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莊詠竹在小單人床上窩到天亮,喻韜起身穿回自己的衣服,當他坐在床沿穿襪子時,她的雙臂從他背後環到他胸口。
「我可以說我愛你嗎?」她在他耳邊低問,臉上猶染著一夜纏綿後的紅暈。
「可以,不過別指望我回報你同樣一句話。」喻韜套上第二只襪子,一抹笑浮上唇緣,不冷不熱沒什麼情緒。
淡得讓她懷疑,以身相許原來也沒什麼了不起,那不是獲取他心的最佳利器,只是玩玩的過程而已。
「到底可不可以說?」莊詠竹的愛情觀很簡單,只要她愛他,她就一定要說出來。可若他不喜歡听,她會認真考慮不要說。
「想說就說,我又沒堵你的嘴。」喻韜下意識撫模著置在他胸口的那雙縴縴玉手,不自覺地冷然一笑。
這女人傻,明明說好他頂多陪她玩玩,她卻對他抱著希望。
「我愛你,喻韜我愛你啦!」不管他在笑什麼,莊詠竹快速說出在她心里醞釀好久,只為對他表白的一句愛語。
「記住你說的話。」喻韜側首與她的唇相觸,卻不想再多說,他站了起來。
他要她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所指為何?
記住她現在說的「我愛你」?還是之前說的「請你玩個盡興」?
莊詠竹想問明白,喻韜卻彎來吻住她,不讓她開口。
「我愛你,我愛你!」莊詠竹像個任性的小孩,在他的吻里耍賴喊了好幾次,大概以為說愈多福利愈多,不然就是強迫他記憶。
「不必急著一次說完。」他被她逗笑了。「我們又不是最後一次見面。」
這倒是,她干嘛一副怕以後沒得說的模樣,真不知自己在猴急什麼?
莊詠竹羞赧的笑了下。「好吧!免得說多了你覺得無趣。」
雖然他與她之間早就不公平,但供需盡量取得平衡仍是必要的。
「我要走了。」喻韜轉動門把,準備離去。
「好,謝謝光臨,下次……」莊詠竹這時竟然犯了職業病,一發現說錯話便飛快住口。
「在我玩得盡興之前,在這個房間內,你最好別對別人那麼說,不然我不扁你,直接掐死你!」喻韜腳步跨出一半,立即回頭聲色俱厲的警告。
他發過誓,在他放手以前,任何人都不能再背叛他!
「我知道……」真是一朝戴鋼盔,十年怕烏龜。
別那麼凶啦,她絕對是忠心耿耿的最佳愛人。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用她的愛來驅走韋葳在他心中造成的傷害,喚回他遺失已久的愛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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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不知喻韜是習慣莊詠竹的賴皮,抑或他自己也對于跑腿工作引以為樂,總之每當他忙完公事,稍有空閑,即使沒人吩咐,不知怎地他竟常常自動自發軀車前往迷情蛋糕屋,明知一星期只出爐一次迷情刻度慕思蛋糕,他仍不在意地跑一趟去踫踫運氣。
「原來是你呀?我老婆說有個頂著一張酷臉卻帥到爆的超級大帥哥,幾乎每天都來詢問迷情刻度慕思蛋糕,原來就是你!前不久,明明不是我預計迷情刻度女乃油慕思蛋糕出爐的時間,我老婆偏偏逼我做出來,也就是因為你羅?」
這天午休時間,喻韜一進入迷情蛋糕屋,一位穿著雪白廚師服的粗壯中年男人就擋在他面前,像多年不見的仇人般與他「相認」。
「我們見過面嗎?」喻韜禮貌的詢問。
「先生你是貴人多忘事喔?幾個月前,你曾經在天橋上欺負一個女孩子,正巧被我撞見,你差點被我推下天橋,你不記得了?」
喻韜微蹙起眉心,回想自己是曾差點從天橋掉到馬路上沒錯,但他可沒欺負女孩子……
顯然這位當初路見不平摔了一跤的路人、同時也是迷情蛋糕屋的點心師傅仍一直誤會著他。
「我想起來了。你是迷情蛋糕屋的老板?」
「沒錯!鼎鼎大名、最受歡迎的迷情刻度慕思蛋糕,就是出自我阿布師傅之手!」阿布師傅大掌有力地往結實月復部一拍,動作之豪邁很像那年過五六十還是一尾活龍的金馬影帝。
「迷情刻度慕思蛋糕出自你手,那其他的蛋糕出自誰之手?」喻韜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講話哪有人這樣講的,言下之意好似他們店少說有十幾二十種類的蛋糕,這位阿布師傅只負責迷情刻度慕思蛋糕這一種?
