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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摘桃花 第7章(1)

「嗚嗚嗚……」童俐人一路上哭得很投入,直到被拎進某人家,丟進沙發里,還是持續低聲啜泣,哭得某人心都疼了。

「你又喝酒了?」文致熙皺緊眉頭。

「誰喝酒啊!」她分神吼他。「神經病,大白天的喝什麼酒?我又不喜歡喝酒!」

但想想她沒喝酒也很遜,沒多久就在大街上被他抓到。

「那你到底在哭什麼?」連抽數張面紙送到她手上,只見她又是抹淚又是擤鼻涕,他只好把整包面紙奉上。

「哭心酸的不行喔!」她把火氣都往他身上發泄。「哭爽的啦!哭悶的啦!反正不關你的事!」

「怎會不關我的事?」他臉色一沉,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定是誤會我跟海薇了。」

海薇說,她發現門開了道縫,問過小美之後,猜測俐人八成是偷看見里頭的畫面而誤會了,于是他立即要工坊的員工替他追蹤她的下落。

「海薇?」哇的一聲,童俐人她哭得更傷心了。「嗚嗚嗚……無所謂啦,跟那個沒關系,反正我們早晚也是要分手的。」

苞總編根本沒關系,他跟總編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現在哭的是更嚴重的事!

「你在胡說什麼?」還沒交往就已經想到要分手,這是哪門子的交往?「我不分手!」

「就算你不分手還是會分手的啦!」不能身心都結合的話,很快就會走不下去的。

「我說不會就是不會,除非我死!」倘若真能夠甩掉她不理,他何苦折磨自己三年?

聞言,她狠狠揍了他一拳。「你不要亂說話啦,不知道會有言靈嗎?你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嗎?」

「你擔心我嗎?」他輕輕將她拉進懷里。

「鬼才擔心你啦!」掙扎著要離開他溫熱的胸膛,豈料他的雙臂如鐵,硬是將她緊鉗不放。

「海薇剛才只是跟我玩鬧而已。」因為她偎在他懷里,所以才沒瞧見他上揚的唇笑得有多麼心滿意足。「她要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他的俐人易懂沒心眼,心思全都擺在臉上和行動上,她今天如此氣憤離開,那是代表著他在她心里確實佔了極為重要的一席……他可以如此解讀,是不?

「我知道她要結婚,就跟你說不是這個問題……」童俐人不語,過了許久,才抽抽噎噎的問︰「你干麼說,我睡在那張床上,你怎能不逃?」

文致熙瞪大眼,沒料到她竟然是因為這句話哭的。

童俐人從他懷里抬眼。「你去恬可家照顧她時,說對她沒感情,所以不可能對她怎樣,但你照顧我時也沒對我怎樣,同理可證,你是不是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他無力的閉上眼,真是被她打敗了。以為他把喜歡掛在嘴上,她多少也會听進幾次,沒想到有說等于沒說。

他不敢對她輕舉妄動,是因為怕惹她厭惡,沒想到她竟怪罪他沒對她下手……

換言之,她是在提點他,他可以對她予取予求?

「我猜中了?」看他一臉無可奈何,童俐人在眸底醞釀的淚水眼看一觸即發。

沒有回答,文致熙將她圈入胸懷間,強硬又任性地索求她的吻,嚇得她登時瞪大眼。

眼前這雙深情得教人迷醉,沉篤清黠的眸瞳,像是落在深海的寶石,沉潛著挑誘人的豐采。

她恍若被拉進水中,沉入深處,耳邊嗡嗡作響,只能無助地承受他近乎狂放的吻,震人心魂的纏綿。

她從不知道一個吻就可以讓人神魂顛倒,舌尖纏繞吮舌忝竟會使沸騰,心神不寧。

倏地,他停住吻,她不解又迷惘,下意識的又想湊近他。

文致熙輕勾笑,溫熱的大手開始模索著他從未放肆逾矩的柔軟女體,滑進衣衫底下,精準地攫住她粉女敕的蓓實。

童俐人怔住,一時忘了掙扎,由著他在肌膚上掀起狂熱和陣陣輕顫,直到他另一只不安份的手自腰間滑落到腿,她才羞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阻止,想開口抗議,又被他封住了口。

吻,變得蠻橫霸道,熱情抵在她的腿間,隔著衣料,熱燙的堅硬如烙鐵,勃然張揚他的饑渴。

「等等、等等!」她心狂亂,呼息同樣紊亂。

「不等。」事實證明,男人,是不該等的。

他會讓她知道,他是只餓狼,饑渴得要死,沒有再等待的空間。

怎麼這樣?童俐人想抗議,卻被推倒在沙發上頭,來不及抗拒,撕裂般的痛楚霎時迸裂,但疼痛只是瞬間,停滯在她體內不動的熾燙隨著時間分秒經過,反倒教她躁進不安,莫名想要索討更多。

「等等、等等……」他像是隱忍著巨大痛苦般,在她耳邊粗喃著。

「不等。」她學他,不自覺地將身子更靠近他,讓那埋入她體內的熱源更加貼近深處。

兩人同時發出近乎痛苦又喜悅的低吟。

「你自找的。」他悶哼了聲,抱著她圓潤的臀,徹底埋入深處。

盡避他嘴上使壞,然而律動卻仍是守著分寸,不敢要得太野,直到她柔潤濕熱的包圍不受控的收緊,像是要將他收藏到底,促使他更加緊迫地沖擊,加重每一次包裹著甜蜜和激昂的熱情。

快意來得太凶猛,飽滿的炙熱教她忘情狂喜地叫喊出口,可他卻還不放過她,埋入得更狂野,律動得像是要撼動她的靈魂,更近乎粗暴地深入柔軟之處,充滿力量地在最深處與她緊密相連。

他性感的悶哼在她耳邊回繞,粗重的氣息吹拂過她的頰,身軀如著火般燒燙,熨燙著她依舊躁動難休的心。

直到激情過後,文致熙才啞聲說︰「知道我為何不得不逃了吧?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愛人就在眼前而不有所行動的?」至少他不是。

童俐人燒紅了粉臉,半晌才囁嚅著說︰「你不是感冒嗎?」她指的是那時。

「除非我死,否則別奢望我會按兵不動。」多年來等待的渴望就擺在眼前等他品嘗,要他從哪生出自制力?

