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多童才跑到凡間與地獄的交界處,便被一頭鑽出地面的錢不多給踫個正著。
「我就知道你這個笨小子又要闖進地府了。」雖然不知道注生娘娘怎麼會放他出來的,可是鐵不語遭受到這麼大的刑罰,他這個笨兒子知道了一定會干出什麼傻事來。
「爹,不語她有沒有被責罰?她是不是被關起來了?」不行,他一定要下去親眼看看才行。
錢不多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鐵不語她早就回到凡間的家了。」只要一想到剛剛那個畫面,就令人覺得不忍。閻羅真是越來越狠心了,居然這樣對一個女孩子!
「為什麼?閻羅怎麼會放她回去的?」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難道地獄的罰則比天堂人性化多了?
「唉……閻羅知道鐵不語闖天堂之後發了好大的脾氣,根據地獄法,鐵不語要被烈火焚燒七七四十九個小時……」听到她慘叫又幫不了她,真的是令人鼻酸。
「兒子啊,你快去看看她吧,晚了就……」錢不多一轉頭就沒了松多童的影子。跑得還真快!
七七四十九個小時?!燒到後來都變烤孔豬了!難怪剛剛他會覺得身體發燙。鐵不語,妳千萬不能有事,我不許妳有事!
松多童飛快的回到第二殯儀館,心急如焚的他都快把鐵不語家的門鈴給按壞了。
等了好久,來開門的居然是個小男孩!松多童趕緊向後退一步看看門牌號碼,沒錯啊!
「這里不是鐵不語的家嗎?」他和小男孩四目相接互相打量了許久。
「是啊。」小男孩點點頭,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那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小男孩?鐵不語到底在不在里面?
小其打量了他很久,才慢慢的伸出手來,「我叫小其,鐵不語她正在休息,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可能沒有辦法招呼你了,你請回吧。」
禮貌性的握一下手,小其就要把門給關上。松多童听到鐵不語身體不舒服,不顧小其就要把門關上,硬生生的把手伸了進去。
「唉唷!」大力關上的門就這樣夾住了松多童的手背,他痛得大叫出聲,這一叫就引來了虛弱不已的鐵不語。
鐵不語听到松多童哀號的聲音,急急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走到門口,發現松多童的手背被夾在門邊,心疼的趕緊把門拉開。
「你有沒有怎麼樣?都紅掉了……怎麼辦?腫起來了!」她咬緊自己泛白的嘴唇,一雙眼沒離開過松多童那由紅轉黑青的手。
松多童一把抱住了鐵不語。「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倒是妳,妳的臉好紅!爹說妳被燒了七七四十九個小時,妳哪里不舒服?快點告訴我啊!」這一抱,他再也舍不得放開了。
「哪有那麼夸張啊?閻王只燒了我七個小時,因為我一直慘叫,他受不了就放了我。」靠在松多童的懷里,她覺得好幸福,剛剛的痛都不存在了。真的,好像都好了。
「讓我看看。」他抬起鐵不語的臉,仔細的看了一遍。她的臉紅通通的,像是曬傷了一樣,鼻尖的地方有一點月兌皮,老天啊,她還有一點燙!
「妳發燒了對不對?」松多童探了探她的額頭,再模模自己的。
鐵不語全身都在發燙,嘴唇發白、月兌皮,全身像是在月兌水一般,不緊緊的靠著松多童,還真的沒辦法好好的站著。
「我沒關系。告訴我,你怎麼被放出來的?是注生娘娘放了你的嗎?」好多好多的疑問繞著鐵不語的腦袋,她急著想知道答案。
「不是注生娘娘放了我的,是我自己逃出來的。」只要一想到鐵不語遭受到這樣的懲罰,他就很慶幸自己做了這個決定,不然現在怎麼能陪在她的身邊。她現在這麼虛弱,沒有人好好照顧她怎麼行!
「什麼?!」鐵不語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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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過去了!
鐵不語的身體燙到一個極點,任松多童怎麼叫,她就是沒有辦法睜開眼楮。
「好燙!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不斷的幫鐵不語換上濕毛巾,想讓額頭降降溫,可是還是不見效用。
「不如把冷氣調低吧。」小其看松多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心的提出一個建議,想說試試看有沒有效。
「這邊的總空調在哪里?」因為是停尸櫃,所以每戶人家都沒有自己的冷氣,一律由館方那邊控制,這也是這個居屋環境中最令人詬病的地方。
「我去調。」小其顯然很開心自己的提議派得上用場,他咻的失去了蹤影,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你調低了嗎?」怎麼鐵不語還沒醒過來?