「其它的當然都是出自我徒弟之手,名師出高徒,我的徒弟雖然已經算是青出于藍,但唯獨制作起迷情刻度慕思蛋糕……先生,我告訴你,天底下只有我阿布師傅最厲害!」阿布師傅神情嚴肅又認真,口氣中充滿不可言喻的驕傲與自信。
「我承認你的迷情刻度慕思蛋糕真的好吃又順口。」喻韜點頭稱贊。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制作這蛋糕?」
「老實說……」他沒興趣知道,可是見阿布師傅一臉光采,他不好潑冷水,于是改口。「我不知道。」
「我跟你講,這蛋糕一開始是只為我老婆做的,從制作出的第一個,到決定拿出來販賣的每一個女乃油慕思蛋糕,我都傾注全心全意,希望我老婆品味這蛋糕時,就像在咀嚼美麗的生活與回憶一樣,時時充滿感動與驚喜。所以我表面上賣蛋糕,其實我們更想販賣幸福與生活的記憶。」
喻韜心里掠過陣陣漣漪,瞧阿布師傅看似粗人一個,卻說出那麼細致文雅且充滿誠意的話,他煞是感動。
一塊小蛋糕竟隱藏著這麼多情意。
「那麼,為什麼取名叫迷情刻度?」喻韜有禮的請教。
他之所以問,不僅是被阿布師傅的真流露所感動,更因為莊詠竹曾一面吃蛋糕,一面碎念為什麼這個蛋糕要叫做「迷情刻度」慕思蛋糕,而不叫做「真好吃不吃不可」或「真美味不吃不爽」女乃油慕思蛋糕?
「我老婆取的,因為她說……」阿布師傅拿出店內專用紙袋,指著上頭的幾排文字說︰「這我老婆寫的,你看。」
人與人之間的心意和感覺,都是一道又一道長短深淺不同卻永不可抹滅的記憶刻度,當你失意或傷心,你可以沿著每個刻度去尋找屬于你的回憶。
喻韜從沒仔細去看紙袋上的文字,但此刻他似乎感受到那些文字想傳達的幸福氣息。
也許感覺並不完整,不過此際他的腦海里浮現莊詠竹笑盈盈的圓臉,他的心的確為之撼動而情迷。
為了莊詠竹……這個他夸下惡口「玩玩」的女人。
「那麼,請問今天有迷情刻度慕思蛋糕嗎?」
「沒有。」阿布師傅講起老婆的細膩就心花朵朵開,一問到現實問題,他就變臉得很快。
「真的沒有?」喻韜驟然斂起的眼簾,懷疑的目光幽幽散發出來。
「難道我會騙你不成?」阿布師傅覺得眼皮有點亂跳。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難保你不故意整我。」喻韜冷沉的說。
「先生,你很不客氣喔!」阿布師傅也眯起眼楮,很不高興的回嘴。
「你既然是蛋糕師傅就該乖乖到後頭干活去,店面招呼客人的事做不來就不要勉強,你老婆親切又迷人,不至于把客人惹怒或嚇跑。」
「我知道我老婆親切又迷人,不用你提醒,呃?!你常常來……該不會是因為看上我老婆?!」
「我沒看上你老婆,我只是來為我的女人買蛋糕……」一說完,他言語頓停。
我只是來為我的女人買蛋糕!
