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次,公子在酷美人面前踫了一鼻子灰和滿頭釘,吃癟吃到渾身不舒服,男人自信心嚴重受創。
不行,橫豎他都不想再輸了,被女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實在有夠差的。
本來以為一對一是最好得手的,現在他的想法不一樣了。
所以,他改變策略了。
而這策略自他實際施行以來,他已經連續吃了整整兩個月的胖包子當晚餐,有時甚至連午餐也以胖包子打發。
是的,有了三次慘敗的經驗,之後每一次,當岳晨出現在司美寧面前時,他的身分不再是好心沒好報的路人,也不再是半路攔截搭訕的壞人,而是司家胖包子熱烈歡迎的客人。
但很不幸的,他在司美寧眼中仍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卜。
「咖哩鮮肉包,兩個。」岳晨往司家胖包子攤位一站,大聲地對準了正低頭忙祿的司美寧說道。
「女乃女乃,我去洗手間。」司美寧光听聲音就知道來者何人,于是她轉頭對坐在一旁的女乃女乃說了一聲後,就直往屋內走。
「喔,好。」司女乃女乃笑容和藹地接手工作。「年輕人,你又來啦?」
「對啊,吃你們司家的胖包子會上癮耶,每天吃也都吃不膩。」才怪啦!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反胃!若不是看上司家的酷美人,他早就望包子而生畏了。
司家胖包子,吃飽又吃巧,吃了心情好——那也要有美人的好臉色當佐料,他吃起來心情才會開心嘛!
「你真是為了包子而來的?」原本對客人總是客客氣氣、笑容滿面的司老板,忽然從後頭冒出來,一臉陰森的低聲問道。
面對一個每天上門買包子、一雙色眼又老是盯著女兒瞧的男人,要說這男人沒不良企圖,司老板可還真不相信,所以防著點總是好的。
「不然司老板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來?」這話題太敏感,岳晨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因此狡詐地將球拋回給司老板。
「為了我女兒。」
哇!司老板胖歸,腦筋相反應倒很快。
「如果真如司老板所料,我是為了你們家美寧而來,司老板你會怎樣?」岳晨試探地問。
沒想到他每天出現,不只讓司美寧愈看愈討厭,連司老板都跟他諜對諜起來。
「喔,也不會怎樣,可能就用我店里所有的胖包子,像打狗一樣將你轟出去而已。」司老板微笑且平靜地說道。
「嚇!司老板手段一定要這麼激烈嗎?」岳晨嚇得臉上青筋浮出來跟司老板的滿臉橫肉熱烈地打招呼。
「嗯,還好啦!所以,請問年輕人,你到底是不是為了我女兒才來買包子?」
「呃……」岳晨語塞。司老板來這招也未免太狠、太直接了吧?
肉包子打狗是有去無回,要知道他既不是狗,也不是輕易打發就有去無回的,他堂堂一個有擔當、充滿熱血的大男人,怎樣也不可能輕易就屈服在司老板強權恐嚇威脅之下!
「怎麼樣咧?是不是呢?」司老板又笑里藏刀、狀似溫柔地詢問。
「當、當然不是。」玩笑開不得,皮也沒在癢,這時候再怎樣,岳晨也一定要昧著良心說不是!
留著肉包在,不怕美人不青睞,他戒急用忍先羅!
不過有件事可以確定,那便是他的運氣仍然持續不好中。
無論與她一對一「釘孤支」,還是有旁人在場,他都屈居劣勢。
「不是就好,嘿嘿嘿。」司老板胖胖的臉終于笑開來,挾起三顆包子。「來,今天優待你,買二送一,歡迎你每天為了包子而來買包子。」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是為了追求他女兒而來買包子,那麼他岳晨就是想找死。
「謝謝司老板,你人真好。」岳晨接過包子,笑笑地回答,暗咒在心里。
還買二送一咧?真大方啊司老板!
