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好想把你吞下去 第七章

他醒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虎嘯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床里壓去,而他則撐著上半身俯視身下嚇傻的人兒。

他當然是醒著的,這女人躲他太久了,實在應該懲罰一下,他半開玩笑地裝睡非禮她,沒想到還沒點火,他自己就燒起來了。

是太想念她了嗎?無妨,擇日不如撞日,反正他不想住手。她那麼沒情義,活該被他吃干抹淨。

「你!」秦若雪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

「怎麼?不喜歡我停下來?」他笑著,側首噬吻起她細致的頸子,輕輕的、一點一點的,像是午後的綿綿細雨。

「你、你別……」她掙扎著,可手腳都被他給壓制住了,動彈不得。

「別緊張。」他又笑了,將她的拒絕視為少女的矜持,咬著她肩上的衣袖,連同胸衣的肩帶一並褪下,雪白的肩也點上了他的印子。

「你、你做什麼……我、我生氣了喔……」她踢他踹他,卻好像使不上力。

他單單用右手便制住她的雙手,而他的左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放肆游移,月兌她的衣服!

天……她腦中一片空白!算了算了,隨他去吧,她的頭腦已經像攪亂的豆腐,顧不了這麼多了。

「小秦……」他在她耳邊低喃,反復地吻著她的唇。

「嗯?」她破破碎碎地應著,忙于回應他的吻,將腿纏上他的腰。是這樣做的吧?電視上是這樣演的……不管了,跟著直覺走就對了

「我很想妳……」

她抬眼望著他,醉人的眼眸染上深濃的,貼在心頭化不開。

就說她傻吧,他一句話就讓她甘願淪陷。

在他真情的告白後,兩人的關系終于更往前邁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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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跟只老虎玩瞪眼的游戲,實在不太好玩……

但她很努力地瞪他、瞪到她的眼楮快要月兌窗了,他仍是那副悠悠哉哉,吃飽饜足的模樣。

廢話,他當然滿足了,也不瞧瞧他要了她幾次?現在都幾點鐘了,還不打算睡!

還看!還看!看什麼看?秦若雪拉高身上的棉被,又瞪向一旁側躺著、沖著她笑的白虎嘯。她和他有太多的帳沒算,舊恨已經累積夠多了,現在又多了奪走她清白的新仇!

若雪瞥眼瞧瞧自己的手臂,真不象話!他竟然連她的手也咬,一點一點紅紅的怎麼辦?手都如此了,那她的肩呀,頸呀,不就變成紅蘿卜了?

可惡!罪加一等!

「怎麼?我做了什麼嗎?」床的另一頭,涼涼地傳來這句話。白虎嘯撥了撥頭發,主動領罪了。

臭阿嘯……好,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開罵!

「你從法國寄那鬼東西回來……」

「那是頭紗。」他矯正她的措辭,然後開始邀功。「很漂亮吧,我找了好幾家才滿意的。」

「哦?真的嗎……不、不對,你干嘛插嘴呀?」她更火大了。

「你是有毛病嗎?寄那種東西回來干什麼?」

「我想娶妳啊。」他無辜地說道,就像個純情處男初談戀愛遇上大惡女一般地委屈。

「娶、娶我干嘛?」她差點給口水嗆死,這家伙竟然說得這麼溜。

「娶來當老婆、當白太太啊!」他更加理所當然地答道。

「再順便生幾個像妳又像我的小孩,多好!」

「你……」他說得這麼自然,她怒火更旺,卻不知道要回些什麼。「外頭那麼多條件好的女人你不要,老賴在我這理做什麼?」

白虎嘯聞言揚眉,語氣超冷,也瞪起她來了,半響後,沉聲問道︰「我要她們干啥?」

「門當戶對呀!」她似乎只能想出這種爛理由。

「對個頭。」他伸手K她的頭一記,轉瞬一想,臉又更沉了,坐了起來。

「妳懷疑我在外頭偷吃?還是哪個渾帳在捏造謠言?」

「偷吃?干嘛用這種字眼?你在外頭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我哪有理由干涉?你那麼帥,那也是正常的啊。」她的眼楮瞪得老大,掩飾心虛。

其實她很明白的,若他在外頭有了其它心儀的人,回來還對她這般親熱,她恐怕是第一個拿菜刀的人。

「是,妳就什麼都不在乎。」他憤怒的語氣中加了些嘲諷。「反正我離開妳多久,妳也不覺得怎樣,對妳多好,妳也不會有感覺。」

「我沒感覺?」她咬牙、瞪眼,跟他杠上了!「我沒感覺什麼了?」

「我出門在外這麼久,每每听到同行的下屬在電話里跟妻小聊天,說著『爸爸也想你』、『很快就回去了』、『小心安全』之類的話,就悶得快要內傷。他們的感情有我們好嗎?為什麼我從來都不覺得妳會因為我不在而寂寞難過?」虧他還拖長每次出差的時間,就是想逼出她那句「我好想你」。

