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上門滑坐在地上的吳想想,雙手微顫的搗住落淚的雙眼,是悸動、是喜悅、是無奈,也是悲傷,手指下移覆上依然發燙的唇辦,抬起被淚水模糊的雙眸,她的眼中閃爍著痛苦。
她吻了他,可是卻痛得讓她窒息,結束一段奢望的感情,原來是這麼的難。
她月兌下腳上的舞鞋,緊緊的握在手中,看淚水一滴一滴打濕緞面。
「媽媽,我永遠不可能變成公主,因為王子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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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散了,可是展凌輝依然困擾著,剛才他為什麼會對吳想想產生了反應?
難道是這段時間他禁欲太久,可是看到其他女人他並沒有感覺,為什麼獨獨對吳想想……
腦子里閃過吳想想那張梨花帶淚的笑臉,他泄氣的搔搔頭發,到底是怎麼了?吳想想只把他當哥哥看不是嗎?她叫他展大哥,她說他是唯一的親人,親人……這不是他想要的關系嗎?可是他抬手撫上溫熱的嘴唇,上面還殘留著她的甜美……此時此刻,連他自己也不能肯定。
一直以來,他告訴自己,對于吳想想他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即使當初向她求婚,也是基于這樣能夠最快讓她得到財產,他對她的關心、對她的掛心、對她的種種心疼,都是把她當成妹妹的憐惜,為當年對水君姨的承諾,所以他才會覺得她的笑容溫暖,才會覺得她的淚水像撒在傷口上的鹽一樣讓他疼。
可是,如果僅僅因為這些,他不會對吳想想產生感覺,看到她笑、看到她哭,不應該想要緊緊的擁她人懷,握住她的手不應該不想放手,吻她的時候不會沒有罪惡感的陶醉其中……
太多太多的不應該,瞬間在展凌輝的腦中爆開,一個想法浮現……
這是愛!他愛吳想想!天!展凌輝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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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早、展大哥早!」步下樓梯的吳想想望向餐桌另一端的展凌輝。
昨天的那一吻飛快的在兩人腦海里掠過,展凌輝緊盯著吳想想的目光和微微發燙的臉頰,讓她只能選擇低頭吃早餐。
經過一個晚上的等待,在看到她的第一秒,他更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是了,這種熱切、這種悸動,不是親情能給的,他愛吳想想。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從很多年前吧,只是他一直遲鈍的以為是親情。
只是他厘清了自己的情緒,想想呢?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吳想想的想法,尤其昨天吳想想的那句「親人」,更是讓此時的他坐立難安,他一向將事情控制在手中,而此時他是多麼後悔當初答應吳想想以兄妹的關系相處,現在……
「我吃飽先走了!埃伯再見、展大哥……再見!」
空氣中尷尬的氣氛讓吳想想實在坐不住,她草草吃了幾口就準備離開。
「一起走!」沒有讓吳想想有逃離的機會,展凌輝起身抓住吳想想的手。
呆呆的任他將自己拉到車邊,吳想想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可是……我們不同路!」
「我送你!」將她塞進車里,展凌輝皺著眉說道。
他不能再忍受一分一秒的浪費,他要立刻知道吳想想對他的感覺,希望不是那該死的兄妹之情,如果是那樣,他真的會抓狂的。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
「我要去俱樂部。」吳想想心虛的望了一眼身旁的展凌輝,他緊緊鎖住的眉頭看起來很凶。
「為什麼去那里減肥?」
此刻展凌輝的思緒一片混亂,對吳想想的感情像旋風一樣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要問清楚,吳想想是否愛他?不……不愛也沒關系,他有自信讓她愛上他,可是如果吳想想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天!他不能再想,他只求能立刻得到答案。
「想想,你有喜歡的人嗎?」他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個讓自己膽戰心驚的問題,屏息的等待答案。
如果說昨晚還有什麼發現的話,那就是吳想想變了,變得美麗、變得優雅,這樣的她不會沒有追求者,可是她為誰而變?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吳想想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為了他,為了讓他看到自己美麗的一面,為了博得他的歡心。雖然她很想這麼說。
「恩。」思索幾秒後,吳想想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的點點頭。
她沒想到居然是展凌輝先說出來,也許經過昨晚,他懂了自己的心意。
望向他緊緊鎖住的眉頭,她想她的愛一定讓他很困擾,是這樣吧。
但是,即使知道他不可能愛上自己,即使知道很多的不可能橫亙在他和她之間,可是僅僅是這樣的望著他,僅僅是這樣和他共處一室呼吸同樣的空氣,她就覺得好幸福,她該怎麼辦?
