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輕撫過屋內每一處,楚心娃終究選擇舍棄掉這個曾有過的「家」。
「爸、媽,對不起,原諒我做出賣掉這房子的決定。我真的愛這房子,可是再繼續住在這里,我會瘋掉的,我實在受不了……」對著牆上的全家福照片,她低聲泣訴。
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找到買主,快得令她還來不及好好回憶就要跟這屋子道別。奇特的是,新任屋主甚至連一次也沒來看過房子就決定買下它,並在今天和她約定了時間要參觀房子。擤擤鼻子,她走到浴室去洗了把臉。那位鄭先生應該快到了,若讓人瞧見她哭成這樣子,豈不教人笑話。
洗完臉,她愣愣的盯著鏡中的自己。發紅的鼻頭及眼眶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狠狠地哭過了……怔仲問,電鈴催命般響起。他早到了,離約定的時間尚有半小時.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樣,她隨手拿過毛巾擦干臉,飛快地奔向玄關。
「來了!」她露出友善的微笑打開門,笑靨卻在看清門外的人後瞬間僵凝。門外的訪客竟是!!範修堯。
「怎麼,不歡迎我嗎?」她震驚的反應取悅了他,薄唇帶出一抹笑。
她只愣住數秒,隨即明了了一切。「你買了這棟房子。」她低喃道,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很聰明。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範修堯刻意湊近她,輕柔地在她耳邊呢喃,滿意地看見她縴細的身子泛起輕顫。
斑大的身形越過她,旁若無人地逕自踏進楚宅,穿過玄關侵進客廳,傲然地打量起屋子的格局。
「真不錯的房子呀,充滿‘家’溫馨,可惜維持不久了。」
楚心娃俏臉微微一白,旋即恢復為若無其事。舍不得只是一時,既然房子已賣給人家,新屋主就擁有改變裝潢的權力。沒有什麼差別的,只是屋主變成他罷了。
就算他要拆了房子也是他的自由,她無權干涉。就讓這房子完好如初的藏在她的回憶中吧,打起精神,她走到他身旁。
「既然你是新任屋主,那我就有義務領你參觀。範先生,請跟我來,我帶你參觀樓上……」她率先登上樓梯。
薄唇扯出冷笑,他跟著她登上二樓。
「總共有五間房間,四套衛浴設備,另外……」她打開曾屬于她的房間領他進入。「這間房間地板用原木拼貼,另一間則有鋪設地毯,我帶你過去……」她木然地轉身走向門口。
下一瞬,一雙有力的臂膀猛然拉扯她的手臂,她重心不穩的撞入範修堯懷里。
「我們似乎有些誤會需要修正一下。」他緊緊摟住她縴弱的腰身。「你想得太天真了,我要的不僅是這棟房子而已。這房子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但對你而言就不同了吧?」他邪佞地以手背撫過她的臉頰。「我要你留在這里。相信我,我會讓這房子煥然一新的,而你必須在一旁觀賞。」
「我不——」反駁的話尚未出口已被他截斷。
「你似乎很習慣忘掉自己說過的話。你要我來找你,現在我來了。」他輕喃道,修長手指徐緩栘向她頸間輕跳的脈動,狀似無心卻勾出她骨子里陣陣寒顫。
他亦覺察到泛過她周身的輕顫.「怕我嗎?你確實該怕。你想逃跑也成,或許我該直接去找你那個白痴大哥。畢竟他才是罪魁禍首,整他也比較有報復的快感,反正——」
「夠了,別再說了!我留下來,你滿意了嗎?」她低嚷,臉上不覺又掛上淚兩行。
「這樣才乖。」他邪佞地低語。
電鈴聲刺耳的響起,她才察覺到兩人之間過于曖昧的姿態,小手開始推拒著他壯碩的胸膛。「放開我,劉大哥來了!」
範修堯的出現使她完全忘了劉大哥要過來,他不放心讓她單獨招呼一個陌生男人,堅持要陪她領人看房子。
電鈴急促地響徹三聲後驀然恢復平靜,噬人的安靜回蕩在兩人間,隨即劉國維的呼喚聲在樓下響起。
「女圭女圭,你在哪里?女圭女圭,你在嗎?」他快速找遍樓下的每個房間。
