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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也浪漫 第八章

匆匆結束會議後,恆藤牧交代臣昊和關智留在他的辦公室等他回來再繼續討論剛才的議題。半個小時後,他抱著小豆豆回來了。

「嗄,小豆豆?」關智丟開手上的資料夾,迎上去抱來小孩。

「阿智叔叔。」恆藤楓陽說話的童音含糊不清。

「乖,該換昊叔叔抱抱嘍!」臣昊硬將小孩搶走。

「昊叔叔。」恆藤楓陽拉起他的領帶轉圈圈。

必智問︰「大嫂呢?怎麼換你去接小孩?」

恆藤牧雖接下總裁一職,卻仍留在東京分部的辦公室。

「雅雅之前的學生要考大學,請她抽空去教他。」稱職的女乃爸快手泡了一瓶牛女乃,抱回兒子放在膝上喂女乃,兒子的推拒讓他出言恐嚇,「乖,快喝,不然告訴媽咪說你不乖哦!」

小豆豆果然上當地抓著女乃瓶,乖乖地吸吮喝女乃。

兩人伏在桌上看著那對父子。

必智指著小豆豆小聲地說︰「大哥,你不覺得他只听大嫂一人的話,也以大嫂的喜好為喜好嗎?」

恆藤牧輕笑。「我早就知道了。」

每次帶兒子回祖宅過夜,沒有一次成功,一到晚上九點,他就哭著要找媽咪。除此之外,也不讓女乃女乃和阿祖女乃女乃抱。

臣昊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他像牧不愛近的個性,沒想到是戀母情結?這死小子。」

必智瞪著他。「虧你常帶久美去大哥家,居然看不出來?嘖嘖。」

「阿昊,你和久美也該定下來了,都三十六了。」喂完女乃,恆藤牧抱起兒子拍背順氣。

大而化之的臣昊難得臉紅,搔著頭說︰「有跟久美求婚了,才想跟乾爹說,請他……」他難為情得說不下去。

數著自己的年齡,幸好,才三十歲而已。關智嘿嘿嘲笑他。「真驢,都三十六歲的人了,還能裝出害羞的蠢樣子。」

「你也一樣不小了。」恆藤牧冷冷地嘲諷。

必智和臣昊回指著他,異口同聲道︰「那你呢?」龜笑鱉沒尾?!

「我有兒子,有妻子。」他硬掰說。

「笑話,你們又沒結婚,大嫂還是單身女子,我上次陪她去買東西時,還有人想對她搭訕呢!」關智故作不屑樣。

臣昊撞了他一下,提醒他說得過火了。

「呃,大哥,對不起。」

恆藤牧攤手。「算了,那不關你的事。我們回歸剛才的議題,我想在六月底前完成到百分之八十的進度。」

「為什麼要這麼趕?」

「雅雅也快畢業了,她那兩個好朋友七月初要結婚,指明我們務必到場。我想順便帶她回娘家,再繞去歐洲玩幾天。」

「小豆豆呢?」這是他們恆藤家族最關心的事。

「他要去外婆家。」他問,兒子回答的。

臣昊大叫,「嗄?」沒天理呀!乾爹、乾媽和女乃女乃每個禮拜的付出,比不上久久見一次面的外婆?

恆藤牧無奈地說︰「他沒看過雅雅和媽媽、女乃女乃說過話,就算她們對他再好,仍會讓他排斥她們。」

「大嫂也真是的,都過了那麼久了還在氣。」關智不免有些微詞。

恆藤牧笑得帶惡作劇的意味。「你再說,就別奢望小豆豆會讓你抱。」

臣昊認同地點頭,亦笑得詭異。

在小豆豆十個月大時,他已印證過這個「理論」。

必智不信,故意多說兩句對伍靳雅的批評後,再向小豆豆伸出手。「阿智叔叔抱你坐車車。」用騙的總可以吧?

小豆豆瞪了他一眼,扭過頭靠在父親胸前困困磨蹭。

「唔……哈哈哈……」臣昊搗著嘴到一旁大笑。

不管關智怎麼逗,小豆豆就是躲著他,理都不理。

「怎麼辦啦?大哥,你別光笑不說話……」他漲紅著臉豎白旗。

「我也沒辦法,除非讓他看到你和雅雅說話,他才會原諒你。」止笑後,恆藤牧抱起兒子搖晃哄睡。

「不會吧?」他才一歲多,怎學會記恨和分辨善惡忠奸?

臣昊搭著他的肩。「沒錯,我上次就是這樣解禁的。」

「你也曾?居然不告訴我?」關智賞他一拐子。

將睡著的小豆豆放在沙發上並蓋上薄毯,恆藤牧走回座椅。「該工作了。」

必智可憐兮兮地喚︰「大哥……」他不能就此抱不到胖小子啊!

