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心甘情願愛上你 第三章

不知為何?在奎輔公關打電話過來之後,那個神秘的男人就兩天沒出現了,讓夏雪根本沒有機會確定,他是否就是介紹她生意的滕立宇。

滕立宇——這個名字愈念愈是熟悉,她似乎曾經听他說過這個名字,只是她對男人的自我介紹一向不感興趣,也沒特別去記得,不過,現在可糗了。

如果那個男人真是滕立宇,那她不就出了個大糗,人家只是好意要替她介紹生意,她卻自以為是的以為人家喜歡她,還將他給趕出門去。

她尷尬的捂住臉,縱使是沒人在店內的現在,她還是覺得想找個地洞藏起來。

門上傳來鈴鐺的聲音,她趕忙扯出笑臉,掩去一臉尷尬,用她一貫的笑臉迎接客人。

只是一見到來人,她的笑臉浮現一絲僵硬,頓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嗨!」滕立宇大方的先開了口,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應該想起他了。

「……」夏雪難得的無言以對。尷尬的回想起彼此兩天前的對話,卻忘了先想一想,要是再遇到他,她該說些什麼。

看她張口結舌的樣子,滕立宇滿意的露出微笑,繼續若無其事的凝視著她,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被他盯著看,夏雪更加局促不安了,清了清喉嚨,她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呃……奎輔的事,謝謝你了。」夏雪首先打破沉默,決定承認錯誤。「我那天……做了些糗事,你別見怪。」

滕立宇看著她輕輕流轉的水眸,帶著點溫柔的語氣,看來比一室的花朵還讓人迷醉。

來這間香草魔力花苑已經兩三次了,總算有一次她的話題不再停留在單純的主顧關系,而有點像是朋友之間的談話。

「我一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滕立宇從來不跟女人計較,正所謂,女人是要用來寵的,只是……他並不習慣單寵一個女人罷了。「那你現在不趕我走了?」滕立宇明知故問,就是喜歡看她一臉紅潤的嬌羞模樣。

夏雪長而卷翹的睫毛搧呀搧的,唇邊的淺笑帶著些許羞澀,對于他的消遣有那麼一點點不知所措。

她一向擅于應付對她有興趣的男人,也知道該如何適當的保持距離與禮貌,只是……這男人一來對她沒興趣,二來還幫她接了一筆生意,讓她又多了一份收入,這種尷尬的場面,讓她體內躁熱無端生出,全身出現了一股不尋常的赧熱,從頰上蔓延到頸際,連胸口都染上了粉女敕的紅暈。

沒有忽略她身上細微的變化,那微露出白皙肌膚的胸口,此時看來如同水蜜桃般柔女敕,讓滕立宇微微挑起了眉,在心中微微的贊嘆了一聲。

只是見識過她趕人的功夫,這一回他可不敢輕舉妄動,要是讓她知道他對她有非分之想,難保她不會拿枝掃帚直接轟他出門。

滕立宇安分的轉開眼,擔心他深濃的目光會暴露了他的渴望,挑個安全的話題重新開始。

「我來幫凌懷問看看,關于下個禮拜的會場布置,有沒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這只是個借口,其實他只是想來看看她的笑容。

「沒有問題,我仔細的看過他的要求,我完全能配合。」談到正經的話題,夏雪總算能正常的開口,只是迎視著他熾熱的雙眸,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听著她正經嚴肅的回話,滕立宇挑高了眉,不感興趣的撇撇嘴。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的跟我說話?」他喜歡她的笑容,而今天,他還沒看到呢,只不過她彎彎的眉,清靈的眼,看了還是讓他心情愉快。

回視著他,夏雪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跟你說話。」她無奈的閉上了眼。

說朋友,他們不算是朋友,說純粹是客人,又好像不僅只于此,她一向沒有熟稔的男性友人,她不知怎麼拿捏兩人相處的關系。

兩人距離約三步遠,滕立宇看著她輕合上眼嘆氣的模樣,有一股不自覺的撒嬌意味,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難道她對自己的魅力毫無所覺嗎?