範修堯眼中露出了然一切的嘲諷。「或許我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個新門鎖,免得哪天又有個路人甲拿著鑰匙光明正大的就闖進來了。」
他放開對她的鉗制,目光冰冷地直視她。「從這一刻起,你的命就是屬于我的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得听從。你沒有反悔的余地,也別嘗試月兌逃,否則我會徹底毀掉所有你在乎的一切——相信我,我會很有耐心的等你悔約。」
在樓下遍尋不著,劉國維的腳步聲栘往二樓。
「你最好離他們遠一點,他們曾是我的好友,不要逼我毀掉他們!」留下最後的警告,在劉國維走進這扇門之前,他踏出房門,猝然與登上階梯頂端的劉國維打了個照面。
「阿堯……」劉國維訝于他會出現在楚家,一時愣住。
範修堯僅深深的打量他一眼,隨即冷然地越過他步下階梯。
劉國維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奔入房間,只見楚心娃如僵凝的石膏像般立在房中央,臉色也像石膏般雪白。她動也不動,似乎不曾發覺有人踏入這間房。
他擔憂的問道︰「女圭女圭,阿堯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他沒有對我做什麼!」她飛快而迫切地否認,發覺自己的語氣太激動,她緩下聲調說道︰「沒事,他真的沒對我做什麼。」
有些事只能靠自己承擔,她不能讓無辜的俞姊及劉大哥遭到範修堯殘酷的報復。
「女圭女圭,不要瞞我。我和阿堯從小一塊長大,沒有人會比我了解他。阿堯不可能無端出現在這里的。」劉國維走到她身側,溫和的眼眸望著她。
「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新屋主換成‘他’罷了。他說要毀了房子,要讓房子里所有楚家的痕跡全部消失。」她輕緩地說出部分實情,而有關兩人間的約定則絕口不提。
聞言,劉國維稍稍松了口氣,起碼阿堯沒對女圭女圭做出實質的傷害。
他輕攏住她縴弱的肩膀。「橫豎這房子原就打算賣掉,誰買走的並沒有差別。別再想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可欣要你搬去和她一塊住,她比較好照應你,另外……」
楚心娃乖順地跟著他走下階梯,心中卻明了她已交出自身的主權,只能等待「他」來宣判她的刑罰……
☆☆☆
住進俞可欣的公寓近一周,範修堯仿彿銷聲匿跡了一般,未曾出現打擾楚心娃的生活,但她卻無法安下心來,反而更加驚疑,擔憂著他何時會現身。
俞可欣的通告及應酬極多,餐桌上往往只有楚心娃一人。孤獨地吃完晚餐,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中,陪著她發呆的是一屋的寧靜……忽然,電話響了,她有些遲疑地拿起話筒!!一
「是我。」透過電話更顯低沉的嗓音說著,十分確定接听電話的人是楚心娃,正如她亦確定對方的身分般。
她默不作聲地听著。
「十分鐘後帶著你的東西到樓下。」他簡短的說完後即斷了通訊。
放下話筒,她回身走進客房,背起行李留下鑰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自己的庇護所。
嬌小的身影踏入早已等在外頭的轎車,黑色的車身俐落地掉轉車頭離去,須臾,車身已停在熟悉的建築物外,她默默地跟隨在他身後步進「家」中。
看著散滿一地的建材及木料,她居住多年的「家」將被徹底改變,但她卻沒有太多不舍的感覺,只是理智地告訴自己!!在產權轉移的那一刻起,這里就再不屬于楚家了。唯一令她驚訝的是範修堯辦事效率之快速。
未見著預期的難過之情,他雖有些意外,但冷漠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待在台灣的這一段時間我會住在這里,我要你待在屋子里隨時等候我的差遣。這段期間你沒有自由,也不許任意離開這兒,你做得到嗎?」他提出嚴苛的條件。
小巧的臉蛋略微發白。「可……可是我還要上課.」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或者你這麼快就打算毀約了?」
