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得很快,幾乎在剎那間,司徒章與袁莉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陽光明媚起來。
除了初一那天失態的舉止,隨後司徒章又恢復成一貫的理性,他仍以長輩的身分寵溺著袁莉。盡避他已經深知她正逐漸進駐自己的生命,也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早已變質。可是……罷了,只要能天天看到她,他就滿足了。
袁莉當然知道司徒章在顧忌什麼,所以她只能等待,等她十八歲生日到來的那一天。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著,在同一屋檐下,司徒章與袁莉繼續曖昧不明的相處著。
司徒章只希望這份平淡能保持多一些時間,而袁莉早就躍躍欲試想要打破這種氣氛,就在這時,一件事情突然發生了……
對于袁家兩夫妻的突然來訪,司徒章與袁莉都始料未及。
大門一開,袁父一頭闖了進來,袁母緊隨其後。
「對不起,請問你們是……」司徒章一頭霧水的看向一進屋就四處張望的夫妻倆。
袁父看了他一眼,面露怯色,沒有回答。
而袁母已經嚷開了,「你把我家阿莉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來!」
阿莉?難道他們說的是袁莉?
司徒章正欲發問,在房內做功課的袁莉已聞聲走了出來。
「是你們啊!」看清楚來人後,袁莉的神色依舊自若。
「丫頭,他們是?」司徒章站到袁莉身後。
袁莉撫了撫頭發,不想多作解釋。
「女兒啊!」
伴隨一聲長呼,袁母已張開懷抱向袁莉直撲過去。
袁莉身形一閃,避到司徒章身後。
雙手在半空中僵了半秒後,袁母聲淚俱下。
「阿莉,你怎麼這樣對媽媽,你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
袁莉悶哼一聲,這個城市並不大,找個人並不是如她所言般困難。
包何況蘇杰都不知到學校看望過她多少次了,這對虛偽的夫妻這才第一次出現。
看到三人的對峙,司徒章忙出聲將袁氏夫妻迎到客廳。
當他泡好茶走出來後,客廳三人仍是一言不發的干坐著。
司徒章放下茶水後就打算走開,他心想那一家人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總不好插手。在離去前,他被袁莉拉住。她的眼神讓他的雙腿如灌鉛般無法移動,只得在她身旁坐下。
「說吧,這次你們過來有什麼目的?」袁莉冷冷開口,她不認為父母真的有心接她回家,如果他們真的擔心她,豈會在她離家出走近一年之後才來尋她嗎?
袁氏夫妻倆相視一眼,看來袁莉不但容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性格更是變本加厲的冷酷。
「阿莉,這是對養育你長大的父母說話的口氣嗎?」袁父一凜,頗有為人父的風範。
袁莉近乎嘲笑的將頭微揚,「直接些吧,我還要復習功課。」她的語氣和她的眼神毫無溫情。
此話一出,袁氏夫婦頓時滿臉通紅,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被袁莉說中心事。
「我們還能來做什麼,當然是接你回去,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家後,我們有多擔心你,你的兩個姐姐更是天天吵著要找你回去!」
袁母說起謊來依舊面不改色,這一點袁莉佩服之至。袁芙與袁蓉會找她?她們吵架的原因應該是為誰要穿哪件衣服吧。
「不要說題外話了,我沒那個閑工夫!」
袁莉冷冽的目光如針芒直射袁母的眼楮,讓她渾身發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袁莉見狀,忽然道︰「既然你們這麼希望我回去,那我就去收拾東西。」說罷,她作勢起身。
「這個……」
袁氏夫妻慌忙出聲,他們哪里會料到袁莉會有此動作,措手不及的心慌神情立即泄露了心機。
這一次司徒章也看出袁氏夫婦的動機不單純,難怪袁莉會用這種目光瞪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他終于了解為什麼一直未曾從袁莉嘴里听到關于她家庭的只字片語。
「伯父、伯母不用擔心,丫頭在我這里挺好的。」司徒章解釋著,以現在這種形勢,也只有他能讓這兩位不稱職的父母保留些顏面。
「我們早就听說司徒先生是個好人。」
「是啊,否則我們怎麼敢把自己家寶貝女兒留在你這兒呢?」
袁氏夫妻如獲特赦般直點頭哈腰,要不是司徒章這番話,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樣找台階下。
「只是……」恭維一番後,袁父做出了困擾的樣子。
司徒章與袁莉心一沉,看來要說到正題了。
「不知道伯父在擔心什麼呢?」司徒章娓娓問道。
袁父扭過頭看了老婆一眼,示意剩下的由她來說。
袁母煞有介事的長嘆一口氣作為開場白。「司徒先生,你是個成年人,絕對不會像我家阿莉這樣不明事理,她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和你……」
「夠了!」袁莉忿然起身,阻止母親說下去。「你們對我侮辱得還不夠嗎?現在竟然追到這里來繼續!」她對著坐在沙發上曾經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兩人大聲質問。
司徒章發現到袁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造成她這麼激動的原因除了盛怒也許還有別的,果真,他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她埋藏在怒火下的傷害。司徒章起身輕拍著袁莉的背部,安撫一番後,才再次與她一同坐下。
「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司徒章的語氣里再也找不到一絲溫度,剛才他當這兩人是客人才以禮相待,既然他們如此不識相,他還需禮讓什麼?
