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听說昨天你和一個帥哥在美食街那邊表演激情熱吻,有沒有這回事?」陶止染很八卦地對連曲陌擠眉弄眼。
大家都對這件事好奇死了,可是沒有人敢向連曲陌求證,她算是連曲陌還有點交情的朋友,大家理所當然地一致推薦她為八卦使者,滿足整個日徹大學師生的好奇心。
連曲陌已經「打」退了三十九個追求者,難得第四十個居然沒被拳頭伺候,還得到連曲陌的驚天一吻,陶止染真想知道這位幸運兒是誰。
「你家阿娜答呢?」連曲陌坐在體育館的看台上,不太專注地看著籃球場上蹩腳的籃球賽,好奇地問陶止染。
他們兩個可是連體嬰,這也是導致目前連曲陌形單影只的肇因之一,雖然平時她也不是很常和陶止染在一起。
看不下去了!打得太差勁了,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居然會在這里看球賽!搞不好她打得都比他們有看頭!
「他社團有活動,中午我們會一起吃飯的。」陶止染一臉陶醉,突然驚醒,「你別轉移話題,到底有沒有那回事?」
「有啊!」
連曲陌大方地承認,反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站起身,往體育館門口走去。
真不知道那些學妹們在尖叫什麼?她想,更莫名其妙的人是自己,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會和她們坐在一起看籃球賽。
出去逛逛吧!反正下午沒課,待會兒打個電話通知司機今天不用接她了。
「曲陌,你要去哪里?籃球賽還沒有完呢!」陶止染緊跟在她身後。她怎麼看也不覺得連曲陌正在跟人熱戀中,她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差別,她還是懶洋洋、不大理人。
「我要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來?」連曲陌回頭問她。
陶止染猶豫著,她知道連曲陌說的「走走」就是那種沒有目的的閑蕩,可是她已經有約了。
「如果你來,我就告訴你想要知道的八卦,怎樣?」連曲陌沒什麼誠意地誘惑,反正她知道陶止染的答案是什麼。
「曲陌,下次你再告訴我好嗎?」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親親愛人,陶止染左右為難,最後還是覺得愛人重要。
「重色輕友!」連曲陌拍拍她的肩膀,嗤笑道︰「那你就別想知道誰是男主角了。真可惜,有一大堆人會用口水把你淹死的,可憐的止染!」
「啊!」陶止染後知後覺地大叫一聲。慘了,他們會把她煩死的,如果她沒有挖到連曲陌的第一次戀愛情報,他們用口水也會把她淹死的。
眼見連曲陌已經走遠,陶止染思前想後,考慮事情的嚴重性,最後決定還是先完成人民的重托,兒女私情暫放一邊。
「曲陌,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連曲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你還是去陪你的阿娜答吧!」
看來大家對靳問疆的興趣堆得都有喜馬拉雅山那麼高了,如果她貼心地給他們提供答案,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呢?
還是保持那份神秘感好了!要是她這麼容易對陶止染掏心掏肺,那她以後還在日徹大學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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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曲陌從校門口坐巴士到市中心,然後在一片商業區內閑逛,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她只是喜歡一種逛街的心情,感覺一些人氣罷了。但是,看著人潮一波波涌進促銷打折的商場,連曲陌閑逛的興致被破壞殆盡。
不知道靳問疆的千葉金融在哪里?
一幢幢豪華的大樓看起來毫無人氣,不是很吸引她,她比較好奇靳問疆在上班時,和平時是不是反差很大。
連曲陌也不是真心想去找千葉金融所在,只是剛好經過這里想到的。
從一片光明的陽光大道走到一條暗巷,如果在晚上,這里肯定會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因為這里是一排酒吧的後門,也就是所有社會黑暗面的可能發生地。
不過,連曲陌並不覺得害怕,當作酒吧暗巷一日游,再加上她自恃一身好功夫,就算此刻面前圍著一圈流氓也不見得她會怕。
在轉彎走出巷口時,還真的有那麼兩三只不知死活的阿貓阿狗擋住她的出路,擺明就是要洗劫她。
連曲陌看著眼前的三個少年,她敢肯定他們都是未成年,最小的一個可能只有十三、四歲,並且是第一次作案。
看他們微抖的手,不了解情況的人會當他們是受害者;因為比起他們的緊張樣,連曲陌的優閑讓她更像是作惡的那一個。
「小、小姐,把、把你身上的錢留下,我們就讓你走!不然、不然……」
匪徒甲的特征很明顯,結巴而且膽子很小,他連歹徒必備的狠話都說不全,真是可憐!
