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周紫星開始收拾雜亂的客廳,望著寬敞的空間,她不禁感嘆起自己的歹命。
但是為了維護A兔會的信譽,她也只好認命地拿起掃帚,將一樓的地面全數清掃干淨,再拿起拖把將地板擦拭得亮晶晶。
當她拿著報紙要擦拭落地窗時,卻看見紀雨宸搬出一台手提音響,一邊听著搖賓樂、一邊神情愉快地在院子里吹著口哨洗腳踏車。
真是夠了!他難道不知道他家有幾坪嗎?
扁是整理雜物、掃地、擦地就讓她累得半死了,而他竟然在那邊那麼優閑地听音樂、洗腳踏車!
「喂,這里到底是誰家啊?我來幫你打掃你都不用幫忙的嗎?」周紫星打開門擦著腰質問著。
「我有幫忙啊,你沒看見我正在洗我的腳踏車嗎?」紀雨宸假裝不解地說。「不過,願賭服輸這句話,身為會長的你應該听過吧?」
好樣的!沒想到他這個人的心眼比跳蚤還小,這回就算她倒霉好了。
「你有空的話,到我房間去幫我把衣服洗一洗吧。」他狀似無意地說著。
「我的房間在二樓左手邊第一間,門沒關的那間。」他補充。
「遵命,大爺。」周紫星裝出甜美的笑容,但是話中卻帶著咬牙切齒的語氣,「如果我沒過勞死的話。」
听見她後面那句話,紀雨宸很故意地加上一句,「對了,二樓的客廳也麻煩你順便收拾一下。」
可惡,有一天她一定會親手掐死這個死轉學生!周紫星在心中暗暗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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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當紀雨宸走到二樓的客廳時,卻發現周紫星已經累得睡著了。
看見她這麼疲累,他有點良心不安,後悔自己不該故意讓她做那麼多事。
尤其是昨晚他一時興起,將一樓、二樓的客廳弄亂,還故意將衣櫥里干淨的衣服亂丟,將房間制造出雜亂的假象。
他放輕腳步走向她,深怕會吵醒睡夢中的她。
只見她縮著腳側坐在木質地板上,上半身倚趴在一旁的沙發上,柔軟的前胸隨著呼吸的頻率緩緩起伏著。
她細致的臉龐靠在交疊的手臂上,細軟的發絲垂覆在左半邊的臉頰上,黃昏的夕陽從落地窗投射進來,在她的身上灑下一片金黃色的光暈。
他悄悄地落坐在她身旁,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撥開她閃耀著金咖啡色光芒的發絲,就這麼安靜地瞧著她、陪伴著她。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種暖暖的感覺慢慢地在他心中發酵。
奇怪,光是這樣望著她就讓他有一種滿足感,好像可以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也不會膩。
仔細瞧瞧,眼前的周紫星一點也不像平常犀利的她,沉睡中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那樣地柔弱。
回想起和她相識的過程,他嘴角忍不住上揚。每次和她相處都好有趣,只要有她在身邊他就一點都不會寂寞,最奇怪的是只要她在場,他就好像看不到其它女孩子似的,只看得到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原本他還以為她只是個死愛錢、得理不饒人的女孩子,但是在得知她為了福利社老板娘一家的生計,寧可放棄那些賺錢的機會時,他才知道她還是有善良的一面;而她在面對激動落淚的小孟時,那種溫柔開導的知性話語也是他從來沒听過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麼在意她呢?每次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逗她、跟她開玩笑;如果一天沒到A兔會報到,他就像少做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地奇怪;為了想讓她留在他家多陪他一些時候,他還很過分地找了很多雜務讓她做……
他……會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喜歡她?這個念頭好像也還不錯,畢竟她可是第一個能夠引起他全部注意力的女孩。
望著她沉睡的臉,他為自己的幼稚行為懺悔著,他今天的行為跟小男生為了引起心儀女生的注意力而拼命地欺負對方沒兩樣,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對一個女孩子呢!或許,他該對她好一點,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上欺負她的人吧……
直到天色變暗,他才察覺到時光的流逝。
他輕巧地抱起她,動作輕緩地走向他的臥房,將她放置在他那張水藍色的大床上,在她腰間蓋上一條薄被。
疲困地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猶豫了一下下後,他隨即掀開被子,跟著躺臥到她身旁。他的動作引起床面輕微的起伏,讓睡夢中的她皺了皺眉,翻過身面向他。
屏息地注視著她,發現她並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後,他才小心地將她身上的被子分蓋在自己的小肚肚上。
等待了一會兒後,他偷偷地將自己結實的臂膀放在她的縴腰上。
呵呵,這種感覺還不賴嘛……他開心地咧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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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嚕……咕嚕……
周紫星在睡夢中被一陣饑餓感喚醒。
噢,好想繼續睡喔!