「不!」她慌忙否認。「但……可否讓我先行辦理休學?」一頭烏絲荏弱地垂在肩上,微仰的小臉期盼地望著他。
柔軟的發絲勾引著他修長的指,他發覺自己的心再度軟化在她清澈的眸光中。
無意識地伸出手,他的指尖受引誘地撫上那光滑柔順的黑緞。「你的頭發很美。」薄唇逸出答非所問的言語。「可是……我不喜歡,我要你剪掉它。」
「是……我會剪的。」縴弱的身軀瑟縮了下。
或許是那頭益發顯出她那楚楚可憐氣質的長發影響了他的決心吧!剪掉它,他就不會再受誘引了。「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他突然說道,舍棄手里那令人愛不釋手的觸感,轉身上樓。
愕愣半晌,楚心娃才驚覺他竟應允了她的要求。心中燃起一絲小小的希望——或許他並不如表面上顯現的那般無情冷漠。
或許。
☆☆☆
坐在月台候車椅上,楚心娃迷惘著該何去何從。回校時無可避免的遇見同學們,那一張張青春無憂的臉龐令她好生羨慕。強顏歡笑的她說不出自己是回校辦理休學的,一聲「再見」後她們將斷了所有聯系……
天邊泛著霞彩,她起身等候將到的車班。恍惚間,似乎听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女圭女圭,看這里!」對面月台站了兩個女孩正興奮的直揮手。
那是她在學校的死黨,兩個將「由你玩四年」理念發揮到最高點的瘋狂好友。扯出笑,她亦朝她們瘋狂揮手。
「女圭女圭……過來這里,比較好講話,待會兒我們搭同一部計程車回學校……」蕭安星毫不在乎他人眼光,對著往北上的月台大吼。
「喂,干嘛剪掉你的頭發?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的發質嗎?喂……快過來呀!」朱西寧也卯足了勁喊話。
卻見站在對面的楚心娃緩緩搖頭,夕照反射著她臉頰上的水光。
她在哭!為什麼?北上的自強號挾著一陣熱風駛往月台,下一瞬,長長的車體阻隔了她們的視線。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兩個女生對看一眼,有志一同地朝地下道奔去——
然而,她們只來得及目送自強號離去,那個看來如此悲傷的身影已消失在月么口上。
☆☆☆
屋子里,放眼所及是一團亂,工人忙碌的四處奔走,釘東西及嘈雜的呼喝不絕于耳。楚心娃失魂般的踱進門,對四周的混亂視而不見的爬上二樓。低垂的眼在階梯頂望見兩雙長腿,她抬起螓首,疲憊的眼對上範修堯嘲譫的黑瞳及工頭憨厚的微笑。
輕朝兩人頷首,她轉身欲躲入自己房里,冷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我有說你可以回房間嗎?」
楚心娃僵硬地轉回身。「抱歉,請問範先生有什麼吩咐?」她謙卑問道,不想再與他抗爭。
他對工頭低語幾句後,工頭就下樓吆暍收工了。工人們似乎有些訝異但仍按照吩咐下工。須臾,偌大廳中已空無一人。
楚心娃對一切恍若未聞,仍低著頭等待範修堯說些什麼。
「你似乎打算對這房子的改動視而不見。」他狀似悠閑的說道。
不明白他究竟想表達些什麼,她依舊不發;口。
「我可容不得你假裝視若無睹,在房子裝修的過程中,我要你都在一旁監督,並且每天向我報告進度。」他點上一根煙,旁若無人的吞雲吐霧。「畢竟,這里也曾是你家,怎能讓你全無參與感呢?」他盯著她仍低垂的螓首,命令道︰「拾起頭來看著我!」
她听話地抬首對上那雙無溫度的黑眸。
「明白我的意思嗎?」薄唇帶出一抹笑,笑意卻未到達眼中。
「我明白。」楚心娃軟弱的回應。她累了,現在只想躲回房里沉沉的睡上一覺。
「你可以回房去了。」高大的身影冷然背向她。
楚心娃拖著無力的身軀躲回僅存的私人空間,一進房就撲向綿軟的床。她疲憊得動也不想動,已經不想去理解他究竟有何打算了!一切隨他去吧,她真的累了……抱著薄毯,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到半夜,因為一整天都沒進食,不堪忽略的胃極不滿地以陣陣抽疼喚醒楚心娃。撫著胃部,她泛白著臉找出胃藥,撕開封口才突然想到這間房里根本找不到開水。
楚心娃拿著藥打開房里另一扇連接浴室的門,磨人的疼痛讓她忽略了從那道門內微透出的光亮!!