小其穿上大外套,整個人還是冷不住的發抖。「現在都零下一百度了,你沒感覺到冷嗎?」
「是嗎?」松多童仍舊穿著短袖,他守在鐵不語的床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小其都不見了,鐵不語的嘴唇漸漸的有了起色,恢復了一些紅潤。她的額頭不斷的滲出汗來,燒也漸漸的退了。
「謝天謝地,燒退了!」他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幫鐵不語擦汗,感覺她正慢慢的恢復生命力。
這個時候,外面出現了很嚴重的爭吵聲,松多童本來不想理會那些的,可是爭吵聲越來越近,像是站在門口一般。
「是誰這麼頑皮去動空調系統?現在冰在里面的遺體全部都硬邦邦的了,你說怎麼辦?」那像是人的聲音,沒錯,第二殯儀館的人發現了!
「小其?」松多童看到小其又突然冒出來,他凍得拉緊了大外套,牙齒還不停的顫抖。
「對不起喔……都是因為我!我……今天要火化了,可是……我的遺體這一個禮拜來都是暫放在鐵姐姐的家里,現在……館方……人員要把我推出去,卻……發現我的遺體完全……結……凍了。」他說得結結巴巴的,顯然是凍得連話都說不好了。
「那剛剛的吵鬧聲是館方人員嘍?」難怪站在鐵不語家門前吵。
小其點了點頭。「還……有隔壁的小……佑。」小佑也跟他一樣,今天在他之前要火化。
溫度漸漸回升了,看來館方人員把溫度調回去了。還好鐵不語看起來好多了,不然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個遺體冰棒。
「那麼我要下去報到了。」雖然很舍不得,但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
「謝謝你。」松多童發自內心的希望小其可以一路好走,多虧了小其,鐵不語才能有些起色。
雖然才相處幾個小時,但小其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就是鐵不語心心念念的笨蛋神仙。當他被門夾到手時,鐵不語那心疼的表情,只有戀人才會有那樣子的表情。嗯,不會錯的!
「她很愛你,所以你不能讓她失望……記得喔!」小其听到媽媽聲聲的呼喚,他很快的飄出了停尸櫃,來到了火化場。
火化場外哭成一團,小其很快的找到自己的遺體,卻看到父母哭得聲嘶力竭。
「爸爸、媽媽……不是……說好了不許……哭嗎?你……們別哭了!」他用力的搖他們,但他們都感覺不到。
「為什麼會這樣?他連最後都不能好好的走!」小其的爸爸擁住了媽媽的肩膀。這幾天她的情緒快崩潰,現在又看到兒子的遺體變成冰棍,別說是孩子的媽媽了,連他都覺得心好痛。
「小……其。」剛剛火化完的小佑走到小其的身邊。沒想到要火化那麼久!身體雖然燒掉了,可是他還是打從腳底冷到頭頂,剛剛真的太冷了,到現在還是一樣,連話都不能好好說。
「走……吧!」不想等待火化完,也不想看到爸媽繼續為他傷心下去,他拉著小佑去搭乘地府電梯,想趕快到另一個屬于他的地方。
「不……是要等鬼差……來帶我們嗎?」為什麼是自己去報到?
「自……動一點……不好嗎?」那些不懂得自覺的鬼才需要人家來帶咧,他可是個成熟的男人,自己去報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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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新生報到處
表差一個一個的把這些到時間自動來報到的鬼魂登記到簿子里,可是卻發現他們連話都說不好。
「什麼名字?」今天是怎麼了?自動報到的鬼魂數量是以往的一倍,可是他們卻個個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好。
「張……張……張……」他張開嘴講了老半天,只吐出了一個張字。
「張什麼?」鬼差快要失去耐心了。再這樣下去,今天要幾點才能收工啊?
「怎麼回事?」听到新生報到處的鬼差竟然對鬼魂大呼小叫,最近推行禮貌運動,要是被投訴怎麼辦?新生署閻羅走近了解狀況,希望弟兄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
「報告閻羅,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一批新生說話全都結結巴巴的。」糟糕,一定要趕快說明原因,不然今年要是考績乙等,那還混得下去嗎?
