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臥底新娘 第五章

整個晚上,安薪的視線始終跟著莫斐的身影,他遠遠地忽視那群幾乎留下口水的男人,那堆蒼蠅始終圍繞在她身旁,接著有人拿了杯雞尾酒給她,安薪感到莫名的憤怒!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試圖減輕憤怒的感覺。

嗯,這杯飲料的顏色這麼漂亮!莫斐看著手中的杯子,心中贊美著,她淺淺地吸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于是她又自己拿了第二杯、第三杯……

她似乎很喜歡那種「飲料」的滋味!安薪看著莫斐,又看看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心里一陣氣惱!

莫斐逐漸覺得暈眩,有點踉蹌地離開桌邊,後面跟了群有心人,她揮舞著雙手要他們離開,好不容易終于擺月兌了那些人,她找了個靠近窗邊的痤位休息,撫著胸口深吸一口氣。

「該死!」想不到喝雞尾酒也會醉!安薪看著莫斐走路的樣子,心里知道她醉了,他立即走向她。「走!我帶你去呼吸新鮮空氣。」說完他便拉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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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莫斐直發酒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還嫌他車開得太慢,和他搶著開車,他哪里敢讓她開呀!兩人搶著方向盤,一路上歪歪斜斜地開著。

最後他受不了的大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雙手還不忘要保護方向盤。

「酒?沒有,我沒有喝酒,那些果汁,莫男,你弄錯了,嘻嘻。」她邊說雙手不忘搶方向盤,還把安薪誤認為是妹妹莫男。

「果汁?你竟然把雞尾酒當成時汁喝?難道你不知道喝雞尾酒也會醉,失戀也不必這樣發泄吧!?安薪想不到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分不清楚雞尾酒和果汁。

「莫男,你胡說八道,怎麼會是酒,是果汁,傻瓜!而且我根本就沒有談戀愛,哪里會失戀?」

安薪原本想帶她出去兜兜風,欣賞夜景,這下子都不必了,只好趕回飯店,省得莫斐待會兒做出奇怪的事。

總算到達飯店門口,安薪下車和服務生用力把莫斐拉出車子。

接著,安薪扶著莫斐進飯店,回房的路上,他不斷像哄小孩般和她說話,引來旁人側目,也不知道他到底前世欠她什麼債,今生要這樣還!

進入房間後,莫斐發瘋似地胡亂喊著,「莫男,我好口渴,我還要果汁。」

安薪把她安置在床土,拍拍她的肩膀安撫著說︰「好,我去拿,你要乖乖躺好等我。」他順手幫莫斐蓋上被子,轉身去倒茶。

莫斐煞有其事地對「莫男」說,「莫男,你知道嗎?我們老板很英俊喔!澳天我再去帶你看他。」

「你說什麼?」她口中的「老板」是在說他嗎?安薪有些驚奇。

莫斐完全不理會安薪的問題,逕自說著︰「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你說什麼?」安薪欣喜的想著,她喜歡他?真的嗎?

「莫男,你騙人,這不是果汁。」莫斐推開手中的杯子,像個孩子似的撒嬌,安薪只好接下她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並且安撫她,「你乖一點兒好不好?我再去拿,你等等。」他壓著她的肩膀,努力要她坐好,不讓她四處亂跑。

「不準再騙人喔。」莫斐抬頭望著「莫男。」再次叮嚀著,生怕「她」又搞錯。

「好。」安薪快瘋了,他從來沒有服侍過任何人,這會兒卻踫上這個不講理的醉女人,可是她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莫斐接著和「莫男」閑話家常,「莫男,我要向江總辭職!臥底太累人了,早知道這麼可憐,打死我我也不做。」

