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呈韞是我的初戀男友沒有錯,但早在我決定嫁給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他劃清界線,沒有聯絡了。」她解釋道。
向彤握著那張被撕去一截的照片,既痛苦又疑惑地望著他,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厲呈韞的關系了,但卻隱忍著不說,也不質問她。
他是把她當白痴嗎?將她逗弄于股掌之間,很好玩嗎?
「他不只是你的初戀男友,還是你這輩子最想嫁的人吧!」他尖酸地挖苦她。
「我跟他的事早就過去了。」被他這麼一酸,她的口氣也跟著不好了起來。
「真的已經過去了嗎?」他臉色猙獰地逼近她,胸口仿佛有一股火焰欲沖破體膚而出,整個人失去理智,忿忿地吼道︰「如果真的過去了,你們為什麼約在酒吧見面?你告訴我,一男一女進了飯店的房間,除了上床,還能做什麼?」
那晚她回來,身上散發著一股沐浴過後的皂香,更讓他篤定她背叛自己的事實。
啪!
她想也不想便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宛若在他的傷口撒下鹽巴,再次挫傷他的自尊。
「汪!」威士忌听見兩人的爭執聲,抬頭吠叫著。
「你把我當成什麼女人了?」她眼眶一熱,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她不禁懷疑,他有愛過她嗎?
如果愛過,怎麼能用那種話來羞辱她呢?
還是從頭到尾,他都不曾愛過她,就像他一開始說的,婚姻只是一場游戲,而她只是他嬉戲追逐的「獵物」罷了?
「如果你想要別人尊重,就得先學會自重。」他用力鉗住她的手腕,陰沉地警告道︰「我警告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身體也是我的,要是你再敢見他一面——」
「我不是你的!」他蠻橫的態度惹惱了她,她立即揚聲反駁。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他表情陰森地瞪著她。
他不介意她愛過別的男人,但痛恨她的不忠。
「我的心不是你的,我只屬于我自己……我愛見誰就見誰,你憑什麼管我,你沒有資格管我……」她賭氣地吼道。
一想到他對她的好只是征服她的手段,她的心就痛得喘不過氣來。
她是那麼全心全意地仰賴他,把他視為自己的未來,而他卻將自己看成一場游戲。
她怎麼會墜入這個陷阱,愛上這殘忍的惡魔。
「你是我的!」他吼道,一把怒火憤然爆發,打橫將她抱起,朝臥室走去。
「放開我……」她奮力掙扎。
他反手關上房門,重重地將她甩上大床。
「韓克仰,你這是在做什麼?」向彤跌躺在床上,被他瘋狂的舉止給嚇壞了。
「我在做什麼你不清楚嗎?」韓克仰以最快的方式月兌去身上的衣服和長褲,像只獵豹般撲向她,將她壓覆在身下。
他發狂似的,用最原始的方式,證明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放開我……」她用腳踢他,卻反而落入他的鉗制。
他的理智被妒火和怒火遮蔽,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佔有她,證明她只屬于他,不容任何男人覬覦。
他分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置于其中,粗蠻的大手撫上她細女敕的大腿,用力地扯去橫阻在兩人之間的衣服。
「走開……」她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
他運用身材的優勢,脅迫地壓向向彤,鉗住她的雙手置于頭頂,俯身吻住她閃躲的唇。
他懲罰性的吻又重又深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膚,留下一圈圈的齒痕。
挑逗著她敏感的縴弱,在她身體掀起一股熱情的悸動。
他把滿腔的熾愛與激情化為,渴望擁有她的一切。
向彤軟弱地臣服在他的身下,失控地放縱自己回應他的熱情。
即使他說了那麼無情的話,她的身體還是真實呈現出心底的渴望,她還是要他,還是愛著他。
激情的狂風暴雨結束後,她的眼角流淌下委屈又羞憤的淚水,裹著被單,背轉過身,不想看他。
韓克仰回過神,他低下頭,痛恨自己的粗蠻、不理智,但在瞥見她淚水的那一刻,他卻不懂那些眼淚究竟是為誰而流?
為她自己嗎?還是為了厲呈韞?
難道她心底就不能留個小角落給他,一定要惦記著那個男人嗎?
怕自己會再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他起身,俐落地套上衣服和長褲,抓起鑰匙,沖出臥房,甩門而去。
☆☆☆
自從韓克仰與向彤爆發激烈的口角沖突後,兩人就陷入冷戰,韓克仰搬到客房住,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甜蜜的親吻,甚至很少正眼看對方。
向彤以為韓克仰不愛她已經夠糟了,沒想到還有更糟的事——她懷孕了。
她推算了下時間,大概是兩人去日本旅行時「中獎」的,她撫著平坦的小月復,心想寶寶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雖然她明白韓克仰不愛她,兩人現在的關系也不好,但她並不打算拿掉小孩,這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她要好好地守護寶寶。
這一晚,兩人用完晚餐後,韓克仰如同往常一樣,直接走回書房。
她站在書房外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她站在門邊望著他,看到他坐在桌案前翻閱著卷宗,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令她的心又是一陣揪緊。
「說。」韓克仰強迫自己盯著手中的卷宗,不去看她。
「我要搬回家住。」她鼓起勇氣說。
搬回去才能好好照顧肚子里的小孩,順利把他生下來……
「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再跟你生活在一起了。」她情願一個人孤單地活著,自己照顧自己、自己扶持自己,那都比跟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在一起好多了。
一個人的日子頂多是寂寞,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卻是心痛。
他大步走向前,眼色冷冽,說道︰「怎麼?你想回到厲呈韞身邊?」
厲呈韞的存在就像一根利針刺在他心底,讓他感到脆弱不安,時時刻刻想起向彤不愛他的事實。
「韓克仰,一個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她氣得渾身發抖。
「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不能去。」他鉗住她的肩膀,霸道地重申。
就算被她恨、被她討厭,他也絕不會讓她回到厲呈韞身邊。
「憑什麼?」她失控地吼道︰「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行為,我就是要搬回家住,再也不要見到你。」
她被他專制無理的行為氣得快哭出來了,他怎麼能惡劣地把一個不愛的女人囚禁在身邊?
「如果你敢搬走的話,我明天就拆了‘茉莉會館’的招牌。」他被逼急了,不假思索地拿兩人契約書上的條件威脅她。「如果你記性夠好,應該知道我手上握有飯店的股份和債權吧,我隨時都可以把你這個董事長拉下來。」
只要是任何能留住她的理由都好,就算是被她恨也無所謂。
「你……真的好卑鄙。」她氣得胸口急遽起伏,想也不想便揚起手。
「我不會再讓女人甩我第二次巴掌,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箍住她的手腕,陰沉地說。
「好,我們就照著你的游戲規則來,要維持一年的婚姻就維持。」她倔倔地說,用力甩開他的手。
這場愛的賭注,她從一開始就是輸家,不只沒有籌碼,還輸掉自己的心。
她心碎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書房。
驀地,一陣惡心感涌上喉間,她快步沖到浴室,打開水龍頭,用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住嘔吐聲。
向彤痛苦地跪伏在馬桶前,干嘔了許久,盡吐出一堆酸水。
她狼狽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抱住自己的雙腿,不懂自己到底愛上了什麼樣的惡魔,怎能如此殘忍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