「不然怎樣?」連曲陌雙手環胸,涼涼地哼道。他們都是些小角色,比起真正來綁架她的職業綁匪,他們對她的威脅只有幼稚園等級,完全不足為懼,他們該慶幸今天她的心情不錯,有心思跟他們慢慢地玩。
換作她鳳心不悅時,敢搶劫她,她會先練練拳腳,再看看是哪些不長眼楮的家伙!
「不然、不然我們就拿刀砍你!」匪徒乙拿出刀虛張聲勢,「你快點把錢拿出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他只差沒說「拜托求求你了」!
連曲陌敢肯定那是廚房里用的菜刀,並且是很笨重的那一種,刀刃有缺口,看起來一點也不鋒利,要砍傷人需要很大的力氣,不然那麼鈍的刀是劃不出像樣的傷口的。
「可是我身上只有五十元,是我要坐車回家的。」連曲陌為難地皺眉。她沒說謊,她身上確實只有五十元現金,但還有兩張無限額的金卡,不過她可不打算告訴他們。
「這樣啊!大哥,我們要不要就放過她,反正她也沒錢。」匪徒丙看連曲陌為難的樣子,忍不住建議道,再說她又是一個俏麗的美人,他還真舍不得為難她。
「笨蛋!」匪徒乙敲了匪徒丙腦袋一記,「你看她全身穿的都是名牌,怎麼可能沒錢?剛才我們已經放過一個哭得慘兮兮的女生了,如果再放過這個人,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弄到錢啊?你這個笨蛋!我們是搶匪啊,你搞清楚點!」
匪徒乙教訓完匪徒丙,轉過頭,對連曲陌叫道︰「你快點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留下,別再拖拖拉拉,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連曲陌突然覺得眼前的三個人又笨又可笑。
「如果我不給呢?說真的,我一分錢也不想給你們,有本事你們過來搶啊!」連曲陌不怕死地挑挑眉,還不忘勾勾中指以示挑釁。
三個匪徒沒料到連曲陌會有這等反應,呆愣著,不知所措。
「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匪徒甲問道。
「當然搶了!我們三個人還怕她一個人嗎?我們上!」匪徒乙喊道,然後帶頭提著刀向連曲陌砍去。
連曲陌嘴角一揚,眼中閃過一抹興味,身形一晃,靈巧地閃過他的刀,並在側身之際迅速出拳,左手一勾擊中他的下巴,右拳往他月復部揮去,然後伸腳「輕輕」一踢他的腰;三招之內,匪徒甲躺在地上痛得咬牙切齒。
老天,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強!痛死他了!
匪徒乙和匪徒丙見匪徒甲被打倒在地,兩個人相視一眼,一起沖向連曲陌。
連曲陌一動也不動,等他們沖到她眼前,她迅速蹲下,同時往他們的月復部揮去,一拳解決一個,站起身兩腳一掃,又倒下兩個。
「就你們這資質也敢當搶匪?」連曲陌揪住匪徒乙的衣領,「來,告訴姐姐你們為什麼要搶劫,如果說出個所以然來,姐姐就不帶你們去警察局。」
一听到警察局,三個人驚恐地吞了吞口水,瞪大眼楮看著連曲陌。
「大哥,怎麼辦?我們會不會坐牢?」匪徒丙害怕地問匪徒乙。
「小姐,你不要送我們去警察局好不好?如果我們坐牢了,就沒有人照顧四晴,求求你了!」匪徒甲哀求道。
「是呀、是呀,求求你了!我們進去牢里,就沒人救四晴了。」匪徒丙也哀求。
「四晴?」連曲陌感興趣地看著同樣一臉恐懼的匪徒乙,「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真的,我就放你們走,說不定還能幫上忙。」看來是件有趣的事!
「真的嗎?」匪徒乙懷疑地看著連曲陌。
「什麼蒸的煮的?再不說,可別怪我改變主意哦!」他們以為她很有耐性讓他們考慮要不要說呀?