「你說什麼?」臥底?難道傳聞是真的?不可能,安薪依然不願相信莫斐的醉言醉語。

「嘔——」莫斐嘔吐了,連帶吐了安薪一身。

「喂!你!」安薪無奈的抱起莫斐走進浴室,他把她安置在浴白里,然後打開水龍頭準備清洗。

他伸手打算替莫斐月兌下衣服時,雙手卻被莫斐抓個正著。

「哈哈,有水耶,莫男,我們來游泳好了。」她拉著安薪的手臂搖晃著,像小孩似地興奮。

「不要玩了,趕快洗干淨吧!」他為什麼要買這麼難月兌的衣服安薪一面咒著自己,一面掙開莫斐的手。

雙方的手一陣拉拉扯扯,安薪氣餒得想起身離開。

誰知道莫斐的雙手竟攻佔他的頸項,跟著他站起來,非常合作地讓他替她月兌衣服。

靶謝老天!她終于肯合作了!安薪一手環抱住莫斐,一手急切地尋找著莫斐背後的拉鏈……終于找到了!順利替她褪去衣物,卻突然想到上回的情景,他臉上一陣燥熱。

莫斐把手伸到安薪的胸前,胡亂模一通,好像在找什麼「莫男,我知道你的身材不好,這又不是秘密,干嘛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似的!」說完又開始在「莫男」胸前拉扯把扣子一顆顆扯掉。

「喂……」安薪欲言又止,雖然莫斐說他身材不好,可是……那雙手在胸前游移的滋味…令他腦子里亂烘烘的,實在無法正常思考!

「莫男,你怎麼會發育這麼差?咦?你游泳干什麼穿長褲!來,不要不好意思,我幫你月兌。」接著她的雙手又模到「莫男」腰際。

嗯!靶覺挺好的!安薪失神地想著,莫斐低聲說︰「月兌衣服游泳又不會怎樣?你怕什麼?」她開始抱怨他的被動。

不知何時莫斐已經替安薪解開長褲扭扣,雙手用力一拉,兩人便雙雙跌坐人浴白,她抬眼看著他,似乎有一霎時的清醒。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熱水泛起薄薄的霧氣,好似仙境般,身子也飄飄然的。

安薪看著莫斐那深不見底的星眸,思索著此時究竟該怎麼辦!總不能隨便佔她便宜!可是雙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自動的在她絲綢般的發絲,以及白皙細致的頸項肌膚間盡情游移。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嫣紅柔軟的唇瓣。慢慢地將舌探進她口中,細細品嘗她的甜美。

嗯,好舒服的感覺!莫斐放縱自己際受這溫暖的胸膛,她因輕觸而顫抖,嗯……是幻覺吧,她怎麼覺得摟著她親吻的人是安薪。

安薪不容她多一秒停歇,立刻攫住她的唇,以溫熱的舌與她的繾綣交纏著。

他溫柔的替她褪去蕾絲胸衣及底褲,輕觸她雪白豐潤的酥胸,手指輕滑過她柔軟的腰際直至私密地帶,盡情享受撫模的感官刺激。

莫斐因酒精的催化而感到一陣陣窒息般的暈眩,赤果的肌膚相貼,使她的體內燃起從未有過的激情,仿佛需要更多似的,熱切迎向他。

的化學反應使安薪體內的血液狂奔,他緊擁住她,試圖減輕體內燃燒的欲火,而她熱切的回應,更令他熱情難耐,無法自持,他緩緩地進入她,遇到阻礙時他停了下來,有些遲疑……

莫斐不願他停下來,主動迎向他,初時有些疼痛,接著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她配合著他身體的律動,他們之間再無阻隔,情潮在兩人體內肆無忌憚地流竄,全身輕飄飄的,有如置身仙境……

清晨的曙光和著微風,迫不及待的穿透過窗前。

安薪小心翼翼地撩開莫斐的發絲,輕輕起身,生怕太過粗魯的動作會弄疼她,他欣賞著她的清麗面孔,兩排濃密如扇的睫毛和淺淺的酒窩,好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天使。

他一轉身,莫斐便醒了。

朦朧中,莫斐只感覺頭疼,全身酸痛,還有……她沒有穿衣服?她是在作夢嗎?對!一定是夢!她閉上眼,似乎听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于是她睜開眼,想瞧個仔細。

安薪已穿上衣服,「你醒了?」

莫斐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天啊!想不到她真的失身于他了!怎麼發生的?

她努力回想著,宴會、很好喝的果汁,接下來……唉!她的頭快爆炸了!她蹙起了眉,真是的,怎麼會發展成這局面!

「哪里不舒服?」安薪見她蹙眉,關心地問道。

要告訴他她到瑞安的目的嗎?不行!這可能會讓她丟了兩份工作!可是不告訴他也不行!一旦他知道真相,絕不會原諒她的,怎麼辦?莫斐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安薪知道莫斐醒了,以為她只是一時不能接受兩人有了親密關系罷了,他低頭溫柔的吻上她的眉心,不希望它蹙得太緊,那可是會有皺紋的。

他正吻著她?!是真的嗎?難道他也喜歡她?不!