想要表白又膽怯的心情,讓吳想想此時的心情憂喜參半。
而吳想想的肯定回答,讓展凌輝的心瞬間跌到谷底,所有的沮喪、失望、懊悔、嫉妒……一並涌上胸口。
女為悅己者容,果然他太遲了,早在吳想想決定減肥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真的是為了喜歡的人。
是誰?那個吳岷德?酷酷的外表、冰冷的眼神……頓時嫉妒和不甘蒙蔽了展凌輝的理智。
「是你的教練?那個吳岷德?」
腦海中搜索了幾秒,他只想到一個人,目前在吳想想的生活中出現的男人,除了福伯和自己,就只有那個減肥教練,也只有這個可能人選才能讓吳想想減肥。
仿彿一盆冷水澆下,吳想想心頭泛上的點點喜悅瞬間被澆熄。
他不懂,他全然不懂,即使昨晚她吻得心肺俱痛,他還是無法感應,可見他真的是對她無心。
其實在說出這樣的質問後,展凌輝就後悔了,他煩躁的握緊方向盤。
他不應該問的,更不願听吳想想回答,因為他嫉妒!他後悔自己發現得太遲,失去追求愛情的機會。他等待吳想想的答案,可是又害怕答案會讓他失望,他望向身旁的人,吳想想緊閉著雙眼,看見她睫毛上掛著淚珠,一種他求之不得的可能性在腦中驚現——
難道吳想想喜歡的人……是他?
有可能嗎?昨晚的親吻,讓他心酸的願望,她緊緊摟住他的顫抖,還有她此時的眼淚,他可以這樣理解嗎?
吳想想喜歡的人……是他?
努力逼回眼淚,吳想想決定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
睜開眼的那一刻,她除了對上展凌輝的目光外,還有刺眼的紅燈。
「展大哥!紅燈!」
吳想想的叫聲成功的拉回展凌輝的注意力,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馬路中央行人的身影在車前放大,來不及煞車的展凌輝下意識的急轉方向盤,車子向路邊沖去,狠狠的撞上路邊的防護水泥牆,車頭整個撞凹進去,剌耳的警鳴器響起,但是車里的兩個人都已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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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展大哥——」
隨著一聲尖叫,吳想想在下一秒被自己驚醒,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是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疼痛。
「太好了!總算有一個醒了,醫生……」
耳邊傳來福伯高興的叫聲,接著便是醫生走進來的腳步聲。
「小姐,你能听到我說話嗎?小姐……」
吳想想回答不了,因為她意識里只停留著一個聲音——總算有一個醒了。
是哪一個……展凌輝?
「福伯……展大哥呢?他在哪兒?」仿彿瞬間恢復意識般,吳想想一把抓住病床旁福伯的衣服,大聲的叫著。一股深深的恐懼揪住她的心,她不要他有事!
「少爺還沒醒……想想你先別激動,讓醫生幫你檢查!」福伯哽咽的說著。看到吳想想醒來,他當然高興,可是他家少爺……
「醫生?還沒醒是什麼意思?」
吳想想急了,他沒有死,可是還沒醒……
「小姐、小姐,你先別激動,他只是還在昏迷狀態,可能只是腦震蕩,你冷靜一下下。」
「腦震蕩?福伯,現在幾點了……不,今天幾號?」
埃伯被吳想想的問題愣住了。
「你昏迷十二個小時了,距離你們出事已經有整整十二個小時了,展先生應該就快醒了。」
還是醫生最先懂了吳想想的意思,他盡可能的讓吳想想平靜下來,她這樣激動他根本沒辦法做進一步檢查。
「十二個小時?為什麼我醒了他卻沒有醒?福伯……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
吳想想滿腦子都是死亡的陰影,媽媽、爸爸、張媽……在腦海里閃過,醫生也說過張媽會沒事,可是張媽死了……她不要展凌輝出事!