迷迷糊糊中,她將臉更埋進枕頭。
嗯……好暖的枕頭,而且還滿有彈性的……真好!
伸出手撫了撫臉頰邊的「枕頭」。
咦?枕頭怎麼會動?
她睜開眼,仔細地看了在她手心下跳動的「枕頭」。
天哪,這哪是什麼枕頭,根本是紀雨宸的胸膛好不好!
這家伙怎麼會跑到她的床上來了?神智還不是很清醒的她還搞不清楚她躺的是紀雨宸的床,而不是她的。
「嗯……」一聲嘆息在她頭頂響起,半夢半醒的紀雨宸很自動地將雙臂鎖緊,將下巴埋進她的肩窩,雙手還很過分地在她背後游走。
「喂,放開我啦!」周紫星又羞又氣地槌了他結實的胸膛一下。
「乖……別吵……」睡迷糊的他根本還沒發現在他懷里的人是誰,他只是更加摟緊她,想安撫她的情緒,
「什麼乖?你當我是哪個野女人哪——」她的抗議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止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不知道四片接合的唇瓣竟能帶來這麼大的魔力,讓她呼吸紊亂、心跳加速。
瞬間點燃的熱情讓紀雨宸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他看見了躺在他身下的周紫星。
迷蒙的雙眼和紅潤的雙頰讓她看起來更可愛了,加上微亂的頭發和被他吻紅了的唇瓣,眼前的她看起來實在迷人得不得了,讓他好想一口吞了她。
行動派的他立刻身體力行,低下頭舌忝吻著她,誘騙她張開小嘴。
他熱情的舉動讓她突然驚醒,一把推開了他。
「不要!」
怎麼會?為什麼她會跟他在同一張床上?
回想起在這之前她明明是在為他打掃房子,然後她因為太過疲累,因此在客廳沙發邊休息,可能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接著她醒了,然後……他們兩個就吻在一起了。
「怎麼了?」稍微平息了紊亂的氣息,紀雨宸才開口詢問周紫星。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她會突然喊停?他實在無法了解。
「為什麼我們兩個會躺在同一張床上?」她不解地問道。
「我看到你在客廳睡著了,怕你姿勢不良會睡得腰酸背痛,所以才抱你到我床上睡的。」
「那為什麼你也在上面?」她質問著。
「這是我房間,我想睡當然是睡在自己床上啊。」他理直氣壯地說著。
「男女授受不親耶,就算這是你的房間,你也不能跟我睡在一起。」她皺著眉頭瞪著他。
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被他吻了!這可是她的初吻耶,竟然被這個她所謂的「色胚」奪走了!
「小星星,你是古代人嗎?只不過是躺在同一張床休息而已。再說你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我們睡都睡了、親也親了,只差沒有……」紀雨宸說到一半,嘴巴就被周紫星縴細的手給搗住。
雖然說他是在神智不清的狀況下吻了她,但是吻都吻了,總不能還給她吧?
不過眼下她這個舉動表示了什麼?害羞嗎?想不到這個平常罵起人來毫不留情的人,居然會害羞?
不過……她真的是在害羞嗎?