不對!是她在作夢!一定是!莫斐替自己找到好理由,想說服自己正在幻想。

安薪見她眉頭舒展,更確定她醒著。

「現在精神多了吧?」安薪輕柔地說道。

「嗯,我——」莫斐張開眼想說話,突然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唇,一張俊逸的臉出現在眼前,望著他深邃的眼眸,她迷惑了,把要說的話都吞進肚子了。

「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安薪用低沉的嗓音緩緩地說。

都知道!什麼意思?莫斐簡直不然想,難道他已經知道她是臥底?!

天呀!昨天她到底說了些什麼?怎麼辦?莫斐想離開,但是安薪佔據了她所有的能夠移動的空間,況且她現在仍一絲不掛。

她拉起毯子,整個人縮進毯子里,泄氣極了!眼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麼了?」

莫斐沒有回答。

安薪體貼的想到她也許是不習慣兩人的親密。

半個小時後,他替她點了些餐點,然後依依不舍地說︰「那麼我去公司了,你就在飯店等我回來,知道嗎?」

他帶著滿月復眷戀,起身走出房間。

他一定知道她的身分了!否則為什麼要她在飯店等他回來?莫斐強忍著頭痛,穿上衣服,來回踱步思考。

怎麼辦?怎麼辦?她的任務沒完成,卻暴露了身分,還又把自己的清白給賠進去,天底下還有更慘的事嗎?這會兒她可是欲哭無淚。

她如果立刻辭去冠群的工作,至少還有瑞安的工作可以做,也不必擔心一時之間完全沒有收入,生活上不成問題;但如果辭去瑞安的工作,冠群可不一定會有空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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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斐心情沉重的走進飯店,誰教她當初極力爭取到台北出差,現在是後悔莫及。

考慮再三,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辭去冠群的工作較為妥當,莫斐走人公用電話亭,拿起話筒,按下一組熟悉的號碼。

「喂,請接江總。」听筒里傳來保留音樂,莫斐根本無心欣賞,努力思索著要如何說明。

「請問哪位?」江總的聲音傳來。

莫斐略帶顫抖地說︰「江總,我是莫斐,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可以沒辦法幫您繼續完成任務,瑞安也許已經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我……我很抱歉,我應該辭職以示負責。錢的方面,我會另外找時間退還給您。」她一口氣說完該說的話,心里如釋重負,怎知江總卻不答應,「可是……」

她想繼續說,對方卻收線了。

怎麼辦?江總不準她辭職,她該怎麼辦?總不能告訴江總她愛上了瑞安的老板,而且莫名其妙失身了吧,那多丟人。

走出電話亭,莫斐忍著頭痛四處亂逛,想著該如何說服江總。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進公園,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休息。

到底要如何說服江總讓她辭職?經過昨晚,安薪似乎已經知道她是到瑞安臥底的。

天色逐漸轉暗,莫斐這才驚覺到天黑了,她看看手表,「啊,已經快七點了!他一定會把我碎尸萬斷的,要趕快回去才行!」她想起安薪臨出門前交代的話。

她站起身打算回飯店,「咦?糟了!飯店在哪條路呀,要怎麼回去?」

莫斐剛才一直在想江總及安薪的問題,忽略了自己是個路痴,根本沒有注意沿途經過哪些地方,是否有明顯的標識或商店,現在她拼命回想從飯店到公園的路程,希望能有一絲絲記憶,但卻徒勞無功。

「怎麼辦呢?」她敲著自己的腦袋,努力想著,「對了!我真笨,這時候應該要發揮嘴巴的功能啊!」事不宜遲,她馬上找一個人來問路。

莫斐攔住迎面而來的一名男子,紅著臉低聲問道︰「對不起,請問旗魚飯店怎麼走?我才來兩、三天而已,所以…「」重點有說就成了,總不好告訴人家說她迷路了,那多丟臉。

「斐斐!是你嗎?天啊!這麼久沒見面,你居然變漂亮了。」那男子一眼認出她,驚訝得張口喊著。「斐斐?」莫斐歪著頭拼命想他是誰?最後還是放棄用想的,「嗯……這位先生,我們是否見過面?」她仔細看看那一名男子,「你很面熟喔!可是我想不太起來耶!」

「救命啊!斐斐!你居然不認得我是誰?虧我還曾為你被那個胖子王毒打了一頓!唉!斐斐呀斐斐!你的記性實在太差了。」男子頻頻搖頭嘆息。

突然,莫斐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那名男子的鼻子,「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黃大哥嘛!怎樣?你現在過得好不好?」原來是從前的鄰居黃冠群。

「還不錯,我和我老婆的哥哥合開了一間小鮑司,偶爾替公司出差,其余時間都待在家里羅。」

莫斐驚訝地張大眼,「黃大哥,你結婚了啦。怎麼都沒有通知我們?」真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結婚了!