「醫生,求求你讓我見他,我要見他!」
「你干什麼?」
吳想想拔掉手臂上的點滴,試圖下床,可是緊接而來的暈眩感讓她不得不停下動作。
「快扶她躺下!」醫生一邊伸手將吳想想壓向床上,一邊要護士為她注射鎮定劑。
「醫生……求求你,讓我看他一眼,我只想確定他還活著……」吳想想哭著拉住護士要為自己打針的手,她的眼淚像是停不了似的涌出眼眶。
「醫生……就讓她看一眼吧……唉……」
按住吳想想因為突然拔掉針頭而出血的手背,福伯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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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抵著隔離室冰涼的玻璃,望著里面病床上依然昏迷的展凌輝,望著他沒有血色的慘白面容,望著他額頭上纏著的厚厚紗布,吳想想痛苦的閉上眼楮。
為什麼要讓他受這樣的折磨?
突然,曾經听過不只一遍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響起——
你不只長得丑,你還是個掃把星,張媽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媽媽、你爸爸……也是被你克死的!不!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真的是個掃把星,那就讓她去死,她不要他出事!老天……求求您……媽媽……你在天國一定會保佑他,對不對?
「想想,好了,回去吧!吉人自有天相,少爺會醒來的。」福伯扶著吳想想,讓吳想想回去休息,她還很虛弱。
「老板一定會醒的,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福伯,老爺和夫人已經下飛機了,一會兒就會到。」簡易凡語氣平淡的說著。
雖然他心里也為老板捏一把冷汗,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任憑他們再傷心,對于昏迷中的老板來說也是于事無補,一切只能看他自己。
吳想想轉頭望向簡易凡,哀哀的開口︰「你們在一起二年了,是嗎?」
對上吳想想的目光,簡易凡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這是事實,雖然他不知道這與老板出車禍有什麼關系?
隨著他點頭的動作,吳想想感到自己的心正一點一點的在流血,她緊緊的握住拳頭,連指甲陷進皮肉都不覺得痛。
展凌輝,你快醒來,既然你愛的人在這兒,那你就快起來,他就在這里!
「你醒來呀!」
望著吳想想用自己受傷的額頭一下一下的撞著玻璃,福伯難受的將她擁進懷里,原來她對少爺是有情的,而且用情如此之深。
「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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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少爺怎麼樣了?」
隨著走廊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
「老爺……夫人!」
埃伯立刻擦干眼淚,回身必恭必敬的準備接受責備,畢竟是他沒有把少爺照顧好。
「少爺到底怎麼樣了?醫生呢?」展威望著隔離室里依然昏迷的兒子,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
展凌輝是展氏對外宣布的接班人,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對展氏的股票是一個不小的沖擊,他瞄了眼福伯身後的吳想想,大致的情況一路上簡易凡已經透過電話向他報告過,只是他沒想到和兒子在一起的是一個這麼普通的女孩,他沒好氣的將目光移向簡易凡。
「消息封鎖了嗎?少爺受傷的事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這種事不用我交代了吧!」
「是,我會辦好的。」簡易凡低聲應著,展家的行事作風他早已經習慣,重利輕情。
「醫生呢?怎麼不見醫生?」