「喔?哪里來的?」凡間是有哪個區的人特別出現說話障礙嗎?不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表差翻了翻戶籍,發現他們都不是來自同一個區的民眾。「閻羅,他們來自不同地方,可是他們都是在第二殯儀館火化的。」前來登記的民眾全都出自第二殯儀館,這可就是件怪事了。
「這件事情我去查,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禮貌,我們新生署一定要用笑容來歡迎大家,不可以砸了我們的招牌,知道嗎?」閻羅訓斥了幾句話後就充滿疑惑的離開了,留下這幾個無奈的鬼差,繼續面對這堆結巴客。
小其排在隊伍的後面,不禁擔心起鐵不語跟松多童,要是他們被查到是這件事的源頭,肯定又會挨罰的。
很快的,小佑做完報到登記手續之後,就輪到小其了。
「鬼差大哥,那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他們兩個已經夠倒楣了,小其想要一肩扛下所有的責任,免得他們再次遭受到責罰。
「所以說,是因為你這個調皮鬼,第二殯儀館的空調才會掉到零下一百度的?」鬼差很有耐心的听完小其說的話。這小表什麼不好玩,居然跑去玩空調!
「是的,所以他們就……」他指了指在場所有剛來報到的鬼,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你跟我來。」鬼差請小其跟著他,想要把他帶到閻羅殿去。小其示意小佑先行一步,自己很快就會去找他。
看鬼差大哥板個臉孔,小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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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魂署閻羅殿上
兩位閻羅爭吵不休,幾位魂差隔岸觀火,過沒多久連上面的注生娘娘都趕到了。听說整件事是由勾魂署懲罰鐵不語失當而引起的,這里開戰的氣息相當濃厚。
新生署閻羅很生氣的對著勾魂署閻羅大罵,「都是你這邊體罰下屬過于嚴重,害得我那邊作業流程出現極大的障礙。你說說看啊,你要怎麼賠償我?」
「我處罰下屬是我家的事,你員工辦事能力不佳是你家的事,她的伙計痴纏我家的下屬,你說這是誰的錯?」勾魂署閻羅也不甘示弱的把矛頭指向了注生娘娘。
說到後來不就是勾魂署與注生處的恩怨,他新生署閻羅是招誰惹誰了?
「你們給我出來!」注生娘娘火氣一來,雙手一招就把松童子與鐵不語給帶到了面前。這勾魂署是越來越熱鬧了!
「松童子,你竟敢弄暈茶青子,私下凡間又搞亂地獄作業流暢度,你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松多童跟鐵不語莫名其妙的就被召到這里,這麼多只眼楮盯著他們兩個看,三個長官都顯得火氣很大。
「我愛她!」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的說了這三個字。因為這三個字,他甘心受任何處罰。
鐵不語的身體還是虛弱得不得了,原本很擔心松多童又會被注生娘娘帶走,所以想開口請求注生娘娘原諒他逃獄,將他從輕發落。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口,松多童卻比她早一步說出這樣的話。
「我……」鐵不語急于想表達自己的心意,卻又怕這麼一說更惹怒了眾位長官,一句話便含在嘴里不上不下。
「妳也愛他!」小其才踏進勾魂署,看到鐵不語遲遲沒有說出那句話,他急得月兌口而出。
「大膽小表,居然敢擅闖勾魂署!」哪里來的小表,怎麼沒有人阻止他?
「他帶我來的。」小其指了指一旁的鬼差。這不干我的事吧!
表差趕緊走到新生署閻羅身旁,「閻羅,這個小表說,他是第二殯儀館空調失衡的原凶。因為在新生署都苦等不到您回辦公室,所以我把他帶過來。」
「沒錯!空調是我搞出來的,你們什麼都沒弄清楚就責罵他們,鐵不語只是剛剛好在那邊休養而已,不是他們弄的。」小其坦率說道。
三位長官面面相覷,真的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虧你們還是作人家長官的,難道除了拆散有情人之外,沒有別的事好做了嗎?」小其還不怕死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新生署閻羅連拖帶拉的抓走了。
「ㄟ……這個,我的原凶抓到了,我就不打擾了。」快走,別在這里蹚混水。
新生署閻羅走了之後,勾魂署閻羅和注生娘娘更顯得尷尬了,被一個小表教訓,真是什麼面子都沒了。
「松童子,因為你擅自逃獄,之前要你做的功德你又一件都沒有完成,我現在要你積滿了功德才準回天堂,你听清楚了嗎?」這樣子走進來,出去的時候當然也要走得有面子,注生娘娘衣袖一揮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連松童子尚待在地獄,她也默許了。
「你們兩個……哎呀,我也管不了了。」什麼拆散有情人,他才沒那麼閑咧!
