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戒痕 第五章

「超群,今晚下班一起去喝一杯?」這陣子事務所的每個人都很忙,總算告一段落,大家都想放松一下。

「不了,我下班後想直接回家。」李超群拒絕。.「你們不知道,超群現在有個漂亮的未婚妻,當然下班不能和我們一樣總往酒吧跑了。」林然接口。

「不會吧,超群你什麼時候訂婚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一時間大家紛紛詢問,七嘴八舌。

「林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超群,太不夠意思了吧,只把這件事告訴林然一個人。

李超群愣住了,這件事自己一直很保密,就連秦嵐都不清楚,林然怎麼會知道?

「快說,你見過超群的未婚妻啦?你小子倒是搶個先啊!」

有句不太大的聲音,卻清楚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那秦嵐豈不是失戀了?」

听到這句話,大家都突然記起,李超群還有秦嵐這個紅顏知己,他們的關系曖昧不明,但私底下大家卻心知肚明,就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才結婚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而且上來就已經是未婚妻了。一時間這些人開始發揮八卦功力,堅持要弄個明白。

李超群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林然,林然馬上說道︰「上次,就是你不在的那幾天,我的文件被你拿錯了,便打電話過去,你的未婚妻幫我送來的。

原來是這樣。

「超群,什麼時候秘密訂的婚啊?什麼時候結婚?」

被眾人一再詢問的李超群只好應付︰「早就訂婚了,最近就準備結婚。」然後拿起公文包,很著急的樣子,「我要趕快回去了,不然她一個人在家等我。」

大家都「哦」了一聲,然後推著李超群,「快走,快回去吧,否則未來的嫂夫人該生氣了,那我們可是罪過罪過。」

李超群轉過身,急急走了出去,臉色卻變了,看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超群不去,你們去不去啊?」

「去哪?」

「當然是去喝酒了。」

「走吧,一起去。」

一行人一起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看到事務所的人,秦嵐一如往常熱情地招呼大家。

「你們最近怎麼了?一個都不來?害我以為是不是我這的酒變得難喝了?」

「當然不是了,最近的案子簡直要把我們忙翻了天,這不,今天才總算是可以喘口氣。」

「今天大家盡避喝,酒錢算我的。」秦嵐還沉醉在李超群的溫柔中,對他的同事自然愛屋及烏。

「這個不太好吧。」大伙有些尷尬。

招呼完了事務所的同事,秦嵐回吧台和調酒師一起凋酒。今天晚上的客人很多,有些忙不過來。

秦嵐卻主動把調好的酒端送到那一行人的桌子。」

「喂,你們說超群訂婚怎麼還弄得這麼秘密?」

「說不定有他的理由。或許不想讓秦嵐知道傷心?」

另一人又說︰「說不定秦嵐早知道,超群是家里有個賢妻,外面有個紅顏,這倒是享盡齊人知福。」

在座的人都是會心的一笑。男人嘛。

「啪!」酒杯落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緊接著是秦嵐像幽靈一樣的聲音。

「李超群訂婚了?是什麼時候?」

大家正說笑得起勁,完全沒注意秦嵐端著酒過來。

「這個……超群……沒有告訴你嗎?」八卦男之

一結結巴巴地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情?」秦嵐突然有想殺人的沖動。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林然知道,你問他好了。

看著秦嵐的臉色,趕快把最先知情的林然推到前面。

「這個我也是才知道幾天,那天超群的未婚妻來幫他送拿錯的文件,所以我才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說這段時間很忙,盡量不要找他,每次來找自己也都是選中午休的時間,原來這一切的神神秘秘全是因為他家里居然藏了一個未婚妻!

憤憤地吩咐酒吧的服務生過來清理地上的碎玻璃,不顧眾人驚訝的眼光,秦嵐直沖出酒吧外。

「她沒事吧?」

「沒事才怪,看她的反應,明顯就不知道超群訂婚的事情。

「看來這下超群要麻煩了……」

秦嵐來到李超群家的樓下,想著上去之後李超群會有什麼樣的臉色。不過轉而又想,如果這樣鬧開了,說不定李超群從此不理自己怎麼辦?畢竟那個現在是正牌的未婚妻。應該弄清虛實,看看他和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看著李超群的房間,在窗邊好像有人影晃動,秦嵐趕緊躲在一邊。心里有了新的主意。

打定主意後,秦嵐平靜了很多,開始計劃怎麼把李超群腳踏兩只船的事情告訴他的未婚妻。

「離,我們明大先去登記好嗎?然後再籌備婚禮。」李超群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妙,有一股潛在的不安提醒自己,也許要加快進程了

