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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的甜姑娘 第7章(1)

除了在「盡歡坊」的住處外,余夙廷在城里還擁有座小院落,只要被老爹追殺,他便會躲來離余府極遠的小院落避難。

院落遠離塵囂,即使主子不在,還是留著批僕役和丫鬟在院落里看顧、打掃著。

所以就算大半年沒回去,屋子還是打理得有條不紊、干干淨淨,所以他並不擔心丁喜芸沒地方住。

他這也算是狡兔三窟,除了極少踏進有著家人的余府,其它兩窟皆是隨他興致所至,高興住哪就住哪。

為此老爹大不爽快,卻也未曾見他硬逼自己住哪。

余夙廷心底明白,讓老爹最不爽快、礙眼的,其實是「大賊窟盡歡坊」,他老人家恨不得封了它,讓它永無開張的一日。

想起那形容,余夙廷忍不住笑出聲,他記得丁喜芸初見他時也說他是吸金惡鬼。

「笑什麼?」跟著他來到他口中所謂的「小院落」,丁喜芸不解地問。

「我想起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的話。」

「我只記得那晚,我誤把你當成輕薄我的醉鬼打了一頓。」以為他將這事當笑話,她尷尬噥了句,每每想起這事,她心里只有難為情與愧疚。

「我也記得,因為你痛扁我的舉動,我才認為你符合我爹口中的悍妻標準。」那一個誤會讓他跟著失笑出聲。

他的笑讓她純淨粉顏尷尬的染上紅暈,她會悍是因為情況必要。

瞅著她不自在的神情,他不疾不徐地又說︰「知道你沒想象中那麼凶捍,我還想好好教你,以求符合我爹的標準呢!」

「我不知道你……喜歡凶悍的姑娘?」那為何不娶那個將軍的女兒?她悶悶的想卻不敢問出口。

「我爹是為了治我才要我娶悍妻,我是為了別讓我爹煩,我才想娶焊妻。」他夸張的打了個哆嗦,說出這詭異的因果。「後來我遇上你,深覺你有成為焊妻的能耐,自然纏著你不放,現下我爹沒法刁難我,說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靜靜听他說著,丁喜芸苦笑,實在不知該做何反應,應該沒有姑娘會被他這一番話給感動吧!

「你也別怕我爹會不喜歡你,我想你們兩個一定會十分投緣才是。」

「為什麼?」他的自信讓她不解。

「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盡歡坊坊主是吸金惡鬼,正巧,我爹也這麼認為,他總說盡歡坊是大賊窟。」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會意地噗哧笑出聲。「難怪他一天到晚要封賭坊。」

他頷首,表情有些無奈。

這一刻,丁喜芸不由得同情起他,他這賭坊坊主的身份,非但得不到家人的認同,也尋求不了她的支持。

難得他還能一副滿不在乎的灑月兌模樣。

凝視著他,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感到有些愧疚。「我是被我爹給嚇怕了,或許賭坊是怡情之處,但遇上縱情之人,就會成為釀禍惡窟。」

「我明白,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要這個身份。」站在賭坊高處俯瞰賭桌上的廝殺,他早看透人性,讓他樂在其中不願抽身的是,改制賭具後帶給人們的驚奇。