他輕輕往前移了一步,想更接近她身上的氣息,她的紅唇微微翕動,他徒然在心里揣度著她的甜美,悵然著還不到嘗她滋味的時候。

「當什麼都好,只要你別再趕我走就好了,當個朋友也不錯。」滕立宇認分的把話說明,只是他對于她的渴求可不只如此。

夏雪尷尬的聳肩。「不會啦,那次我以為……」她羞得不好意思說下去。

「以為我對你有意思?」滕立宇追問。

夏雪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紅雲,紅唇輕咬,露出一絲不自在,微微的點點頭。

「怎麼?有男朋友了,不讓人追?」滕立宇好奇的問,哪有人防心這麼強,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夏雪搖了搖頭,卻也沒有說明原因。

她沒有男朋友,也永遠不會有男朋友,她不會那麼傻,永遠不會。

望著她突然變得疏離的黯冷眸光彷佛穿過這間香草魔力花苑,停留在遠方,那無意間涌現的距離感,讓她增添了些許神秘感,讓他對她更加好奇了。

她不說,他會查出來,只要他有機會接近她,而他想到一個不錯的方法。

「好了,我們不聊這個,我今天是來請教你一些開店的秘訣。」滕立宇咧開嘴。

「又要開在我家隔壁?」夏雪沒忘記他曾說過的話。

「當然不是!」滕立宇獵豹般的眸偽裝出無辜的模樣。「我打算在中部開一間大型花店,想請教你—些細節,如果能邀請你成為顧問,那倒也不錯。」

這是個最正當而合理的借口,能讓他正大光明的踏入她的香草魔力花苑。

夏雪望著他,似乎想听出他話中有幾分可信度,只是在他坦蕩的黑眸中,看不出—絲不對勁的成分。

沒辦法,滕立宇在商場打混太久,已經能完全掩飾住他的意圖,露出一臉無害的樣子。

「如果幫得上忙,我倒是沒有意見。」夏雪慷慨應允。

如果這是滕立宇替她介紹工作的目的,那她倒還坦然,要不然她還真不能相信他會對素不相識的人熱情以待。

「那就麻煩你了。」見目的達到,滕立宇的唇邊始終掛著淺笑,聲音粗啞,顯得溫柔而不見危險性,但是他的黑眸微微瞇起,似乎已能預見吻上她那柔美的唇上時,會有什麼銷魂的感受。

對于他,女人只是個玩具,興之所至,可以玩上個好一陣子,要是沒興趣了,那他也只是聳聳肩,有緣再聯絡了。

望著眼前嬌美的容顏,他想,這一次他的興趣應該能維持得久一些,只是這一次他萬萬沒有預料到,自己真的陰溝里翻船,遇到個不動凡心的天使了……

由于滕立宇開了個不錯的價碼,請她來當花店的顧問,夏雪的生活雖不匱乏,但也沒有必要自命清高的拒絕他,所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他開出的條件,接受他的候教,讓他每天不定時的出現在香草魔力花苑里。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禮拜,雙方也愈來愈熟稔了。

下午五點,剛下班的時刻,忙完了公司的事,滕立宇很自然的往香草魔力花苑里跑,想藉開花店之名,行親近之實。原以為這樣的日子玩沒幾天就會膩,沒想到他卻愈來愈有興趣,留在香草魔力花苑的時間也愈來愈長了。

停好了車,滕立宇捻熄了手中的煙,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讓陣陣徐風吹走他一身的煙臭味,也吹走他一身的烏煙瘴氣。

下午進行的會議,原先是打算決定大樓預售案的大致規格與規畫方式,沒想到卻有幾位年老的董事聯合反對,提出臨時動議,說他近來的銷售案成績不甚理想,想把他從權力核心里拉下來。

這真是無妄之災,想他當上東門建設的總經理之後,業績在同業上頗受贊揚,卻因為大權在握,讓幾位年長的董事不高興,竟私下策動謀反,要不是他的業績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次他總經理的位子就難保了。

他愈想愈光火,才會一路上抽著煙往香草魔力花苑的方向來,一見到香草魔力花苑的招牌才想起,夏雪最討厭聞到的就是煙味,他只好在門外罰站個幾分鐘,待濃濃的煙味慢慢散去。

棒著透明的玻璃門,他好奇的往里探去,想看看夏雪發現他了沒,卻難得的見到她將一頭青絲散在肩上,室內的涼風徐徐,揚起她肩上的長發,十分柔美動人。

有那麼一剎那,他眼中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樣,回想先前的相處的景象一幕幕從眼前掠過,讓他能清楚細膩的看清她的每一個動作。

只見她雙手往後,攏起一把如絲的烏黑秀發,扯動了之後緩慢甩開,黑絲如瀑般的披散在她的肩上,她以指代梳的將糾結的發絲抓開,縴白的指穿梭在細柔的黑發里。

她側過身,他見到她唇上輕咬著同一條淺燻衣草色的發帶,垂在她的胸前,飄呀飄的,挑動著他的心,跟著飛呀飛的,移不開視線。

熟悉的縴指纏起發帶,將一把青絲束成馬尾,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像是那條燻衣草色的發帶無意間也將他的心扯住,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有些發燙。

