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特輯總算全部拍攝完成,秦子零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飯店,經過金四喜的房間時,他的腳步一頓。
不知她回來了沒有?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過始終沒有敲下去。
還是算了吧!他答應過不再糾纏她的,他也該死心了!
無精打采的秦子零返回房間,打算好好休息的他,倏地被眼前的景象嚇住,愣在房間中央……
在房間內啃咬著指甲,不停踱步的金四喜,她的內心非常煩躁不安,心湖被秦子零弄得波瀾起伏,他昨天的一席話一直在她腦海里翻騰。
雖然他沒挑明,但她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他無疑表明立場,申明他們只會是工作上的伙伴,叫她別再以為他仍然喜歡她,更叫她別妄想他會娶她了。
為什麼一夜之間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還記得在飛機上,他曾對她信誓旦旦、柔情密意,一生一世的承諾原來只是華麗絢爛的泡沫,轉眼破滅。
對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改變,金四喜百思不解,莫非他見異思遷了?還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愛她?
唉!姐弟戀果然靠不住,誰教她真的一頭栽進去,不介意年齡差距打算來段忘年之戀,可惜,現在他這個女敕牛不肯吃她這株老草了!
不甘心!很不甘心!即使是被送上斷頭台的死囚,也會先審判,不會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她卻完全不知自己的罪名便已被判死刑,她死不瞑目!
沒錯,她不要做個枉死鬼,不要含冤負屈、含恨而去,她要伸冤!
好,一鼓作氣,金四喜拿著影迷聚會的議程,借故去找秦子零了。
抬起手,放下;再抬起手,又放下!
金四喜站在秦子零的房間前,不斷重復著這個無意義的動作,她一想到他很可能會擺出一張萬年冰雕酷臉,便躊躇不決、裹足不前。
深呼吸,好,別管那麼多了!
叩!叩!
沒回應,他不在嗎?
叩!叩!
金四喜再耐心等候,一陣窸窣腳步聲傳來,房門終于打開了,可是卻是半掩,並沒有全開。
「什麼事?」氣呼呼的秦子零劈頭便問。
「喔,有點公事,想與你談一談。」金四喜非常強調「公事」這兩個字。
他好像有點進退維艱。「待會兒我過去找你。」
有古怪!他的模樣很不尋常,而且一副急于打發她似的。「你很忙嗎?」
「我現在……沒空。」他口齒變得不清,眼神明顯閃爍。
金四喜直覺他在隱瞞什麼,這時突然傳來 啷一聲,兩人同時怔仲。
他房內有人?很快回過神來的金四喜二話不說硬聞進去,然後急速煞住腳步,她簡直難以置信!
秦子零的房內居然有一名妙齡少女,還用床單包裹住身體,很明顯地在下床之際打翻了什麼東西,因而在床邊愣住。
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陷入一片鴉雀無聲之中,不知如何是好的三人各自對峙著。
難堪!金四喜真的很痛心難過,面對這種不堪入目的場面,她極欲不顧一切奪門而逃。
可是,身為秦子零的經紀人,她不能不顧後果,一走了之,她是個專業的經紀人,絕不能感情用事!
金四喜強自鎮靜下來,仔細打量少女,考慮現在的情況,果斷地做出決定。
「你是誰?」沉著應變的金四喜說的是日語,少女應該是日本人。
被金四喜銳利視線瞧得渾身發冷,少女心虛地拉緊床單囁嚅道。「對不起,我是子零的影迷……」
金四喜很快就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熱情的影迷對心儀的偶像獻身,來段浪漫的一夜,這種風流韻事在演藝圈屢見不鮮。
「你知不知道擅闖進來是犯法行為?」金四喜板著臉指控。
「真的很對不起,我只想……我真的很喜歡子零。」少女粉頸低垂。
金四喜決定大事化小。「請你穿好衣服立刻離開這里,我們可以不追究。」
「是……很抱歉。」少女鞠躬道歉,連忙找回衣服,往浴室走。
一直默不做聲的秦子零完全像個局外人,他雙手環胸,如看戲般緊盯著金四喜,表情莫測高深的他讓人瞧不出端倪。
自始至終金四喜都沒看秦子零一眼,不過她卻感到他灼熱的視線,現在首要任務是打發掉少女,然後再好好與他算賬。
少女姍姍走出來,她不停地向金四喜與秦子零鞠躬。「對不起、對不起。」
「此事我們不追究,但請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令我們困擾的事情來。」金四喜送少女出門,最後向她叮囑。
「我不會了,真的很對不起。」少女慚愧地道歉,深深鞠躬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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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金四喜用力關門,她的怒氣開始匯眾上升,憤怒又傷心的她折返回房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秦子零一耳光,不過她並沒有很用力,力度不痛不癢,如蚊蟲叮咬。
雖然金四喜正在盛怒當中,但無論如何她也下不了重手,因為她不能讓這張漂亮的臉蛋受絲毫損傷!
