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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孕婦 第二章 相公是他?

春風拂過桃林,帶著馨香進樓台,戴銀兒舒服地眯起眼。

然而,突來的笑鬧聲教她眉頭微皺起,側睨望去,瞥見那一干小妾丫鬟在她院落里玩鬧著。

「有沒有搞錯?端菜也能玩?」她忍不住嘆氣了。

向來平靜的桃花源,因為連續三天找盡理由辦宴,被那群吱吱喳喳的女人給吵得花都快要凋謝了。

她生性貪靜,如果不是為了讓容婧明白她才是金府的少夫人,她也不會這麼搞的。

也許,對容婧的處罰,也該告一段落了。

「少夫人,菜肴已經擺妥了。」

睞眼望去,所有小妾丫鬟全站在桌邊等著她入席,笑臉迎人之間,還有幾分誠惶誠恐。

戴銀兒忍不住想笑了。

唉,她們吵鬧也不是沒有原因,實在是面對她時的壓力太大吧,人微言輕的她們沒權也沒勢,金老夫人不將她們當一回事,以往月銀的多寡,還得看容婧的心情,不爽時,就恃寵要帳房扣住月銀,就算金府大少爺回來,她們也不敢說,在這種看人臉色過活的大宅中,找個伴笑鬧,日子過得也比較快。

算了,就由著她們吧。

「用膳了。」她揚笑道,要大伙一起入席。

「謝少夫人。」

戴銀兒看她們在她面前還會守分寸,便由著她們笑鬧。

「小姐,先喝口茶潤喉吧。」清瑤幫她倒上一杯茶。

「不,我餓了,我想先吃菜。」但就在她準備動筷之際,突然有個丫鬟掩嘴嘔了聲。

正當大伙要取笑她是不是有孕時,她卻吐了起來,還口吐白沫,一伙人嚇得驚叫連連。

戴銀兒連忙喊道︰「清瑤,去找大夫,還有你們快抓著她灌水。對了,有沒有牛女乃?去廚房問問!」

她指揮若定,立刻要人分頭進行,然而瞬間又有兩三個丫鬟倒下了,同樣的癥狀讓她擰起眉。

「小心,把人搬到房內,還有桌上的東西都不要踫。」她交代著,開始幫忙把疑似中毒的丫鬟搬進房內。

折騰了一段時間,大夫終于趕到,一一診治之後,確定——

「中毒?」

「是的,少夫人,她們中的是砒石。」雙鬢霜白的大夫面容嚴肅。

「砒石?不就是砒霜?」戴銀兒微眯起眼。

「不大相同,砒霜是毒,但砒石是可以當藥材以毒攻毒的,不過不慎服下砒石的話,也會出現類似砒霜的中毒狀況,幸虧看起來,份量並不多,而且疑似下在茶水之中。」

大夫說著,取出剛剛一一驗過菜肴的銀針,唯有驗過茶水的銀針泛著黑。

戴銀兒看著那支銀針,心頭燒起一把火。「就算份量不多,但一旦喝多了,還是會出事的,不是嗎?」

「是。不過少夫人倒是處理得不錯,知道要先灌下大量的水,稀釋毒素。」

她嘆了口氣,「那也是我唯一想得到的辦法,反倒是大夫可知道砒石要上哪去買,可有管制?」

「一般砒石在藥材店就買得到,因為官方沒有特別管制。但如果是砒霜的話,是不允許民間販售的。」

「也就是說,誰都能買,而且不留紀錄?」

「不,買賣沒有記錄,但藥材店在批貨時必須注明一次要量多少,幾時賣出多少。這事應該不難查,畢竟以砒石為藥引的方子並不多。」大夫說著,不禁提醒她。「金府有經手藥材買賣,少夫人要是想查,也許從自家商鋪下手比較快。」

听至此,戴銀兒微勾笑意。「很好,多謝大夫。」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有些蛛絲馬跡,她一定可以揪出凶手,但是在找到證據之前,她要先找個人。

因為除了她,她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差人好生照顧幾個中毒的丫鬟之後,戴銀兒便獨自前往無憂閣。

她走得很急,沒有平常的從容。

一來到院落,直朝房舍而去,到處找不到人,她就更確定容婧便是凶手。

不能怪她這麼猜想,因為會在茶水下毒,針對的一定是她。

畢竟她愛喝茶,雖然她不知道容婧是如何得知的,但這等逮到那個女人可以再來盤問。

想著,突地外頭傳來聲響,她疾步循聲走去,便見容婧挽著一個男人走來,而那個男人不是那個女敕草弟弟嗎?

不會吧,容婧紅杏出牆嗎?

這未免太大膽,竟在自家院落里挽著其他男人……這點,她可以不管,可是下毒的事,她是追究到底!