她驚訝地看著他,以為自己听錯了,正想開口時,一個個乍見主子的僕役、丫鬟由屋子里奔出,訝于主子會帶個姑娘回小院落。

突然見著一堆人竄出,丁喜芸已來不及由他懷里掙月兌,最後只有駝鳥的將臉埋在他頸側,不讓人瞧見她臉上羞窘神色。

不似她害羞的模樣,余夙廷泰然自若地吩咐著。「我們今晚會留下過夜。」

眾僕役听著主子吩咐,盡避好奇,卻也動作迅速地做鳥默狀散開,各自干活去。

半個時辰後,丁喜芸已坐在被暖爐烘得暖和的寢房中,那個讓她赧得抬不起頭的肇事者,則悠哉地喝著熱茶。

靶覺到她緊張的情緒,他放下杯子笑覷了她一眼。

「你累了就趕快歇著,別管我。」

想到她得和他同睡一張床,她緊張得無法放松。

「你、你今晚也……也睡這里嗎?」她知道自己問得多余,十指掩不住緊張的抓著襦裙絞弄著。

「要不你讓我睡哪?」他壞壞地挑眉凝著她,忍不住想逗逗她。

既然決定跟他,她知道遲早得把身子給他。

但,今晚她沒一丁點心理準備,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當個討他歡心的女人。

「我……」她低垂著首,避開他溫和清俊的笑臉,慌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瞧她赧得耳根發紅的可愛反應,他走向她,輕輕抬起她的臉兒。「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把你帶回家是想做什麼?」

被迫迎向他火熱的眸,她感覺到他靠得很近,火熱的眼神熾熱得燙人,惹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見他直瞅著她不說話,她鼓起勇氣發出細若蚊蚋的聲音。「如果你真的想,就來吧!不過這事兒我不懂,你得教我。」

她知道男人的強過女人,有好幾次他吻她時,她可以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下半身亢奮火熱的顫動。

那分顫動,她似懂非懂,卻直覺明白,那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該去理解的部分,但若對象是他,她很願意給他。

瞧她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他啼笑皆非,卻也被那席話擾得心頭大亂,渾身火熱。

他居然有種想扯掉她身上衣衫,將她壓上榻,吻遍她嬌軀上每一寸柔女敕,再深深埋進她的柔軟當中,盡情沖刺,將姑娘家徹底佔有的渴望。

無奈渴望歸渴望,就算在體內叫囂,誘惑著他付諸行動,他還是極力忍下。

他喜歡她、珍寵她,不想讓她在這樣無知的狀況下失去清白。

「放心,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踫你。」他竭力擠出一句話。

不懂他為何會出現近乎忍耐的痛苦神情,她忍住臊意,輕撫他的臉。「我願意!如果你真的想,我真的願意。」

靶覺到她如蘭的吐息及身上沁出的舒心香息勾引著他,他內心的輕而易舉被挑撥得毫無反抗的余地。

他想吻她……

當這念頭掠過的那一瞬間,理智輕而易舉被臣服,下一瞬,他已低俯吻住她的唇,抵著那如花般的柔軟。

他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只要一個吻就好……只要一個吻就好……

誰知道唇一貼上,就再也舍不得離開。

她久違的唇彷佛染著蜜,甜美得讓他一吻就吻上了癟似地,貪婪地反復吸吮、品嘗著。

靶覺他的大手扣壓著她的後腦勺,讓彼此緊餃的唇密不可分。

他灼熱的呼吸、他濕熱有力的唇,以及抱著她的力道,有如熱燙的火,將她整個人掏空,重新注入對彼此的深深愛戀。

像置身在熾火烈焰中,她小手卻自有意識的攀上他的寬肩,與他親密輾轉纏綿著。

驀地,他突然離開她的唇,寬額貼抵著她的額,氣息不穩地開口。「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被他吻得心口發燙、渾身發熱,她暈沉沉地圈住他的頸項,整個人虛軟得只能枕在他懷里,緩著過度急促的呼吸。

「你要去哪里?」好半晌,她才找回聲音問。

「出去吹吹風吧!」欲求不滿,吹吹冷風應該不錯。

「不冷嗎?」她軟軟開口,不懂他為何要選在這時候出門吹風。

「冷才好。」最好能再澆桶冷水降降欲火會更好。

「噢。」她輕應了聲,卻舍不得放開手,讓他離開。

或許是方才吻得太投入,她有些累,枕在他溫暖的懷抱,情難自禁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沉重的眼皮已禁不住地悄悄合上。

發現她沒再開口說話,身子軟軟的偎在他的懷里,耳邊傳來酣睡的微微呼息,余夙廷這才發現她睡著了。

垂眸凝著那張比醒時更單純、柔美的熟睡容顏,余夙廷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突然間覺得,若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讓他抱著她,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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