紀雨宸不相信地將臉湊近她,研究起她的表情。
「干嘛?」她不自在地問著,覺得好別扭。
他揚起眉,往下望一眼她仍然搗在他嘴上的小手,然後故意在她手心舌忝了一下。
「啊!你干嘛舌忝我?好惡心!」她驚叫一聲,望著微濕的手心,四處張望一下,然後伸手在他的褲管上擦了擦。
「惡心?我剛剛吻你的時候你並不覺得惡心,還很陶醉勒!」他洋洋得意地說著。
「你……你這個大色魔!我要回去了啦!」頂著一張爆紅的臉,她拿起一旁的枕頭,用力的K向紀雨宸,然後迅速地從床」爬了起來,往外沖了出去。
接下她丟過來的枕頭,他很惡劣地對著她的背影喊著︰「小星星你害羞了!」
「豬頭!」門外傳來周紫星逐漸遠去地吼叫聲,惹得抱著枕頭的紀雨宸開心地笑倒在床上。
呵……好可愛喔,想不到酷斯拉害羞起來還挺可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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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她居然跟紀雨宸睡在同一張床上!
讓她死了吧!
他明明是她最討厭的那種人,她怎麼會任由他那麼親昵地吻自己,還差點……還好—還好她及時阻止了他的魔掌。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吻、想到那些親密的鏡頭,她就覺得雙頰好像要燒起來似地發燙著,就連她的心也怦怦跳個不停。
可是……為什麼她會不斷地想起那家伙的笑臉呢?
可惡的家伙,不但藉由賭約欺負她,還藉機佔她便宜!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扳回一城!懊怎麼做呢?
唉喲,平常她的腦袋瓜挺靈光的,怎麼這會兒卻什麼都想不出來,反倒是那家伙的臉和他們倆接吻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浮現。
「可惡!」她不甘心地揚起手在頭上揮舞,想趕走不斷在她腦中出現的紀雨宸,卻忘記她正騎著她的破爛小綿羊機車往宿舍的路上前進,于是一個不小心,她便摔車了。
「Shit!」她皺著眉低咒了一聲,努力地將機車扶起,試探性地動了動被機車壓到的左腳。
嗯,膝蓋有點磨破,傷口有點痛,腳踝好像有點扭到,不過還能走,沒什麼大礙。
她松了一口氣。幸好她騎的是小五十,如果騎一二五的重型機車,恐怕就站不起來了。
咦?突然間她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主意,接著開心地騎著她的破爛小機車緩緩往目的地騎去。
棒天當她出現在A兔會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會長,你怎麼了?」秘書長劉家瑋關心地詢問著。
「我昨天摔車了。」周紫星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拖著包扎得十分扎實的左腳走進A兔會社窩。
還好學校特別通融像她這種腳受傷的學生可以將機車騎進校園,要不然等她走到社窩不知道要多久。
「怎麼會這樣?」副會長林筱菱也上前來關心她。
「昨天紀雨宸要我去幫他整理房子,回家時因為路況不熟就摔車了。」因為不想讓人家知道她是因為滿腦子都是紀雨宸才摔車,所以她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你也太不小心了……」林筱菱仔細地看了她腿部的傷,「還好吧?看起來很嚴重耶,你要不要請假休息幾天啊?」
「不用了——」周紫星正要拒絕,卻被紀雨宸給打斷。
「小星星你怎麼了?」剛打開門看到周紫星,紀雨宸馬上驚訝得張大了眼。
「惡心,別那樣叫我!」周紫星皺了皺眉,听見他這麼叫她,又讓她想起昨晚的事了。
「會長她昨天摔車了。」溫婉的劉家瑋小聲地解釋著。
「摔車?是昨天回去的時候嗎?」紀雨宸有點擔心地望著她包得像大熱狗一樣的左腳。
「沒錯,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要我去幫你打掃房子,我就不會摔車了。」周紫星趁機將錯都推到紀雨宸身上。
「嗯,都是我不好,我昨天應該送你回去的。」紀雨宸有點自責地說著,黑白分明的電眼中盛滿了對她的不舍。
「什……什麼?」被他強力電波電到的周紫星有點魂不守舍。
「我說我昨天應該送你回去的。」他再次強調。
听清楚他說的話後,她竟笑了出來,「送我?怎麼送?用你的腳踏車嗎?等你載我到宿舍時搞不好都半夜嘍。」