恆藤牧卷起紙筒敲他的頭。「晚上去我家和雅雅說幾句話就好了。別鬧了,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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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他不想帶兒子回祖宅,決定要留在東京公寓里和枕邊人溫存。

「牧,你起床了沒?」伍靳雅從房外走進,看到他仍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她坐上床沿俯近他,還未伸手探他的額溫時,他突襲成功地拉下她,在她唇上印著熱熱的早安吻,魔掌從衣下溜進,她光滑的背。

產後三個月,她的身材回復到之前的模樣,連一般人擔心的妊娠紋都被她在懷孕期間小心翼翼地用保養品保養得不見一條生成。

「嗯……小……豆豆會……進來……」閃躲接吻之際,上身的襯衫被他月兌去丟到床下,蕾絲胸衣也跟著一並墜地。

他的唇轉移陣地挑逗蓓蕾,指尖在她敏感的背脊上跳動,惹得她虛軟得搭在他肩上,小嘴輕吐吟哦。

「媽咪、爸爸……」房間外的小豆豆捶著門呼喊。

恆藤牧喘著氣停下動作,拾起床下的衣物幫她穿好後,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啄。

「留到晚上再給我。」

「你……不回祖宅?」就算兩人同居快三年,自己面對他仍不時會感到心跳加速。

「不了,每次回去都累得要死,半夜又要趕回來。」走進浴室,關門後又打開探出頭。「雅雅,我很久沒陪你去逛逛了,你有想去哪嗎?」

她想了一會。「去買一些送人的禮物。」下個禮拜他要陪她回娘家。

「好,等我一下馬上好。」他關上浴室的門,嘩啦沖早浴。

伍靳雅開門抱起在門外假哭的小豆豆,陪他先去游戲室玩玩具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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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地逛著百貨公司各層樓,下午四點時,臣昊打電話約他們晚上一道用餐,地點選在附近一家五星級飯店樓上的餐廳。

先將買好的禮物放回車上,一家三口漫步走在街上,父子倆的相像程度讓經過的路人頻頻回首。

伍靳雅一邊喂恆藤牧喝飲料,一邊舀女乃昔給小豆豆吃,又要分神去看櫥窗內擺設的商品,手忙腳亂的忙極了。

看到一個驚奇的商品,她拍了拍他的手臂。「牧,你看,吃那種藥會長出肌肉耶,我們進去看看。」

恆藤牧的身材依然瘦削挺拔,沒因吃了她向媽媽學的中藥食補而長出肉來。

「我不要。」他才不要學年輕人搞一些玩意吃,太丟臉了。

「可是你都吃不胖。」害她也不能多吃,以免長贅肉。

「走了,我們遲到了。」他努力掙開她拉住衣服的手,抱著兒子往前走。

「牧……」看他們父子走遠,伍靳雅跺腳後追上去。

「真慢。」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時,臣昊環胸抱怨。

「嬸嬸。」小豆豆對著久美伸開臂。

「這小于嘴真甜。」久美抱過來後,在他頰邊送上一個香吻。

臣昊搗嘴藏笑。「不是,他只對特定人好,上個月阿智才被他嚇一跳。」

伍靳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看著她兒子。「你們沒說我倒是沒注意,這壞小子——」

「進去吧!我肚子好餓。」恆藤牧突地打斷她的話。被侍者領著往餐廳里面定,眼尖的小豆豆看到熟悉的人。

「阿司叔叔、爺爺。」他指著後方某一桌。恆藤牧轉頭看到他們,掉頭朝前面喊,「喂,你們等等。」眾人朝那桌走去,恆藤摯星在看到孫子時,已先走過來抱小孩。看到顏雪噥也在座,伍靳雅躲到久美身後。恆藤牧挑著眉問父親。「相親宴?」