大家都走光了,鐵不語松了一口氣,她覺得好累,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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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不語與松多童回到第二殯儀館內休養了好幾天,在松多童細心的看護之下,鐵不語逐漸的恢復了精神與體力。
他們幸福的生活著,但在美好與安定的日子中,鐵不語的心里始終記掛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松多童曾服下「花花痴痴愛死妳」藥水。鐵不語清楚的知道松多童非常的愛她,但她實在是不能肯定這樣的愛情是否是發自松多童的真心,或者他真的只是受到了藥水的控制。
即使是這樣,她仍然死心塌地的愛著松多童。
只是,心里充滿了不踏實的感覺,好像是一份不應屬于她的愛情,她自私的揣在懷中,卻也不願放開了,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這幸福的感覺中……
「多童……」鐵不語每天一張開眼楮,必定先呼喊他的名字。
「我在這呢!」松多童一定會比她早醒,然後準備好豐盛的早餐,端到睡美人的旁邊喂她。
「多童,我今天睡了多久了?」幾千年來,她這些日子的睡眠算是最充足的。
「現在是十點鐘,還能繼續睡的。」松多童只希望鐵不語能快點養好身體,對未來的事情實在是不敢多想。
即使回不了天堂他也認了,只要能捉住現在短暫的幸福,他也無怨了。
「不睡了。」鐵不語一骨碌的坐起身,望著松多童深情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臉上一片燥熱。「多童,怎麼覺得好熱?」
鐵不語模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感覺自己身體體溫正不斷上升中。
「怎麼回事?」松多童探了探她的額頭,更貼近她的身體。「舊病按發嗎?快躺下吧!」松多童輕輕的要她躺下。
看著松多童溫柔體貼的模樣,鐵不語更覺自己是那麼的愛他,此刻非常需要他。
雖然他們住在一起,但松多童始終謹守本分,不敢侵犯她半步,這點讓她非常失望。
就算是短暫的愛情,她也貪心地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不順從松多童的好意,她又坐起身,踢開松多童為她蓋上的棉被。
「太熱了,不蓋棉被好嗎?」鐵不語的小腦袋瓜盡是浮出想勾引松多童的邪念。
這是地獄烈火的後遺癥嗎?他心跳加快,深怕鐵不語會熱暈了。
「好熱啊!童……」她開始將睡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襯衣來。
「怎麼了?」松多童看著她解開扣子,臉上不免一抹潮紅。
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月兌衣服,而且是他深愛的小仙女,叫他怎能不動心?
但他知道鐵不語生病了,所以不敢起任何歪念。
「童……真的好熱喔……」她已經月兌下睡衣,露出的襯衣非常美麗,雪白的肌膚盡收松多童的眼里,看得松多童不知該不該繼續留在這里。
「ㄟ……不語,」他吞了吞口水,發現自己下月復的熱得不得了。「怎麼辦呢?要我再去調低中央空調嗎?」千年來,松多童從未有這樣的感覺出現,彷佛有一股熊熊烈火在他體內燃燒著,此刻他真想緊抱住鐵不語,傾訴自己的愛意。
「童……」鐵不語發覺了松多童的異樣,更加貼近了松多童。「不用了,我只想抱著你。」她輕輕的說出自己的愛意。
在松多童面前,她褪去了自己的襯衣,露出魔鬼般的身材,不待松多童反應過來,她輕輕的將小嘴湊上他的嘴巴,一股溫暖的愛意在他們倆的心頭激蕩著。
松多童原本保守的思想,一下子被鐵不語給推翻了,他激動的抱著她,感受到鐵不語女人的魅力正引誘得他不能自已。
他輕啟她的朱唇,將自己的舌頭緩緩放入她的嘴中。
靶受到松多童的舌頭正與自己的交纏著,更是挑起了鐵不語心中的悸動,她順著他的舌頭,感受他的呼吸與自己的心跳。
「語……我好愛妳……」松多童在她唇邊低語著,許多許多的吻沿著唇邊一路到耳邊,溫柔而纏綿……
鐵不語無法思考了,只能將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松多童男性的本能完全被撩了起來,他將鐵不語壓在自己身下,一雙充滿的眼楮深情的瞅著她美麗的臉龐與迷人的胴體,鐵不語忽然害羞了起來。
「語……我可以愛妳嗎?」松多童望著自己身子下的鐵不語,以充滿磁性的嗓音問道。
「嗯……」鐵不語輕輕點頭。
「童……」鐵不語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整個人興奮得像飛上了天。
「語……」他匆匆褪下自己的衣服,與她肌膚接觸的瞬間,是他活了千年來最快樂的時刻了。
「語……我愛妳……好愛……」
「嗯……」感到松多童的溫柔後,鐵不語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不斷的回應他的需求。
他們彼此給彼此溫暖,就這麼融合在一起。
那天,是纏綿的一天!