「你、你又不是不回來,我是那種一天到晚嬌弱柔媚、嗲著聲音撒嬌的女人嗎?如果希望我是,那閣下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一些,我的個性一向如此,你不是應該最了解的嗎?」瞧他生氣,她也有些發急了,理虧又好面子的心態讓她將這爭吵持續下去。

「我應該最了解妳?為什麼我應該?是因為我和妳最親近?那妳應該也要最了解我才是啊!」

「我……」她是啊……她不是嗎?

白虎嘯很直接地當她承認了,繼續接話︰「既然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最愛的是妳、能讓我這般掛心的只有妳、我唯一要的也只有妳,其它女人我都不要。妳怎麼會認為外頭那些只注重金錢外貌的千金會適合我?還有哪對情侶看起來比我們登對?妳說啊!什麼門當戶對的狗屁,妳瞧我對狗屁在意過嗎?啊?媽的,我愛妳有錯嗎?啊?!」

「我……」秦若雪愣住了,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真是,他已經氣到連早就戒掉的髒話都飆了出來。唉,好像真是她的錯……

糟糕!下不了台了,她要真的是那種娟弱柔媚的女人就好了,只要委屈地哭出兩行眼淚、再嗲聲撒個嬌,對方說不定就會消了氣……

「我就從來沒懷疑過妳愛我的事實!」白虎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頓住了。「妳在干嘛?」

秦若雪像是在玩自己鼻子似的模模鼻頭,壓了壓鼻梁,望著他,一臉純真。「听訓啊。」

「妳!」白虎嘯氣不過,索性轉過身不看她。

「算了,跟妳吵架不可能贏的,還沒分出高下我就氣死了。」

「唉……」哇,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她伸出手,尷尬地戳了戳他的背,因為他強烈的表白而有些臉紅,他口水噴得她好……感動。

「別、別生氣嘛,你不是贏了嗎……」

哇,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哄人耶……以前的她,遇到這種事可是直接跟他杠上的。

「哼!」被哄的男人顯然不甚領情。

「都、都給你看光光了,就不能扯個平嗎?」思……哄人哄到底,就抱他一下好了,反正他的肩膀這麼寬,靠在上頭很舒服的,她也沒吃虧。

白虎嘯斜睨了她一眼,從下看到上,卻因為她用棉被裹得好妤的而沒什麼養眼鏡頭,讓他又忍不住哼了一聲。

「看光光有什麼用?妳說過的話會兌現嗎?」

「什、什麼話?」

這女人還真是沒慧根。他瞪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有人說要跟我姓白的。」

她臉又紅了。「我……」這……這是逼婚嘛!嫁給他,當個白太太……

「嗯?」白虎嘯掃過來的視線里,警告意味濃厚,十分霸道,絕對不容許拒絕。「妳不想嫁給我?」

「嫁……嫁就嫁嘛!」反正又不會少塊肉!應該吧……

他低低地笑了,側過身將她摟入懷中,吻了她的前額。「說話要算話,明兒個咱們就到法院去把手續辦了,然後就度蜜月去吧。」

「這、這麼快?我覺得你太急了。」可是她覺得好開心,胸口暖暖的。

他思索了下。「有個方法可以讓我不用操之過急。」

「嗯?」他將她往床上推,手抵在她身側。「你配合些,讓我明天累到爬不起來就好了。」

「你——」

他仍壞壞的笑著,溫柔地撫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說妳愛我。」

「啊?」她愣愣的望著他。

他的聲音像是麻藥般迷人。

「我想听。說說看,說妳愛我,像我愛妳一樣,這並不難。」然後輕輕地噬吻著她細致的頸子。

「嗯……我、我愛你……」她口中輕輕逸出低吟。她的心狂烈地震動著,似乎與自己的話產生共鳴,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表白,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真心話。

白虎嘯听到她真誠的話語,滿足地笑了,拉起棉被,和他尚未過門的小新娘度過甜美的一夜……

不久後,外傳凱恩斯家的二少輸人不輸陣,娶了神秘的青梅竹馬,所有的媒體都希望能夠買到一絲絲的內幕,卻什麼也沒得到。

在秦若雪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幸福有如排山倒海般地襲來,將她緊緊包圍,她應該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幸運兒了。