「嗯,你堂伯母認識,覺得那女孩不錯,想介紹給阿司。」恆藤摯星和孫子玩得樂呵呵。

恆藤司站起來搶小孩。「換阿司叔叔抱了啦!」

他將小豆豆拋高後接住,危險的舉動被所有人抗議,只有小家伙咯笑不停。

「我們剛來,還沒點餐,要不要一起坐?」小豆豆被抱走後,他扁著嘴問。

恆藤摯星夫妻滿臉期待,內心感謝這個不成材兒子難得的成材建議。

恆藤牧看向伍靳雅,等待她的回答。

想了緩 ,她點頭。「嗯,如果不介意的話。」雖然她百般不願意和他的母親同桌吃飯。

斑興她暫時肯放下成見,恆藤牧深知不應操之過急,便主動將她和母親隔坐開來。

原本的方桌改成大型長桌,媒人見他們相處融洽,藉口有事先走了。

「大嫂,小豆豆他……」

在還沒上菜前,小豆豆餓到抓著伍靳雅的一繒長發送到嘴里吃。恆藤牧將他抱到父親身上一放,回過身幫她把及腰的長發綁成一條辮子,動作俐落熟練。

「髒小孩。」將兒子接回來後,她在他穿尿布的上拍打懲罰。

「嗚……爸爸……」小豆豆可憐兮兮地挨了幾個,爬起後,懸著兩滴假哭的淚珠。

「恆藤先生,那是你大哥、大嫂?」相親宴的女主角石桓薰季羨慕地看著他們三個。

「錯,只是一對超級無厘頭的情夫情婦。」恆藤司玩笑不恭地回答。

石桓薰季在腦海中搜索,一道精光閃過後她想起來了。「她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女主角吧?」同事們都好羨慕那個藏身在恆藤牧背後讓他疼寵的女人。

「神秘女主角?」他臉上的笑容垮掉。

她像小女孩一樣紅著瞼,興奮地說︰「對呀!沒想到我有這榮幸能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還和她同桌吃飯,太棒了!」

原本對石桓薰季沒感覺,看到她簡單就能感到滿足的笑容,恆藤司的心中流過一道悸動的情感。

這一慕沒讓恆藤牧錯過,他低頭抿唇而笑,在伍靳雅耳旁輕語,「我們讓阿司有戀愛的感覺了。」

「真的嗎?兩情相悅?」她忙著喂兒子吃飯。

「恐怕不是,女主角對我們的興趣比對他的還要多。」瞥見母親停下筷子往這里瞧,他抱起兒子。「讓女乃女乃喂你吃飯飯,媽咪也會餓餓。」

只要拿著雅雅當理由,小豆豆都會點頭答應。恆藤牧成功地將兒子丟給想抱孫子又不敢開口的顏雪噥。

「快吃吧!」他幫她夾菜進碗,偷個機會啄吻她的臉。

伍靳雅用力在他腿上捏了下。「色豬。」

石桓薰季興奮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老師,你也來這里吃飯?」一道男聲插入這桌只缺伍靳雅和顏雪噥說話的和樂融融,全部的人抬頭看說話者。

「小望。」放下筷子,她拿餐巾紙抹嘴。

「師丈。」彤羽望朝恆藤牧不情願地打招呼,又轉向伍靳雅高興地宣布,「老師,我被慶應大學錄取了。」

「可是你的成績應該可以上京都大學才對呀!」她蹙著眉問。

他搔搔頸,難為情地說︰「我想和老師念一樣的科系。呃,對了,我父母想請你吃頓飯答謝你。」

伍靳雅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回絕他的好意。「不用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但見推辭不掉,她起身隨著彤羽望走向他父母坐的那桌,當面向他們致意並回絕。

「哦!那個變態高中生對大嫂還這麼迷戀,你慘了!」恆藤司晃著食指揶揄。

恆藤牧原本還能從容優雅地回答父親詢問彤羽望的事,瞥見彤羽家的人硬拉著她坐下來用餐,頓時間他冷著臉、推開椅子走過去。

「爸爸!」小豆豆在顏雪噥的懷中掙扎著要跟過去。

「不行,爸爸要去打,你去會礙手礙腳的。」恆藤司抱住他快滑向地面的身子,胡言亂語哄小孩。

不到三分鐘,恆藤牧以不得罪人的方式順利將人帶開。兩人走沒幾步,卻被冒失的侍者撞到,托盤上的熱湯濺出噴到他們身上。

「真慘,大哥今天運氣不好。」

其他人看他們走往洗手間後,低頭繼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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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藤牧倚在女廁門口外等她。「洗下掉嗎?」

伍靳雅丟掉手上的濕衛生紙,再抽出一張沾水擦拭。「好像洗不掉。」嗚,這件無袖連身裙是她用家教的薪水買的,才穿過一次就這樣泡湯了,真舍不得。

見她眼角含淚拚命擦拭,他走進女廁,隨手掩上門落鎖。

「你別急,我來弄弄看。」將她手中握的衛生紙丟到垃圾桶,手指沾水微蹲身體,擦拭她胸前那朵頑強的湯汁痕跡。

垂落的幾許細發絲不時觸踫到他臉頰,像夜晚她在他身下隨著歡愛節奏拂過他臉的感覺一樣。入鼻的是她身體乳香混著體香的味道,他的手指漸漸地加重力道,最後離開那朵湯汁痕跡,游移到她的右胸。