澳天惹他岳晨不爽,他就拿炸彈來丟司家胖包子店,一樣買二送一!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司老板知道,他才不喜歡吃什麼司家胖包子,他只肖想他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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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燕婷,你想去找他,那你就去吧!我從來也阻止不了你,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很多,再說下去,肯定會愈來愈不中听,你听不進去,也只會更難過而已,我現在真的很忙,客人很多,沒辦法繼續跟你聊了,再見!」
司美寧匆匆掛斷左燕婷煩人的電話,急忙跑到攤位前。
「女乃女乃,您去休息,我來。」先是俐落地替司女乃女乃幫一位客人找了錢,然後司美寧帶著一氣呵成的燦笑繼續詢問下一位客人。「你好,請問要買什麼包子呢?」
哪知她一抬起頭,又驚見那張教她欣賞也不是、唾棄也不是的俊臉!
罷剛左燕婷才在電話中吵著說要去找這個臭男人,結果這個臭男人就在這兒顯靈,真是有夠晦氣,害她超想拿起桿面棍打得那張俊臉最好是腫得跟胖包子一樣!
「這次要換換口味,麻煩來個‘融化了的冷若冰霜天寒地凍包’,如何?」渾然不知司美寧對他很有怨氣和意見,岳晨兀自耍嘴皮子。
幾乎吃過了司家所有口味的包子,就是還沒榮幸嘗她司美寧一口,一天比一天更濃烈,休怪他出言不遜。
「什麼鬼東西?沒賣!」司美寧對他講話的語氣和態度從來就只有更差,沒有更好。
「有,你有賣,趕快拿出來。」岳晨雙臂交抱在胸前,瞼上掛著閑適的笑。
「你存心找碴,是吧?」
「你的笑不就是‘融化了的冷若冰霜天寒地凍包’嗎?麻煩你為我笑一個!」趁著司老板不在店里,岳晨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破肉包子丟的疑慮,于是不知死活地硬要跟司美寧抬杠。
「你找死。」好大的狗膽,竟敢把她當成包子!
還對他笑?她哪笑得出來?根本是見他一次、就想劈他一次。
劈他的意念實在太強烈,司美寧默默抓緊擺在攤位旁的一支桿面棍,差點真的舉起來就要往他頭頂劈下去。
只是,礙于客人大排長龍,她若與他杠上,破壞了多年來在別人眼中是個柔順的鄰家好女孩形象,那就太劃不來了——總要加減留點給別人探听的嘛!
「不找死,只找你。」
「不買包子趕快走開,沒人有空理你。來,大河,你要什麼包子?」司美寧趕人的同時,視線越過岳晨的肩膀,轉而招呼起鄰居太大的兒子周大河。
「喂,司美寧,我先來的耶!不可以讓別人插隊。」岳晨馬上抗議,魁梧的身形整個擋在周大河前面,硬是不讓他跨向前。
岳晨蠻橫,周大河也不甘示弱,于是兩個大男人便一個要過、一個不給過,半推半擠地對峙了起來。
「你不買包子,佔位子做什麼,快讓開啦!」周大河大聲地嗆岳晨。
「岳晨,你就快點走開,別鬧了。」司美寧也不耐煩地再度趕他走。
「誰說我在鬧?」啊——生氣啦!竟然像趕野狗似的趕他,沒禮貌。
岳晨來勢洶洶地將幾張千元大鈔擺在攤位上。「全買了!今天你司家胖包子所有的包子,不管生的、熟的,我全買下了。」
「你!」司美寧與周大河一同指著他,氣結無語。
「喂!年輕人,你講什麼‘肖話’?!包子你全買了,我們買啥?」不用司美寧
抗議,一票排隊等買包子的客人就群起圍剿岳晨了。
「你們去隔壁買水煎包。」岳晨不以為忤地回答。
「我們為什麼要去隔壁買水煎包,而不能買胖包子?」周大河反駁。
「就是說啊!你是哪來的貪吃鬼,只有你能買包子,我們都不行喔?我們的錢不是錢嗎?」其他客人也跟著附和。
「不是不行,而是隔壁水煎包阿婆眼巴巴望著你們去給她捧場,難道你們都沒看到啊?」岳晨反倒教訓起客人。
「為什麼我們就要听你的話?你以為你是誰啊?」瞧岳晨明明長得人模人樣,周大河就不懂他何以專干些無恥又無理取鬧的事來,愈看他、愈不順眼。
「我是司家胖包子的忠實顧客。」岳晨從容自若地說。
「再怎麼忠實,也不能這麼野蠻啊!」客人們又繼續指責他。
「我沒吃胖包子會睡不著覺,你們會嗎?」唬爛的啦,正確的說法是,他每天沒來見司美寧一面就睡不著!
