下她的長褲,大掌硬是采入她的私密恣意。
他到底要不要做呀!她的意識都已經快要潰散了!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願意是嗎?」邢尹笑得好魅,好滿足,在還她雙手自由的同時,亦深深吻住她欲開口的唇。
說不願意他就不會做嗎?
不可能嘛!而且過分的是,既然要她開口,又何必封住她的嘴,這分明是……唔……好痛喔!要進來也不會先通知一聲。
懊死的可惡!哼!輸人不輸陣,她跟他拼了!
☆☆☆☆☆☆☆☆☆☆
啾啾啾……
屋外清脆的鳥語聲,驚動了雪白大床上的嬌美可人兒。
莞兒咕噥了聲,眸兒勉強睜開一咪咪隙縫,但立即地,再度合上,然而,不到三秒鐘,她卻倏然睜大眼,一古腦兒地坐起身,但是……
「嗅!我是被卡車給輾過是嗎?怎麼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莞兒旋即仰頭倒下,感覺全身骨頭好像被拆散過似的。
不過,當迷茫的視線一觸及頂上雪白紗幔時,那些旖旎又激情的片段,立刻在她腦海單一浮現閃過。
天!她果然很拼命,拼到就算腰肢都快被他的雙手給箍斷,她還是努力不懈的和他決一死戰,看誰先倒下。
但事實證明她……欽!哪里拼得過經驗豐富的撒旦大人。
對了!提到撒旦,他人呢?床的另一側並沒有留下半點余溫,也就是說,他已經下床很久了。
他該不會把她吃干抹淨後,就選擇開溜吧!
哼!走了也好,她本來就對他不抱任何希冀,就如她先前所說,他只要嘗過她後,便會失去新鮮感了。
只是,為何她的心會突然產生一股猶比被卡車輾過還要蹙痛的感覺昵?
莞兒粉唇緊抿,沁白小臉不知是怨還是憤,最後,她干脆把臉蛋埋入拱起的腿窩內,不願承認她的心確實受傷了。
「你醒了?來,這是我叫人送來的早……呃!快中午了,應該要說午餐才對。」邢尹笑盈盈地推門而入,手里竟還端了只托盤。
莞兒身體有著片刻的僵硬,緊接著,她抬頭,緊盯著他。「你不是……」
原來他並沒有離開。
「不是什麼?莞兒,再不來吃,午餐極有可能又要變成晚餐了。」邢尹將托盤放在一張木制方桌上,才走向她。
「慢著,你別過來。」見他走來,她驀然驚覺到什麼而大叫。
「怎麼了?」邢尹頓步,挑眉。
「你、你先轉過頭去啦!」她揪緊被子,滿臉尷尬的直揮手。她沒有穿衣服耶!
邢尹霎時會意,薄唇立刻拉扯出邪態的笑痕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身上我有哪一處沒見過。」話雖如此,他還是很有風度的側過身,避免佳人真翻臉。
她必須先找到盔甲,才能和他繼續戰斗。莞兒急急拉過已經折疊好放置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
誰知,就在她溜下床,彎腰欲套上長褲時,他卻陡然轉身莞兒驚跳,再加上雙腿問那股酥麻還未褪,竟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莞兒你……要我幫忙就說一聲,我絕對會很樂意為你效勞的。」邢尹無奈復好笑地來到她身前,蹲下,笑睇僵坐在地,看似錯愕,卻又泛起陣陣赧霞的嬌妍臉蛋。
「你……若不是你突然轉過來,我會出丑嗎?啊!你你你又在干什麼?我自己會穿,不用你動手……」見邢尹突然將她拉起,然後抱著她坐入床沿,接著又再替她將掛在膝蓋上的長褲往上拉時,她簡直羞憤到直想轉頭咬他。
「還會很不舒服嗎?」他輕佻似地偎在她耳畔低問。
「你的手在踫哪里?」她燒紅臉,趕忙抓住那只伺機滑入她女性私密挑逗的魔掌。
「我只是想檢查你有沒有受傷而已。」
乍听下,他的聲音確實很無辜,但她卻能從其中听出他明顯摻雜的惡意。
「你這個大壞蛋,大色魔,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清滅你這個……喝!你你……住手!」莞兒因他的手指開始亂竄而失聲驚叫,她奮力撥開他,再跳不他懷抱,狼狽地拉住褲頭逃得遠遠地。
「你想消滅誰呀?我這個最親近你的男人嗎?」依然坐在床邊緣的邢尹,表情顯得很受傷。
奇異地,原本還氣到蹦蹦直跳的莞兒,在看見他的表情後,飄漲的怒火竟在瞬間消彌。
啐!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明明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大魔王,她為什麼還要對他產生愧疚感?
「是你動不動就對我……其實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她干嘛要對他低聲不氣,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充滿佔有欲的健臂在她垂下臉時,冷不防環住她,並在她想掙開時,將她的後腦勺按入最靠近他心髒的地方。
「莞兒,如果鷹會會主這個頭餃令你感到為難,我可以把這個位置交出去。」
「你!」莞兒萬分錯愕,倏然抬起的眸子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我是說真的。」
莞兒小嘴大張,簡直不敢相信心中障礙竟然被他一語道破。
是的,她承認對他的態度會如此若即若離,原因就是出在他始終背負著鷹會會主之名,而她深信,只要他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天,她就無法真正安心和他在一塊。
因為她真的會害怕,怕有天類似情的事件會再度發生,那麼,卡在中間的她不就兩面不是人。
但現在,他居然說他願意放棄會主之位!
「鷹會其實是由一位嘗盡權力,卻也妄想操弄黑暗面的美國政界大老韓森所創,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他看中我有這份……嘖!四處作亂的潛力吧,所以在他死後,便將它交給我,所以……」他突然頓住。
「所以什麼?你快說呀!」她還是希望能親耳再听他說一遍。
「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他很認真的問她。
「邢尹你!」
「我只是想緩和你的情緒。」他微舉雙手。
她噘高嘴,甩頭一哼。
「莞兒。」邢尹先是將她嗔怒的小臉扳回,再雙手捧住,深情一喚。
莞兒眼神東飄西轉就是不看他。
「一回到美國,我便會把會主的位置交給冷,這樣,能否換得佳人一笑呢?」
一听,莞兒既驚又喜,粉女敕女敕的唇角終于忍不住翹了起來,她調回視線,定楮凝望他的眼神透著鮮明的情動。
「我就是在等你這句話。」小手主動覆在他的大掌上,她勾漾著近似幸福的嬌笑,說得輕喃,卻又異常慎重。
邢尹笑了,滿足地反握住她的小掌,細細親吻著她每一根青蔥玉指。
「別再親了啦!」莞兒害臊,明媚嬌滴的俏臉蛋淨是羞意。
邢尹再笑,情難自禁地拉過她纏吻許久。
「……好了啦!」深怕他再吻下去,有可能真的午餐變晚餐,姓連忙推開他,羞叫。
「莞兒,你可不可以為我忍耐一下,午餐等會兒再吃。」他眸中所跳動的濃烈,教她臉頰熱燙,腦袋混沌,差點就應好。
「可是我想……我想先到外頭上個廁所,午、午餐你就自個兒先吃。」
莞兒羞怯地趕緊掰個理由,再奪門而出,至于伴隨在她身後的笑聲,她只能當作沒听見。
唔!嚇死人!
昨晚那一整夜已經夠她瞧的了,如果再來一次,她鐵定陣亡。
然,止不住的甜蜜喜笑,卻在不經意瞥見某個佇立在流動廁所旁的人影時,化為錯愕。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