匪徒乙衡量一下情勢。看來要月兌離她的魔掌,只有實話實說了。
連曲陌坐在一旁石墩上,蹺起二郎腿,饒有興趣地听他們說他們的故事。
原來老大叫一龍,也就是匪徒乙;匪徒甲叫二陽,匪徒丙叫三河,這三個人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後來因為孤兒院資金短缺倒閉了,他們三個靠賣小東西以及在汽車修理店當雜工賺錢供自己讀書,雖然吃力,但是還過得去。四晴是他們在孤兒院的伙伴,四年前被她的表舅認養,可是因為她表舅欠了十幾萬的賭債,要把四晴賣到酒店當小姐,然而四晴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
他們為了救四晴,就和她表舅做了一筆交易,準備用十萬元換回四晴,可是打工存的錢只有兩萬多,和四晴表舅約好一個月的時間卻只剩下一周了,情急之下只想到搶錢這個爛主意,誰知第一次作案就踢到大鐵板。
「那你們干嘛不報警?白痴!」連曲陌翻白眼。真是幼稚,那樣的約定能信,豬都能飛上天了!一群笨蛋!
「表舅威脅我們要是報警,他就馬上把四晴賣掉。」一龍大叫。他們也是沒辦法的,她以為他們願意嗎?
炳,有趣了。
「那你們接下來預計怎麼辦?我看搶錢這招,憑你們這點功夫還是別痴心妄想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樣玩玩他們而已,真被送進監獄,苦頭夠他們吃的了。
「你不幫我們?」三河臉一垮,可憐兮兮地問。
其他兩個人也是滿懷希望地看著連曲陌,「如果你來當我們老大,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天真!連曲陌給了三河很大一記爆栗,「想讓我送你們去警察局嗎?那我們馬上就去!」
連曲陌一手抓著三河的衣領,另一只手拖著二陽往外面的陽光大道走去。
「老大,不要啊!」一龍緊張地在後面喊著。
「再叫老大,連你一起抓。」連曲陌回頭給他一個大白眼。
「曲陌!」
停在路邊的車里走出一個人,那人喊著連曲陌的名字。
連曲陌一看,背著陽光的身影有點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靳問疆。
看著他在陽光中望著她,並朝她緩緩走來,有一股異樣的感覺竄過她的心頭。
她在暗巷中,他卻從光明中走來,像是要救贖她似的!他一點都不訝異她所做的,像是能包容她的一切似的。
她甩甩腦中莫名其妙冒出的念頭,放下手中的獵物,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啊!你怎麼會在這兒?」其實也才兩天而已。她回頭看他們三個人蠢蠢欲動的模樣,「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乖乖地站著別動!」
連曲陌一句話成功地讓他們定在原地乘涼兼打蚊子。
「我剛跟人談完事正好經過這里。」靳問疆皺眉,「你在干嘛?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的戰利品!今天遇到了搶匪,就是他們三個。怎麼樣?我很厲害吧?」連曲陌不忘夸夸自己。
「你和他們動手了?有沒有受傷?」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兩眼掃過她全身尋找有無受傷的地方。
「怎麼可能?看他們三個蹩腳樣,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听她這麼說,靳問疆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吩咐道︰「以後遇到這種事千萬不能逞能,很危險!」
他知道她很大膽,而且玩心很重又不怕死,不然那年她也不會跳車的!
「那是以後的事!」連曲陌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說該怎麼處置他們三個?」
「要不要我幫你送去警察局?」靳問疆沒什麼同情心地建議。
一听到靳問疆的話,三兄弟倒抽了一口氣,三對眼楮全緊張兮兮地看著連曲陌。
「不用了,他們三個挺好玩的,送去那里有點浪費,還不如讓我來玩玩!一龍,過來。」連曲陌朝一龍勾勾手指。雖然她不是什麼善心人士,但是看在這件事情有點意思的份上,她不介意當一回神仙姐姐。
一龍有點膽怯地靠近連曲陌和靳問疆,不知道連曲陌要干什麼。
「你先把你的地址給我。」
一龍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把地址念出來。
「有沒有手機?」連曲陌從靳問疆的車里拿出便條紙記下地址。
一龍搖搖頭,「我們把值錢的東西都賣了。」不然他們是湊不出那麼多的錢。
「我看你沒有手機,要聯絡也不方便,我的你先拿著。」
連曲陌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一龍,見他不敢拿,她火大地扔到他懷里。
「拿著,我現在還有事,晚上我會打電話給你,如果你們不想救你們的四晴,可以不听我的話。」這三人真麻煩!