「你‘騙肖’,怎麼可能不吃就睡不著……」客人甲粗聲斥責,才不信岳晨的鬼話連篇。
「不然你們今天都不要買胖包子、不要吃胖包子,回去試試看睡不睡得著。」岳晨煞有介事地提議。
「耶?這年輕人說得有道理!不如我們回去試試看?」客人乙考慮接受他的提議。
「那萬一真的睡不著,一夜失眠的痛苦我們找誰賠去?」客人丙勉強維持住自己可是專程前來、非買到包子不可的理性。
「對啊、對啊!我們千萬不要被這個年輕人給唬住了,大家一起圍攻他吧!包子一個也不要留給他。」
客人們各自捍衛買包子的權益。
「是啊,是啊!只準他買、不準我們買,豈有此理。」周大河趁勢吆喝。
正在你一來、我一往地指責岳晨的客人們,一听到周大河登高一呼,便紛紛響應、爭先恐後地往攤位擠過去,現場好不熱鬧!
司家胖包子自開業以來生意就很不錯,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人聲鼎沸。
司美寧哭笑不得,望著被岳晨搞得一團亂的店面,只覺得自己快發瘋了。
「哎呀,發生什麼事,怎麼亂成一團?」司老板從店後頭跑出來。
「司老板,你看,不知哪跑來的怪家伙,說要把包子全買下,不給我們買,我們當然得先下手為強了。老板,我要十個鮮肉包,趕快幫我裝起來!」客人紛紛告起岳晨的狀,也趕緊告知自己要買的包子數量。
「好的,好的,我馬上幫您包起來。」司老板笑呵呵地安撫客人,並賞了岳晨一記白眼。
那家伙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沖著他們家美寧來的,回頭有空,他非與岳晨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可,鄭重地告訴他——別來惹我女兒,否則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還不走?」周大河幸災樂禍地瞟著岳晨,隨後也搶著去買包子。
「你真要害我們生意做不下去是不是?別鬧了,你快走吧!」混亂情勢已稍微被老爸控制住,司美寧趁機走出攤位,將岳晨一推,推得老遠,都快推到馬路上去了。
「我沒有要鬧你,是真心想要買下所有的包子。」岳晨順手扶住她的肩膀,並努力為自己辯駁。
「包子是賣給大家的,絕不獨惠你一人。」司美寧將他的手給用力拍掉。
「那麼你的笑容呢?你的笑容肯免費放送給大家,卻獨獨吝嗇給我?」
「這……」沒料他有此一問,司美寧倒為之語塞。
「答不出來了厚?」
「誰說的?!我不對你笑,是因為……你讓我笑不出來。」
「我長得就這麼不討喜?」原來是自己顧人怨唷?以前都沒人跟他說,不然他為人處世就會低調、謙虛一點。
「不是長得討不討喜的問題。」司美寧翻翻白眼。
自大又自戀的臭男人,真不曉得他是哪一點可愛,怎麼有那麼多女人為他痴、為他狂?她慶幸沒被他的外表給迷惑,倒是討厭他的行為、討厭到幾乎要除之而後快。
「不然是什麼問題?」
「是你的個性問題,你花名在外,專招惹女人,又不肯給承諾,害女人為你傷心流淚,飽受單戀之苦,你卻不痛不癢……我超想扁你一頓的。」
「呃,你真的很注意我的動向厚?你是不是也暗戀我?否則怎麼會說得好像你是受害者一樣?」
「你不要臉啦!誰暗戀你,我又不是頭殼壞去。」臭男人自說自話的能力一把罩,司美寧簡直快昏倒。
「可是你分明就很了解我。」岳晨饒富興味地探究她的表情,希望在她漾著清冷的眼中找到一絲對他的好感或善意,但是誠如他所料——找不到。
「我之所以了解你,是因為我有個朋友這一年來,不斷在我面前哭訴,說她愛你愛得有多苦、說你對她有多無情。」
听聞他的風流韻事,听得她都快可以替他造本花名冊了,煩!