「容婧!」她喊著,腳步踩得又快又急,百片羅裙像是浪般的搖蕩著。

「你……爺兒,你看,我沒有騙你,她真的欺負我!」容婧趕忙抓著身旁的男人當擋箭牌。

戴銀兒聞言不禁愣住。

相公?

他?

男人緩緩抬眼,漂亮的瞳眸睇著她。「銀兒,你到底在做什麼,竟不讓帳房發月銀給容婧,又不讓大廚送膳,你是故意要餓死她嗎?」

嗓音沉中帶著透亮,相當迷人,俊美的臉蛋就連發怒時也很賞心悅目……但當那怒火是針對自己時——

「相公,那件事暫且不提,我現在有要緊事做。」戴銀兒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天啊,她根本就認錯相公了。

話說回來,這男人真是得天獨厚得讓人嫉妒。

含著金湯匙出生就算了,人也長得這麼好,難怪他會成立一座小後宮……心里雖然覺得合理,但還是不免覺得嫌惡。原來是只種馬!完全毀滅了她初見他時的幻想。戴銀兒忍不住靶慨自己真的有夠瞎。

「什麼要緊事?」

「就……」她眉頭一擰,開始不耐。「你的通房丫鬟被人下了毒,我懷疑和容婧有關。」

容婧聞言,從男人身後跳了出來。「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男人看著容婧,輕拍著她的手安撫。

那溫柔的神態讓戴銀兒瞧著,無端冒出一肚子火,尤其當容婧還偎在他懷里裝可憐的時候。

這個女人一臉小人得志的嘴臉,真的很懂得怎麼惹火她!

「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反正你跟我走一趟桃花源就對了。」戴銀兒懶得唆,一個箭步上前,扣住容婧的手腕。

「戴銀兒,你當我是死人不成?」男人反扣住她的手,俊美的臉蛋凜著。

她吃痛卻不表現在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是死人還比較好處理。」

他當然不是死人,還精力旺盛,養了一屋子美眷,等著他臨幸,而得寵的就妄想欺到她這正宮娘娘頭上,還不都是他造的孽。

「你你你你你……」

「別在這里你呀我的,反正先跟我走一趟桃花源,再說再說!」她抹著笑,口氣卻是不容置啄。

男人怔住。

就這一瞬間,讓他松開了手,也讓戴銀兒逮住機會,拖著容婧就走。

「爺兒……」容婧可憐兮兮不斷地回頭求救。

男人這才回神,但沒急著救小妾,反倒是一路跟隨著到桃花源,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桃花源的西廂房里,哀聲四起。

五個中了毒的丫鬟臉色青黑的躺在大通鋪上,而其他人則在旁邊照顧著,而其他人則在旁邊照顧著,一見到金少爺,一個個瞬間變臉,神色嬌柔可人,就連聲調都酥軟得讓戴銀兒快要站不住腳。

「爺兒,清蓮好想你呀。」

「爺兒近日奔波,狀似消受不少,不如讓小婉下廚弄些藥膳給爺補補身子。」

「爺兒……」

她算是大開眼界了,雖說眼前的人數不太多,但真的很有迎接偶像的臨場靶,而且無一不使出渾身解數,有的甚至已經趴到他懷里啜泣,一個個梨花帶淚的,這票女不不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

包可怕的是,這男人是天生的風流禍水,竟能將所有女人安撫得服服帖帖,並記住她們每個人的名字。

他揚起笑,像只花蝴蝶,甚至還坐上通鋪,逐一不舍地安慰著。

戴銀兒忍不住想,這個男人是天生的後宮之主呀。

雖然對他的行徑有所不滿,但看在他對其他小妾丫鬟雨露均沾的做法,她勉強給他加了分數。

「爺兒,你要給咱們作主,少夫人邀咱們一道用膳,可誰知道竟無端出了事……大夫說了,要不是少夫人機警,讓咱們先喝下大量的水,恐怕爺兒現在已經見不著咱們了。

「小芯兒,不哭不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戴銀兒臉上飄下三條線,對于他的用詞,心理上不太能接受,但不得不說,他那深情溫柔的眸色,實在很有殺傷力。

妖孽呀……

用力地抹了抹臉,瞥見男人正瞧著她,那神色是質問而沒有半點溫柔成分,可見他並不喜歡她,甚至是有點厭惡的……她想,這應該不是剛剛才結下的怨,而是原本的戴銀兒就跟他不對盤。

但膽怯又懦弱的戴銀兒也能跟他杠上?她這不喜歡八卦的人,都忍不住想扒糞了。

「銀兒,你處置得不錯。」好半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吐出幾個字。

戴銀兒撇撇嘴。有必要連夸她都這麼勉強嗎?干脆閉嘴算了。「我處置得還不夠好,因為還沒審判凶手。」

男人濃眉一擰,一直跟在他身邊,像牛皮糖的容婧不禁瑟縮著。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容婧是凶手?」男人口氣不善地問。