滕立宇從不諱言,夏雪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卻是最能吸引他的心神的女人,她無意中的小動作,都能讓他看得發怔,這也是他為何不斷出現在香草魔力花苑的原因,他喜歡這種感覺。

屋里的夏雪轉身,見到門外的他,露出最真切的微笑,小跑步的推開門,到了他的面前,只是撲鼻而來的煙味讓她皺起眉,退了一步。

「你像是剛從煙灰缸里爬出來似的。」她皺眉,瞪著他,紅唇微噘,流露她最白然的性感,看來沒一絲怒氣,倒是添了抹柔媚的嬌嗔。

滕立宇扯唇,因為她朝著他跑來的動作而欣喜,沒有發現自己似乎愈來愈容易被取悅,心情輕易的因她而轉變。

「原諒我的滿腔怒火,自然把車里的香煙全都點燃了。」滕立宇倚著車門,並不急著進屋,他一身的煙味在冷氣房里散不開,夏雪會覺得不舒服。

「心情這麼差?」夏雪倚在門的另一邊,笑容甜美,對于他的滿腔怒火,她倒是絲毫未覺。

「是很差!」滕立宇肯定的答道,在還沒見到她之前,他的火氣可以點燃一座山,但是現在,因為她的出現,他的怒火竟然不自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他倚著門,渾身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魂的魅力,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神祇活月兌月兌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對于自己的想象,夏雪驀然間暗罵著自己。

「看起來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不過,現在我倒是信了。」夏雪發現到他英挺迷人的俊臉上,竟然唐突的多了原子筆墨水的痕跡。

滕立宇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轉身朝向門內走了進去,抽了張面紙,沾了水之後,筆直地朝他走了過來。

她緩步走到他的面前,在一步遠的地方停下,揚手,試圖將他眼簾下的原子筆痕跡拭去。

「氣得把臉當成紙,作起畫來了。」她笑盈盈的瞧了他一眼,這種小孩子才會發生的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想想真是令人發噱。

滕立宇挺立的身子僵了僵,為她唇邊的那一抹笑失了神。

她主動接近他,溫柔的撫著他的臉,他發現自己竟緊張得像個初曉人事的懷春少年,心跳急速得像是快從胸口蹦出一般。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近到幾乎能聞到她口中的香氣,揚起的手臂在移動中有著淡淡的花香,讓他的心神蕩漾。

「擦不太起來,有些干掉了。」夏雪將面紙對折,認真的想拭去他頰上的筆跡。

她的唇邊噙著笑,像是在笑話他,長睫下雙眸波光流動,看得他心湖升起一股不平穩的情緒;迷惑人的嗓音繚繞耳際,像是不可抗拒的罌粟……

「你在勾引我嗎?」察覺了自己的失常,滕立宇佣懶的一笑,將雙臂盤在胸前,略略偏頭科睨著她,故意擺出一副浪蕩子的模樣。

只是嘴里的輕薄雖然讓他的眼神看來不再那麼專注,但是他卻發現,他還是無法移開雙眼,將目光離開她稍瞬。

「你想太多,我對你沒有興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夏雪不以為意,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努力的專注在他的臉上……把原子筆漬擦去。

這幾天的相處,已經讓她習慣他的不正經,她心里只把他當成一個足以談心的朋友,一點也不理會他那百萬伏特的笑容,完全不受他的影響繼續手上的工作。

「為什麼對我沒興趣?難道你從不想試著引誘我,搞不好會成功的。」滕立宇湊近她,語氣雖帶著點玩笑意味,卻也藏著一份期待。

「你有什麼身家背景,值得我勾引你的?」她開玩笑道。

「我只是個賣房子的,你看得上我嗎?」他也不正經的答道,對于她雖有好感,但也沒打算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全搬出來。

「一個銷售員,還要我勾引你?會不會太抬舉自己了?」夏雪白了他一眼,將他臉上最後一點的筆漬拭去,她打算收回手,對于他的消遣早巳司空見慣,懶得理他。

滕立宇的黑眸瞇了起來,似乎對她正欲收手的動作有著潛意識的不滿。

就在他失神之際,他將環住自己的雙手張開,放到她的腰際上,收攏……

「滕立宇!」夏雪嚇了一跳,沖著他吼。在听到她的抗議之後,滕立宇才發現,他竟然將她擁進了懷里?!