「今年初才結婚的,你大嫂現在都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呢!」說到老婆,黃冠群一臉甜蜜幸福。

「真的!那我豈不是快做阿姨了?改天一定要去探望大嫂。」

「對了,你怎麼會到高雄來?」黃冠群問道。

遇上老鄰居,莫斐興奮得忘記她正在問路,現在他一提起,她又開始煩惱了,等會兒要怎麼跟安薪解釋呢?

黃冠群見她不語,關心地問︰「斐斐,在想什麼?」

「喔!沒什麼,我是出差來高雄,現在住在旗魚飯店,我……我迷路了。」

黃冠群不解道︰「旗魚飯店?拜托!斐斐,你到底在說什麼旗魚飯店,應該是旗津飯店吧!數一數二的五星級觀光飯店,你都能說成是旗魚飯店,可見你的老毛病比以前更嚴重了。」唉,看來斐斐還是一樣胡涂。

莫斐听黃冠群這麼一解釋才知道,原來她是住在旗津飯店,怪不得她老覺得一間這麼氣派宏偉的飯店,怎麼會取那麼奇怪的名字,她還以為是為了吸引顧客上門呢!

「好嘛!避他是旗魚飯店還是旗津飯店,到底怎麼走?」她只好緋紅著臉強詞奪理了!

「看你這副樣子……」黃冠群上下打量莫斐。「算你好運,我看我還是好人做到底,護送你回去好了,否則……我真不敢想像。」

「好呀!沿途還可以聊聊天。」

說實在的話,以莫斐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怕他告訴她怎麼走,她也記不清,黃冠群只好充當護花使者送她回去,這樣比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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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薪一早到公司,帶著滿懷相思,非常努力認真的處理公文,打算在中午前結束,他就可以回飯店陪莫斐,一想到她,他馬上振作精神處理事務。

回到飯店,安薪急忙打開房門喊著,「莫斐!」

咦?沒人?

他拿起電話詢問飯店,她出去有沒有交代。他匆忙跑到床沿,尋找她的行李!幸好還在!至少她還沒走,他稍稍放下心。

但是,她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說好了要她待在飯店嗎?安薪決定要等莫斐回來。

一點、兩點、三點、四點……每隔一個小時,安薪就走到窗邊,望著樓下大門處。

他越等越心急,最後干脆直接站在窗邊等,雙眼一刻不離地直直盯著樓下大門處,他希望能在莫斐回來時立刻見到她。

丙然!他確實見到她回來了。

不!應該是他確實見到他們回來了。

莫斐挽著那男人的手臂,舉止親密,有說有笑,好像他是她的丈夫似的,那男人模著她的手、她的頭,偶爾還點點她的鼻子,好像在疼惜妻子似的。

安薪氣憤極了,他等了她一個下午,她竟然跑去約會!還把男人帶回來,難道她忘了他說的話?還是她看準他不會那麼早回來?他轉身移到沙發。

電話鈴聲也來湊熱鬧。

「喂!」安薪氣憤地拿起話筒。

「薪兒,是你嗎?」安爸爸按照江老的指示與安薪聯絡,雖然他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他相信江老一定有他的道理。

「爸爸?」

「薪兒,莫斐是冠群派來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這樣。」安爸爸說完就收了線。

丙然是老爸、老媽搞的鬼!安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幣上話筒,他氣急敗壞的丟下手中的酒杯,滿杯醋意和憤怒,重重地往沙發上坐下,他考慮著該怎麼辦?

接著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他決定了!