「太急了吧?而且阿姨他們還沒回來,等他們回來後再去也不遲。」蘇離口中的阿姨就是李超群的母親。

「我是說到時候很多事要忙,我們解決一件是一件」-

「我再想想好嗎?」

看著蘇離在拒絕自己,李超群卻不敢緊緊相逼,看來對她的控制現在有些不起作用了,應該再去那個療養院一次了。

因為程序設計上的一個問題,歐信杰去公司和合作伙伴研究了很久。總算雙方達成了共識,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去繼續工作。

沒想到出了大廈,人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並沒有隨身攜帶任何雨具的歐信杰,只好躲在一樓的大堂里避雨。

這雨來的急,去的也快,在歐信杰正猶豫如果繼續下的話,就干脆上那家公司里坐一會好了。雨突然停了,雨後的天空被洗涮得分外干淨,街道兩旁避雨的人又都開始閑庭信步起來。遠處的人空忽然出現一道彩虹,一時間,路人都指指點點。

回到廠家,把東西放好,準備開始工作、浴室里卻傳來了聲音︰奇怪,這個時候林永強不都是在外面的嗎?難道中途跑回家沖個藻?還是家里進了小偷?

歐信杰決定還是進浴室看個究竟。悄悄接近浴室,猛然把門打開。

「啊!」一聲長長的尖叫,極度考驗歐信杰的耳膜。

「你是準?」終于結束尖叫的女人,開始質問歐信杰。

「我還要問你是誰呢?怎麼跑到別人家的浴室來洗澡?」這女人頭殼壞掉了嗎?居然問這里的主人之一這個問題。

歐信杰雖然沒搞懂狀況,不過還是非常紳士地提醒她還是先把衣服換上再研究這個問題,畢竟和一個披著浴巾的陌生女人站在浴室里聊天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幸好不是赤身,否則,相信剛才那個尖叫聲絕對會再提高幾十分貝。

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等著浴室里的女人出來解釋這是什麼狀況。

罷剛和辛瞳去百貨公司選鑽戒,不過她很挑剔,選到櫃台小姐都有點不耐煩了,可還是沒選出一款合適的。不是嫌太俗,就是嫌太貴,總之隨便哪個都能挑出毛病來。林永強還真怕她因為挑不到鑽戒而不結婚。不過,看到辛瞳嫌戒指太貴,林永強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一個上午逛下來,最後兩個人兩手空空地回來。林永強給了辛瞳鑰匙讓她先上來,他去下面的便利店買東西。

可是一上樓,只看到歐信杰,卻不知道辛瞳跑哪去了。

「信杰,看到我女朋友沒?就是辛瞳啊。

驀地反應過來,「你說在浴室里洗澡的那位是你女朋友?」

「是啊。」點點頭,林永強道,「你怎麼知道?」

歐信杰苦笑了一下,「你還是等下問她好了。

正好,辛瞳換好了衣服,頭發上包著一條毛巾施施然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剛才她听見林永強和歐信杰的對話了。

「對不起,剛才我的尖叫沒嚇到你吧?」

沒想到明白狀況後,居然是辛瞳先道歉。

「哦,沒什麼。剛才我回來听到浴室有聲音,以為這個時間林永強不會回來,還以為是小偷呢,所以就……應該是我道歉才對。」

「你們?」林永強指了指辛瞳,又指了指歐信杰。

「你先進來一下。」林永強先進了臥室,隨後歐信杰也跟進來。

「你老實說,該不會是把我的未來老婆都給看光了吧?」林永強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大有一副你敢說是的架勢。

歐信杰才不是傻瓜,這個時候會承認才怪。何況還真是什麼都沒看到。

「當然沒有了,我剛一開門她就尖叫,我都愣了,還有那時候她剛好披著浴巾,所以你放心,我什麼可都沒看到。」

「算你走運,你要是敢看到,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放心好了,我可對別人的老婆沒興趣。」

「那蘇離呢?她可是別人的未婚妻。」林水強開始調侃起歐信杰了。

他臉上的笑容沒了,「如果蘇離她一直只是我的女朋友呢」’

听到歐信杰的反問,林永強愣住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你想起了什麼嗎?」

「除了我為什麼發生車禍和蘇離怎麼成了李超群以l未婚妻外,其余的我全記起來了。

看著林永強愣愣的樣子,歐信杰只能苦笑。

「你是說最重要的事你還是沒有想起來?那現在怎麼辦?」

「我自有打算。」

「喂,你們兩個進去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辛瞳有些著急地敲門,不會是為了她兩個人在里面火拼上了吧。

推開門,林永強一臉凝重地走出來,歐信杰倒是面無表情。

「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好。」辛瞳擔心兩個人因為她的事情產生隔閡,趕緊安慰林永強。

「沒事。不過信杰記憶恢復了。」

「「那是好事,什麼時候恢復的?」辛瞳在林永強那知道了他救了一個人,但那個人失憶了。現在听說恢復記憶,也替他感到開心。不過,既然恢復了記憶,為什麼氣氛卻不對?

