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氣氛環繞在一間有著藍色屋瓦的白色小屋。愛的小屋里,住著慈祥的父母、可愛的小女孩和一只勇敢的黃金獵犬。
三個人和一只小狽過著幸福甜蜜的生活,慈祥的雙親總是坐在門前,看著小女孩拿著皮球與小狽快樂的玩耍。
在大人的呵護下,女孩漸漸蛻變為少女。
女孩秀巧的瓜子臉上,有一雙如星星般閃耀的黝黑明眸、小巧可人的鼻子,和如草莓果凍般誘人的唇辦,白皙的雙頰不時泛著紅暈。
她接受父母所賜予的一切美好,她單純、天真,是溫室里的花朵,從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她的身旁只有幸福。
一切是如此美好、如此愉快!
但是,好景不常在……
一夕之間,她的命運全然改變。
母親體弱多病,在某個冬夜中受到風寒,引起並發癥而去世了。父親也因此漸漸喪失斗志,最後導致生意失敗,積欠下無數的龐大債務,之後甚至抑郁得病進了療養院,可觀的債務和醫療費令人咋舌。
轉眼之間,如花的少女從天堂掉進地獄,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往後的日子,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
☆☆☆
燈紅酒綠,台北市的夜晚如白晝,充斥著不絕于耳的喧鬧和笑聲。
這就是現實生活!
何若芹優郁的環視眼前一切,她至今仍不適應這個花花世界。
以往快樂的日子不復,如今為了償還龐大的債務和生活壓力,她必須在酒店里工作。
她總是不能忘記,自己因為被人追討債務,恍恍惚惚走到這酒店的附近,發現這里正在征酒店小姐。
當時萌生了一個念頭棗有什麼工作會比做酒店小姐,更快賺到錢?
答案是沒有!所以她索性把心一橫,便來到這里上班了?
「來、來、來!仙杜拉,你坐在那里干什麼?過來陪我喝一杯。」
一名凸肚肥腰的中年男子,流露一股猥褻的笑聲,快意的叫著何若芹的花名,而且還不時對何若芹毛手毛腳。
中年男子手持裝滿烈酒的高腳杯,拼命把酒灌進何若芹的嘴里。
「不……我不……太……會喝酒!咳……」
抵抗著中年男子的不規矩,何若芹推開他的手後,把那些被強灌進嘴里的烈酒全數吐了出來。
「你這臭女人!怎麼回事?!老子連續一個月點你的台,你不是給我坐在一旁發呆不喝酒,要不就是擺著一張苦瓜臉!討打是不是?」
生氣大聲吼叫的肥胖男人,高舉右手正準備往何若芹小臉摑去的同時,包廂的大門一腳被踹開!
包廂內的人所有視線,全部落在幾名闖進來的彪形大漢身上,中年男子頓住大掌,驚慌失措的收回手臂。
「滾!全部滾出去!」
站在最前面的流氓大聲喝斥著,包廂內所有的顧客和小姐,皆慌慌張張的全部離開包廂。
席間只剩下何若芹,和另一名還鎮靜坐在位子上,默默喝著酒的陌生男子。
「嘿!何小姐,你在這里賺錢啊?也對!只有在這種地方,女孩子才能賺比較多的錢,如果再找個干爹就更不得了了!」
來者不善的大漢帶著嘲諷的語氣。
何若芹慘白的臉看著這些粗魯的流氓,他們這幾個,正是借給何若芹父親巨款的人。
「你……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何小姐,我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討債呀!你上個月沒還錢,我們當然要登門拜訪了解狀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還錢的,是因為我父親上個月突然病倒住院,所以才沒有多余的錢……求求你們行行好,讓我緩一緩。」
何若芹微微的抖著身軀,哀求眼前幾名男人。
「我們又不是在做善事!何小姐,我們可憐你,誰可憐我們!我這幫兄弟難道都不用吃飯?」
對方毫不留情的說著,忽然之間,他卻露出一抹下流的笑容。
「不過……如果你肯陪我和這些兄弟,好好的在床上玩一下,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幾名大漢都下流的笑了。
而不斷在發言的男人,很不客氣的拉住何若芹,對著她的瞼蛋,湊上他惡心的嘴。
「不要!」
好恐怖!恐懼蔓延全身,何若芹拼命的掙扎。
但是這男人拉住她手臂的力氣越來越大,何若芹不管怎麼用力,還是甩不開那如章魚般的鉗制。
「求求你!不要!」
她嘶喊著、哀求著,男人卻越笑越下流。
「你裝什麼清純啊!都已經在酒店工作了,也不差跟我和這班弟兄,好好的親熱一番啊!」
「不要!」
害怕的何若芹出于自衛的本能,狠狠的用力咬了男人一口。
「啊!痛死我了!臭女人!」
流氓疼痛的大掌甩開何若芹縴細的身子,她整個人跌到那名一直未曾離開座位的男人旁。
誰來救救她?