「喔……」傻氣地應了聲。

「所以,下次不要傻傻的自己哭,要把事情告訴我。」

「其實,我擔心的不只是這件事。」

「不然呢?」還有哪樁?非得一次解決,永除後患不可。

「我……」考慮了下,嘆了口氣,她把這三年來的戀愛經驗告訴他,且統合出結論。「我真的懷疑我被詛咒了。」

文致熙聞言,神情微變。

「你也會怕,對不對?」她扁起嘴。

「傻瓜。」他迅速勾笑,揉了揉她的頭。「根本不可能有那種事發生,我才不相信那種事情。」

「那你保證,你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她緊張地抓著他的手。

「小傻瓜,只要你不要趕我走,我怎麼可能會消失?」他反包覆著她的小手,抓到唇邊親吻。「我想,也許你還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而她如此急著要他保證,證明她其實也很愛他,對不?

這一份認知讓他打從心底狂喜,益發堅定該好好回應她的決心。

「咦?」童俐人還一頭霧水,卻驀然發覺還在她體內的熾熱再起。「等等、等等!」

「不等!」

點點陽光透過厚重窗簾,淡淡篩落一地溫暖,映亮了未點燈的房,投射在床上如交頸鴛鴦糾纏的兩人。

像是感覺到陽光的溫度,或是相擁得太熱,窩在男人懷里的女人不舒服的挪動身子,卻在撲向另一側之前,又被男人撈進懷里,女人像是有些不滿地嘟囔了兩聲,繼續入夢。

文致熙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臉,不禁滿足的笑了。

總算把她拉進他的世界了。

這一份滿足遠超乎他的想象,讓他激動得無法平息。

天曉得他奢望了多久?日子長得他不願回頭回憶,只想記得懷里這份溫暖。

然而,溫暖沒有持續太久,屋外響起門鈴聲,瞬地,文致熙幽邃的黑眸燃起一把火。該不會是工坊里那堆不長眼的笨蛋又來壞他好事吧?

門鈴持續響著,他無聲低咒,輕手輕腳的將懷里人兒拉開一些,起身套上長褲,便往門外走,將房門緊密帶上,就怕門外的聲響把她擾醒。

「來了!打火的啊!」不耐地朝玄關走去,他不悅的低吼,然而門一開,所有的不快和咒聲全都吞進肚子,瞬間灰飛煙滅。「雪音?!」

「不請我進去嗎?」被喚做雪音的女孩笑得羞怯,粉女敕女敕的頰透著誘人的紅暈,像尊真人版的搪瓷女圭女圭。

「你怎麼來了?」文致熙趕緊引她進屋。

「我擔心你啊。」軟軟的日文听起來猶若一陣涼風拂過。雪音走進屋里,手上還拉著小行李。

「也用不著從日本飛過來吧。」走進客廳,他無奈嘆口氣。「渴不渴?想喝點什麼?」

「咖啡就好。」她自動自發地往沙發一坐,打量著他的住所,再看向在廚房忙碌的他。「你看起來好像沒事了。」

「不就是感冒而已。」他倚在櫥櫃邊,像是沒意願走向她。

「你身邊沒有人照顧,我會擔心。」山不動,她動。雪音走向他,仔細審視。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

「是不錯。」在她還沒來之前。「雪音,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我感冒而來,告訴我,你想要干什麼。」

聞言,雪音垂下羞紅的小臉。「爸爸要我問你,什麼時候結婚?」

閉上眼,文致熙濃眉緊攏,無聲地咒罵了半晌才勉強冷靜下來。「我沒有辦法跟你結婚,我跟你說過了。」

當年,為了學習制作BJD,他不得不先答應師傅無理的要求,就是娶他的獨生女,但那只是權宜之計,這一點,他是跟雪音提過的,她也認同,所以兩人才能成為尚在通電話的好友。

「我知道。」雪音垂下的粉顏讓人讀不出思緒,再抬眼時,她又笑得眼角微彎。「我知道你喜歡的人,就是你仿做那些女圭女圭的真人。所以,我說了,我只是找借口來找你而已,而且,我的中文想要更精進一點,你就當我是來游學的吧。」

日文說到最後,很自然地轉化成中文,盡避發音不是很正確,但是無礙于辨識。

「真的?」事情有這麼單純?

他好不容易才搞定俐人,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事物來破壞眼前的美好。

「難道,你和你的初戀情人在一起了?」她突然問。

文致熙搔了搔有些凌亂的發,很隨意點了點頭,听見咖啡煮好的聲音,回頭替她倒了一杯,領著她到沙發坐下。

「你不是說她很討厭你?」雪音臉上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失望。

正因如此,所以她才會認為自己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機會。

「只是誤會。」文致熙以簡單的日文和她解釋前因後果,就是為了要讓她徹底死心。

雪音听完後,小臉緩緩垂下,像株被抽離根本的蓮花,離水開始枯萎。

「雪音,放棄我吧。」看見她皺起的小臉,他輕撫開她緊擰的眉。

在日本待了一年多,雪音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樣,但也只是妹妹而已,絕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雪音不說話,閉著眼,放任他的長指在她的眉上靜靜掠過,直到一個聲響,教她猛地張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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