「你真令我失望!如果不是我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與那個影迷上床?還是你們已經做了?」金四喜感覺痛徹心扉,不但是他的背叛,還有他的不懂事。
在她眼中,他是如此不堪的男人嗎?他看來像是個饑不擇食、什麼女人都可以的男人嗎?
當秦子零回到房間,發現有一名果身少女在他的床上時,他根本就是當場呆愣,來不及讓他有什麼反應或行動,便已傳來金四喜的叩門聲。
自始至終他都莫名其妙,連少女的動機都還未弄清楚,金四喜便已聞進來,然後很快地由她主導一切。
面對她的指責與控訴,秦子零百口莫辯,她根本不打算了解真相,便已判他有罪,她完全不相信他的為人,便認定他干了什麼好事,她實在令他失望痛心!
「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我何樂而不為。」秦子零滿臉戲謔,一副玩世不羈。
原來她真的半點也不了解他!金四喜發覺秦子零陌生得可怕,眼前這個輕佻放浪的男人,還是她所愛的美少年嗎?
「你到底有沒有踫過她?」這點金四喜堅持要弄清楚,因為這攸關他的名聲與前途。
「怎麼了,難不成你在吃醋?」他用食指輕挑她的下巴調笑。
「你怎能這樣隨便?」她揮開他的手,希望自己沒有知覺,可以麻痹所有的感覺。
「她可是你的影迷,而且很有可能還未成年,如果你與她發生了關系,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看來他真的誤會了,秦子零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為她激烈的反應是出于妒忌、基于愛恨。原來對她來說,他只是一個藝人,她在乎與介意的只是一個藝人的形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也有男性的需要。」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很下流。
「你……」她為之語塞,想不到他會說得如此露骨,她狠狠一咬牙,什麼都豁出去。「好,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要,我不介意替你去找女人,但你絕不能踫自己的影迷。」
她瘋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為了事業,她竟然下賤到連老鴇都可以當?她就這麼不在乎,可以大方地把他硬塞給其它女人嗎?可惡!
「不用麻煩,既然是你把她趕走,就由你來代替吧!」秦子零猝然長手一撈,牢牢捉緊她的手腕,強拉她往床邊走。
「你放開我!」他的手勁大得嚇人,金四喜掙月兌不開。
「把將她摔進床上,秦子零很快壓制住她。「反正要找女人,經紀人是最方便的。」
他出言侮辱,把經紀人的尊嚴與她的自尊踐踏在腳下,金四喜倔強地瞪著他。「如果你是任何女人都可以的話,請別用你的髒手踫我。」
她在挑釁!他沉住氣,按捺沖動。「如果我只要你呢?」
「你更不能強迫我。」她在賭他的真心。
「我會令你心甘情願。」他有自信。
她沒有退縮。
「你可以要手段令我臣服,但那絕不是我的真心。」
「我不在乎。」他揶揄。
「你會後悔!」她堅信。
秦子零氣得咬牙切齒,好像拿她沒轍,明明她現在任由他宰割,她應該感到害怕,可是她卻反過來恐嚇他,明顯沒把他放在眼里,也從沒把他當個真正的男人!
「我才不管那麼多,如果我真的放開你,我才會後悔。」
秦子零驀地封住她微噘的小嘴,用力吻住她,吻得既粗暴又狂野。
他是認真的!金四喜無論如何也推不動他,秦子零強勢得讓她害怕,他仿佛要把她狠狠吞進肚內。
失控!快要失控!沒有人可以再控制情緒——
不過秦子零卻在此時放開了她,那樣猝不及防又毫無預兆,他霍地離開她,雙手按在書桌上極力忍耐,壓下沖動與激情,理智地對她大吼。
「你走!在我還沒對你做出什麼傷害前,你立刻走!」
金四喜按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猶有余悸地坐起身來,看著背部肌肉微顫的他,知道他身心都在忍耐掙扎。
她心痛地閉上眼深呼吸。如果她真的走了,她會後悔,她一定會悔恨一生,
「我不走!」金四喜從後緊緊環抱住他的腰際,臉頰貼著他的背部,打從心底呼喊出來。「除非你告訴我,那個一直喜歡著我、誓言非我不娶、給我一生一世承諾,又霸道地左右我人生的秦子零在哪里?」
秦子零渾身一顫,身體顯得僵硬,背部傳來的火熱燒痛了他,她會逼瘋他!他咬緊牙關不動如山,重重深呼吸後,無奈吶喊。
「那個天真無知、自以為是又左言不慚的窮小子已被現實打敗了,他終于看清現實的差距,他的自信、自傲也全被磨掉,剩下的只是一個卑微平庸、什麼都不是的小子,所以你不用再找他,你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原來這就是問題癥結,他竟然自卑、膽怯、畏縮,認為自己配不上她,為什麼他會這麼傻?金四喜淚光閃爍,用力吸一吸鼻子。
「不同世界又如何?我們還不是在同一個空間,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過著同樣的生活。」金四喜扳正他的身子,深深凝望他。「只要我們在同一個宇宙,你別想要擺月兌我,無論如何你是跑不掉的!」
她並沒曉以大義,沒說什麼大道理,只是簡單的三言兩語便表達了她的心,他的自卑根本不值一提,什麼身分、年齡、階級的差距,全都是無謂的顧慮。
其實只是她太美好了,令他太缺乏自信,因而一時鑽牛角尖!