何若芹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的掉下來。
她不想過著整天被人追債的生活,她沒有自信能好好應付這些流氓,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
有誰?到底有誰能救救她?救她離開這種痛苦生活?
不管是誰都好!救救她吧!
無助的何若芹緩緩抬起頭,把視線移至身旁沉默的男子。
那男人棗五官端正、眼楮炯炯有神,充滿陽剛氣息的俊臉,看上去非常的精明穩重。
男人無言的對上何若芹的視線,他沉穩、冷靜的眼眸,一直看著何若芹滿淚痕的小臉。
何若芹滿是淚水的雙眼,略略閃過希望之光,她突然對眼前的男子抱持一點點的希望。
她緊抓住男人的褲管,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冷漠的臉龐,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期盼。
「先生!請你買下我!」
一瞬間——
何若芹軟弱的哀求眼神,迸射出一絲堅強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射向男人的心髒。
蔣緯廉起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的牽動嘴角笑了。
他回想起一個月以來,對何若芹的印象。
☆☆☆
當時,蔣緯廉帶著喜歡喝花酒的林老板,來到酒店談生意。
他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了何若芹,她的長相甜美,討人喜愛,羞澀又清純的眼神,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
尤其林老板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一看見何若芹就色心大起,馬上要求她坐台,陪他喝酒。
她的行為如同她的外表,清純得可以,她不會喝酒、不會撒嬌,總是拒絕男人對她動手動腳。
只要一找到機會,她便悄俏的沒入不起眼的角落獨自發呆。
她從不跟任何人主動說話,盡量使自己完全沒有存在感。
林老板以為何若芹是游戲高手,喜歡裝作一副單純可人的模樣,故意吊男人胃口。
因此也激起了林老板想陪何若芹玩游戲的心態,他順著她的意,刻意不去觸踫她。
他決定放長線釣大魚,連續一個月來,林老板總是找了蔣緯廉,和其他生意上的伙伴,一同光顧酒店。
這樣的何若芹,一舉一動顯得相當神秘,蔣緯廉不自覺的對她產生興趣。
可是日子一久,蔣緯廉從觀察中不斷發現,其實何若芹的單純,並非佯裝出來的,而是她的個性就是如此。
其實這個女人根本不神秘,也沒有任何挑戰性,她純粹是為了金錢而到酒店里賣笑,可惜手腕又不高明……
原本誤以為她是歡場斑手,實際上她什麼都不是!
蔣緯廉才吞下口中烈酒,正嘲笑自己居然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幾名彪形大漢便棗闖入包廂。
然後,他冷冷的看著一出可憐的劇碼上演,直到何若芹開口求他幫忙。
☆☆☆
蔣緯廉從記憶中抽回自己的思緒,他揚起嘴角滿意的瞅著何若芹,剛剛她強烈的眼神令他相當震撼。
現在的她,是既單純又軟弱,所以當她抓住他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這個可憐的女子,將有求于他。
但如同她的債主所言,他也不是做善事的,他根本不想多管閑事。
可是
就在他們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蔣緯廉看見何若芹軟弱的眼神,一種為了生存的斗志,引起了他的興趣。
哼!柔弱的女人,為了生存也會變成豺狼吧!