但是,滿滿的幸福背後,她咀嚼著別人所不能了解的不適應感。

她喜歡當他的妻,她也為此深深感到幸福,但對于「二少夫人」的頭餃卻無法接受。

她努力過,雖然她知道凱恩斯家的人並不在意她不拘小節的行為,但她仍努力收起自己粗枝大葉的一面。

她是凱恩斯家二少的妻,阿嘯再怎麼保護她,終究也得讓她在鏡頭前露面,她不能讓他丟臉。

于是,她努力勉強自己成為那個自己不熟悉的女人。

三個月後,她累了,選擇悄悄離開。

離開那個金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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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台灣

「學姊!吃飯了!」下午六點整,一暗柔美的女聲喊著。

「喔……來了。」腳步聲緩緩地接近,不似往常電光般的迅速,一個高瘦的身影拖著腳步走進小小的飯廳,坐了下來,望著堪稱滿漢全席的餐桌發愣。

「學姊,妳怎麼啦?」柳樂兒一面盛飯,一面轉身看著不太正常的秦學姊。

「沒啊……」秦若雪懶懶地應道。

兩個月前,秦若雪從美國回到台灣沒多久,便在大街上遇到柳樂兒。柳樂兒是秦若雪國中時代的小學妹。

說「遇到」,其實是兩人撞在一起,秦若雪沒有怎樣,反而是她拿著的紅茶全都潑在樂兒身上。她望著小學妹,除了抱歉,還有一些感嘆。

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衰。

總之,兩人的相撞也是一種機緣,于是她們坐下來話從前,也談近況,她又恰巧得知樂兒想從家里搬出來,于是她便以保護她為由,和她合租房子住在一起。

但她並沒有跟樂兒說她已為人妻的事,否則這個道德操守很高的乖寶寶,一定會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勸她回到丈夫身邊,那多煩人啊!

呵呵呵,柳樂兒絕對不會知道,她是看上了樂兒那不錯的廚藝。

樂兒還憨憨地以為秦若雪真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和她住在一起。

秦若雪的胃被白虎嘯養了這麼多年,已經嬌慣了,不是普通的食物可以接受的。樂兒的手藝雖然沒他厲害,也算得上不錯了。

嘖,怎麼又想起他了呢?她逃家,就是要把他拋在腦後,好好玩一玩的。吃飯吧!可是……

「學姊,妳真的沒事嗎?妳看起來怪怪的耶。」樂兒看著始終拿著筷子,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展露蝗蟲本事、呆呆坐著的秦若雪。

「我……吃不下。」

匡啷——

樂兒的筷子落地,眼楮瞪得老大,像是听到驚世奇聞。

她是秦若雪耶,只可能吃多不可能吃少的秦若雪耶!如果听到她說胃口不好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何況她說的是「吃不下」,天呀……

樂兒好不容易才擠出話。「這些都是妳平常愛吃的耶。」

「我……我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發燒?頭痛?」善良的柳樂兒姑娘追問著。

秦若雪搖搖頭.她一輩子沒頭痛過,身體好得很。

「還是生理期來了?我幫妳煎龍眼干加蛋好不好?」

秦若雪還是搖頭,然後突然一愣,深深地皺起眉,因為樂兒問的事情,讓她的眼神有些變了。

「不要緊,我先出去一下。」說著,秦若雪便拿起皮夾出門去,留下樂兒疑惑地瞪著一桌飯菜。

要買驗孕劑很簡單,便利商店就有賣,雖然離她住的地方隔了幾條街,但她很願意用走的去,讓起伏的心冷靜一下也好。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

他一定會很高興吧?他們一家人都很喜歡小孩,她也是一樣。想到以前看他逗著別人家小孩的模樣,她覺得心里有些暖暖的感覺。

一個小生命將會在她的體內成形、漸漸成長,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情啊,一個像她又似他的小娃兒……想到這兒,她便覺得心情像沐浴在春日的和煦陽光下,有優美的旋律從心口流過。

但,如果有了孩子,她勢必得提前回去了,一想到她不想過的生活,她又有些心冷……

為什麼要回台灣?

想回到久違的台灣玩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其實她想要一個人晃一晃、靜一靜。

前一陣子發生了太多事情,突然當上他的妻子,她已經有些茫然了,被一堆人叫著少夫人,更讓她失措。

當人家的妻子要做什麼?她幻想過,一個小康的家庭,一個賢慧的家庭主婦,生活沒有大波大浪,一切平順簡單而幸福……

這是她在腦中描繪的家,沒同任何人提過。

在家事方面,長年獨自一人生活的她,表現並不遜色,她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打點好一切,當個賢內助。

但身為美國大企業凱恩斯家的媳婦,她是不用做事情的,婆婆因為喜歡她,硬是要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只要當個少女乃女乃享福就行了。

而他,則是努力地為凱恩斯家的事業打拚,擴展更大的版圖。

但她發現自己……並不喜歐這樣的生活。好像一切都已經定型,沒有期待、沒有改變,更像是沒有未來。

然後她又會責備自己的不知足,有這樣出色的丈夫、天天讓人伺候的日子,她還抱怨什麼?他們兩個認識這麼多年、感情又這般好,已是人人稱羨的伴侶了。

偏偏新婚不到三個月,她只有想逃的沖動。

她曾月兌口問他喜歡從商嗎?他只是審視地望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為什麼用那種嚴肅的眼光看她?他在防備什麼?是怕她要他放棄前程似錦的事業?