一直隔著玻璃望著兒子的孔琴,到現在才開口說話,在外面她一向都要以丈夫為先,即使這種時候也不能例外。
「現在少爺的情況已經穩定,醫生說只是腦震蕩。」
「那……我們需不需要請張醫生來看看?」
張醫生是展家的家庭醫生,是腦科方面的權威,孔琴有些不放心,雖然這麼多年來礙于種種原因和兒子越來越生疏,但他畢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
「張醫生現在在美國,等他過來也要明天了。簡秘書,你聯系一下,請他盡早趕過來。」
「是。」
「福伯,這里暫時勞煩你費心了,少爺如果醒了就通知我們,我和太太先回別墅,待在這被記者看到會很麻煩。」
展威交代完就離開。
望著匆匆來又匆匆走的兩個人,再看看沉睡中的展凌輝,吳想想莫名的為他感到悲哀,這樣的家人真的讓人好心寒。
一天後,依然昏迷的展凌輝被悄悄的轉院了,因為不知是哪里走漏風聲,展家接班人受重創入院的消息被媒體披露,現在就連這間醫院都被等待的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從窗縫里望著樓下一有人出入就圍上去的記者,吳想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別再嘆氣了,這已經不知是你今天嘆的第幾次氣了,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就先別擔心了,他轉去就醫的地方一定比這里要完善幾百倍,所以你先擔心自己吧!才幾天而已,你看你瘦了一圈。」張小嫻皺著眉將好友扶到床上。
雖說她以前說過讓吳想想嘗試愛情減肥法,可是這種瘦法也未免太夸張了,看來古人說的「為伊消得人憔悴」一點都不夸張。
吳想想抱歉的望著好友,這幾天要不是她照顧自己,那她可真的是求救無門了。
「吃點吧!這是我拜托房東太太熬的清粥,一點也不油膩,看看能不能喝下去,要是再吐出來,我看你就只有天天打點滴了。」
吳想想望著張小嫻帶來的米粥,一點胃口都沒有,這幾天她幾乎都無法進食,東西一入口她就想吐,醫生說是腦震蕩的後遺癥,過幾天就好了。
不知道展凌輝醒了沒有?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食不下咽?
現在她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心里的焦急讓她每天除了胡思亂想還是胡思亂想,他生死未卜,她又怎麼可能吃得下去呢?
小口含下張小嫻喂的米粥,吳想想勉強的要咽下去,可是生理和心理都無法勉強。
張小嫻無奈地看著吳想想將米粥吐出來,要不是醫生說這是腦震蕩的後遺癥,她幾乎以為吳想想是故意要減肥︰可是這後遺癥也未免太久了吧,這樣下去人會受不了的。
「小嫻……對不起!」吳想想抱歉的望著張小嫻輕皺的眉頭,她真的是一無是處,只會給別人添麻煩,為別人帶來不幸。
「好啦!吃不進去又不是你的錯,不過我看啊,一天沒有展大公子的消息,恐怕你一天就吃不下東西,早知這樣,當初又何必當兄妹!你呀!死鴨子嘴硬,你明明就喜歡人家還不承認!」
「承認又怎麼樣?他喜歡的是……」
「吳小姐!」
簡易凡站在門口很久了,只是她們兩人都太投入對話,沒有發覺第三者,偏偏他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所以不得不打斷她們的話,不過重點部分他還是听到了。
「你……難道是他……」
吳想想震驚的望著站在門口的簡易凡,他的到來一定和展凌輝有關,難道他醒了?
「是不是他醒了?」
望著吳想想一下子從未上坐起來的動作,簡易凡可以肯定少爺要再昏迷一段時間了,因為這位吳想想小姐除了瘦了許多之外,一切都恢復得很好。
「不,老板依然昏迷,是福伯要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看見吳想想明顯失望的表情,簡易凡不由得在心底向上帝懺侮——請寬恕我為了一個月的兩倍薪水而說的謊吧。
「為什麼他還沒醒來?醫生是怎麼說的,你告訴我!」
吳想想幾乎已經看到展凌輝命在日一夕的情景,她幾乎已經預知自己再也听不到他的聲音、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不要……」
簡易凡震驚的望著吳想想突然發出一聲哭喊,在今天的劇本里,老板可沒說過會有這樣一段,這要他如何是好?