這是一句多麼體貼而且呵護備至的情話,竟然出自他之口?!
陷入沉思的他默默走出蛋糕屋。
沒買到蛋糕,心情固然低落,但被自己突然為莊詠竹深深迷惑的情思給狠狠嚇到,這才是他失神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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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董事長,有位韋小姐在會客室等著見您。」一見喻韜外出歸來,秘書小姐立即上前通報。
「我知道你剛來上班不久,但前任秘書沒將我拒見的名單交接給你嗎?」喻韜怒瞪著秘書小姐。
「我……」秘書小姐嚇得倒抽一口氣,拒見名單當然存在,只是她完全忘記有這回事,不由得趕緊低頭認錯。「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原來我真的在你的拒見名單里。」韋葳無奈冷笑的聲音在喻韜身後響起。
喻韜略微一震,沒再說什麼便領她走向會客室。
「喻韜,不要這樣對我。」韋葳不禁抓住他的手臂,細聲請求。
喻韜回頭冷睨她一眼,她怔了一怔,只得松手,安靜跟在他後頭。
「我不懂你為什麼還來找我,那天我已經明白的告訴你,我不可能幫你。」當喻韜說出這話時,兩人已身處會客室之中。
「我為那天的態度道歉,我不該那麼生氣,更不該出言不遜惹你傷心……」
「夠了!你不需要道歉,我不打算接受你任何道歉,就如同我不打算資助你和戴家煌一分一毫。」喻韜冰冷的表情說明了他對她的一切將以拒絕為出發點。
因她而生氣、傷心,對他來說太浪費生命,但不可諱言的,他的情緒的確容易被她影響。
他討厭這種感覺!
就在恨怒交織的同時,莊詠竹甜膩而熟悉的聲音穿透他的思緒而來,擊破了他內心那份難解的苦楚。
我愛你,喻韜,我愛你耶!
每當他心情低蕩,他不是想起莊詠竹的臉,就是听到她的聲音……為什麼?
又總在面對韋葳時,他滿心滿腦都想快快逃到莊詠竹身邊去,這又為什麼?
「喻韜,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對我伸出援手?」
「過去的情分不提還好,提了只讓我覺得諷刺。韋葳,你別想利用所謂過去的情分綁架我的慈悲,我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喻韜嘴唇抿緊,態度絕不軟化。
「是不是我對你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力了?即使我這麼卑微的求你?」
「你還奢望你對我有影響力?韋葳,你哪來的自信?」影響力她當然有,他幾年來不是盡其所能地讓那影響力由大化小,進而由小化無嗎?
或許他的努力結果與現實有點落差,但再怎樣他也不可能任由因背叛而結束的男女之情捆綁他的心。
縱使他曾因此而覺得快窒息,但他已在莊詠竹的溺愛里,重新找到愛的天地。
在那天地里,莊詠竹的愛汲取不盡,只要他需要,她便慷慨供給,他非但沒有感情的包袱和壓力,還玩得很快意。
他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韋葳不曾給過,他也從沒想過要擁有。
莊詠竹不同,他深深體會到莊詠竹在他生命里的不同。
「我知道了。在你眼里,我早就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對吧?」韋葳苦笑一陣。「喻韜,你其實還愛著我吧?不然依你善良醇厚的個性,你不會如此絕情絕義。」
聞言,喻韜為之一怔,失笑。
「你很有幻想力。」
「喻韜,我必須在你面前承認,我和戴家煌是真的已經窮途末路了,而這世上除了你,我不相信、也不覺得我身邊還有誰願意對我們伸出援手,所以,我會想盡辦法讓你答應幫助我,因為我知道,你終究不可能棄我不顧。」韋葳的神情先是落寞,接著是自信,最後笑著轉身離去。
當初她與戴家煌的事,不僅搞得喻韜顏面掃地,連她自己都承受到眾叛親離的後果,但她仍相信天性善良的喻韜一定會對她伸出援手,即使他現在是如此冷漠。
喻韜覺得她臨走前的眼光有點怪異,但他沒去細究那到底潛藏著什麼深意,此刻他的心沒有跌到谷底,反倒是蹦跳得厲害。
似乎只有馬上飛到莊詠竹身旁,否則不能教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平靜。
那麼,在他奔向她之前,再讓他跑一趟迷情蛋糕屋,買塊她最愛的蛋糕吧!