三個人恍然大悟,一臉感激地看著連曲陌。
「老大……」
「再喊我老大,別怪我翻臉!」
孺子不可教!她長得像老大嗎?只不過拳腳功夫厲害一點,不要給她這麼不雅的稱號,破壞她的名聲。
「好了,現在哪邊涼快哪邊去!對了,你們不許再亂來,否則我什麼都不管了。等我電話。」他們實在不是當搶匪的料。
「知道了。」他們三個人感動地拿著手機走了。
「怎麼回事?」靳問疆好奇地問。
「我們上車再說,我腳酸了。我請你吃飯,怎樣?」連曲陌在腦里盤算著這件事還是需要他幫忙的。
靳問疆打開車門讓她上車,然後開車到最近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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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回事了。」
把來龍去脈說清楚的連曲陌滿足地喝著湯,說真的,瞎逛了一個下午又加上那三兄弟的事,讓她又累又餓,體力消耗太大了。
「你不怕他們說謊?」靳問疆覺得這件事有點可疑,這些說辭也許只是他們月兌罪的理由罷了。
若他們是慣犯的話,他真不知道該說她不懂人心險惡,還是說她無知抑或是善良?
連曲陌抬頭看著他,然後笑道︰「我不相信他們不怕我的拳頭,敢對我說謊話。」她對自己的拳頭一向很有信心的,也相信一句話——拳頭下出真理。
「人心險惡你知不知道?」
「老兄,是你把人心想得太壞了。」
「那你是真的要幫他們嘍?你一點也不記恨?他們搶你,你還要幫他們?」靳問疆發現這樣的連曲陌讓他很陌生,與她平時給人家囂張的印象有很大的差別。
一點也不像獨善其身的連曲陌!
「其實我今天很無聊的,他們算是陪我玩,我也回報一下,反正我也沒事做。」連曲陌無所謂的聳聳肩。幫他們並不是為了什麼很偉大的理由。
「那你要怎麼幫他們?直接給他們錢嗎?」靳問疆倒想看看她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雖然說給他們錢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但是我不相信四晴能夠月兌離她表舅的魔掌。」連曲陌忽然朝靳問疆笑得很甜。
靳問疆不禁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听說你在警界有幾位很熟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听誰說的?」她這麼快就設計到他頭上來啊?
「听大家說的。」連曲陌含糊其詞。其實是她自己調查出來的,這當然不能說出口,不然他會以為她很在意他,所以偷偷地研究他。
「嗯哼。」靳問疆不表態,擺明就是他不想蹚這渾水。
「靳問疆,你說要追我還算不算數?」
「嗯哼。」還是這麼一句。
「那麼我現在算不算是你女朋友?」
「嗯哼。」
連曲陌不滿地看著靳問疆。「如果我是你女朋友的話,那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閣下肯不肯幫忙?」
「我不想麻煩人。」靳問疆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幫忙說人情。
「唉,原來你是這樣對待你夢中情人的,那我得考慮考慮。」連曲陌故作沉思狀。
靳問疆瞪了她一眼,然後投降,嘆氣道︰「說吧,你想怎樣?」
「這樣才有當人男友的樣子。」連曲陌贊賞地點頭,「其實我也不是要你去說什麼情,只是我想如果有個警界的朋友看著她表舅,不讓他胡來也讓他有所忌憚,這樣四晴的未來會更有保障一點,對三兄弟也好。」
「就這樣?」靳問疆不相信地看著她。有這麼簡單嗎?
「還有,就是讓她表舅交出對四晴的監護權,看能不能以家庭暴力為由,關他幾年,這可能就要請你朋友幫幫忙了。」
靳問疆沉下臉,思考了好久,看得連曲陌有點心驚膽戰。
她好像要求得不是很過分吧?