她瞪著他,真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表情口氣最好是可以差這麼多,好像她曾經干了什麼事,讓他記恨難忘似的。懶得理他,她調勻了氣息,緩聲道︰「因為容婧近來和我有些隙。」

「那也是你無故先撤我的宴。」容婧躲在他背後說。

「好,你這麼說就代表你承認和我有嫌隙,你對我心生不滿,于是藉機報復,甚至還特別把少爺給找回府中,以防萬一。」她的懷疑很合理,並不是胡亂誣陷。

要是一點小奸小惡,她並不會追究,但茲事體大,一旦放縱,天曉得往後還會惹出多大的事端。

甚至,她懷疑正牌的戴銀兒會突然大病而故,八成也是有人下毒。

「不是,我……」

「容婧來找我,是因為她餓得受不了,我剛不是說過,你不給你月銀和膳食,是想要餓死她不成?」

「容婧,你自己模著良心說,我有沒有要人送夜宵?」她沉聲問。

她是想罰她,但還沒有心狠到一頓飯都不給,所以入夜之後,她都有派人送上一頓夜宵。

「沒有,你根本就沒有送來!」容婧吼著,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你整整餓了我三天……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你這麼罰我?」

戴銀兒審視她的表情並不像說謊,不由得看向幸憐。「我不是交代你去做這件事了嗎?」她知道幸憐和容婧頗為交好,認為這差事交給她應該不會有問題。

幸憐垂下臉,「我……」

「你沒送去?」

「我想少夫人既然想給容婧一點教訓,就不需要太心軟……」她囁嚅道。

戴銀兒閉了閉眼,有股沖動想掐死她。

這真是不該饒恕的錯,忘了容婧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對待丫鬟們也不見得好,如今見容婧落難,自然會生出落井下石的壞念頭。

「你別再裝了,根本就是你故意餓我的,何必把錯推到幸憐身上。」

「我……」戴銀兒重重嘆了口氣,再問︰「所以,你因為對我不滿,進而對我下毒,這就合理了,不是嗎?」

幸憐的事她會另行處置,但是下毒一事,她可不會讓容婧月兌逃。

「就跟你說不是我,你別想要栽贓我!」容婧氣得跳起來。「我再壞心,也不可能對你下毒,把你毒死了,我又能有什麼好處?」

「金府少夫人的位置正主?」這應該是動機吧?

畢竟金大少爺對容婧特別寵受,所以如果她想取代她,最快的做法,就是除去她。

可是,容婧那神情看起來又不像在狡辯……

「你這是在羞辱我嗎?你明知道老夫人要求媳婦必定要出自名門之後,我不過是個出自花樓的清棺,就算爺兒再疼我,我也永遠不可能為爺的正妻!」容婧哭得抽抽噎噎。「哪像你,因為是好人家的女兒,就算跟其他男人攪和在一起,也沒人能說你如何。」

她的說詞頗有道理,可如果不是容婧,到底還有誰會這麼做?戴銀兒听到最後,不禁閉上眼,忍住滿月復翻騰的火氣。

瞧,她剛剛還有點心軟的,結果這女人馬上拿她那晚認錯人的事來作文章。

「戴銀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男人眯起眼,一臉狠樣。

她不自覺地握緊粉拳,忍住撲上前跟他干架的沖動。

「那晚燈不夠亮,我認錯人。」她硬拗著。

這男人面對容婧就一臉心疼得要命,看向她時就恨得牙癢癢的。她想,原因八成是他被逼著娶她,因為她的存在,所以讓他無法跟容婧好好相愛……見鬼!他可是有十一個小妾,八個通房丫鬟的風流少爺耶!問題根本不在她身上!

「哪有,那晚爺兒和晁爺一道回來,明明燈就亮得很,結果少夫人還對晁爺獻殷勤,還問晁爺近來可好。」容靖唯恐天下不亂地道。

男人惱火地站起身,一雙大眼充滿壓迫地瞪著戴銀兒。「你這是當著我的面給我戴綠帽?」

她一忍再忍,但當罪名扣下時,理智咻的一聲斷裂。「金王八,你在說什麼鬼話?她說的,你照單全收,我說的,你當在放屁是不是?你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鬼東西?昏庸!白痴!」

能夠得到重生的機會,她一直很努力扮演宅貴婦的角色,偏偏就是有人吃飽撐著,非得逼她揭開真面目。

男人呆住,房里的女眷更是震懾得說不出話。

好半晌,男人回過神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剛說什麼?你罵我什麼?」

戴銀兒痛眯著眼,不敢相信他竟用這麼強的力道扣著她,正想要反擊時,一道蒼老但極為洪亮的聲音傳來。

「秀外,你這是在做什麼?」

男人頓了下,朝外望去。

「女乃女乃。」喊著,趕緊松開手。

在場一票女人,只要還動得了的,全都趕緊跪下地。

戴銀兒眯眼瞪他。

秀外?金秀外……敢情是指望他秀外慧中?