為了她—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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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莊詠竹正閑著,看見客人上門,自是開心得不得了。
來者帶著稍嫌高傲的微笑朝她輕輕點頭,下巴維持著仰角,一臉優越感。
「小姐是要買鞋給幾歲的小朋友穿呢?」莊詠竹笑容滿面,殷勤招呼著。
「我叫韋葳。」
鮮少有客人一上門就自我介紹,莊詠竹覺得這位韋小姐很與眾不同……
韋葳?好像在哪听過這名字?
不過那不重要,做生意要緊。
「喔,韋小姐你好,請問韋小姐是要買鞋給幾歲的小朋友穿呢?」
「我不買鞋。」韋葳陰著臉,真搞不懂喻韜怎麼會淪落到跟這個笨蛋走在一起的地步?就算他無法找到跟自己一樣美麗聰明的女人,但也不要饑不擇食呀!
莊詠竹這女人,實在與喻韜的高尚品味和氣質差很多。
韋葳不為自己的背叛行為感到羞恥,反倒對他的新歡飄出一陣陣嫌惡的目光。
「那麼韋小姐是?」咦?韋小姐?她剛才說她叫韋葳來著?
「我是喻韜的未婚妻。」
「未婚妻?!」對,喻韜的前未婚妻就叫韋葳!莊詠竹駭然往後退了兩步,驚訝萬分地望著她。「你是喻韜的前未婚妻……」
「前未婚妻?他是這樣告訴你的?」韋葳輕笑幾聲,搖了搖頭。
「對,對呀!有什麼不對嗎?你為什麼搖頭?」
「好吧!我是前未婚妻,但是你相不相信?只要我開口,就能馬上拿回喻韜未婚妻的身分。」
「這……」有可能,因為喻韜是那麼在意韋葳,幾年來一直忘不了她。一想到這個,莊詠竹馬上自嘆不如,縮了縮脖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講。
韋葳長得那麼漂亮,身材又那麼苗條,從頭到腳都是喻韜喜歡的模樣,連頭發都那麼直那麼長……什麼都比自己強,她莊詠竹頂多只贏眼楮比較大這一項。
但眼楮大有什麼了不起?她著實得意不起來。
「莊小姐,你愛不愛喻韜?」經過打听,韋葳明知這傻女人愛喻韜愛得無法自拔,將自己供他當玩具她都在所不惜,但韋葳仍心懷目的地試探她的心意。
「就像你說的,只要你開口,他又會是你未婚夫了,我哪敢愛別人的未婚夫?雖然我是真的很愛,但是……」對于喻韜,莊詠竹本來就沒半點自信,一見到韋葳本人,她就更退縮到宛如喻韜生命中的過路小角色。
一種連感情債都沒得討的小角色……
「沒錯,我跟你兩個人讓喻韜選的話,你是鐵定落選的,你信不信?」韋葳再度挑釁。
「信……」她敢不信嗎?
喻韜早就開宗明義地說頂多只是跟她玩玩,她向來不敢奢望他會真的愛上她,現在他至愛的未婚妻又重新出現,她憑什麼跟韋葳比?
論外貌和感情基礎,她早就輸在起跑點了,望塵莫及,沒一樣看好的。
莊詠竹氣餒的低下頭,連肩膀都垮了。
「如果我不跟你搶喻韜,但要你用條件來交換,你肯不肯?」
「啊?」莊詠竹的小嘴又呆呆呈現圓形。「你說什麼?」
靶情還可以拿條件來交換的喔?