秦子零的心結好像解開了,心胸頓時舒坦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把壓抑在心底的愛慕之情完全釋放出來。
「為什麼?」他圈住她的腰肢,俊容回復溫柔深情。
「因為已經太遲了。」她雙手撫著他的臉龐,來來回回梭巡他的臉,一口氣訴說心曲。
「那個總是粗魯大吼、不屑當明星的男孩實在太漂亮;那個愛護家人又很會燒菜的大哥實在太厲害;那個不管年齡距離、喜歡年長女性的小弟實在太可愛;那個強迫我簽結婚證書的男人實在太霸道;那個執意羈絆我一生的男子實在太迷人……他的一切全都令我抗拒不了,而且也不知不覺愛上他。所以我不會讓他跑掉,不管他躲到哪里,我都會把他揪出來,好好愛惜!」晶瑩的淚珠從金四喜眼角滑下,她調皮又可愛的小臉上,散發出熱戀女子的嬌美動人。
「唉!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怪女人真是厚臉皮又少根筋,腦子果然有問題,看來我只好委屈一點,好心娶你回家當老婆了!」雖然表達方式有點另類,但也不能抹殺掉秦子零滿腔柔情密意。
「你想得美!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這個……」
金四喜還以顏色的數落根本沒來得及開始,便已被人強勢打斷。秦子零再次覆蓋她的小嘴,沒讓她絮叨不絕,他緊緊擁她人懷,吻得彼此喘不過氣來。
「這個想一口把你吞下去的男人,你到底愛不愛?」他吻住她的耳垂,急喘著氣,訴說曖昧的情人私語。
被吻得昏頭轉向的她,理智還沒全失。「可以不愛嗎?」
他抱起她轉身,與她躺回床上。「當然不行!」
鴨霸!問得民主,卻根本沒打算放過她。他繼續展開攻勢,細碎密麻的吻落下。
「等等。」好,來個拖延戰術。「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到底還是不是……」
「我現在不就正身體力行地回答你嗎?」他很忙,沒空回答這種蠢問題。
她還有對策。「不行,你明天還有影迷聚會,你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老天!」他埋首在她頸項吼叫。
「我們這個樣子你教我如何休息?!」
他們現在什麼樣子了?當然是……
秦子零急迫的模樣令金四喜忍不住發笑,不過她銀鈴的笑聲維持不了多久,很快便被消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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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影迷們熱情的歡呼口號,秦子零在日本的歌友會正式成立。
在旁監督的金四喜春風滿面,眉宇之間掩不住動人美態,完全是個沐浴在愛河里,被愛情滋潤的幸福小女人。
看著台上魅力四射的表演,影迷們莫不瘋狂尖叫,欣賞秦子零的俊美與帥勁。
這個萬千少女所迷戀的男人,成為多少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理想情人,而他卻唯獨戀上她。
這是何等的光榮與幸運?金四喜感到無比幸福,想到昨夜的纏綿悱惻,她更臉紅心跳,他最柔情性感的一面,只有她知道,是她一個人獨享的秘密,她要永遠永遠獨佔。
表演完畢,便是發送簽名海報,影迷們秩序井然地排隊等候,金四喜不經意與昨夜闖進來的少女打了個照面。
「你也來了。」金四喜大方地與少女微笑。
「是。」少女靦腆地回答。「昨晚真的很對不起。」
「你別再介懷了。」金四喜輕拍少女的肩膀安慰。「請你以後繼續支持子零,不過行為可不能太偏激哦!」
「謝謝,我永遠都會支持子零。」少女露出傾慕的夢幻表情,她對秦子零的熱愛是不會熄滅的。
一抬頭,秦子零也認出面前的少女,他朝少女眨眨眼,若無其事地綻放出迷人的笑容,並把簽名海報遞給少女。
「請你繼續加油,我會永遠支持你!」少女熱情激動地道。
听了助理的翻譯後,秦子零用日語道謝。「謝謝。」
這段小插曲對秦子零與金四喜來說,會是日後閑話家常的趣事,可是對少女來說,卻是最珍貴美好的回憶,是她與深愛偶像的一個小秘密!