軟玉溫香,她的縴腰貼在他的腰月復上,他發現……他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你玩夠了沒?玩夠就放手。」夏雪瞪了他一眼。雖然被他突然擁住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他一向不正經,她也沒做太多的聯想,只是想從他的懷中離開,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滕立宇的胸口涌上一種莫名的煩悶──因為她的反應。

沒一點忸捏,不帶一絲羞怯,似乎被他擁在懷里,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沒能讓她的心跳亂了節奏。

挫敗!在他都能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同時,她竟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沒在玩,你感覺不到我很認真嗎?」他湊得更近,雙手攏得更緊,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毫無反應刺激到他,還是怎麼著,他听到自己說出口的話多了—抹在乎的意味。

丙然,他低沈的語調嚇到了她,夏雪怔怔的仰起頭,迎視著滕立宇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解。「你是開玩笑的吧?」她眸中的笑意斂去,多了一抹提防。

「如果不是呢?」他低問,紅唇近在咫尺,只要他再逼近一些,他就能吻上她的唇。

「如果不是,那我會馬上下逐客令,請你永遠別再踏入香草魔力花苑一步。」她水眸不轉的回視他,眸中有著百分之百的認真。

空氣像是突然凝住了,滕立宇凝望著她,第一次知道何謂不知所措。

他被她嚇到了。他被她眸中的認真震懾住,他相信,要是他繼續擁著她不放,下一次她真的不會再讓他踏進香草魔力花苑里。

對于女人他一向有把握,但是這一次他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深怕她……再也不許他出現。

「好好好,我承認我是開玩笑的。」他微扯唇,學著女孩一樣努起了嘴,裝出一臉不情願。「玩一下就翻臉,難怪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滕立宇松開了手,雖然動作緩慢,但是他的確很努力的讓自己松手。

在得知他是開玩笑的答案之後,又看到他裝可愛的模樣,她終于露出笑容。

「別再玩這種游戲了,不然下次我真的翻臉。」夏雪不希望兩人的關系有所變化,難得有個聊得來的朋友,她很珍惜這段友誼。

「好了,快進來吧,現在我身上都沾上你的煙臭味,也無所謂讓你進到屋里去了。」她率先朝屋里走去。

看著她從容自在的像是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過,滕立宇唇邊的笑容消失得很快。那一剎那,他突然發現,他的確很希望她身上能染上他的氣息,不只是煙味,還有一些其它莫名的……情愫!心中猛然一驚,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自己心中有了一絲絲酸楚……

她的淡然扯動他的情緒,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得心里不舒坦,有種莫名的疼痛涌現,她可以清心寡欲,可以對任何男人不假辭色,但是……就是不該對他……

滕立宇心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酸澀。

夜漸漸深了,牆上的鐘指著十點,夏雪收拾著店里的物品,準備打烊,到香草魔力花苑後的小套房里休息。

這是母親留下的房子,是母親一生的心血。在母親因病餅世之後,這間香草魔力花苑是她與母親之間僅存的回憶,也是她唯一的支柱。

母親是個絕美的女人,有著甜美的笑容與小小的梨渦,她的容貌與氣質,皆遺傳自母親,因此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美,只是覺得自己投對了胎,成了母親的女兒,享有了母親所給予的一切,獨獨……少了父親。

話說白了,母親是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和父親有了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幾年之後,熱情散去,家境還不錯的父親給了母親這棟房子當做補償,也點明了彼此情誼就此結束,不再糾纏。

母親傷心欲絕,卻不願強留這一段逝去的感情,只留下她在身旁,母女倆相依為命,過了數年,一直到幾年前母親因病去世獨自留下她一人。

雖然母親從來不提父親的名字,但是蕙質蘭心的她一直知道母親的心痛,也在心里斥責著父親的薄情,讓她一輩子記得,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虛情假意。

所以她對男人一向保持距離,不允許自己觸及感情,以致這些年來不乏有人示愛,但都被她明白的拒絕了,而滕立宇是這些年來,和她最為親近的男人。

她露出淺笑,想起了今天下午他那副無辜的模樣。

他是第一個可以讓她敞開心胸,談天說地,聊花聊草聊政治,卻也待她如朋友一般的男人。

他們只是朋友!她高興的想著,並且衷心期盼,他們的友誼長存。

情侶有分有合,就算是夫妻也不例外,但是朋友卻是一輩子,她很珍惜這樣的緣分。

伸了伸懶腰,夏雪深呼了口氣,終于將店內收拾完畢。照慣例,她步出店外,在人車並不擁擠的此地,夜里光害不多,她仰頭就可看見滿天的星斗,而這也成為她收拾完店里時,唯一可以沈澱心靈的時刻。

才在店外找了個適合的位置落坐,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出現在她的耳側,她高興的低呼。「滕立宇,你來做什麼?」

他望著她,語音低沈。「我很想你,所以來看你。」

夜空下,她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只是那性感低沈的語調,卻叫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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