「你……」
「想想,你別這樣!醫生……」
「不,讓我死吧!既然我是克星就讓我去死吧,不要折磨他們!」吳想想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這幾天她的胡思亂想果然應驗了,他沒有醒來,也許再也醒不來了,她果然是命中帶克,先是她媽媽、爸爸,再來是張媽,現在輪到展凌輝。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難道她不能愛人不能被愛嗎?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解月兌了?是不是展凌輝就不用再受苦了?
這個念頭在吳想想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仿彿被閃電擊中一般,瞪著床頭櫃上的水果刀,沒有一絲猶豫的,她抓起來狠狠的向自己的心口插進去——只要她死,只要她消失,他就不用再受苦了!
簡易凡看到她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向身上刺去,他來不及抓住吳想想的手,只能以一記手刀劈向她的後頸,奪過她手中的水果刀。
望著暈過去的吳想想,他不由得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險、好險!差點他的小命也不保了,他早知道這一個月的兩倍薪水不好拿,如果她剛才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是薪水飛了,他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張小嫻帶著醫生和護士沖進來,便看到吳想想昏死過去,而這個叫簡易凡的陌生男人手持水果刀,一手還拉著吳想想的後衣領,這幅畫面立刻讓她聯想到肥皂劇情中的買凶殺人。
「啊——」
听到門口傳來的十二萬分貝的尖叫聲,簡易凡知道自己被誤會了,他這次是虧大了。
「先生,有話好好說,病、病人……她……」
望著那個說話結結巴巴,也把自己當歹徒的醫生,簡易凡簡直不想在這里多待一秒。「她企圖自殺!」
簡易凡簡短的解釋,成功的堵住了尖叫聲。
這樣舒服多了!簡易凡不由得舒展眉頭。
「自殺?想想——」
可是接下來更加夸張的尖叫聲,讓他恨不得也給這個噪音的制造者一記手刀。「小姐、小姐,請你保持安靜,病人已經沒事了,你這樣會造成混亂。」終于連醫生也听不下去,伸出手捂住張小嫻的嘴巴。
「嗚嗚……」
被醫生捂住嘴巴,听到醫生的話,張小嫻只能順從的點點頭。
「想想!」
獲得自由的張小嫻一個箭步沖到病床旁,望著陷入昏迷但完好無傷的好友,暫時放下了心。
可是……
「想想怎麼會自殺?」一邊看著醫生為昏迷的吳想想做檢查,張小嫻一邊狐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想想剛剛明明好好的,一定是她出去叫醫生的時候,他對想想說了什麼,但他好像比自己還要擔心想想。
簡易凡當然擔心了,不過他是為自己擔心,如果回去後他向老板報告今天的事,那他真擔心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畢竟老板只有晚上才「蘇醒」。
「喂,你家老板真的還昏迷不醒?」
什麼昏迷不醒,我看全世界都沒人比他清醒!簡易凡沒有心思理會張小嫻的問話,他現在全副心思都在想回去後老板會怎麼處置他。
「喂!你沒听到我說話呀?」
張小嫻不滿這個男人對她的漠視,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小姐,你很吵知不知道?」
簡易凡不耐的回頭瞪著這個女人,他可沒有老板的好修養,經過兩次的高分貝轟炸,現在看到這個女人,他只看到一張能數得清蛀牙的血盆大口。
「誰教你裝聾作啞?我問你,你到底跟想想說了什麼?不然她怎麼會突然想自殺?」放低聲音,張小嫻無視簡易凡的瞪視質問道。
別以為用像牛眼一樣的眼楮瞪她,她就怕了,她可是在鄉下長大的,比他眼大的牛見多了。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來了。」他要是知道這個吳想想對少爺如此痴情,甚至演出生死相許的戲碼,他才不會瞠這渾水呢!
「那你家老板是不是真的醒不來了?」張小嫻不由得為吳想想擔心,如果那個展凌輝真的一命嗚呼,那吳想想說不定真的會活不下去。
「醫生……」
看醫生檢查完畢,張小嫻走上去。
「吳小姐現在很虛弱,我會開點營養液給她,盡量不要讓她再激動,還有如果這位先生剛才說的屬實,那你們最好能夠安排人看著她,以防她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