鐵不語知道,她會永遠記得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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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在鐵不語回地獄工作之後,松多童站在大街上,忽然感到自己因為有了鐵不語的愛而充滿元氣,甚至法力大增。
他在那晚居然一口氣完成了五大功德與十小寶德,頓時間感到身子輕飄飄的,就這麼飄上了天空,回到了注生處。
奇怪了,以往都不曾那麼順利,難道是因為破了童子身嗎?
他滿面潮紅的走進神仙殿堂,注生娘娘正微笑的站在大殿上等他。
「童子,我已經算到了你今天會回來。」注生娘娘可是神機妙算的,沒有什麼事不知道的。
「娘娘,你知道我今天回來?」松童子非常吃驚。
「是啊!你法力大增了吧?一定是破了童子身。」注生娘娘曾經替松童子算過,他注定會跟鐵不語在一起的,也只有鐵不語能讓他擺月兌糊涂神仙的稱呼。
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松童子大吃一驚,驚訝注生娘娘連這麼私人的事都知道,真是有些侵犯人家的隱私權。
「童子,恭喜你回來。」落雲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完全听見了注生娘娘與松童子的對話,心里非常難過。
松童子看見落雲子,想到雲子曾經將鐵不語的事上告注生娘娘,原本對她是有些不諒解的,但如今已事過境遷,對她無恨了。
「是的,我回來了。」但他並未為這件事感到開心,因為他在凡間仍然有所眷戀,他再也無法離開鐵不語了。
「童子,你應該有話跟我說吧?」注生娘娘滿臉的慈愛。
「嗯。」松童子堅定的望著注生娘娘。「娘娘,我和不語已經不能分開了,您能成全我們的話,我們會感激您;若是不能成全,請娘娘將我打入凡間或地獄,讓我們能廝守在一起吧!」
松童子跪在大殿上,此刻的他心中並無畏懼,因為鐵不語的愛給了他力量與希望。
「什麼?」松童子的一番話傳到落雲子的耳朵里,猶如五雷轟頂般,听得她一楞一楞的,胸口異常疼痛。
不不不!不該是這樣的,不等注生娘娘答腔,落雲子快速奔跑至松童子身邊,用力的拉扯著松童子的衣領。
「童子,你搞錯了,你完完全全的搞錯了,你不能愛上地獄的人,你是個神仙啊……」落雲子的眼淚直流,哭得不能自已。
「雲子?」松童子不知道落雲子為何如此激動?
「娘娘,您不能答應童子的,童子剛剛說的不是他的真心話!」落雲子一邊哭,一邊向注生娘娘說。
「我是真心愛鐵不語的!」松童子狠狠的反駁了回去,不明白落雲子為何要亂說話。她根本不明白他的心就這樣亂說話,他會很生氣的。
「雲子,童子跟勾魂使者鐵娘子的因緣是幾千年前就注定的,天外天的三生石上是有記載的,即使他們人不在一起,但他們的心是相連的,這是不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注生娘娘一想到待會還要去找勾魂署閻羅討論這件事就覺得非常麻煩。
「真的嗎?意思是說我和鐵娘子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嘍?」松童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有如此的好運氣,居然連三生石都記載了他們的因緣!
「是啊!看來得為你們辦喜事了。」注生娘娘說。
這樁天堂與地獄聯姻,是幾千年來第一遭,不但要上報玉帝主婚,還得動員天堂與地獄大小闢員籌畫婚宴事宜,應該算是促成一段佳話吧!