「你的朋友?哪一位?」
「左燕婷。」
「喔!左燕婷。」左燕婷真是個很死心眼的女人,他都跟她表明了幾百次,說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她仍然到處追尋他的足跡,死不肯放棄,被如此窮追不舍,他也很不願意啊!
「吃干抹淨後就相應不理,你真好意思?!」
「我沒有吃干抹淨她呀!」天曉得,他根本沒有吃任何女人的,除了最近認識了她司美寧,莫名其妙使他像吃了泡菜、開了胃一樣,忽然食欲大開。
曾有多少溫潤女體在他身邊徘徊,但他始終發乎玩心、止乎不來電,未曾落實過赤果果的男歡女愛。
如今,在有張絕麗臉龐卻不肯為他展開笑顏的冰山美人司美寧面前,他經常得防範不聲不響便來襲的渴望。
每當心潮狂掀、幾乎淹沒了自己一向最自傲的理智時,他都得費好一番勁才能遏止對她的遐想。
「是啦!你大可去跟天神告解,說你從來沒有吃過左燕婷。」呿,意思不是一樣?沒吃過左燕婷,總有吃過別人吧?
橫豎是只餓色鬼啦,不然怎麼會朝三暮四,換女人像小嬰兒換尿布一樣,一天換了好幾個?
若非怒氣正盛,司美寧不發飆不痛快,否則她才懶得跟他多說哩!
色鬼走到哪里都是色鬼,永遠成不了君子的。
「我沒吃過她,也沒吃過任何人。」岳晨正經八百的說。
「是啦、是啦!最好你是個長年吃素的純情處男啦!」司美寧愈說愈沒耐心,嫌惡地朝他擺擺手,轉身想走回店里,卻被他一把攫住了手臂。
「我的確是。」
「啊!是什麼?」剛才司美寧有口無心,壓根忘了自己上一句對他說過什麼。
「是……處男。」
「呵!你如果是處男,那我不就是……」處女了!咦?何必拿自己來做對照?司美寧深覺不恰當而及時住嘴。
「我說是就是。」
「你知道嗎?這真是我听過的、天底下最夸張的笑話。」司美寧嗤之以鼻,古時候都不時興處男了,更何況開明奔放的現代?
這年頭處女不值錢,處男身價就比較高嗎?沒有嘛!那他還拿那兩個字來當說詞哩!笑死人羅!
「誰跟你說笑話了?」岳晨抓緊了她,忿怒地說。
他的一片赤誠都被她給踐踏了,這女人真是可惡!
場面如此難堪,他本該拂袖而去,本該對她回以一記深惡痛絕的表情,但他沒有。
他沒有讓自己本性中的高傲氣息流露出來,也沒有以犀利無禮的言語反駁她的倨傲。
他像傻瓜似的,眼神隨著她流轉,心思跟著她飄動,久久無法回神。
他肯定自己真的被她電得神智錯亂、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就很好笑啊!」向來對他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司美寧,竟然輕笑出聲。
「不要笑!司美寧,我說了我是處男,我就是處男,如假包換的處男!」
周圍幾公尺之內的客人與行人,在听見岳晨大聲的「告白」時,都不約而同將眼光投在他身上!「啊!處男?是處男還敢講那麼大聲?!」
「喂!二十八歲處男的神聖堅持,不是你們一般用下半身思考的凡夫俗子能體會的啦!不懂就不要亂笑!」岳晨強而有力地喝斥著一旁看熱鬧的閑雜人等。
不過,處男的氣勢挺威猛的咧!一干閑人果然立刻噤聲不語,光拿眼楮靜靜觀賞一出難得上演的好戲——片名叫做「處男的神聖堅持」好?還是「處男之天下奇觀」比較好呢?