本就被袁莉的怒氣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的袁氏二老現在只覺得自己宛如掉進冰窟,他們互靠在一起,開始懷疑自己此行來得對不對。喘息一會兒後,袁母的手從背後小心的推推袁父,並在他耳邊說道︰「你是男人,該換你說了!」
袁父心想,也罷,人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再者不管怎樣生氣,對方總不至于敢殺人。想到這,他的勇氣稍微拉回了些,將胸一挺,勉強出聲。
「放心,我們也沒什麼其他的目的。」他頓了頓又道︰「我們養了袁莉十六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她一聲不吭的跟了司徒先生你,那……」他故意省略後面的話。
司徒章立即會意,「你說個數目吧!」
袁父立即將來之前就想好的金額報了出來,司徒章想也沒想的點頭同意,隨即他約了個時間地方,讓袁家人到時候去取錢。
「我不是與你們做什麼交易,只要求你們以後能讓丫頭安靜的生活。」司徒章又補充道,「如果你們再騷擾她,休怪我不客氣!」他的神情陰冷到極點,握緊的拳頭無疑說明他言出必行。
袁父困難的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我們也不是言而無信之輩,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見!」說著,他扶著快被嚇暈過去的妻子就要走人。
「慢著!」一直未出聲的袁莉突地大聲喝道。
袁氏夫婦心虛得腿發軟,他們向袁莉望去,以為自己看到一頭正要發威的母豹。
司徒章忙擋在袁莉身前。
「你們還不快走!」他沖著幾乎要昏倒的袁氏夫婦喊道。
听罷,袁氏夫婦互相攙扶著,逃也似的離去。
未能掙月兌出司徒章雙手箝制的袁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人倉皇逃走。
「這就是我的父母,你了解了吧?」她戚然一笑,虛月兌地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以前一直認為父母的冷眼冷語已經是最傷人的,今天她才認識到原來那根本不算什麼,此刻,她真正體會到讓人體無完膚的傷害。
司徒章蹲在她身前,伸手將她額前的亂發撥至耳後。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無助的袁莉,他以為她是最堅強、最勇敢的,原來在她的心底一直藏著這麼多不堪的記憶。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袁莉望著司徒章,她的眼楮與他的眼楮首次近距離互相凝視。
司徒章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眸深處燃燒著的火苗,「丫頭!」
司徒章的這聲叫喚溫柔得像三月的煙花,袁莉不能承受的將視線移開。
「以前真是難為你了。」司徒章又道。
袁莉垂下的眼簾迅速泛上一陣水霧,水霧又立即凝成淚珠,順著她如大理石般蒼白的臉龐滑落。
她的每一顆眼淚全都落在司徒章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原本搭在袁莉肩上的雙手一擁,她就跌入他的懷中。
彬坐在地板上,將臉龐埋入司徒章的胸懷,袁莉的抽泣轉為號哭,所有的憤怒、委屈、孤單、堅強皆化為最晶瑩的淚水。
這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放聲大哭,在她的哭聲中,司徒章好不容易建築起來關閉真實感情的牢籠瞬間塌陷了。
袁莉,當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她的孤傲就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他不舍她的孤獨、堅忍、毅力。可他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除了安慰的話語,他連一個承諾也給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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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月,所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生,剛解決完袁氏夫婦的貪索後,小吳又再次出現在袁莉面前。
那天袁莉和司徒章一起出去買東西,在途中司徒章遇到了個舊識,許久沒見的朋友踫面分外欣喜,當即站在街角聊起天來。
袁莉本就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她不好意思打擾,無聊之下就在街旁閑逛起來。
小吳正好從彈子房出來,他看到前面女孩的背影只覺得非常熟悉,于是快步走到她的前面回頭望去。
好一個大美女!嫵媚的五官,茶色略卷的長發,凹凸有致的身材,這不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S高中的校花嗎?