此刻的安薪不再溫柔,房內似乎也充滿了詭譎的氣氛。

房門也終于打開了。

一股酒氣立即充斥莫斐鼻內,看到安薪鐵著一張臉,她隨即收起笑容,戰戰兢兢地走進去。

「我回來了!這是我以前的鄰居,黃冠群,他是我的老板,安薪。」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和安薪打個招呼並且介紹著。她在心里吁了口氣,幸好有黃大哥陪她回來。

安薪和黃冠群同時伸手相握,「你好!」

安薪面色凝重地用力握住黃冠群的手,黃冠群則感受到安薪握手的力道,知道他是在吃醋莫斐和他一道回來。

「我已把斐斐送回來了,我也該走了。」黃冠群識相地說著。

莫斐不安地道︰「黃大哥,我送你。」她立即跑到門口,拉著黃冠群。

安薪看著他們倆的模樣,氣得直往心里懷疑他們的關系,很想捧黃冠群幾拳,看他還敢不敢無視他的存在。

走出門外,黃冠群在莫斐耳邊低語,「斐斐,我覺得你的老板可能對你有意思,你自己要小心喔!」

混蛋!難道黃冠群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還是不懂得我剛才的意思?安薪越看越生氣,忍不住心中罵起來,他們竟然敢在他面前卿卿我我!

「不可能啦!他都快炒我魷魚了,怎麼可能?」莫斐努力思索黃冠群的話,想找出答案,左思右想一番之後,她發現雖然她很希望黃冠群說的是真的,但是以目前他老是出狀況的情形來研判,應該是不太可能。

「不然你等著看吧!澳天有空聯絡一下,就這樣,拜拜。」

莫斐看著黃冠群離開的身影,失神的想著怎麼可能?一定是黃大哥多心了。

「今天還好吧?」莫斐一踏入房間,立即傳來安薪的問候。

「還好。」莫斐暗想,還好他沒問她去了哪里。

「吃飯沒?」安薪冷冷地道。

「沒有。」對喔!她都忘了,早上到現在都沒吃,幸好他提醒,他還挺體貼的嘛!莫斐不自覺地在心中稱贊起安薪。

安薪酸溜溜地說︰「沒有?我以為你已經飽餐一頓後才曉得回來呢?」

「為什麼?」莫斐隱約感覺安薪的口氣怪怪的。

「今晚你想吃什麼?」

「隨你作主。」莫斐道。

安薪不發一語,逕自走出房間,莫斐趕緊跟上。

來到樓下餐廳,安薪逕自決定所有的餐點。兩人默默吃完後,才回到房間。

沉悶的氣氛維持了許久。

安薪假裝閱讀文件,其實他始終注意著莫斐的行動,看她整理行李,難道是急著回台北?又是她和黃冠群有約?

莫斐完全無視于他的存在,令安薪氣憤極了,他心里開始算計著要如何修理她。

終于,莫斐睡著了。

安薪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凝視她好一會兒,心中百感交集。

懊處罰的還是要處罰!他的心被恨意,或者說是醋意佔據,他輕輕的拉起毯子,躺近她身,開始對她上下其手,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便強佔了她。

完事後,安薪起身迅速穿上衣服,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似的,坐回沙發,繼續閱讀文件。

莫斐被他的粗暴舉動驚醒了,事後她蜷縮在床上哭泣,無法想像安薪為什麼要如此對她,難道就為了她晚歸?為了她沒有等他?為了她……她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原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最起碼她有權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他羞辱。

「這是晚餐。」安薪冷冷地道。

莫斐訝然地吼道︰「晚餐?這是什麼鬼理由!」太說不過去了嘛!

「沒錯!就是晚餐!是你自己要我‘作主’不是嗎?」

安薪堅持自己的說法。

「我是有這麼說過,但這並不表示你可以對我做這種變態的行為!」

安薪故意裝得不以為然地說︰「你認為這是變態的行為?」其實他自己也認同她的想法,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必須懲罰她的背叛,這是她自找的,所以他認為自己這麼做並沒有錯。

「沒錯!」莫斐憤怒地回答。

安薪無所謂地道︰「你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這種事情在商場上是司空見慣,更談不上是變態的行為。而且你還不是和別的男人在公共場所眉來眼去,動手動腳,這樣就不是變態的行為嗎?」他的語氣又開始有點酸溜溜,可是莫斐只顧著生氣,根本沒有听出來。

莫斐表情一僵,然後有點心虛地說︰「你說什麼我听不懂。」難道安薪跟蹤她!