「我老實跟你說,我雖然感受得到喻韜仍然愛著我,但我同時也可以感受到他很不諒解我當時離開他的行為,現在我急需要一筆為數不小的資金來挽救事業,但喻韜並不肯幫我……」
「為什麼?你不是說只要你開口,你就可以重新當他的未婚妻跟他在一起?在一起之後,他自然就會幫你呀,不是嗎?」
「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因為我愛的是戴家煌,我當初就是為了戴家煌才離開喻韜的。」在喻韜的生命里,她韋葳或許是個卑鄙無恥的壞女人,但在戴家煌心目中卻是個情深義重、一生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那你到底是在算計什麼?我不太懂。」
韋葳不想跟喻韜在一起,卻又渴望得到他的資助……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知道以你的智商你一定不懂,你听我慢慢講,就懂了。」韋葳言語之中免不了要譏笑她一番。
「喔,那請你說清楚一點。」傻傻的莊詠竹,根本任韋葳牽著鼻子走。
「好,那我就直說了……你先坐著吧!」韋葳說到一半,突然提醒她坐下。
「為什麼我要坐著?」
「因為我怕你听我說完後,會砰的一聲昏倒——而我是不打算扶你的。」
「好吧。」事情好像很嚴重,莊詠竹也覺得自己坐著比較好,不然真昏倒在地上,別說是美女沒面子,就連她這種要美不美、美得不上不下的女人也覺得丟臉。
「听清楚了!我現在就是在威脅你。」
「呃?!」
「如果你不說服喻韜答應資助我,那麼我就算再不願意,也要回到喻韜身邊去,讓你永遠得不到他。」
「你……可是你說你愛戴家煌,你怎會舍得丟下他,重回喻韜身邊?」
「除非你願意,不然我也不樂見事情如此演變。莊詠竹,你到底愛不愛喻韜?你到底想不想得到他?你真的不怕我搶走喻韜?你說呀!」韋葳咄咄逼人,一連串的恐嚇威脅,迫使莊詠竹陷入強烈掙扎中。
「我是很愛他,很想得到他呀,可是,我哪有能耐勸他幫你啦?」頭痛頭痛!她每每搖尾乞憐,他才肯賞她好臉色看,要是他一識破她在替韋葳說情,那他不一刀捅死她才怪!
到時小命都難保了,還談什麼愛情不愛情,什麼天長地久的……
這交換條件危機四伏,恐怖到極點,她得好好用腦袋想想,慎重考慮考慮。
「你雖然笨,但你必須相信,你有征服他的能力。」
「怎麼可能?!」莊詠竹詫異萬分,她根本從不以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
「你以為他天生接受人差遣?天生愛買蛋糕當跑腿?」提起這個,韋葳倒有點醋意,驕傲如喻韜,竟肯為莊詠竹跑腿奔波,確實是她做夢也沒想過的事。
「這……」難道自己真有征服喻韜的本領?若是有,她又何必接受韋葳的恐嚇和威脅?
莊詠竹的思緒平常就很沒條理,一下子要她思考如此重大的事,頭都快痛爆了。
好,為了喻韜,她豁出去了!
「我試試看好了。」思考良久,她做出最後決定,語氣和表情卻顯得相當頹喪而不確定。
誰教喻韜的情感縹緲難捉,否則她也不至于患得患失。
想耍又怕要不到,說不要她又不甘心。
無論喻韜最後會不會愛上她,莊詠竹寧可忍受他因已盡興而離去,也不想因為韋葳出手惡意搶回他,而讓她被迫出局。
「就這麼說定了。你一有消息就馬上跟我聯絡,我走了。」韋葳極其自然的吩咐著,仿佛莊詠竹是任她使喚的屬下。
「謝謝光臨……」哎,都被人「侵門踏戶」的跑來恐嚇威脅了,她還在敬業的說謝謝光臨?!
莊詠竹好想敲破自己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笨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