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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印記 第1章(1)

偉大的王呀!

在死神帶領之下,吾將伴隨在您的身邊長眠;

在新王朝到來前,我將借助死神之翼尋回您的rou體,

喚醒您對太陽神之子的使命;

屆時世界將再次臣服于您,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

我的王呀!請慢慢等待……

台灣陽明山

原本應該是寧靜和平的山上,鳥語花香,樹葉上沾滿了昨夜的露珠,空氣中釋放出花朵樹木的馨香,但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這個寧靜的早晨……

「你這樣太不公平了,一大早的也不會讓讓女生嗎?真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說話的是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公分,有著心形的臉蛋、瘦長的身材和一雙大眼楮的女孩,看起來似乎是人畜無害,但心里在想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這樣說呢?麟,不知道是誰一大清早死拉活拖的把人拉出被窩說要練身的?」

男子有著和眼前女子相同的臉蛋,卻同時有著屬于男人的剛硬線條,讓他看起來不至于那麼女性化。

「麒,你就不要和她吵了,麟就快嫁了,再過不久就不會有人再煩你了。」坐在一旁優閑的喝著早茶的男子,有著一頭長發、深刻的五官、深邃的眼瞳,一臉沒有表情的讀著早報,好像剛剛不是他在說話。

「珀哥哥,你不幫我主持正義就算了,還在那邊說風涼話。」靳麟翻了一個白眼。

靳玄珀沒有回答靳麟的話,只是拿起茶杯將茶一口飲盡,然後放下手中的報紙,嘴角揚起了一個愉快的笑容。「不要打了,還是去琥的房間看看他在不在吧!」

「為什麼這樣說?」靳麟一邊和靳麒對打著,一邊抽空問道。

「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靳玄珀指著早報。

禁不起好奇心,兩人停了下來,拿過報紙閱讀——

埃及又發現一新皇家古墓,發現至今,已經有五人因不明原因離奇死亡,是詛咒嗎?或是另有原因,近日將深入調查。

靳麒不禁皺起眉頭,「不會吧!那是不是表示……」他揚起一邊的眉,暗暗嘆了一口氣。那還用得著去琥的房間看嗎?既然報紙今天已發出消息,那就表示琥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這件事了;也一定知道今天會有新聞出來,為了怕麟阻止,他一定早就不見人影了!

看了一邊的靳麟臉色由白轉黑,由黑轉紅,再由紅轉白,看來這幾天又不好過了。

「不會的,琥哥哥答應過我,他不會再去那里,他答應過我的。」靳麟一邊跑一邊喊著,想要說服自己琥一定還在房間里好好的睡著。

推開了原木色的房門,漆黑的房間里只有整理好的床和散落一地的衣架,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許久才緩緩的搖著頭。

突然室內一片光亮。

「麟,琥已經離開了。」靳玄珀站在開關旁說。

「不,他答應我了,琥哥哥他答應過我的。」靳麟抓著靳玄珀的手喊著,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昨天她還看到人的呀!

「有一封信。」靳麒從靳玄琥的桌上拿起信念道︰「請原諒我的任性,不要來找我,相信我,我會回來的。靳麟,對不起。」

「我們去找他吧!」靳麟說。

「給他一段時間吧,相信他。」靳玄珀抱著靳麟安撫著。

「可是他上次差點沒命。」靳麟激動的說著。

「相信他,他不會高興我們去找他的。」靳玄珀說。

「那我自己一個人去,我一定要去找他。」靳麟推開靳玄珀。

「可是埃及那麼大,我們不如先在這里等消息,否則萬一有事琥就聯絡不上我們了。」靳麒在這時也開口了。

「他一定是跑去報紙上那個地方了,我記得是……皇家谷!對,上次他也是在那里出事的,我不能再等,我一定要把琥哥哥帶回來。」靳麟歇斯底里的掙開靳玄珀的懷抱急著要去打理行李,然後她突然覺得一陣昏眩向自己襲來,直到黑暗帶走了她的意識。

「麟醒來會生氣的,你就讓她去嘛!」看著把靳麟打昏的靳玄珀,靳麒忍不住嘆了口氣。

「琥有他自己要找的東西,不論那是否必須以生命作為代價,麟已經大到該了解這件事,而且我相信琥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只需要在一旁等著他真正需要我們的時候再出現就行了。」

埃及撒哈拉沙漠

言騎在一匹駱駝上,靳玄琥看著瞬息萬變的沙漠,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對這片荒蕪之地有著一種莫名的沖動。

情不知道大家現在都還好嗎?

小靳麟一定氣瘋了,搞不好還會不顧一切的來找他,珀和麒應該會阻止她吧!一想到這里,靳玄琥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說「有什麼事那麼好笑嗎?」一旁的女子開口問。

獨靳玄琥拉回思緒看向眼前的女子,一頭火紅色的直發,卻搭著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心形的臉、雪霧般的粉頰、微薄的唇。很奇怪的組合,但是卻很美,那是一種野性的美,帶著些許神秘,讓人模不透,只知道她來自香港。

家「我在問你呢!怎麼不回答?」女子眨著一雙美眸說著,不知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想跟他聊天。

「只是突然想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沒什麼。」靳玄琥淡淡的說。

「你為什麼會想要來埃及呢?」她好奇的看著眼前唇角微微上揚的男子。

東方人少有這種深邃的五官,大概是混血兒吧!一雙明亮的眼眸,卻有著深沉的思維,劍眉、挺鼻、薄唇,是很典型的美男子。像這樣的男子街上常可以看得到,但為什麼自己會對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是因為他的氣質吧!搖搖頭,她決定不再深思此事。