窄小的空間內熱氣翻騰,被遺棄在瓷磚地板上的蓮蓬頭兀自冒著熱水,陷入激情中的男女姿態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門被打開的瞬間,女人下意識地欲推開身前男性,範修堯卻眯起冰眸,健臂圈緊她的腰,另一只手更抬起她修長的大腿纏上他健碩的腰臀,腿間更迅猛地進出她腿間……
楚心娃整個人愣住,忘了移動、忘了該有的反應,竟只能睜大雙眸看著兩人翻雲覆雨。女人又捉回原有的銷魂快意,她忘卻有第三者的觀賞,艷紅的唇微張,吐出一聲聲撩人的申吟,藕臂重新攀附住帶給她劇烈快感的健碩男體。
一直背對楚心娃的範修堯忽然回頭,銳冷的黑瞳凝向她,不期然地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勁瘦的臀更野蠻地撞擊著女人的,更多的申吟自女人口中迷亂的逸出——
直到這一瞬間,楚心娃才倏匆清醒過來,飛快地轉身逃出門外,手上的藥在倉皇中散落一地。
緊緊鎖上房門,她驚懼地縮在床角。原來……男女之間是這個樣子的嗎?她無法想像女人若被不愛的男人那樣踫觸時是什麼樣的心情,當小雪姊姊……不,她無法再往下想了,怕自己會憎恨起大哥,更怕「他」用相同的手段對付她。與其如此,她寧可被他殺死。
那道倉皇逃離的身影勾出範修堯黑暗的念頭,他將她羞窘及驚愕的反應全然收入眼里。手中更冷殘地揉捏女人的胸乳,胯間越發強勢地挺撞入喘息不已的女體,伴著女人尖銳的叫喊,他累積到頂點的欲流終于宣泄而出。
他隨即放開對女人的鉗制,微喘息著自女人體內撤出。沖淨身體後,範修堯穿上浴袍步向另一敞開的房門,對剛結束歡愛的女人看也不看一眼。
他有些煩躁地燃上一根煙,燒紅的煙頭帶出縷縷迷蒙。即使在的浪潮中,他銳利的黑眸亦未忽略那些落在地上的藥丸。她病了嗎?否則為何要吃藥?
怔忡間,女人已佣懶地步出浴室。她毫不避諱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重新整裝梳理,片刻後回復成螢光幕前那個亮麗的玉女紅星。
臨走前,她繞到範修堯身旁用柔軟的嬌軀磨蹭著他,帶著媚態親匿地吮了下他的耳垂,在他耳旁喃道︰「你很棒,下次還要記得找我喔!」說完,施施然離去。
範修堯維持著同樣的姿態,直到將燃盡的香煙從指尖傳來熱氣,他才按熄煙蒂並嫌惡地抹去女人留在他耳上的唇膏印,高大的身軀驟然站起走出房間。
楚心娃蜷縮在床角,驚惶地傾听任何的細微聲響。當門把被扭動並傳來細微的「喀啦」聲時,她幾乎要驚跳起來。
「開門,楚心娃。」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听來分外魔魅,瞪著毫無動靜的門板,他幾乎想透過門板看進房里。
「開門!」他的聲音添加少許不耐,同時伴隨著沉重的敲門聲。
楚心娃鴕鳥的將頭埋進被窩里,卻隔絕不了急促的敲門聲。
敲擊聲突地打住,她的神經繃到極點,而那森冷的嗓音再次飄在闐暗中。
「沒有人喜歡被鎖在自己的屋子外,你可以考慮自己開門,或讓我拿鑰匙開門。」聲音停頓許久,讓她的心髒吊于半空中,倏忽又傳人她耳膜。「也許我該考慮將所有的門鎖拆掉。」
房門終于輕啟,楚心娃蒼白著臉退了一步避開他。「有事嗎,範先生?」她囁嚅問道,聲音有氣無力的。
「你病了嗎?哪里不舒服?」他語氣淡漠,黑眸卻熱切梭巡過她全身。
小手下意識地撫上抽疼的胃,隨即放回身側。「沒有,我沒事。」她搖著螓首喃喃道.