「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他向她打招呼,臉上盡是虛偽。
對于陌生男人的搭訕,袁莉早就習以為常,在她看清楚來者後,臉上的冷漠立即被恨意覆蓋。
小吳的寒毛快速豎起。
又是這種眼神!他真的有得罪過這個漂亮的女孩嗎?
「美女,我們之間是不足有什麼誤會?」他擋在欲走開的袁莉身前。
「讓開!」袁莉眼中的恨意瞬間轉為殺意,如果這個男人再擋在她面前,她決定不再手下留情。
小吳的疑慮變為惶恐,一張女孩的面孔在他腦海浮現。「你……你是袁莉?」他指著她,結結巴巴的將話說出。
是她嗎?外形上雖有天壤之別,卻給他同樣的壓迫感。冷酷的女生他只認識袁莉,而眼中的恨意難道是為那晚的事?小吳慢慢肯定自己的猜測。
袁莉冷哼一聲,原來他還真將她認出來了,看來他沒忘記自己的惡行。還沒等她出手,小吳已慘叫一聲躺在地上。
「丫頭,你沒事吧?」制伏登徒子後,司徒章忙問袁莉。
什麼時候起這條街的治安變得這麼亂?司徒章覺得自己有義務要來整頓一下。
袁莉放開握緊的拳頭,不是她懦弱,喜歡息事寧人,而是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動手。
「和你朋友敘完舊了?」她輕松問道,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你真的是袁莉!」小吳臉色變得死灰,他認出了眼前這個像山一樣偉岸的男人。
袁莉看也沒看被打趴在地上的狼狽小吳一眼,只對司徒章說了一句,「我們走吧!」說著,她拉著他的手就要離開。
走出幾公尺遠後,司徒章忽然覺得事情好像並非他想像中的簡單,他回頭望去,那躺在地上的男人恐懼的眼神讓他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他忽地停住腳步。
「丫頭,你先到前面的咖啡廳等我,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你要快一點哦!」袁莉輕笑著囑咐,然後從容的向前走去。
不久,她身後便傳來了踢打聲還有小吳痛苦的申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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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右盼之下,袁莉十八歲的生日終于來臨。
十八歲,今天起就是個大人了。袁莉推開窗戶,望向遠方地平線上的太陽直想歡呼。
看來上天也有眷顧她的時候,此時她已完成升學考試,以她這三年來的努力,考取理想大學應是意料中的事。更重要的是,她的生日正好是農歷七月初七,中國的情人節。
與司徒章住在一起近三年了,兩人一個積極爭取、一個努力抗拒,這場長久以來理智與情感間的戰爭也該畫下休止符了吧!
袁莉嘴角漾起一朵笑花,她花了這麼長時間讓自己成長,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深呼吸一口氣,袁莉對自己喊了聲加油!
下午的時候,司徒章就接到袁莉打到警察局的電話。
她在那一端說今天是她生日,還要他買好禮物在晚上九點之後才能回家。
司徒章忙問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他,而且還要那麼晚才能回去。
秘密!
袁莉在電話那端丟下兩個字後,就將電話切斷。
司徒章對著話筒還想追問幾句,回應他的卻只有嘟嘟聲。
這小妮子!司徒章嘀咕著將電話放好。
仔細一想,這還是袁莉第一次打電話到他辦公室,可想而知她所撂下的話的重要性。她說要他給她買禮物,天,他還從沒給女孩子送禮物過呢!