「買下你?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嗎?」
蔣緯廉的笑,帶有一絲的殘忍。
「有!你一定有能力的!求求你買下我吧!」
何若芹抖著身子,哽咽的說著。
與其讓這些可惡的敗類玩弄,她倒不如把自己賣給一個男人。
選擇這個男人,是因為他和她一樣,總是獨自一個人,她相信他一定能夠了解她,絕對會幫助她。
「哼!就算我有能力,你到底有什麼價值,值得我買下你?」
「只要你買下我,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她鼓起莫大的勇氣,才將這種不知羞恥的話給丟出口。
「喂!你們當我是死人啊?何小姐,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和兄弟玩的話,就趕快還錢,要不就在這里讓我們爽一爽!」
被咬了一口的流氓,怒氣沖沖的撂下狠話。
「你說做什麼都可以?」
蔣緯廉眯起雙眼,睨著何若芹的面孔。
兵臨城下,時間不允許何若芹有太多猶豫,她只能咬著唇,點頭答應,把自己的未來,交給眼前這個像漆黑深潭的男子。
「喂!你們……」
流氓粗暴的想開口說話,卻被蔣緯廉停止的手勢給制止。
「她欠你們多少錢?」
「臭小子,她欠我們的可不是小數目,本金加上利息,不多、不少剛好整整兩千萬!」
「果然是高利貸……」
蔣緯廉漠著一張臉,取出支票簿,沒多久的時間,他開了一張兩千萬元的即期支票。
「拿去!」
將支票交給了流氓後,蔣緯廉一把抓住何若芹,將她從地上用力的拉起來。
「你跟我走!」
「等一下!我怎麼知道會不會跳票?」流氓不甘心的狠狠說著。
听著對方的話,蔣緯廉冷笑了一聲,便扔下一張名片。
「如果跳票的話,就到公司找我!」
話一說完,蔣緯廉就帶著何若芹大搖大擺的離開酒店。
☆☆☆
蔣緯廉帶著何若芹回到自己的房子。
一間獨棟式的歐風建築,造型上相當討人喜愛。
何若芹跌跌撞撞的走進屋子里,她有些不安的環視這棟擺設精致的房屋,不禁發出贊嘆聲。
這間漂亮的屋子好大、好美,如同烙印在何若芹腦海中的以往記憶。
但這里畢竟不是回憶中的溫暖小窩,比起她心中那間溫暖的白色小屋,這房子顯得冷清、安靜。
靜悄悄的屋子里,似乎只有眼前的男人和她自己而已……
「你發什麼呆,跟我過來!」
蔣緯廉的眉間微微靠攏,不悅的睨著何若芹呆滯的表情。
「啊!是……」
何若芹從錯覺中驚醒,用力的甩一甩頭,告訴自己不應該再眷戀過去了。
授著,她跟在蔣緯廉的身後,走上二樓。
蔣緯廉理所當然的把她帶進自己的房間,他隨即月兌去外套,松開了領帶之後,坐在床上。
「你似乎很愛發呆?干嗎一直站在門口?進來!」
蔣緯廉用著命令的口氣,要求遲遲不肯進入臥房的何若芹,走進房門內。
何若芹雖然單純,但不至于不明白他將她帶進房間的用意為何。
早在把自己賣出去的那一刻,就該有相當的覺悟!可是——
雙腳仍不听使喚,她還是會害怕!
「你到底進不進來?!」蔣緯廉的口氣相當不耐煩。
「我……」
何若芹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回答。
「哼!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不知道情婦該做些什麼事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何若芹為難的咬住下唇,她感到悲哀。
沒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是屬于這名男子,是他用了兩千萬買下她,她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何若芹帶著無奈、暈眩的步伐,慢慢的接近蔣緯廉,以羞澀、緩慢的動作,漸漸褪去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