「但是,他想不起來為什麼會出車禍。而且,蘇離是和他一起長大的。

「蘇離是誰?」辛瞳很好奇。

「蘇離就是——信杰,我告訴她沒關系吧?」林永強先爭得歐信杰的同意、不然即使兩個人關系好,隨便透露別人的隱私還是不太好。

「沒關系。」歐信杰表示無所謂。

就這樣,林永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對辛瞳講了一遍。

听過之後,辛瞳轉過頭來問歐信杰︰「那你現在怎麼辦?」

沒等歐信杰回答,辛瞳又說︰「先去認蘇離好了,然後再慢慢想事情的真相。說不定哪天什麼觸動了你,就一下子想起來了。」

歐信杰坐在椅子上,望著手指上的戒痕,認蘇離,他當然要認,不過,蘇離根本就不記得自己。

「可是,蘇離好像根本不認識信杰的樣子。她的記憶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而且她有一個未婚夫,還說是青梅竹馬的。你說,信杰跑上去跟她說他才是從小和她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會不會信?」林永強覺得辛瞳的想法太簡單了。

「那怎麼辦?說不定她的那個未婚夫就快要和她結婚了呢,到那時就是認出來,也來不及了。」

歐信杰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踏步就往出走。

「做什麼去?」

「我去找小離,至少先看看情況再說。」

出來後,歐信杰給蘇離打電話,「喂,是我,你能出來一下嗎?」

「好的。在哪見?」

「就是那個書店吧。」

幣了電話,歐信杰直奔那個書店。

在漫畫區徘徊,蘇離小的時候就喜歡繪畫,而且是喜歡畫卡通,常常把歐信杰設計成不同的樣子。和歐信杰生氣的時候,就把歐信杰畫成丑丑的哥斯拉。不過蘇離最喜歡的小動物就是狗,畫得最多的也是造型各異的狗。

正回想著小時候的蘇離,听到有人對自己說話︰

「你也喜歡漫畫啊?」

原來是蘇離到了。

「對啊,因為有一個人喜歡,所以我就跟著喜歡上了。」

「那個人一定是你的戀人吧?」

「是的。」

蘇離有些莫名的心酸,「那麼她現在在哪里?你失憶了,她為什麼沒有找你?」

注視著蘇離的雙眼,歐信杰緩緩地說︰「是我找到她了。可是,她卻不認得我。」

看著歐信杰認真得過分的眼神,蘇離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他口中的那個人。搖了搖頭,像是要擺月兌掉這種荒謬的想法,自己怎麼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呢。

「為什麼不認得你?難道她也失憶了嗎?」

「不知道。她的記憶很奇怪,她記的事情不是真正地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蘇離搖搖頭,有些不明白歐信杰的話。

「你和李超群怎麼樣?他是你的未婚夫,對你好嗎?」

「他……」蘇離頓了頓,「他對我很好,而且最近我們要結婚了。可是我覺得不需要這麼急,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再說,但是他好像很不高興。」

听到蘇離說要結婚,歐信杰的眼中似有火花閃過,他肯定,這些事情一定和李超群月兌不了關系。但目前自己偏偏記不起關于這個部分的事情,而蘇離又完全在他的掌控中。但是,他是不會讓李超群娶到蘇離的,不管他懷有什麼目的。

「小離,你為什麼不想那麼快結婚?」

「我也說不清,我有時覺得很奇怪,但是說不上來為什麼。」蘇離還隱藏了一句話,她發現自從見到歐信杰以後,心已經不受控制地為他跳動了。

「結婚是人生的大事,還是不要大草率,如果你覺得不妥,那麼多考慮一段時間也是應該的。」歐信杰現在只有暫時阻止李超群要結婚的念頭。

「小離,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你一定會喜歡的。」

「好啊。」蘇離注意到歐信杰叫自己名宇的時候,已經改日換成了「小離。」不過听著卻特別舒服。

在歐信杰恢復記憶後,他找到了自己原來的住處。鑰匙當然已經不在身上了,應該是出車禍的時候不見的吧?