剩下的時間,司徒章全部呆坐在辦公室里,滿腦子想的都是該買什麼樣的禮物才能讓袁莉滿意。
幸好這天沒有出任務,否則不出紕漏才怪。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司徒章立即躍身出門,買禮物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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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九點,司徒章剛拿出鑰匙,大門就立刻向他敞開。
「歡迎回家!」袁莉笑吟吟的站在門後。
經過精心裝扮後的她,讓司徒章看得恍惚了。
「還不快進來。」
袁莉將神情呆滯的司徒章拉進屋內。
很好,效果在她預期之內,看來她今天一定會成功的。
客廳內燈光昏暗,袁莉已點上蠟燭,曖昧的橘黃色正是營造浪漫氣氛的首要環境。桌子上也已擺好美食,一旁還有瓶紅酒。
打量完畢,司徒章才想起送袁莉的禮物。
「丫頭,生日快樂!」他將一直放在身後的手挪到身前,手中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花?」袁莉驚呼,
「怎麼,你不喜歡嗎?」司徒章有些懊惱,他一直在盤算著該送什麼給袁莉,想來想去,整個城市都快找遍了,仍沒尋到稱心如意的。就在他沮喪得要往回走時,路旁花店的紅玫瑰讓他眼楮一亮,怒放的帶刺紅玫瑰,只有這麼美艷的花朵才足以匹配她。
「我也知道送花太老土,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比這更適合的東西……」
他還想說什麼,袁莉的手已經封住他的嘴,這一年她長高了許多,已是個身高一百六十六的勻稱美女。
「我很喜歡!」她的笑容足以令她手中的花朵黯然失色。
司徒章的目光無法移開,今天的袁莉不像以往清純的女學生,而是像個艷光四射的小女人。
罷才一進門,他就領教到「驚艷」二字的威力了。
毫無瑕疵的臉龐,明媚的星眸,嬌俏的鼻子,殷紅的嘴唇,中分垂下的微卷長發……還有她身上的緊身短裙!
天殺的,她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嗎?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踫過女人了,上次回家是什麼時候?
司徒章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袁莉身上流連,緊身裙裝將袁莉的傲人身材完全勾勒出來。開口偏低的大圓領露出她完美的鎖骨,過短的裙擺又展現出她圓潤的大腿,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汪春色。
他不小心瞥到她的胸前,天,那尖挺的雙峰讓他不由得自主起了生理反應。他以前是怎麼了?沒長眼楮嗎?她身體發育成這個樣子,他還將她當作小女孩!
司徒章正考慮著要不要袁莉回房換件衣服,引起他失常反應的作祟者已隱入廚房。
「你先洗手,馬上就開飯了。」清脆的女聲叫喚道。
司徒章本想回應一聲,無奈口干舌燥之下根本說不出話來。他走進浴室用香皂搓洗著雙手,心想待會兒一定要沖個冷水浴。
盡避他用意志堅守自己的分寸,但這些年來她的嬌媚、娉婷、美艷動人,已經如一張透明無形的網將他整個人緊緊網住,再也逃不了。
廚房內,袁莉正拼命安撫自己幾乎要蹦出胸膛的心。剛才司徒章的目光好……可怕,就像要將她吃掉一般。
吃掉?這個形容詞讓袁莉羞澀一笑。
她知道以司徒章的自制力,也許他們到老死也就只能保持這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愛戀。所以,她一定要努力!握緊拳頭,袁莉期待今夜的誘惑計畫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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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的燈光、美食、紅酒,還有個巧笑倩兮的女孩兒,司徒章醉了。
袁莉適時將搗碎的安眠藥粉放進司徒章的酒杯中,看著他慢慢喝下,靜靜的等待藥效發作。
「丫頭,你在搞什麼鬼?」司徒章從昏睡中猛然驚醒,忍不住咒罵。
袁莉沒有理會,她迅速掃視綁住司徒章手腳的四條繩索,她不確定它們是否夠牢靠,不過她已經沒時間了,她注視著司徒章,做了個深呼吸。
他迷惑的盯著她。
她雙手擦腰,「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
司徒章再次拉扯著自己被繩索綁住的雙手,無論他怎麼用力,兩只手還是牢牢的與床欄桿綁在一起。此時他正呈大字形被固定在原來是自己、後來成為袁莉的大床上。
「丫頭,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快放開我!」
袁莉無懼的跨坐在他腰上,「我還想多要份生日禮物。」
司徒章錯愕地挑起眉毛,雙眸變黯,「你想要什麼?」
「你!」袁莉斬釘截鐵的回答,又重復一遍,「我要你!」
司徒章喉嚨里擠出聲音,他再次拉扯那些繩索,「你知道這種事情只要我不同意就沒有用!」
