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機內一片寂靜,靜得令人有點不安,只有心跳聲替我們伴奏。
冷不防,徐傲意握著我的右手。
心底隨即產生了前未有的感覺,有點酸,有點麻,有點愉快。
終于到了十二樓,在升降機門開啟的一刻,傲意在我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晚安。”
我呆住了。怎麼回事,我弄不懂。
他說下去,“你是否每晚都習慣側左邊身子睡覺呢?”
我不明所以,更加不懂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睡覺的習慣。
他好像看到我心中的問號,“前陣子,你每次大清早來醫院控望我母親時,我發現你左邊的面頰和手臂都有一些睡痕。”
我震驚。那時我和他根本未正式說過一句話,但原來他已經開始注意我,而且還要注意得這樣細致,我由衷地佩服他。
我決定淋一個浴,一個冷水浴,好好整理一下思維。冷水撞向臉龐,我本能地緊閉雙唇,想保留剛才那一吻。
冷水再撲向我的頸項,全身的毛孔由上至下,再由下向上急促地收縮,它們似乎在質問我,“旖旋,你是否愛上一個女孩子?”