「牧?」

在她跳離前,他一手按下她的頭,奪去她驚呼的聲音,拉下她背後的拉鏈。

「嗯……」掙扎了下,她沉淪在他火熱的吻中,兩人靠在牆面吻得天昏地暗。

早上未能抒發的欲火再度竄升至腰月復下,將她的上衣推到腰際,捏揉搓撫渾圓小巧的玉脂胸。

她該記得他們和其他人一起用餐,得快點出去,可是腦筋雖理智,手和腳卻纏在他的頸部和腰桿上。

「會有人來……」她抓住被他拉至大腿的底褲。

「不會,我鎖門了。雅……我忍不住了……」他拉開褲前的拉鏈,低頭挑吻她的酥胸,舌尖滑過兩峰溝渠,引爆她體內的欲火。

「嗯……啊……牧……」她的手無力地垂落,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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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二十多分鐘還沒看到那兩人回來。

「該不會是溜了吧?」恆藤司嘟囔一聲。

其他人面面相覷,恆藤摯星說︰「久美,麻煩你去洗手間看一下。」

「好的,伯父。」

臣昊跟著起身。「我順便去上洗手間。」

一會,兩對情人前後走了回來。

臣昊和久美笑盈盈的表情仿佛听到某個極好笑的笑話;恆藤牧和伍靳雅則紅著臉,有些尷尬定在他們之後。

「父親,媽媽,我和雅雅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後,不待人回應,恆藤牧抱起兒子,偕著伍靳雅像逃難似地離開。

「怎麼了?」恆藤司很好奇他們走得倉促,像是被狗追著跑。

再也忍不住了,臣昊伏在桌上大笑不止,久美也是掩著嘴笑不可抑。

「阿昊快說——」恆藤司握著拳頭在桌上節奏地撾打。

「真的要眼見為憑……咳、咳,若不是剛才那一幕,我也不相信牧會像十七歲的少年郎那樣猴急……哈哈……」他忍不住又捧著肚子大笑。

恆藤摯星夫妻一臉好奇。

久美紅著臉說︰「剛才他們差點在女用洗手間內上演香艷刺激的畫面,只差一步就……被我打斷了。」兩人被她的敲門聲打斷,紅潮滿面走出,滿臉掩不住的曖昧。

會意後,恆藤司也沒形象地捧月復狂笑。「我那個冷靜自持的大哥居然會……哎呦喂呀……我的肚子好疼……」

石桓薰季愣愣地看著他此刻直率純真的笑容,比剛才虛偽笑容還要好看。也許他的個性還不太壞,值得自己了解他也說下定。

恆藤摯星夫妻高興地彼此相視,心里所想的,則是不久之後,可能又會增添的小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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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電話鈴聲持續響著,非要這頭的人接听不可。

恆藤牧捧著頭爬出被單。「喂,哪位?」

「阿牧,女乃女乃住院了,你能不能來一趟?」恆藤摯星焦急地說。

他頓時間整個人清醒。「父親,女乃女乃怎麼了?」

身旁的人被他的聲音吵醒,揉著眼坐起。

他將她抱到胸膛上,分神听父親說女乃女乃突然住院的原因。

「嗯……我待會回去……雅雅,不,她……嗯,再見。」無力地放下話筒,他煩躁得用手指爬發。「雅雅,你……能不能自己先回台灣?女乃女乃突然昏迷住院,听父親說病情不樂觀,我想先去看她,等病情穩定時再去找你。」

女乃女乃最疼的人是他,父親說他若去看她的話,或許能讓她早點醒過來。

昨天開始她的眼皮就一直不斷的亂跳,听到他的話更是胸口緊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去?可是中午就要回台灣了,你……」她坐到一旁,將顫抖的手藏到被單下。

「對不起,我一定得回去。」他下床定進浴室整理梳洗。

伍靳雅顛簸地爬下床,扶在浴室門邊。「小豆豆呢?我爸媽想看小豆豆,能不能讓我先帶他回家?」

恆藤牧想了一下,點頭同意。「好,不然他哭著找你時,沒人哄得住。」

「謝謝。」沒有因此而喜悅,她無神地走回床。

那股悶氣擴散至全身,讓她渾身發冷。

隨意拿了襯衫和長褲換上,他往床沿坐下。「雅雅,我先走了,你再睡一會,記得吃過飯再上飛機。」他眼底滿是歉意。

「嗯,你開車小心。」

拉下他的頭吻住唇,希望他別急著走,或許再等等,就有人打電話告訴說他,女乃女乃沒事了也說不定……

恆藤牧不舍地放開她的唇。「雅雅,我會無時無刻想你,你也一樣。」

「牧,記得打電話給我。」

他又低頭狠狠地啄吻她嬌女敕的紅唇。

「一定會,我要走了。」扶她躺回床上,他拉起被單為她蓋好。

闔上門的背影依舊挺拔瘦削,涌上眼的霧氣讓它變得模糊。

應該沒事的,應該沒事的……她哽咽地想,希望只是她的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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