是,她很希望他能夠放棄,但她不敢做出那種自私的決定。她怎敢告訴他,她喜歡以前兩個人單純在一起的快樂,她不需要這般優渥的物質生活、她並不希望成為眾星拱月的二少女乃女乃。她怎麼能夠毀了他的前途,叫一個雄心壯志的男人放棄自己的理想野心和她做對小夫妻?

一肚子的心事無法訴說,紅樹山莊的朋友們也因為有自己的事業,而紛紛回台灣,悶到她快要內傷了。她干脆留個字條,趁白虎嘯出差時飛回台灣,踏上這片她熟悉且懷念的土地。

並不是賭氣,她純粹想要舒緩一下心情。她知道她不能改變什麼,所以她會回去的,再讓她自由的過些時日就好。

到底……她是不是懷孕了呢?

算了,會這般猶疑就不像她了,秦若雪低著頭步上便利商店門前的台階。

「快回來!別這樣沒規矩地跑來跑去!像什麼話!」

一個听起來很凶悍的婦人聲音從收銀台的方向傳來,聲音之宏亮嚇人,像是在罵她……秦若雪有些心驚,不禁閃了神。

而下一秒,在她完全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一個小小的身影伴著淘氣的笑聲從店里竄出,狠狠地撞上了她。

她在毫無警覺的情況下,像個瓷女圭女圭一般硬生生地向後倒去,踩空台階,摔在地上。

好像,什麼東西碎了。痛……

一股驚人的刺痛迅速地席卷全身。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妳沒事吧?」

好痛……從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方才的婦人跑了過來,蹲在她身邊,滿臉的緊張神色。

骯部的疼痛已倏地離去,只剩下一股若有似無的涼意,甚至比不上她摔著的地方疼,但她沒有這般無助害怕過,頭腦覺得昏沉,直覺地想要抓住蚌人,救救她,誰都好……

老天,她真的懷孕了嗎……這孩子會不會在這時離開她?

「叫救護車!」

四周慌亂起來,聲音轟後轟後的,她分不清他們是在問她話、安撫她,還是緊張地叫人幫忙。而她能做的,僅是撫著月復部,持續地恐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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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雪小姐,很遺憾,妳月復中的胎兒,我們沒辦法保住……

若雪忘了是誰跟她說這句話,是醫生還是扶她坐起的護士?這幾個字似乎被重復了好幾次,不停地在她的腦中反復刺激著,和她心中的「不可能」三個字抗衡。

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會好好地愛這個孩子、這孩子會很幸福的……為什麼老天爺這般殘忍,要將他帶走?

這不公平啊!

那個小小的靈魂從她身上離去了。都是她的錯……

都是她……要不是她的自私、要不是她貪玩、要不是她執意偷跑回台灣,她不會失去她和他的孩子。

對不起,阿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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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雪選擇在清晨盡快的離開醫院,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

她像個破碎的女圭女圭般倒在房間床上,希望自己只是個沒有辦法思想的空殼,不會明白任何痛苦,不會意識到怎樣的悲慘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呆愣地望著天花板,緩緩止住了呼吸吐納,這似乎是讓頭腦一片空白的方法。她會不會,待會就這樣斷了氣?

可不可以仁慈些,就這樣讓她斷了氣?

「學姊,妳還好嗎?」有人進了她的房間,一只冰涼涼的小手探上她的額,是樂兒充滿擔憂的聲音。她听見了學姊回來的聲響,因此下床過來看看。

若雪虛弱的睜開眼,勉強地開口︰「我沒事……只是……累了。」

「妳氣色好差,先睡一覺再說吧,醒了就會好多了。」

她艱難地點了下頭,轉過頭回避樂兒,不讓她瞧見自己眼中的淚水。

醒了就會好多了?

不,她知道不會的……不會好的……

然後,精疲力竭的她終于如死亡般深沉地睡去,她渴望夢,渴望在夢里,回到那段純純的時光,正是鳳凰花尚未落盡的初秋,他們之間的開始……然後,永遠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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