「我是來找東西的。」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靳玄琥說完這句話又陷入了深思。

「到了喲!」前面帶頭的人大喊,只見隊伍停了下來,大家站在一整排的山壁旁抬頭看,只看得見塵土飛揚和一片荒涼。

靳玄琥也抬起頭,站在這里,讓人有一種渺小的感覺,且不得不對古埃及人心生一份敬畏。在那遠古時代,他們是如何在這一大片土地中和大自然抗爭的?一般人都相信,埃及人有著發達的醫學知識,由木乃伊的制作就可以證實。

但也有許多的疑問是現今仍無法解釋的,而這一切也隨著歷史的洪流而不復見。靳玄琥微微嘆了一口氣,拉回自己的思緒,跟著隊伍前進。

「皇家谷是公認發現最多古埃及帝王墓室的所在地,但其所出土的墓室,還不到皇家谷的百分之六十,目前尚有超過百分之四十的部分還沒有出土。許多考古學家用了各項精密的儀器,卻還是沒有辦法有太大的發現,甚至多被盜墓者洗劫得所剩無幾。

皇家谷顧名思義是在許多的山谷間,範圍廣及數十個山頭,若沒有人帶路,常有人迷失方向;而這次所發現的是雷瑟亞•多摩三世,他的墓室還保持得相當完整,但很抱歉無法讓大家參觀太久,因為那里尚有多位考古學家在工作,所以到那邊時請務必保持安靜。」

听著解說員在前面說著,靳玄琥也一邊在尋找熟悉的臉孔。

「琥,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快點過來這里。」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走過來高興的說。

「伊斯達教授,好久不見了。」靳玄琥高興的走向他。

「這次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有一些東西連我這個挖了一輩子古墓的人都沒有看過呢!」教授的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竟然有教授沒有看過的東西,那我可得好好的看看了。」靳玄琥看著眼前的人,這是他在學生時代,選修埃及史時的恩師。

「走吧,我等不及要帶你去看了。」

「等一下,我先跟我的領隊說一聲。」靳玄琥其實是想去跟那個有著奇異發色的女子道別。

已經同隊那麼多天了,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那就快去吧,我先到前面等你,等一下你只要報上我的名字就會有人帶你來我這里。」

靳玄琥走回隊伍中,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交代的,因為他來這里的目的,領隊早就知道了,但他真的要那麼沖動的去跟那紅發女子說再見嗎?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罷了!一邊想,腳卻一邊往女子的方向前進,最後在她的面前站定。

「有什麼事嗎?」女子挑著一邊的眉好奇的問著眼前已經站了許久,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靳玄琥。

「名字。」

「什麼?」

「我叫靳玄琥,你的名字。」

「唐琦戀。」她一臉的好奇,眨著一雙黑瞳看向他。

「很高興認識你,琦戀。」說完,靳玄琥就一把摟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唇。

「再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唐琦戀緊緊攀附著他的手臂,突來的一陣暈眩讓她有一種不能呼吸的感覺。

靳玄琥猛地放開她的腰,在她還沒有由那個夢境中清醒過來時,就已經不見他的蹤影。

靳玄琥走在彎曲的小路上,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其實自己原本並沒有吻她的打算,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多加考慮。而且事實證明,她吻起來的感覺,有如蜂蜜一般甜美,不知道她嚇到了沒有,搖著頭,他不再想那麼多,來到教授們所在的位置。

「伊斯達教授。」靳玄琥叫著在他幾公尺外,背對著他的教授。

「這、這怎麼可能?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伊斯達好像什麼都听不見一樣。

「教授?」靳玄琥好奇的想走過去看個究竟。

「啊!為什麼會……不要!別過來!」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伊斯達想要站起身來。

「教授!」靳玄琥想要跑過去,但有一陣風吹起,讓他無法移動。

「琥,不要過來,皇家的詛咒發生了,快走,快!」

靳玄琥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伊斯達教授慢慢的轉過身,手中拿著一枝權杖,接著他的身形愈來愈模糊,直到一陣大風沙吹過……眼前的教授已經變成一座石像,且像是經過了幾千年的風化,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痕跡。

「啊!這是木乃尹的詛咒,這是詛咒。」當地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大叫著開始四處狂奔,只想要遠離這個不祥之地。

靳玄琥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冷靜的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他看到常跟教授在一起的男子,走過去說︰「你也是負責人之一嗎?」

「是的,你好,我叫杰米•路易愛德華。」

「你好,我叫靳玄琥,是伊斯達教授的學生,這次是教授邀我來的。」

「我知道你,我常听教授稱贊你是他最優秀的學生。」

「不敢當,但是路易愛德華先生,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封鎖消息?」靳玄琥提出意見。

「對,我被嚇到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真是謝謝你提醒我,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杰米。」雖然在這種情況下,杰米還是露出歡迎的笑容。

「那你也可以叫我琥,很高興認識你。」

「不知道琥哥哥現在好不好。」靳麟癱在沙發上,一張臉脹得鼓鼓的,看著眼前兩個一臉沒事的人。

「相信他還活著。」靳玄珀慢慢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桌上的咖啡說道。

「為什麼?」靳麟瞪大了眼,她還在記恨幾天前被打昏的事。

「因為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呀!」靳玄珀慢吞吞的說出結論。

「啊!我受不了了,都是珀哥哥把我打昏了,不然我現在人早就在埃及了,都是你們害的,啊——」靳麟一口氣無處發泄,只好以大叫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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