袁莉黛眉微揚,身子向前傾,把自己的一雙小手擺在司徒章的胸膛上,直到她感覺到他的心跳開始加快才露出微笑,並轉身拿起床頭櫃上早準備好的剪刀。
「你做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
隨著嘶嘶聲響,司徒章身上的衣物全部報廢。
「住手,丫頭!」司徒章沙啞著聲音喊道,他感覺到剪刀正在對他的內褲下手,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明明是炎熱的夏夜,這個房間卻陰涼得出奇。
「放心,我會很小心的。」袁莉低喘著氣,她的手心開始冒汗,「你不要亂動,如果手滑了傷到你我可不管!」她警告著急遽喘息著的司徒章。
喀嚓一聲,袁莉勝利完成任務,此刻司徒章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遮蔽物。
「該死,住手!」
司徒章焦躁的扭動身體,使得袁莉不得不注視他赤果的身軀,隨著目光的下移,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原來男人的身體是這樣的。
「你不可能是要誘惑我吧?」
她抬眼望著他的臉,「有何不可?」
「這種事不是這樣做的,至少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不能這樣做。」司徒章終于明白今晚袁莉為何要作惹火裝扮,他皺起眉,又用力扯了扯繩索,「你這麼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再過幾分鐘,我就會讓你知道我還是不是小孩子了。」袁莉的臉漲得通紅,她讓自己的手慢慢地往下滑,感覺他結實的胸膛、平滑的皮膚,然後她的手滑到他的胯下,他的明顯的挺起。「你看,我行的,不是嗎?」
司徒章閉上眼楮,做了個深呼吸。當他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變得低沉、鎮靜。
「袁莉,你不能這樣蠻干,這樣行不通,而且就算行得通,你也不會喜歡的。」這一次他連名帶姓的稱呼,以表心中的不滿。
「為什麼?」袁莉的手游移在他平坦的月復部與寬闊的胸膛之間,眼神一如以往般清澈,「除非……除非你不愛我,不過也沒關系,你可以閉上眼楮想像我就是你想要的那個女人。」
「不!」自從認識她之後,他再也不想要別的女人,對妻子也是應付了事,他只要袁莉。
他亢奮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依舊是一襲黑色緊身短裙,因為動作粗魯的關系,她身上的大片肌膚已袒露在他眼前。該死的!
「不要再多說了,這一天我盼了近兩年,不會因為你不合作就放棄的。」袁莉堅決道。
「什麼?」司徒章邊拉扯繩索邊左右搖晃自己的腦袋,「這實在太荒唐了,我從沒想過要你用身體來回報我。」他注意到綁在左手腕的繩索有點松動了。他暗自竊喜,她並未如她自己所預料的那樣控制住全局。
「章!」她第一次這樣喚他,「你安靜些行嗎?我正在努力專心,我不曾做過這種事情。」
「要命,我也不曾做過這種事。」
她投給他取笑的一瞥,「我相信你做過。」她記得他可是已婚男人。
袁莉的右手食指從司徒章的胸膛中央畫向肚臍,當他的身體打起哆嗦時,她泛起勝利的微笑。接著,她讓微涼的食指畫過他發燙的胸膛,然後更往下探索,這樣做的結果便是他的更硬挺了。
「原來你是個邪惡的女人。」他的聲音緊繃而粗啞。
「謝謝你的贊美。」袁莉略感不適的扭動了體。
「你……」司徒章的雙腿一緊,體內的欲火燃燒得更熾烈。
天,他得罪誰了,怎麼遇到這種事!
「光是用你的手指根本無法達到目的,丫頭,相信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司徒章忽然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
「我知道。」
袁莉傾身向前用唇堵住他的嘴,在她生澀卻又熾烈的吻中,司徒章申吟一聲,由被動轉為主動。他的舌撬開她的嘴,深深的探索著她。
在努力親吻他的同時,她的手已從他柔軟、濃密的頭發滑向他壯碩的胸膛,再向下挪近他堅挺的,終于,她的手握住他的勃發。他的尺寸嚇了她一大跳,她停止這一吻,目瞪口呆地望進他深邃的雙眼。
司徒章絕望的想掙月兌,要不就阻止她,要不就把她壓倒在他身下,他無法忍受她在他身上為所欲為,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竟然將她當作小孩子。
袁莉發出笑聲,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覆在他身上,她豐滿的胸脯盡現在他眼前。
司徒章閉上眼楮,吐出一連串的詛咒。
「袁莉,快住手!趁你……趁我還能停止的時候。」
「你控制不了這件事,你的身體是要我的。」她點出這一事實。
「我要你,你已經證明了。」他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如果你繼續像那樣我,我會受不了的!」
袁莉沒有回應他的話,她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有一瞬間,她略微猶豫,畢竟她未經人事,接下來也只能慢慢模索了,希望這幾天來所看的錄影帶與書籍能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