安薪緩緩地說道︰「怎麼?承認了?」他凌厲地盯著她。

「你簡直不可理喻!」莫斐委屈地叫著,即使知道了她的身分,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她!

「如果我不可理喻的話,那你就放蕩不羈!」死女人,給你機會,你居然還死不認錯。

「就算我放蕩不羈,你也管不著!」莫斐很生氣,他憑什麼管她!

安薪決定徹底攤牌,不再和這沒頭腦的女人多說廢話,他站起來走向她,「如果和我無關,我也管不著嗎?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才甘心?」

天啊,他知道了!怎麼辦?

「對他解釋清楚,讓他知道你的心意,讓他知道你愛他!」心中有個聲音說。

另一個聲音卻在腦子里反駁,「不能說!說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你還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絕不能說!」

莫斐一時語塞。

安薪冷酷地說︰「臥底的滋味不錯吧?」他盯著一臉震驚的她。

莫斐羞愧地低下頭,豆大的涼珠也滾落面頰,她訥訥地說︰「江總要我探查瑞安內部的情報,我想辭職,可是他又不準,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說到這里,她已泣不成聲。

安薪冷笑,心想江總派莫斐來真是失策啊!丙然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小女人,心里有什麼話,一緊張就直話直說了。

他盯著蜷縮在床角的莫斐,她的臉色蒼白,拼命擦眼淚,他的一顆心又逐漸被軟化了。

看她的模樣似乎也不願意到瑞安臥底,至少這幾天來她還沒有真正的接觸到工作內容,應該不至于對瑞安造成什麼傷害吧!原諒她吧!安薪想。

他拍拍莫斐的肩頭,語氣平緩地說道︰「臥底的滋味很難受是不是?」他突然想到,可許可以說服她反過來替瑞安搜集些材料。

莫斐哭泣地答道︰「嗯。」她感受到安薪的語氣似乎沒那麼冷酷了,稍稍感到安心些。

安薪戲虐地說︰「那就別哭了,再哭下去你會變成‘葡萄酒’的。」他的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亂講,哪有人這樣形容的!」莫斐略帶撒嬌地道。

「當然是‘葡萄酒’,拼命流‘紫眼淚’,待會淹滿一地,不就是‘葡萄酒’了。」

莫斐雙手遮住臉頰,驚訝地道︰「你是說……我的臉上的妝都花了?」她趕忙把「紫眼淚」擦干,「這樣還好吧?」

安薪誠實地說,「好多了,起碼不是大花臉。」

莫斐低下頭,支支吾吾地小聲說︰「我……我想和你談談。」還是告訴他她的決定好了,「你知道的,冠群的事情,所以……」

「不準!我不準!」安薪以為莫斐要辭去瑞安的工作,回到冠群,于是心急的打斷她的話。

「為什麼?」莫斐有些著急,難道安薪要辭退她?

「為了給你贖罪的機會?」安薪原本還考慮著要怎麼說服莫斐,現在她正好是自投羅網,順了他的意。

莫斐不解地問︰「贖罪的機會?」她還是不懂。

安薪理所當然地道出他的想法,「既然你把我們公司的事情報告給冠群,我想你也應該告訴我一些冠群的事,合理吧!」

莫斐思忖著,這些話一時之間听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沒有道理,她似懂非懂地說︰「你是說……要我反臥底?」

莫斐看到安薪堅定的點頭,驚訝他原來是要她把冠群的機密告訴他。

兩方面都想得到對方的機密,她夾在中間,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是,這該如何是好?

她直覺回答,「不,我不要。」

安薪語氣平靜,「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誰教你要到瑞安臥底,其實我要求的並不多,只要你能全力為瑞安工作,而且只要告訴我兩件關于冠群的事,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他靠坐房內沙發上,好像很有把握似地看著莫斐。

安薪自認為他的條件優越。如果莫斐再不答應,那她可真是笨到極點了。

莫斐原本烏黑發亮的眼楮變成近乎灰色似的,一只手撐著下巴努力思考著,如果真的把冠群的事告訴他,那麼冠群那邊怎麼交代?她還是一樣要做兩份工作,還是一樣要提心吊膽過日子,這樣也不好,那樣也不好,到底怎麼辦才好?

「我會考慮,過幾天再答覆你。」

丙然是莫斐的一貫作風——能拖就拖。

「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一定要答覆我。」

莫斐點點頭,三天就三天吧,起碼有時間可以處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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