「你準備怎麼報答我?」靳問疆開口,算是答應了她。
「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以後可以要求我一件事,在我能力所及之內,不過不包括一些奇怪的要求。」連曲陌意有所指的道。
靳問疆突然笑得很邪惡地說︰「奇怪的要求不用我提,你也會願意的。」
「先生,我听不懂你的話。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連曲陌白他一眼,拿起酒敬他。
「不客氣,誰教你是我的夢中情人。」靳問疆喝口酒,看著連曲陌笑得很陶醉。
連曲陌敢肯定這句話靳問疆已經像使用口頭禪一樣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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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這位是刑警隊隊長宇文舸。」靳問疆在隔天就給連曲陌帶來她所需要的人。
「曲小姐,我覺得問疆真的是大材小用,這種小案件交給一般員警就好了,他居然要我這個刑警隊隊長親自接手,我真是交友不慎。不過,能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宇文舸是一個很風趣的人,一點也沒有給人身為刑警隊隊長的威嚴感。
「宇文隊長,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我不叫曲小姐,我姓連,叫連曲陌。」連曲陌好笑地糾正宇文舸無意間的錯誤。
「對了,他們三個就是一二三兄弟,最大叫一龍,還有二陽以及三河,他們要救的女孩子叫四晴。一二三,過來和宇文隊長打個招呼,要救你們四妹可要靠他,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跟他說,知道嗎?」
三個人乖巧地和宇文舸打招呼,然後坐到一旁等待問話。
他們真的遇到好人了,這下子四晴有救了。
連曲陌則跟三兄弟坐在一起,教他們做筆錄時一些該注意的問題以及哪些是對他們有利的證據。
「姓連?」宇文舸皺眉地看著連曲陌,然後問靳問疆︰「是她嗎?」
「宇文,我的事你不要管,只要你幫我那些就可以了。」靳問疆不想和他談關于連曲陌的事。
「你決定好了,我也不便說什麼。兄弟,我希望你不要後悔!」宇文舸輕嘆,然後轉頭看向三兄弟,「你們三個跟我過來,我要問你們一些問題。」
「去吧,為了你們的四妹,注意我的話哦!」連曲陌鼓勵道。
三兄弟點點頭,昂首闊步跟著宇文舸進去了。
瞧他們緊張得好像要上戰場似的,實在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你為什麼這麼積極地幫他們?我覺得你並不是同情心旺盛的人。」靳問疆兩眼銳利地盯著連曲陌,猜不透她的積極,更猜不透她的熱情。
「瞧你說的,好像我原來是多麼冷情似的,我同情心不旺盛,我愛心過剩不行嗎?」連曲陌沒好氣地說。她雖然脾氣有時候不太好、對人不親近,又有暴力傾向︰總之呢,她不像外表表現出來的溫柔與善良體貼,但是不代表她做件好事是一種反常啊!
「這個理由更加薄弱。」靳問疆搖頭。愛心多嗎?世界上那麼多的可憐人,就不見她有多積極地去幫助。
「為什麼不信?算了,你就當我一時大發慈悲好了。還有,你這樣問我是什麼意思?」連曲陌眯起眼,狐疑地看著靳問疆。
「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對人很親近的人,可是對他們,你像他們的姐姐似的關心他們。曲陌,你讓我很迷惑,你的愛心、你的善良讓我自嘆不如,與我的心不甘情不願相比,你簡直就是一個天使。」靳問疆像歌頌聖母瑪麗亞一樣恭維連曲陌。
「停!不要讓我把已經消化得所剩無幾的早餐吐出來,謝謝!」
連曲陌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要用惡心的話讓她的腸胃翻騰不休。
「好了,我不說了。我也只是好奇罷了!也許你只是因為好玩才來插一腳,我知道你喜歡玩。」靳問疆以退為進,不以為意地道。
「我才不是玩呢!」連曲陌嘀咕著。
「你說什麼?我听不清!」靳問疆傾身彎腰,洗耳恭听。
「我說一二三出來了,我們要回去了。」連曲陌不客氣在他耳朵旁低吼。「怎麼樣?一二二三。」他們三個一出來,連曲陌就急切問道。
「隊長說會幫我們。」一龍終于放心了。四晴一定會回到他們身邊的。
「宇文隊長,謝謝你的幫忙!」
宇文舸笑笑的搖頭,「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我會盡快辦好這件事。」
「那我先送他們回去了。」靳問疆同宇文舸說道。
「問疆。」宇文舸喚住靳問疆。
「什麼事?」
靳問疆回頭看他,連曲陌也回頭看著他。
「沒事,路上小心點。」宇文舸嘆了口氣。他知道靳問疆已經行動了,要阻止也沒什麼用。
靳問疆看了看宇文舸,又看看連曲陌,「那我們走了。」
連曲陌皺眉看他們兩個,有點詭異,可她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聳聳肩,或許是她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