「不該是這樣的!」不同于堂上兩人為了喜事開心的臉孔,落雲子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童子,你是喝了我買的『花花痴痴愛死妳』藥水才會喜歡上鐵娘子的吧?你不是真心的吧?」落雲子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對松童子放手,這是幾千年的愛戀啊,怎能說放就放!
松童子實在無法忽略落雲子的存在,因為她拉扯著自己的衣領,衣服都快被她給扯破了。
「雲子,妳怎麼了?妳好奇怪!」松童子非常費力才掙月兌開。「我辦喜事為什麼不恭喜我,反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花花痴痴愛死妳」?這下子注生娘娘听出一些端倪了。「雲子,妳去地獄的老不死那里買了不明的藥水嗎?」
這下子落雲子非得全盤托出不可了,但如果能挽回童子的心,她絕對不會後悔說出事實來的。「娘娘,我跟地獄的老不死買了一種叫『花花痴痴愛死妳』的藥水,只要在服下那種藥水後,便會不由自主的愛上眼楮所見到的第一個人,並且永遠愛他。」
落雲子哭得很可憐;松童子听得莫名其妙。
「然後,我想讓童子喝下,所以就送到了禁閉室門口……誰知道鐵娘子會偷渡到天堂,童子一見到鐵娘子就愛上她了……」落雲子抽抽噎噎的哭著。
「妳為什麼要這麼做?」松童子真的不明白,以前落雲子對他很好的,自從他下凡一次再上來後,雲子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因為我喜歡你。」落雲子吸吸鼻子,一口氣說了出來。
說出來積壓多年的情感後,落雲子頓時覺得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雲子?」怎麼會呢?松童子不敢相信。
「雲子,妳過于執著了,才會釀出這許多事來。」注生娘娘是知道落雲子的心思的,只是沒算到她會走了這種歪路。
「娘娘、雲子,即使我沒有喝下那瓶藥水,我還是會愛上鐵娘子。」松童子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為了鐵不語,他前途、生命皆可拋。
注生娘娘微笑的點頭,這些三生石上都有記載的,她又怎會不相信呢?
松童子轉過頭對落雲子說︰
「雲子,請妳也成全我和不語吧!」
听見童子的話,落雲子的心更是跌到谷底,難道她注定要退出了嗎?
「不語……好親昵的稱呼!」她淒涼的笑著,心里有滄桑、有羨慕,五味雜陳的攪在一起,攪得她的心都痛了……
「雲子,對不起了,我很喜歡妳,因為妳總是照顧我、陪伴我,但不語跟妳不同,我們的愛是從幾千年前就開始了……」
松童子回憶起強盜女兒的小臉蛋,心里又是一陣溫暖。
「童子……你喜歡過我嗎?」落雲子心里又燃起一絲希望。
松童子看著她梨花帶淚的面容,心里亦有不舍。「雲子,我喜歡妳,但我也喜歡青子、臍子,我喜歡很多人,但這不是愛,我的愛只有一份,都給了不語。」松童子知道自己不能再給她希望,只能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這樣啊!」落雲子整個人像病了似,只能苦笑。「那……我祝福你們。」她站直了身體,擦干眼淚,又輕輕的向注生娘娘說︰
「娘娘,我不舒服,能讓我請假幾天嗎?」
她知道她得放假不可、得散心不可,否則她會得內傷的。
或許有一天她能雲淡風輕的看待此事,再出現在松童子面前,但絕對不是今天!
她真心的祝福松童子,只是……再見了,千年的愛戀……
注生娘娘看著落雲子,心中盡是憐憫之情,亂買不明藥品的事也不追究了,揮手便送她出去了。
見到落雲子出去了,松童子還是有些擔心。
「娘娘,雲子她會好好的吧?」像在問注生娘娘,又像在安慰自己。
「嗯。我還得跑一趟地獄找勾魂署閻羅呢,你先留在天堂采購一些婚禮用品,等我從地獄回來,再一起去找玉帝。」數了一數,真的好多事沒做喔!
「是。」松童子開心的笑了。雖然今晚無法親自告訴鐵不語這個喜訊,但很快的鐵不語會從閻羅口中得知吧!
一想到鐵不語即將成為自己的新娘,松童子得意的笑容漾滿唇邊。
快了,快能跟鐵不語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