「別瞧不起我的自行車,它的價值可是比你的機車高多了。況且慢一點總比你摔成這樣好吧?」
「喂,別忘了是你害我摔車的喔,你要怎麼賠償我啊?」
周紫星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削他一票,還有如何讓他無法再指使她做事的歪腦筋,昨天摔車正好幫上她的忙,讓她得以藉機發揮。
「那你要我怎麼賠償你?」
「這個我昨天就想好了,我的傷近期內好不了,所以你不能再指使我做東做西,上次的賭約就算無效了。」她理所當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另外,我的醫藥費你要賠給我,估計兩三千塊跑不掉。」
昨天才猛然發現自己對周紫星很有感覺的紀雨宸,正愁沒辦法解決他們倆因賭約而起的對立狀態,沒想到今天她就提出賭約無效的提議,因此他只要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就可以掌握跟她進一步培養感情的機會了。
他努力掩飾自己想要笑出來的沖動,說︰「嗯……你的條件我答應,不過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想在你還沒康復之前,就讓我接送你吧,畢竟你會摔車我也要負責任。」
听到他這麼說,周紫星趕緊回絕,「不用了,我自己騎車比坐你的腳踏車快多了。」
「你都摔成這樣了還敢騎車啊?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就讓我來照顧你吧,要不然……我可要懷疑你的傷是不是真的了。」紀雨宸的眼中閃著笑意,像是看穿了周紫星的謊言似的,讓她頭皮發麻。
「對呀,你還是讓他送吧,我們可不想失去你這麼杰出的會長。」林筱菱打趣地說著。
「嗯,會長如果腳傷還沒好就騎車,我們會很擔心的。」劉家瑋也在一旁附和著。
呃,她如果再拒絕下去搞不好會穿幫……
好吧,就先答應他,之後再想辦法月兌身好了。
「那……那就麻煩你了。」唉,本來還以為可以順利月兌離他的魔掌的說。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紀雨宸燦爛的笑容讓在場的女性同胞幾乎都要為之瘋狂了。
「我記得你下一堂課是在文學院的一O六教室吧,我剛好沒課,我陪你去。」
他拿起她的背包背在自己背上,然後健臂一伸,一把抱起周紫星,惹得在場的女同學們又妒又羨地驚叫出聲。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周紫星嚇了一跳,回過神後立即伸出手推他。
「嘿!再十分鐘就要上課了,以你目前的腳力哪能趕得到,還是我抱你比較快。」說完他就抱著她往社窩外自己的腳踏車走去,將她安置在腳踏車前的橫桿上,快速地載著她往教室前進。
哇,真是太幸福了!
一群女性同胞透過窗戶,就這麼傻傻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底則是充滿著羨慕和嫉妒。
在前往教室的路上,紀雨宸發現只要他微微一低頭,周紫星柔細的發絲和淡淡的發香就會順著風勢輕拂過他的鼻尖,輕輕一吸,就像是埋首在她的發間一般的引人遐思,就這樣一陣一陣地勾引著他的嗅覺,讓他為之心神蕩漾。
至于側坐在前方的周紫星,心中則是充滿了羞怯和忐忑,如此端坐在他身前,被他結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包圍住,就像是坐在他懷里一般,只要輕輕一呼吸就會吸進他的男性氣息,使她臉上不禁浮現淡淡的紅暈,畢竟她從來沒跟男孩子這麼近距離的相處過。
就這樣,心思各異的兩個人乘著那輛小小的自行車慢慢地往教室前進著,微小的情絲也慢慢地增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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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十分,周紫星一邊不耐煩地看著自己的手表,一邊望著馬路那端尋找著還不見人影的紀雨宸。
怎麼回事?他不是跟她約好七點五十分會來接她去上課的嗎?怎麼到現在都還看不見他的人影!
自從她宣稱她的腳受傷那天起,紀雨宸就禁止她騎機車了。為了方便他接送她,她還很好心地將自己的小綿羊借給他代步,沒想到一向準時的他今天居然遲到了!