隨著聚會圓滿落幕,這趟日本之行即將結束,這次成功進軍日本市場,無疑令秦子零的事業邁進一大步,絕對值得舉杯慶祝。
明天他們便啟程回台,此刻兩人彼此相擁,抱著歡欣甜蜜的心情人睡,他們並不知曉秦子零的事業即將面臨一次重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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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宵半夜,一陣歌聲響個不停,誓不罷休地通報主人。
好夢正酣的金四喜與秦子零終于被吵醒,金四喜扭開床頭燈,拿起手機查看,竟是大哥金一郎。
金四喜坐起來,拉起被子遮掩身軀,秦子零則環抱住她,讓她舒適地靠在他懷里。
「喂,老哥,什麼事?」金四喜揉揉眼楮,睡意正濃。
「四喜,不好了。」已經忙了一整個晚上的金一郎仍在辦公室,他揉揉眉心道出一個壞消息。「我不久前收到報社朋友的通知,他們明天將會刊登一則秦子零的新聞,揭露他曾在俱樂部當公關的事情。」
這下子金四喜的睡意全消,她一骨祿坐直身子。「什麼?」
清楚听到他們談話內容的秦子零沒什麼大反應,反而對金四喜的過度反應感到好笑。
「本來我想截住那則報導,可是知道得太遲,報紙已經在印刷當中,報社那邊不可能停印澳版。」金一郎與報讓周旋了一晚,可惜未能成功。
「是誰放消息給他們的?他們有拿到什麼具體證據嗎?」金四喜大為緊張。
「听說是個匿名人士提供消息,並高價販賣了一張秦子零女性裝扮的公關照片,明天將會與報導一並刊登出來。」金一郎拿著一份原稿的影印本。「我已經把所有相關的資料傳給你,你待會開電腦收信。」
「知道匿名人士的身分嗎?他們打算要讓子零出來對質嗎?」金四喜急忙下床。
可是緊環著她腰肢的大掌並沒放開,秦子零一把拉回她,輕擁她人懷,並吻住她的額頭安撫。
「事情還不至于那麼糟,匿名人士堅持不肯表露身分,說他拿了錢之後便會自動消失,報社也找不到他,所以不可能要求當面對質。」金一郎的情報非常可靠。
「極有可能是俱樂部員工所為。」金四喜躺回秦子零的懷里,稍微冷靜了一些。
「沒錯,我們也是這麼猜測。」金一郎呼出一口氣。「消息一出,必定會有大批記者前來追訪,我們打算暫時不作回應,先看大眾的反應如何,屆時再召開記者會交代。」
「所以你們明天不要回來,暫時留在日本避風頭,待消息稍微平靜下來,再秘密回來。」金一郎已有全盤打算。「我會對外宣布秦子零正在休假,一切待他回來後再做出回應。」
「好,我明白。」金四喜也贊成,這是最好的方案了。
「我們那邊你不用擔心,你明天一早與工作人員交代清楚,然後與秦子零找個地方躲起來,這兩天都不要露面。」金一郎吩咐。
「我知道。」金四喜突然坐正身子。「哥,還有一件事情,記得要先通知子零的家人,教他們有心理準備,另外可不可以找人幫忙他們應付記者?」
「沒問題,我會安排。」金一郎差點忘了。「你們小心點,隨時保持聯絡。」
「嗯,麻煩大哥了。」金四喜放下手機。
秦子零輕攏她的秀發,非常感激她的細心安排。「謝謝。」
紙果然包不住火!其實金四喜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祈禱,祈求風波能很快平息,希望報導的回響不要太大,不會引起社會的關注。
秦子零緊緊擁抱住她,知道她為他的星途事業而擔憂,害怕會影響他的受歡迎程度。
可是秦子零很想告訴她,其實他並不在乎,即使有任何負面新聞被報導出來,甚至從此不能在演藝圈混下去,他都不介意。
因為他的心從來都沒放在這里,自始至終,他醉心的只有藝術與繪畫。
所以秦子零處之泰然,但如果被金四喜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想必會氣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