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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看招 第5章(2)

他眯起眼楮,仔細端詳著這張臉。

一年半了,整整一年半了。

就是這張臉,讓他難過、思念了一年,然後又讓他在錯愕及憤怒中度過半年。

他曾暗地猜測揣摩千百遍,他們要是再相見,她要怎麼面對他?

她會驚慌失措裝無辜、扮可憐?或漫天說謊開月兌自己的罪行?抑或仍是一副舊情難斷的模樣?

他是否曾期待或者幻想她至少說點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之類的話語?他不知道。

但是他怎樣都沒料到她竟能這樣坦然,沒有一絲抱歉也就算了,竟還帶了點嘲謔態度來面對他,他簡直氣炸了。

但是這次他不會再讓她玩弄于股掌間了。

想玩是嗎?他奉陪。

他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當然!對待死而復生的好友,我不僅用功,還很用心呢。更何況你還曾是我的前妻。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我跟你介紹一下,這里是法國東南部的一個私人小島,島主是我姑姑,這個島是她和我姑丈賭博贏來的。我姑姑說過,如果我結婚,她要把這個到當作我的結婚禮物送給我,所以當我得知你的下落,苦思著該招待你去哪里慶祝重生的時候,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個地方,畢竟還真是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到這里小住呢。」

听到她竟身處法國東南部的一個私人小島,她簡直感到頭皮發麻;但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她害怕的話,她絕不能讓他如願。

「這個意思是說,你遠渡重洋把我偷渡到這里來,目的只是想囚禁我是嗎?」

他偏著頭想了一下。「嗯,你的措詞稍嫌強烈了些,但若單以結果論,雖不中亦不遠了。」

「這是綁架。」她提醒。

當年她把他當目標下手之前曾查過,他們孫家是正當的生意人,沒有黑道背景,所以她判斷他應該只是氣壞了,才會一時昏頭做出這件傻事。

世祈好笑地看了她上眼。「你或你的同伙敢告我嗎?」

原來他是賭她犯案多起,見光死,所以不敢向警方求助的心里。

「錢,我花光了,要命一條,所以你到底想怎樣就直說吧。」她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世祈望著她。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難道你真的不怕死?」

「如果你真要我死,在台灣就把我處理掉了,不必這般大費周章。」

世祈點頭。

不愧是詐騙集團的首領,腦袋確實夠清楚。

他湊近。「你有沒有想過,你騙了人家,這債,人家早晚是要找你還的?」

「這我當然明白。但我現在除了命一條,也沒什麼可以還你的,如果你要,就不妨爽快些。」

這倒有趣,世祈大笑。「既然你那麼不怕死,我若單要你的命,豈不太便宜你了,你可是這普天之下惟一敢把我當白痴耍的人。」

難道他要凌遲她?

不行!她得找個武器自我防衛。

她眼楮滴溜溜地轉,看中書桌上的一把拆信刀,她一臉無謂地起身,往書桌走去,嘴里喃喃自語︰「你要不讓我死,硬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唷。」

他從鏡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舉動,像貓玩著鼠兒那般。「意外?像是被拆信刀捅死之類的嗎?」

她泄氣地把拆信刀放下。

又听到他說︰「老實說,我會勸你安分些,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安全,你總要顧慮到你媽媽的安危。」

聞言,她猛然冷抽了口氣,難道老媽有什麼不測?

不,不會的!媽現在應該已經安全抵達美國,也上了游輪了,不可能發生什麼不測,他一定是在唬她的,她必須沉著。

不管她看起來多麼無所謂,但他的確見到她眼里閃過一絲疑懼。沒錯,她雖然看起來那麼沒心肝,依然還是有著在乎的人。

她大聲笑了起來。「什麼媽媽?你的情報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是個孤兒,怎麼可能會有媽媽?」

「難道在公主號游輪上那位丁超然女士不是你媽媽?」

「當然!我們只是剛好同姓,然後又住同一棟屋子,我都戲稱她媽媽罷了。」她嘴里說得滿不在乎,但對旅行社那張中獎通知開始有點起疑及擔心。

他有些被她搞糊涂了。照理說,福伯絕不可能弄錯這種事的啊。他沒理由不相信福伯卻相信她。

「沒有關系,既然她不是你媽媽,你就盡情的惹惱我吧。」他起身,一臉好笑地看著她,轉身要走出門外。

「站住!」她跑到他面前。「你究竟對那位……丁女士做了什麼事?」

他伸出手,撥開她額前的秀發,然後將她的發絲輕握在手里沒放,低頭望進她的眼楮里。「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松開手。

見她握住拳頭,一個轉身,右腿一抬,對他飛踢而來,他左閃,她換腳又是一踢,他再閃,只見她身手矯捷,開始對他出拳,他連擋兩拳,最後她用盡全力朝他月復下猛踢,他用福伯教的太極拳將她的腳順勢一撥,再出拳將她的雙腿勾纏住,兩人因重心不穩雙雙跌向床上,他壓在氣喘吁吁的她身上,品臻紅著眼怒瞪著他。

她又喘又急又氣。

「走開!」她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迸出這句話。

他極其曖昧地微笑著。「這個姿勢讓我想到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當時你的表情陶醉多了。」

「你胡扯!」

「抑或是我忘不了?不過那有什麼關系,既然我們兩人都在這里。」說完,他張開雙腿將她的腿緊緊扣在身下,拿了一條毛巾將她的雙手緊緊纏住,盯著她因緊張而起伏的胸部,以極其溫柔而緩慢的動作打開她胸前的鈕扣,一對白皙而微顫的胸部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伸出食指溫柔地劃過她的雙峰,愛憐地撫著她左胸那朵雪紅玫瑰的痣,以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喃喃說道︰「就算我們要重建現場也不難啊,你說是不是?」

她張大眼楮望著天花板。

她原該感到害怕的,因為他看來像是要強暴她,可是,她不知道他的手究竟有什麼魔力?在他的食指劃過她的身體時,她忍不住一顫。她的身體在他手下像是他的專屬樂器,隨著他的彈奏而翩翩起舞。

她討厭那樣。

她更討厭的是孫世祈也知道這個秘密。

因為他突然停手,像彈奏得好好的樂曲突然戛然而止,憑添許多想象空間。

他望著她因羞慚而爆紅的臉,以再嚴肅不過的聲音說︰「至少,你的身體是誠實的。」

說完,他開門離去,留下她面對那漫無邊際的憤怒及羞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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