看來是趕不上第一堂課了。雖然他的失約讓她有點生氣,但是她更擔心難得失信的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噗……噗……遠方傳來了她那輛破舊小綿羊的引擎聲,听見這熟悉的聲音才讓她放下了一顆心。
紀雨宸剛騎到周紫星所租賃的宿舍樓下,就不住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準時一向是他對自我的要求之一,沒想到今天卻破了戒。
「走吧,我送你去上課。」紀雨宸催促著用奇怪眼神望著他的周紫星。
「不必了,既然趕不上,那就蹺課吧。」反正這堂課的教授不會點名。
「喔,那……你要我載你去哪里?」紀雨宸疑惑地問著坐上後座的周紫星。
「去醫院。」周紫星冷冷地說著。
「醫院?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他緊張地追問著。難道她的腳傷是真的?他一直以為那是她為了騙他所做的障眼法呢。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我問你,你頭上、手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周紫星不高興地質問著。
這家伙八成是跟人家打架了。
哼!她最討厭那種腦袋空空,只想以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了。
「我頭上的傷……」低頭望了後照鏡一眼,紀雨宸這才發現他的臉上掛了彩,原本俊帥的臉上不但多了幾處紅腫的傷痕,右邊的額頭上甚至還留有一點血跡。
「喔,沒什麼啦,我只是跟人家打架了。」他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這點傷不要緊,擦點優碘就好了。」
「打架?你有那個閑功夫打架,還不如早點來接我上課。都是你!害我蹺了一堂課!」
「可是……如果我不救那個女孩子,我一定會良心不安的。」他小聲地解釋著。
「女孩子?你救了一個女孩子?」她跨下機車,一拐一拐地走向門口,示意他跟她上樓。「走啊,你不是說要擦藥。」
「喔,好。」停好機車後,紀雨宸跟著周紫星走上二樓,進入了她的房間。
哇,這可是他第一次進到她的房間呢!進入到狹小但整潔的房間後,紀雨宸偷偷地笑了。
「去那邊坐好,我等一下幫你上藥。」周紫星比了比位于房間中央的和式桌,隨即在一旁的置物櫃中尋找著她的急救包。
「你剛說你救了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坐在他面前,她拿出消毒水為他的傷口消毒。
「嘶……好痛!」當她為他的傷口消毒時,紀雨宸忍不住皺著眉頭喊痛。
「痛?打架的時候你怎麼不痛啊?」
「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嘛……我在路上看見幾個小流氓在欺負一個女孩子,因為那條路平常就沒什麼人出入,我怕如果我不救那個女孩子,那她可能就……完了。」事實上是一群小流氓正準備強暴一個年輕的女孩,為了拯救那個女孩子,紀雨宸單槍匹馬的和那群小流氓打斗。幸虧他身強體壯,又受過搏擊的專業訓練,所以才能順利救出那個女孩子,不過……他還是掛了彩。
「那個女孩子沒事吧?」周紫星緊張地問著。她一向最討厭那種仗著先天優勢而欺負女孩子的男人了。
「沒事,她只是受了點驚嚇,我就是因為送她回家才又耽誤了一點時間。」
「你……跟幾個人打?」她好奇地問著。
「嗯……好像五個吧……」事實上是七個,但是他從來不會去注意這種小細節。
「五個?你還打嬴了?」周紫星驚訝地望著他,想不到他這麼耐打。「看不出來你還滿厲害的嘛!」
「那沒什麼啦,因為我有學過Capoeira,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有棍棒,我也不會掛彩……」
「棍棒?」不會吧?這麼強喔!「什麼是Capoeira?」
「Capoeira,中文好像翻成『卡波耶拉』,它是早期的巴西黑奴為了反抗雇主所發展出的一種武術。現在的卡波耶拉則是結合了舞蹈、音樂和格斗搏擊,算是巴西的一項古老技藝,甚至有人說卡波耶拉是街舞的鼻祖。」紀雨宸仔細地解釋著。
「所以說它也是一種武術?」
「沒錯。不過也有人只當它是一種舞蹈,就看你怎麼運用它嘍。」他小時候在巴西的街上看見有人在表演卡波耶拉,它強烈的節奏和有如中國武術般酷炫的凌空翻身等動作,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他父親便送他去「拜師學藝」。一開始只是好玩,沒想到它竟然成了他防身的最佳武器。
听見他的話讓周紫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家伙除了四肢發達之外,竟還有武術底子和強烈的正義感……原來之前是她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