黑沉的眸沒放過她任何一個小動作。「那麼你是特地到浴室去偷窺我們辦事的?」冷冷詰問卻在她頰上引發火辣熱意。
「不……我只是想找水暍,我渴了……」她慶幸黑暗掩飾住漾著赧紅的雙頰。
「帶著藥包?」輕而易舉地推翻她的話,他倏然伸臂扯過她瘦弱的身子。「胃痛嗎?你今天有吃晚餐嗎?」修長的大手拂過齊耳短發,倏匆想念起柔順長發的觸感。
單薄的身軀在他的踫觸下泛起陣陣寒顫,腦中浮現的是他有力的大掌抓握住那女人胸乳的畫面。「你放手,放開我!你做啥管我哪里不舒服,你恨我不是嗎?我越痛苦難過你不是該越快活?」慌亂的大眼掩不住內心的驚惶。她死命的掙扎卻掙不出他的掌握。
「你怕我?」大手挑起尖尖下巴強迫她的眼直視他的,他仿彿發現什麼有趣的事物般輕笑道。「現在你竟然會怕我了,你不是連死都不怕嗎?」另一臂圈勒住她縴細的腰身,讓她柔軟的曲線更加貼近他剛硬的線條。
她抖顫不已。「不要踫我,放開……」
他知曉她怕什麼,她的懼意勾出他心底黑暗的一面,她越怕就越令他想嚇唬她。
「你怕什麼?怕我會侵犯你嗎?」他轉過身讓她背靠著門板,結實的軀體將她壓抵在門上。「怕我會像你那瘋子哥哥一樣到處去女人嗎?」大掌肆意滑過嬌女敕的頰、潔白的頸項,順著縴弱的鎖骨落到她小巧的胸房!!
「不要,求你……住手……」她驚喘道,眼中溢出惶悸的淚。
微張的雙唇被他所攫奪,霸道的唇吮吻住微啟的柔軟,滑舌更放肆地鑽入她口中汲取她的甜美。
「唔……」楚心娃開始激烈的踢動她懸空的腿,小手奮力的捶著他寬闊的肩背。
範修堯恍若毫無感覺,熱唇肆意侵索,大掌更忘情的揉搓著那微隆的軟丘,他在她唇問嘗到濡濕的咸味,驟然放開她的唇,微喘的熱息呼在她淚濕的頰上。
「不要……不要這麼做,求求你。」她真的嚇壞了,唇間貝齒微微打顫。
「為什麼我不能這麼做呢?這不是最好的復仇方式嗎?」邪佞的舌輕舌忝去她頰上的濕痕,熱息栘向她秀氣的耳。「他玩我的妹妹,我玩他的妹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很公平,不是嗎?」他刻意靠在她耳邊低語,溫厚的舌吮上誘引他的腴白頸項。
他現在是真的想得到她了,不計一切代價!
他的話令楚心娃全身發冷,仿彿體內血液瞬間被抽光般,在範修堯的指穿進衣底直接襲上她粉胸的剎那,她的身子突地全然松弛,軟倒在他懷中。察覺到她昏了過去,他忍不住低咒了聲。該死的,他是怎麼讓情況失控到這種地步的!
原先不過是想嚇她才踫她的,到最後他卻幾讓燎原的欲火燒毀理智強佔了她。如果她沒有暈過去,或許他早已奪取了她的純真!深吸數口氣,他壓下勃發的。他不能也不該這麼做,他若真的強暴了她,連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咬牙,範修堯將她癱軟的身子輕輕放倒在床上,轉身打開電燈開關。須臾,刺眼的光亮取代一室黑暗。
她蒼白的臉上雙眸緊閉,短發柔順的貼在耳後。輕情的拭去她頰旁濡濕的水痕,緊閉的眼睫旋又滾落數顆淚珠,彎巧秀致的眉心亦無意識的輕擰。
帶繭的指才下意識想撫平那起波折的眉問,旋若被火燙著般縮回。
飛快的扯過一床薄被蓋在她身上,他沉默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不該這樣!他竟然無法對她狠下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