差遠了,依她所見,根本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吸口氣,回頭,她裊裊婷婷地欠了欠身,向前攙扶拄著拐杖的金老夫人。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听傅總管說剛剛找來了大夫。」金老夫人心疼地輕拍著她的手背。「是不是身子又有哪兒不舒服?」

「我……」眼角余光瞥見容婧嚇得魂不附體,再想自己並未找到證據,無法確定真是容婧所為。頓了下,她揚笑啟口,「女乃女乃,真是對不住,我和丫鬟們一道用膳,有人卻不慎吃壞了肚子,讓女乃女乃擔憂,孫媳婦慚愧至極。」

她一席話說得委婉又自責,讓金秀外下巴差點掉出來。

這婆娘剛剛說話的語氣不是這樣的……差太大了!

「那些丫鬟居然還要大夫過來診治?」金老夫人啐了聲。

戴銀兒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家世背景對金老夫人而言,重于一切,她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女乃女乃,丫鬟也是人,病了總是要醫的,而且她們都待我極好,大伙能夠和樂融融,不是挺好的?」她揚著笑,溫聲說著。

「不過是些來歷不明的賤丫頭罷了。

「女乃女乃……」

金秀外話未竟,便瞧戴銀兒伸手阻止他再往下說。

「女乃女乃,八字是天注定的,可人心是可以改變的,雖然麻雀跳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不過經過教,說不定就變成人見人愛的小麻雀,吱吱喳喳也能譜成一首曲,既然她們都進了金府的門,只要安分守己,何妨真心接納她們?」戴銀兒撒嬌地蹭著金老夫人。「女乃女乃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長者,肯定明白這道理的。」

金老夫人本來不認同她的說法,但听她拱著自己,總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隨口說︰「若她們真能認清自己的本分不生事,我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

戴銀兒笑眯了眼,輕摟著她。「女乃女乃,你真好,和別人家的古板老人家都不同呢。」

這話是說真的,在封建制度下,有些觀念是怎麼也扭轉不過來的,她倒覺得金老夫人還不錯,哄個兩聲還听得進去。

金老夫人不禁啼笑皆非。「你這丫頭怎麼病了一場後,嘴巴變得這麼甜了?」

「嘴甜也是女乃女乃寵的,女乃女乃待我好,我又怎麼可能不對女乃女乃好呢?」她說得真誠,哄得金老夫人開心極了。

「好了,既然你沒事的話就好。」金老夫人疼愛地拍拍她的手,看向她唯一的孫子。「秀外,你瞧瞧,女乃女乃替你挑的這媳婦不好嗎?人識大體,又有度量,替你的丫鬟小妾說話,你還天天流連在外花天酒地,像話嗎?」

戴銀兒看向金秀外,瞧他一張嘴張得幾乎可以吞下一顆雞蛋,活像見鬼。

「你這是什麼表現?」金老夫人不悅了。

「我……」

「給我听著,今晚不準再外出,給我在桃花源待下。」金老夫人低喝道。

「女乃女乃……」金秀外苦著臉。

女乃女乃不知道他命苦,娶了個雙面人娘子……女乃女乃真該瞧瞧她剛剛母夜叉般的嘴臉,還有那不客氣的謾罵。

「女乃女乃,相公既然面有難色,就別為難他了,說不準正好有事忙著,不好讓他耽擱了。」戴銀兒淡聲道。

金秀外不禁眯起眼。

這話相當得體,讓人感覺她是個非常知道應對進退的好妻子,可听在他耳里,卻像是她一點都不歡迎他,最好能夠夜夜不歸營,她才樂得輕松。

要他走?

他偏不!

「秀外,你有事忙著嗎?」

「沒事,今晚我決定待在桃花源。」

戴銀兒一怔。听听,他那狂妄的口吻,像是皇帝,很驕傲地宣布今晚要寵幸哪個嬪妃……去他的,他沒那個命啦!

不悅地眯起眼,瞧著男人臉上的得意……這個笨蛋,他不想留下,她好心替他找退路,他反倒是跟她杠上……真的是蠢得可以!

喔,不,應該是說他很白目,仿佛察覺她不希望他留下,他偏是要留下和她作對。很好,她就讓他再也不想踏進她房里!

兩人視線較勁,煙火味十足,然而金老夫人年紀大了,當兩人是在眉來眼去,笑呵呵地說︰「既然如此,秀外就多待個幾天,女乃女乃想要早點抱曾孫子呢。」

戴銀兒臉上飄下數條黑線。

他女人那麼多,結果卻連一個子都沒有?

瞟他一眼,戴銀兒哼笑了一聲。

她懷疑,他到底行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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