他找人配了鑰匙,進去後,屋子里的一切都沒有變。但蘇離的相片卻全都不見了。看來,一定是有人進來過,那個進來的人一定就是造成自己車禍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李超群。

「進來吧,這是我自己的房子。」

「你自己的?你不是住在林永強那里嗎?」蘇離有些奇怪。

「是的,但現在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當然包括我自己的住處,只是暫時還沒有搬回來住,因為這里缺少了它的女主人。」

「女主人?就是你的戀人嗎?」

「是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忘了回家的路。」

坐下後,蘇離開始打量這間房子,屋子里的布局看起來是那麼的舒服。所有的顏色都是她喜歡愛的紫色,淡淡的,充滿一種神秘浪漫的氣息。

歐信杰坐在蘇離的對面,突然很嚴肅地望著她。決定不能再假裝不認識她了,一定要把真相告訴她,即使她暫時不能接受。

「小離,你覺得我喚你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種什麼感覺?」

「感覺?我覺得很親切,好像有人一直這麼叫著我。」

「那麼,你為什麼一認識我的時候就叫我阿信?」

輕輕地搖了搖頭,蘇離也不清楚,迷憫地說︰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很順日地叫出來了。」

「小離,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完全記不起來?」

「什麼意思?」

「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啊,我們從小就在孤兒院一起長大,這些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听到這句話,蘇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她的記憶明明告訴她,她是在李超群家長大,和她青梅竹馬,而且訂了婚。

「不會的,你記錯了吧?」雖然歐信杰說出的事情很驚人,但蘇離並沒有生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對歐信杰有一種信任感……

「我不會記錯的。我只是記不起車禍發生的前前後後,還有你怎麼會離開,而出現在李超群身邊。」

望了望房間,歐信杰繼續道︰「我想起來之後,就先回到了這里,打開門後,發現這里面什麼都沒少。但偏偏沒了你的照片,和我的合影,全都沒有了。」

蘇離有些動搖,雖然記憶很清楚地告訴自己歐信杰講的這些事情很荒謬,可是懷疑卻像水泡不斷地冒出來。她記得在李超群那找不到有關自己的照片,一張也沒有。

「我想照片可以被拿走,但是有一樣東西一定不能,即使能也一定會留下痕跡。」

「是什麼?」蘇離很好奇歐信杰口中所說的東西。

歐信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這是你在書店看到我時就注意到的吧?」

指的正是無名指上紋上去的戒指。

然後,執起蘇離的手,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正戴了一枚極大的祖母綠戒指。

「可以把它摘下來嗎?然後你就會看到和我一樣的戒痕。」

仿佛受到蠱惑,蘇離開始摘除自己的戒指。但是收得太緊,摘了半天還是摘不掉。

「用香皂試試吧。」

蘇離來到了衛生間,先用香皂和水打出很多泡沫,然後把泡沫都集中在手指上,很快,潤滑過後,一使勁,就把戒指摘了下來。

雖然無名指已經被過緊的戒指勒出一道痕跡,但那上面紋上去的戒指卻依舊清晰,那花紋,竟和歐信杰手上的一模一樣。

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蘇離的心充滿了疑惑。「還記得這個戒痕是怎麼來的嗎?」

蘇離搖了搖頭,去想,卻一想頭就疼。

「我們去買戒指,但是你說戴上去的戒指會摘下來,可是如果把它紋在手指上,就可以戴一輩子了,還記得嗎?」

「還有,這個戒指的圖案是你從圖書館的一本書里面找到的。」

听歐信杰一點點講下去,蘇離的頭就越來越痛,漸漸的臉色也有點發白。

「小離,你怎麼了?」歐信杰趕忙上去扶住蘇離,輕輕地在她的太陽穴上按摩。

「我的頭很痛,我只要一想就會痛。」

「那就先不要想,你放心,我會把真相找出來的。

「阿信,我真的是你的戀人嗎?」雖然是疑問句,雖然蘇離記不起來,但是,她看到紋在手指上的戒指便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我現在腦子里很亂,好像我的過去還有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情,全都混淆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樣。

「小離,記住,回去後,不要露聲色,我認為這一切的事情都和李超群有關系。我會把事情搞清楚的。還有,不要吃他給你的頭痛藥,我把它拿去醫院化驗了,過兩天就會有結果,到時我再告訴你。’」

听著歐信杰鄭重的囑咐,蘇離點了點頭。

「我先送你回去,這件事情一定要暫時保密,不要被李超群看出來,否則,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歐信杰擔心李超群發現事情敗露,說不定會對蘇離造成傷害。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至于他說結婚的事,你再敷衍他一段時間,等我把事情查清楚’——」

蘇離點了點頭,即使歐信杰不告訴她,她的內心深處也並不想嫁給李超群。

「還有……」歐信杰沒有說完,臉卻有點不自在的紅。

「什麼?〞

「就是,沒關系,如果是那樣我也不會在意,畢竟你當時什麼都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事啊?」蘇離奇怪,歐信杰怎麼吞吞吐吐的,而且語焉不詳。

「沒什麼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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