「你……」司美寧為之一愣,笑了出來。
唉,處男這玩意兒又不能驗明正身,說什麼如假包換哩?再說,處男就處男,他也沒必要到處張揚嘛!害她都替他不好意思起來了。
「你看,為了你,我犧牲這麼大,你要賠我名聲。」岳晨將臉湊向她因他而備覺羞愧的小臉,順水推舟要她負責。
都是她將他的心情攪得一團亂,才教他連自己是處男的事,都在大庭廣眾之下情急沖動地宣布了出來。
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他當然要趁機追究責任。
「你……」瞧他神情凝重而正經,司美寧眉目間的傲慢不自覺收斂了不少。反思她到底說了些什麼激烈的言語,才激得一個大男人不顧一切當著她的面,坦承他個人的隱私?
天啊!她覺得自己好殘忍。
「我怎麼樣?」事已至此,岳晨也不太冀望她說出多動听的話來。
「你……怎麼可能是處男?」最後,司美寧像被點到了笑穴,竟然當街捧月復、大笑不上。
「喂喂,一知道我是處男,你就這麼興奮喔?」瞧她一反冰冷的態度,笑得整個人花枝亂顫,岳晨簡直嘆為觀止。
就不明白她的笑聲是什麼意思,他听起來怪不舒服的。
「不,我只是懷疑……你有問題。」司美寧笑到控制不了,說出口的話又是那般意有所指,一點情面也不替他留。
「司美寧,你不要太過分喔,我正常得很!」手里拽著她、嘴里怒吼著她名字的男人氣到咬牙切齒,恨不得即刻將她當成肉包子,一口吞進肚子里!
在她的笑聲中,他狠狠發下重誓,這輩子,他不打算放過她了——而且她必須馬上為了知道他的秘密而付出代價!
「我怎麼會知道?」司美寧仍一副不將他看在眼里、無所謂的模樣。
「我會讓你知道。」司美寧分明就是想激怒他、看他出糗。
很好,她辦到了,她那句「我怎麼會知道」確實刺激到他了!
那麼,就休怪他不擇手段!
要出糗,他絕對會拉她一起下水。
岳晨唇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不顧旁人十幾雙眼楮正在盯悄,也不管待會兒司老板是否會真的用肉包子來丟他這只,他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司美寧小小的身子扯入懷里。
在她驚慌的黑瞳里,他清楚看見了自己的欲念,那一小簇火光如同引信般,煽動著他的渴望與企圖,他立即俯首貼近她,吻住她的甜美唇瓣……
「哇!司老板,你女兒被那個怪家伙給親下去了耶!」圍觀者嘩然。
「什麼?!」司老板在忙碌中抬起頭來,驚見女兒竟然在一個男人懷里,被吻得不能喘氣,他隨手抓起兩顆熱騰騰的胖包子,氣呼呼地往外疾走。
暮色灰沉的天空之下,眾目睽睽的街道旁,岳晨蠻橫的奪吻無疑是踩了司美寧的禁區、侵犯了她最自傲的尊嚴。
她腦中呈現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但卻又飛快地在幾秒鐘內恢復理智,然後給了他最直接且痛快的一擊。
啪!隨著一幕限制級畫面及一記迅雷不及掩耳的掌摑聲,在場所有人都嚇得目瞪口呆,其中當然也包括護女心切、卻來不及將手上兩顆大肉包子往岳晨頭上砸的司老板。
女兒……他的女兒果然也不是好惹的!
司老板很欣慰,女兒看似縴細柔弱,卻絕不允許自己受欺負。
很好,不必他丟肉包子,她就能將那家伙給整得灰頭土臉。
呵!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